因爲只是喝藥對於夏子鈺的療效很慢,慕容夕提出給夏子鈺扎針治療,夏子鈺從未見過人扎針,心裡一時覺得好玩,便答應了。
但看着慕容夕從身上拔出老長老長的金針時,就立馬被嚇住了,抱着燭臺不撒手吼道:“吳儀,吳儀,護駕。”
吳儀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急忙衝進來,卻見着慕容夕手拿一根細長的金針,慕容夕將寫滿字的紙條遞給吳儀,表示自己要給夏子鈺治療,吳儀點點頭,準備退出去,慕容夕卻攔住他,讓他去將夏子鈺按住。
“吳儀,你不能助紂爲虐。”
聽着夏子鈺的吼叫,吳儀是左右爲難,不知道該幫誰,慕容夕又在紙上寫道,如果吳儀不幫助她,她扎錯了穴位是要死人的。
吳儀這下不爲難了,上前就按住夏子鈺,夏子鈺不會武功,只能任由他們欺壓,慕容夕上前將夏子鈺的衣服解開,夏子鈺一臉震驚:“均均,你想要就直說,不必強來的。”
慕容夕被夏子鈺這番話惹得苦笑不得,金針直刺夏子鈺的玉戶穴,夏子鈺全身一僵,倒是把吳儀嚇住了,慕容夕看了看自己扎得穴位,並沒有扎錯。
夏子鈺在僵了一會兒後,狂笑起來:“不行,不行,你這針扎得我癢。”
慕容夕將針往下刺了一分,夏子鈺這會兒不癢了,直喊着疼。慕容夕將針拔出,在紙上寫道:在鍼灸幾天,王爺就能恢復容貌。
夏子鈺摸着自己的大脖子問道:“真的?”
慕容夕點點頭,吳儀也安慰道:“王爺,你別說,我覺得靈均姑娘給了紮了這麼一下,你的脖子好像縮小一點了。”
夏子鈺樂了,對着吳儀道:“鏡子鏡子,給本王拿鏡子來。”
吳儀轉手拿來了鏡子,夏子鈺照了半天,還真覺得小了那麼一點。
正當他美滋滋的時候,外面的下人跑來道:“王爺,地方知府餘聿懷求見。”
夏子鈺放下鏡子,皺眉道:“他怎麼又來了?當本王這裡是遊園嗎?一天來遊玩個兩三次。”
“這,餘聿懷說他有大事求見王爺。”
“每天都是大事,本王什麼時候見過小事了,屁大點事都能被他吹上天,不見。”夏子鈺剛來的時候還覺得此人盡心盡責,什麼事都向他彙報,可是事無大小,一一俱到,那就有點魔怔了。
下人很是爲難,這餘聿懷看上去很是着急,他也不能就這樣回了他,下人看向吳儀,吳儀想了想,對着夏子鈺道:“王爺,還是見見吧,上回您才斥責了他,這會不是大事他應該也不會來求見的。”
夏子鈺不耐煩的將鏡子一扔,坐回了屏風後面去,對着下人道:“讓他進來吧。”
“是。”
下人將餘聿懷請進屋,餘聿懷立即跪道:“王爺,不好了,不好了。”
“又怎麼呢?”夏子鈺端起茶杯喝茶。
“瑢郡以北的兩個莊子,都鬧着起義了。”
夏子鈺一口茶沒包住,全噴在了屏風上。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點來給我稟報。”瑢郡一直都是富庶之鄉,百姓生活還算和美,夏子鈺就從來沒有想過居然還會有人起義,如果這被皇帝知道了,肯定要給他一個治理不當的罪名,說不定還一個不高興,就把他貶到其他地方去了。
夏子鈺急忙起身,出了屏風,對着餘聿懷道:“走,我們去看看。”
“是。”餘聿懷起身,瞧了一眼夏子鈺的臉,和大多人一樣,他沒有憋住,笑出聲來。
實在是夏子鈺的真的就像一個窩瓜的形狀一樣了,上面窄,下面圓滾滾的。夏子鈺聽到餘聿懷的笑,就氣不打一處來,可是這又是緊要關頭,他沒什麼閒心去管這些事了,對着吳儀道:“你去把我的帷帽拿來。”
“是。”
吳儀出去讓人準備馬車,自己回房拿夏子鈺的帷帽。
夏子鈺走了幾步,對着屏風後的慕容夕道:“均均,你想不想和我們一起去。”
慕容夕本想答應,可是自己的身份有礙,去了只怕會不妥,隨即從屏風後走出來,對着夏子鈺搖搖頭。
餘聿懷見着慕容夕容顏清麗,以爲是夏子鈺新收的佳人,連連恭喜道:“恭喜王爺又得一美人。”
慕容夕瞧了餘聿懷一眼,夏子鈺解釋道:“這是本王的醫師,醫術很是不錯。”
餘聿懷明白過來,賠禮道:“原來是醫師,倒是下官誤會了。”
“行了,我們快走吧,均均,那你就自己待在府上。”
慕容夕點頭。
等到夏子鈺走後,慕容夕也無事,便回廂房歇息,沒想到途中卻偶遇夏子鈺的幾個侍妾。
她微微頷了首,便算是見禮了。
領頭的鐘程程叫住慕容夕:“站住。”
慕容夕停住腳步,轉過身來,見着一緋色衣裳的豔麗女子朝她走了過來,此女子生的絕色容貌,芙蓉如面柳如眉,華容婀娜,體態曼妙,其豔若霞映澄塘,美得有些晃眼。
鍾程程領着後面幾個人走上前來道:“你便是王爺新招的女醫師。”
慕容夕看着她不說話,鍾程程假意恍然道:“忘了,你是不會說話的,但是不會說話就不代表能不懂規矩,見了我們,你是要跪拜的。”
慕容夕一笑,她們只是侍妾,連側妃都算不上,哪裡能讓人跪拜,她們也不是不知這個理,只怕是見慕容夕剛進府,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慕容夕還是隻對他們頷首,就徑自向前走去了。
鍾程程自入府以來,還沒有人對她如此無禮過,當下氣不過,對着後面的奴才道:“來人,給我攔住她。”
慕容夕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幾個五大三粗的奴才圍住她,她並不想在瑢王府內惹下什麼是非,所以不想跟這個幾個人打起來。
鍾程程走到她的身邊道:“我知道,規矩是教會的,我教教你,你就會了。”
慕容夕左手一放,一些藥粉掉落在鍾程程的身上,慕容夕退後一步,鍾程程以爲慕容夕怕了她,略帶得意的笑道:“其實你也不用怕,我只是來教教你規矩,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鍾程程說着說着,就感覺自己的腿上癢了起來,好像有萬千條蟲子,在爬一樣。鍾程程用左小腿蹭了蹭右小腿,但是越蹭越癢,惹得她直想掀開裙褲來撓。
後面的侍妾見着她不對勁上前關心道:“姐姐這是怎麼了?”
鍾程程覺得丟臉,扭曲的走着坐在石凳之上,忍着奇癢,哆嗦着回答道:“我沒事,沒事。”
那兩個侍妾看着鍾程程滿臉猙獰的模樣,都忍不住發笑,鍾程程大覺喪失了面子,氣的回頭想找慕容夕,卻發現慕容夕已經走遠了,鍾程程哪裡肯善罷甘休,對着奴才道:“你們還不快給我上,誰把她綁在我面前,誰就賞十兩銀子。”
他們聽着有錢,是爭先恐後的奔上去抓慕容夕,唯恐被人搶了先。
慕容夕聽見後面的動靜,轉身躲過了一個人的襲擊,這些人見她會些武功,乾脆一起上去攻擊,慕容夕左腳踢倒了一人,右邊有人打來一拳,慕容夕旋身躲在了一人的身後,那人拳沒收住,打在了自家人的身上。
幾人一怒,一人先行用拳攻擊,慕容夕從容不迫的往後撤了一小步,右手格擋住那一個拳頭的力量,左手打向那人的胸口。
這幾人都不是她的對手,沒有幾下就被打倒在地,鍾程程見此,失態的大叫:“廢物,你們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
一人委屈道:“主子,她會武功啊。”
“那又怎麼樣,你們不會嗎?”
鍾程程見這羣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只好自己親自上場,她是瑢郡鏢局的女兒,會一些拳腳功夫,但是頭腦簡單,直接就衝上前去,想要給慕容夕一個教訓。
慕容夕氣定神閒的看着她衝過來,拉住她的右手,腳踢向她的踝骨,兩招把她制服在地。
“你……”鍾程程一時掙脫不開,不僅心裡憋悶,腿上還越發的癢起來,她被這內心和身外弄的煎熬,差點都要掉下眼淚來。
這時,院牆之上飛來一人,食指連動,一劍又一劍的刺嚮慕容夕,慕容夕瞳孔一縮,急忙避開,鍾程程看着來人欣然道:“石心,你終於來了,快,給我教訓教訓這個女人。”
石心面無表情的道:“是。”
石心伸出劍,指向慕容夕。
慕容夕知道此人極難對付,他們之間也必有惡戰。慕容夕扯下自己頭上的髮帶,眼睛一邊盯着石心,一邊用髮帶將自己寬大的袖袍紮緊。
石心劍光一閃,直刺慕容夕,慕容夕盯着身旁有一木棍,拿來作擋,但是石心的兵器極爲厲害,只是一劍,慕容夕的棍子便分成了兩半。
慕容夕將剩下的棍子扔向石心,石心側身一躲,一根金針扎向他的手腕,他感覺臂膀一麻,手中的劍不由自主的落地。
慕容夕趁機奪過劍來,指向石心的脖頸之處。
石心看着她,質問道:“你對我下藥。”
鍾程程見石心快輸了,忙道:“石心,她是個醫師,肯定會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