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雨引見了那大漢與寒曉、江芷若認識,寒曉這才知道這個滿嘴粗話、衣衫襤褸的大漢竟是名滿天下的一代大俠慕容嘯天,不禁對之肅然起敬,忙拱手見禮。
須知這慕容嘯天二十年前就已名滿江湖,以一手“切峰掌”威震天下,二十年前與魔宗大護法陸赤空一戰,可謂天下皆知,那一戰堪稱經典。
那陸赤空乃是魔宗第二大高手,一身功夫自不用說,慕容嘯天與他大戰一天一夜,最終以“切峰掌”中的一招絕招“切斷巫山**”將陸赤空斬於掌下,經此一戰,武林中無人再不知他慕容嘯天。
而在十多年前與魔宗在泰山的那一役中,這慕容嘯天也出了相當大的力。那江芷若一日之間連遇兩位名震天下、自己仰慕已久的大人物,此時早已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連給慕容嘯天行禮之時都有些口齒不清了。
引見完慕容嘯天,介紹了江芷若,方南雨這才指着寒曉道:“這位是我今天剛認的小兄弟寒曉寒小兄弟,現還是嶽麓書院的學生。”
這一介紹,慕容嘯天卻不禁愕然。想這方南雨一向自視甚高,平常之輩連見他一面也不多得,這寒曉有何出衆之處,竟然得與這名動天下的“武林第一人”平輩論交?難道是王孫貴胄?這也不象這窮酸的性格。
想不通,遂一臉奇怪地看着寒曉,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暗道:這小子除了長得象個小白臉、氣質還可以之外,倒也看不出有何出奇之處來。這令他更是迷惘了。
寒曉卻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起來,暗想:這老小子不會是有戀童的癖好吧?這樣看着老子。想着心裡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方南雨見他看不出寒曉的深淺,淡笑道:“看不出了吧?你枉稱一代大俠,也會有看走眼之時,嘿嘿,不怕對你說,我這寒小兄弟一身修爲只怕不在你我之下。”
慕容嘯天大驚失色:“這,這怎麼可能,以他十五六歲的小娃兒,就是從孃胎開始練起,也不可能達到那種程度,連老子我都看不出深淺來,難道已修至‘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境?不象,不象。待我來試試。”
說罷也不打招呼,“咻”的一掌突然拍向寒曉。
寒曉見他一聲招呼不打突然出手相試,也不敢大意,全身運滿龍陽真氣,暗運“自弈自道”法門,右掌一推,與他掌力接實,瞬間便將他擊出的掌力轉化,身周“呼”的一聲,被他化解成自然能量的掌力透過他的身體向四下溢出,而寒曉卻是巍然不動。
但他卻是暗自心驚,自己雖然接下了這一掌,但內腑之中卻感到氣血翻滾,顯是衝進體內的內力太過於強大,一時之間化解太快所致。
而慕容嘯天及方南雨此時卻是目瞪口呆,一副不可持信的看着寒曉。
慕容嘯天這一掌已使出了三成內力,但與寒曉接壤之後卻如石沉大海,那三成掌力發出的勁氣突然之間消失得無蹤無影,這是什麼武功?
方南雨雖然知道寒曉內力修爲極高,卻也從未料到竟高若至斯,化解這一代大俠的三成掌力意似不費吹灰之力,這如何不讓他驚歎?
而慕容嘯天更是驚駭無比,內心如狂濤駭浪一般。自己掌力浦一傳到寒曉身上就猶如石沉大海般毫無一絲反應。
以他慕容嘯天之能,平常武林高手少有接得下他三成掌力一擊的,他的三成掌力,就是擊在幾百斤堅硬的大石之上,大石也會被擊得粉碎,本來這次他已做好準備,如若寒曉接不下時他會隨時撤回掌力,哪知給他的卻是這種不可思議的結果。
收回巨掌,慕容嘯天頹然一嘆:“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老窮酸呀,看來我們是老囉!!”說着看了一眼亦是一臉茫然的方南雨。
寒曉見二人此時神情,道:“兩位老哥怕是有些看走眼了,小弟侍才亦是氣血翻涌,幾有承受不住之感。非是小弟內功強於或近於慕容老哥,而是小弟我修習的內功與你們所修習的內功不同罷了。”
方南雨早上於船上之時一直未追問他修習的何種內功,此時見他言及此事,遂問道:“那小兄弟修習的是何種內功呢?”
寒曉應道:“小弟修習的是道家功法龍陽經。”
方南雨兩人面面相覷,他們一個是被稱爲武林泰斗的武林第一人,一個是被譽爲一代大俠,可稱得上是當今武林的頂尖人物,但這龍陽經他們是聞所未聞,不禁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寒曉見兩人此模樣,知道他們是沒有聽說過此功法,遂道:“也不怪兩位老哥未聽聞過此功法,此功法除了所創之人一人修習過一些之外,外人不但未練過,就是聽都未聽過。小弟是第二個修習此功法之人。”
見兩人還是迷惑不解,寒曉續道:“此功法是由一遊方道士所贈,連他都未閱過此書,只說是祖輩相傳之物,傳與有緣人,並說小弟剛好與他有緣,於是就贈與了小弟。小弟照書研習,歷經十三年,方有小成。”
見兩人終於釋然,這才轉移話題道:“兩位老哥哥都是名動天下的大俠,這次齊聚岳陽,難道都是爲了那神秘的西域武林人而來嗎?”
兩人似也知道寒曉不想深談這龍陽經之事,相互對一眼,方南雨首先問道:“慕容兄,你可打探到什麼消息嗎?”
慕容嘯天見問道,憤懣的道:“我這十天來一直悄悄跟蹤那魔教三法王堤都,哪知這老小子整天裡什麼也不做,每天只是在客棧裡打坐練功,偶然出來,也是在鬧市上左逛右逛一下,根本沒有什麼可疑之處,這十天來,老子簡直要被憋得要發瘋了,這老禿驢,白白浪費了老子十天的時間。”
寒曉想了一想道:“我想慕容老哥是被這堤都這廝給騙了。”
慕容嘯天詫異的道:“我被騙了,不會吧?我可是除了他睡覺之外眼睛從未離開過他的,他如何騙得我?”
方南雨也頷首道:“不錯,慕容兄應是被他所騙了。”
看着慕容嘯天一臉迷惘的表情,方地雨提醒道:“慕容兄這段進間除了看到那廝吃喝拉撤、休息睡眠之外,可見他與什麼人見過面嗎?”
慕容嘯天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道:“沒有呀,除了……不對,老子真的是被這老小子給耍了,那老小子到鬧市裝着買東西,其實是暗中與人接了頭了,老子又不敢靠得太近,因此被他騙過了。”
但想想又有些不對,那些與那堤都接觸過的人自己都可看得出來,絕對是大京國人,不是西域的那些鳥人,難道他們在中原還有接頭的人不成?
將心中的疑慮說將出來,方南雨、寒曉兩人亦都贊同。
方南雨分析道:“這魔教行事如此隱蔽,他們將行之事必定十分重大,事前不泄露一點點風聲,顯是怕被人知曉有所防備,我們下一步跟蹤他們須更加小心纔是,也不知我華雲閣那兩個弟子跟蹤的情況如何,但願他們有好消息傳來。”
慕容嘯天笑道:“是小靈雲嗎,這丫頭聰慧過人,又深得你的真傳,我想她一定會給你帶來好消息的。”
一頓又道:“他是與她師兄樑宇在一起的吧?我十幾天前剛見過他們,這丫頭纏人的緊,相處不到半天就將我的‘切峰掌’中那招‘切斷巫山**’給騙去了。”
說到自己的這個小徒弟,方南雨臉上也不禁露出慈愛的神情來,微笑道:“雲兒向來性格恬靜,極少自動與人親近,此次如此胡鬧,顯是與你十分投緣吧?不過能得到你慕容兄的指點,也是她的福氣。這幾天來你可有她們的消息?”
慕容嘯天擺了擺頭:“那一日相遇之後,我們分頭行事,我跟蹤堤都這廝,她與她師兄樑宇跟蹤其他幾人。這十天來卻是未再碰面。”
正說話間,方南雨道:“一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雲兒她們來了。”
果然,只見從木梯通道上走了兩個人來。
寒曉一瞥之下,突然間目瞪口呆,半邊魂兒都飛了,心裡暗暗對自己說道:“這世上竟還有這般美妙的玉人兒,丫的,這個老婆我要定了。”
但見上來的這兩人,一個是位年約三十歲的黑衣青年男子,另一個卻是個絕色美人。
只見這女子年方十六七歲,身着一件白色蠶絲裙,腰掛長劍,雲發高挽,頭插一對帶珍珠鳳簪,瓜子臉蛋,兩頰淡淡嫣紅如霞,娥眉淡掃,一雙如秋水般的明目,發出一點出塵的柔光,挺直的瑤鼻,淡淡櫻紅的小嘴,如羊脂白玉般白皙嬌嫩的肌膚,這一切都顯得那麼的靈氣逼人。
那搭配得完美無瑕的五官,那增了一分見肥、減了一分顯瘦的婀娜身姿,微見高聳的胸脯,盈盈一握的纖纖細腰,與纖腰形成完美玲瓏曲線的翹臀,蠶絲裙下隱隱顯現出的修長**,卻又無不令人色授魂予。
整一個人盈盈而來,直似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中人,不帶一絲塵世的喧囂。又似是那山間的精靈,滿身的靈媚之氣外溢,奪人心魂。
而正是這樣一個少女正盈盈向他走來,寒曉心臟“噗通噗通”的激劇跳動,嘴張大着,口水即將流出而不自知。
突然間,他只覺得體內龍陽真氣瞬間似狂濤駭浪般地翻涌,隱隱有欲衝體而出之勢,寒曉大驚,忙強自運轉“自弈自道”法門,方自將這涌動的內勁壓制下來。
這是他從未遭遇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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