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萌寶帝少寵妻無上限
?白母的反應令喬以恩有些僵住,她咬着脣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不知道是該作一個自我介紹,還是繼續這樣站着,等白母反應過來再說。
對於白母這種異常的反應,她太熟悉。
她知道,白母明顯就是將她錯認成某個人,而那個人她也無比熟悉,她的名字曾經無數次在她腦子裡徘徊。
起初被人錯認成她,她驚訝過,無奈過……甚至埋怨過。可過了這麼久,她好像已經習慣了。
只不過,她沒有想到連白母竟然也認識心心,也知道心心的存在!
心心到底是誰?
怎麼好像人人都認識她?她曾經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畢竟是經歷過歲月風雨的人,白母震驚了一小會兒,很快就反應過來。
她盯着喬以恩細細地打量一下,然後朝她朗聲道:“你就是老三的媳婦?”
喬以恩輕輕地點了點頭,淡言道:“是的。媽,我叫喬以恩,您可以跟季寒一樣叫我以恩。”
“喬以恩?”白母面色微變,帶着一絲肯定地語氣問道,“你就是帝都喬家五年前領回來的那個女孩,喬以恩?”
喬以恩詫異,白母似乎在她說出自己名字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身份。
難道說,喬家人當初打電話來讓她跟白季寒相親的事,根本就不是喬白兩家商議的,而只是喬家跟白季寒單方面約定的?
聽白母口氣,白家人好像確實不知道白季寒的結婚對象是她。
可是,爲什麼她就只是說出一個名字,白母就這麼肯定她就是喬家五年前領回來的女孩?
當年,她在醫院醒來的時候,唯一守在她身邊的孤兒院院長告訴她,她從小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那天,孤兒院的小朋友玩火時不慎燒着儲物室,導致一場大火。而她爲了救孤兒院的小朋友脫險,不慎被大火燒下的房樑砸到頭部,從此失去記憶。
所以,她十九歲之前的記憶是空白的,她只記得從醫院醒來之後的事。
後來,就在她住院期間有個男人來找她,說願意出錢幫他們重建孤兒院,但條件是她得跟他走。
她雖然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在孤兒院裡的事,但看着那些可憐的孩子因爲那場大火從今往後就沒了容身之所,她的心就軟了。
所以,她答應那個男人,跟他走了。
再後來的事……
“你怎麼不說話?”
白母疑惑的聲音一下將喬以恩陷入沉思的心緒拉了回來!
她擡眸看向白母,想起她方纔問她的問題,輕輕地抿了抿嘴巴,淡淡道:“是的,我是喬家五年前領回來的……您……”
她想問,她怎麼知道?可話到嘴邊卻還是忍住。
以她見面以來的觀察,白母好像不太喜歡心心也不太喜歡她,就算她問了,她也不一定會告訴她。
不要問她是怎麼觀察出來的!她一向都很敏感,更何況白母自從見到她的臉之後,整個人就變得跟之前在電話裡十分不一樣。
她不再親切地叫她老三媳婦,也沒有那般和善,反而處處打量她,似乎想將她看穿一樣。
這種打量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爲什麼人人都要把對心心的喜惡強加在她身上?她又不是心心,爲什麼要替她承受這一切?
白母已經收起方纔的失態,重新坐下正收拾起桌邊被她方纔不小心撞倒的咖啡杯。
“坐吧!”她沒有擡頭,只是淡淡地說。
“嗯。”喬以恩輕輕地吸一口氣,在白母對面的空位上坐下。
服務員很快送上餐點,喬以恩看着那一道道擺放到桌上的各色菜餚,有些愣住。
“我是按大衆口味點的,如果有不喜歡吃的你再點一些自己喜歡吃的吧!”白母一邊擺弄着面前的碗筷,一邊淡淡地說。
喬以恩看着她淡言道:“我什麼都吃。”
她說着也低頭擺弄起自己面前的碗筷。
看得出來,白母是一個極有主見的人,她做什麼事都很有自己的一套。
這世上有兩種人都喜歡替別人做決定。
其中一種人總喜歡將自己的喜好強加於別人身上,用自己的標準來替別人衡量一切。而另一種人卻會按大衆的喜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替別人拿主意。
這兩種人都習慣默默地主導一切,但無疑地第二種會令人比較容易接受一點。
而白母就是典型的第二種人。
所以,喬以恩能在自己接受範圍內接受她的安排。
吃飯的時候,白母沒有說話,喬以恩也沒有說話。
有些家庭或許會有這種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喬以恩不知道白家有沒有,但白母都不說話,她自然也就不說話。
白母吃飯也很優雅,一頓飯下來,幾乎不曾聽到她發出聲音。
當然,她也是斯文人,跟她比起來也絲毫不差。
飯後,服務員收拾好桌子,上了兩份甜點。
喬以恩握着勺子攪着杯子裡的甜點,靜靜地等待着白母開口說話。
白母舉止優雅地舀了一勺甜點放入口中,輕輕地抿了抿,然後放下餐具拿起別邊的餐紙擦了擦嘴巴。
喬以恩還沒有動杯子裡的甜點,便感覺到白母看過來的視線。她輕輕地放下手中的勺子,緩緩地擡頭看向她,目光裡一片平靜。
“我現在才知道,老三爲什麼會突然就跟你結婚了。”
喬以恩完全沒有想到,白母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說出一句這樣意味深長的話。
她雙眼緊緊地盯着白母,想看看她這麼說到底什麼意思。
沒讓她等太久,白母又朗聲開口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心心的女孩?”
她的聲音爽朗淡然,聽起來明明是毫無心機的一句話,卻還是令喬以恩的身體猛地顫了一下。
她盯着白母,薄薄的嘴脣動了動卻沒有馬上開口說話。
沉默了一小會兒,最終平靜地說道:“您是想說因爲我長得像心心,所以季寒纔會突然跟我結婚是嗎?”
她從來不知道,她也可以這麼平靜地將這句話說完整。
被當成替身,所以被白季寒娶回來,這件事一直是她的一個心病。曾經困擾過她無數個日子,令她一度想跟白季寒劃清界線,互不相干。
可是,她也曾無數次地想過,她真的要因爲一個虛無縹緲的名字,就放棄像白季寒這麼好的男人嗎?
白季寒對她的一切好,她全都看在眼裡,又怎麼可能全然無動於衷?
他一次次救她,一次次爲她緊張爲她痛,她又不是木頭人,怎麼可能一點兒都覺察不到?
所以,如今不管是誰再到她面前說白季寒是因爲心心才娶她,她都不會再輕易相信!
就算白季寒剛開始娶她是因爲心心,可後來的一切不都證明着白季寒也是在乎她的嗎?那她爲什麼還要去聽信別人的風言風語?
從今往後,除非白季寒親口對她說,他只是當她是心心的替身,他從來沒有愛過她。否則,她永遠都不會再因爲心心這個問題而困擾自己。
好像陡然之間想通這個問題,她的心境一下變得開朗起來。
她此刻突然好想看到白季寒,好想好想!
不爲什麼,只因爲突然想他了。
白母看着喬以恩臉上的表情由迷茫變得開朗,微微有些發愣,似乎也有些明白她爲什麼這樣。
其實,她方纔那樣說,完全沒有想要打擊她的意思,她只是對於老三突然就結婚了的事有感而發而已。
一向都對女人有深度潔癖的三兒子突然就結婚了,而且還讓她發現他的妻子跟心心長得一模一樣,這讓她怎麼會不生出那樣一句感慨呢?
她盯着喬以恩的臉,朗聲道:“我只是隨意說說,你別介意。”
她說着停了停,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以恩,你現在已經是老三的妻子,我自是不便多說什麼。我只是不希望你像心心一樣,不負責任地憑空消失不見。既然你們已經在一起,就好好珍惜在一起的緣分,一輩子走到老。我不想再看到老三傷心難過的樣子……”
白母美麗的臉上顯現出一絲少見的傷心之色,喬以恩自從有了白予熙這個調皮的兒子之後,十分能理解這種爲子女操心的母愛之情。
她淡淡地笑了笑,堅定地說道:“媽,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的。”
這是她見到白母以來,對她展現的第一個笑容。
白母聽她這樣說,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其實,你跟心心還是很不一樣的。”
喬以恩再次聽到她說心心,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激動了,不過對於心心的事,她還是很好奇。她保持着得體的微笑,靜靜地看着她,等她繼續說。
“你外表看起來十分清冷,其實心思特別細膩,而且股子裡很熱心,我說得對嗎?”白母盯着她笑道。
這話算是在誇她,喬以恩有些臉紅地低下頭,並沒有接話。
白母看着她笑了笑,對這樣一個兒媳婦其實她是滿意的。
只是,想起心心時眉頭還是微微蹙了蹙。
“心心卻是一個外表熱情看似什麼都很喜歡,其實股子裡卻很冷漠的人。她只對在意的人好,不在意的人絲毫都不會考慮到……”
喬以恩頭一次聽旁人細說起心心的事,聽得十分認真。
聽起來,白母好像對心心十分了解一樣……
心心到底是誰呢?
她終是忍不住好奇,擡頭看向白母問道:“心心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