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鬼東西!”
精緻的長條形盒子打開,望着裡面靜靜躺在白色的錦綢之上的白菊花,還有長長的莖幹之上白色綢緞精心紮起的蝴蝶結,葉向歌的臉色陣紅陣青。
“這有張紙條。”
葉向欣也顧不得和葉向歌爭吵了,她現在的臉色不比葉向歌好看,畢竟,那純白一片,怎麼看怎麼讓人心裡悚然。
“期待你能夠早日用上”
紙條之上,只有這麼龍飛鳳舞的九個字,卻是比什麼惡毒的言語還要氣人。
“哥,哥,你怎麼了?”
“快來人,我哥暈了。”
病房中又是一片兵荒馬亂,而送出了精心挑選包好的禮物的程思遲,優哉遊哉地跟上了前面恍若散步般,比他還悠閒的女人。
“看起來,你心情不錯。”
臻晚晚回頭,望見了程思遲的笑顏。
她面色不動。
“怎麼,才幾日不見,便不認識了?”
程思遲笑着摘下了眼鏡,露出了一雙滿含着銳利凜然光芒的狹長雙眼。
“你是誰?”
臻晚晚歪了歪頭,然後,在程思遲隱隱期待的眼神中,淡定地吐出了這麼三個字。
程思遲的面容僵了僵,他想過好幾次和麪前這個女人再見時對方的表現,卻從來沒有想過,臻晚晚會問他,你是誰。
“我剛剛都看到了,你一直在那裡看着,從一開始到最後。”
程思遲選擇了另外一個切入點,他望着臻晚晚,等着對方變色,話裡的意思很明顯,臻晚晚從琳達去找葉向歌之前,便躲在了一邊,她根本便很清楚後面會發生什麼,除了親自設計的人,誰會未卜先知呢?
更何況,程思遲可是在咖啡館裡親耳聽到,親眼見到臻晚晚和琳達的交易,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今天出現在這家醫院,比起來看望自己討厭的人,他更喜歡直接寄給對方一把刀片,讓葉向歌早早死了乾淨,別活着礙人的眼睛。
“嗯。”
再一次出乎程思遲的意料,臻晚晚沒有慌張,也沒有否認:“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呢?臻晚晚的眼中,是淡定到了冷漠的無所謂。
“你不在乎葉家的人。”
程思遲是以着下結論的語氣將這句話說出口的。
“不,我很在乎葉家人,我更加在乎自己的丈夫。”
“所以,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別輕易地下結論。”
臻晚晚的脣勾起一個美好的弧度,她歪着頭,教訓似的對着程思遲說了這麼一句話。
“呵,在乎葉家的人會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搭訕,會和一個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上牀?”
也許是因爲臻晚晚眼中的認真,也許是臻晚晚那聲丈夫,程思遲的這句近乎於諷刺的話脫口而出,話出口,他有些怔住,連自己都不理解,怎麼會突然這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說完了?”
以爲會面對臻晚晚的憤怒,顯然,臻晚晚的反應再次讓程思遲失措,女人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的反應會讓我覺得自己不小心破壞了一個男人的貞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