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遲,你究竟要做什麼。”
臻晚晚被程思遲公主抱着的姿勢不止是進了屋子,甚至是一路上了樓,雖然樓下的人都沒有再明目張膽的望,看起來都是素質不錯的傭人,臻晚晚卻沒有忘記方纔剛剛在臺階上時那些人那好奇八卦的眼神。
臻晚晚低聲道了一句。卻是不敢再掙扎或者和程思遲大聲喊了,方纔那讓她只要想起便覺得一陣羞惱的一巴掌,到底是讓臻晚晚真心害怕了。
面子全都丟光了。
“阿遲。”
程思遲突然道,卻是停住了腳步。
“啊?”
臻晚晚一時間沒有明白程思遲什麼意思,程思遲突然停住的動作,倒是讓她懸空的感覺越發明顯,一時間,只覺得腦袋沉沉惴惴的,有些發暈。
“你快放下”
臻晚晚纔出口,程思遲便將脣湊近了她的耳邊,阻住了她的話語:“阿遲,或者是遲,再或者是思遲,我都可以接受,當然,如果你願意喊我親愛的。我會更加高興的。”
程思遲嘴角邪邪向上勾起。同時,他的脣,再次印上了臻晚晚的耳後位置,那個位置平日裡不怎麼會碰到,臻晚晚的整個頸子都僵住了:“你,是不是有毛病?”
她慢慢地平復自己的心跳。
程思遲反而是不解了,他疑惑地歪着頭。
“像是花癡病,肌膚飢渴症,或者是接吻狂魔之類的,放心,如果你真的有這樣一類的毛病,我可以幫你準備幾個合適的人選,各種各樣任君挑選,保證。讓你滿意。”
臻晚晚笑着,笑的很是鎮定,眼中卻有隱隱的揶揄。
這一次,輪到程思遲僵硬了。
“呵呵,不用了,我最滿意的,還是晚晚你,所以,我如果是接吻狂魔的話,便只能夠讓晚晚你受累了”
程思遲恢復的也快,一瞬的尷尬之後,他馬上就用話反堵了臻晚晚。
“哼!”
突然間不走溫柔路線,活力全開的程思遲。臻晚晚不得不承認。自己在話語技巧上,是絕對佔不了上風的,這樣一想,有些意興闌珊的感覺,老老實實地呆在程思遲的懷裡,沒有再吱一聲。
兩個人沒有再多言語,程思遲便快步抱着臻晚晚離開了這段樓梯,走過了長長的走廊,走廊上,遇到幾個女傭,紛紛對着程思遲恭敬地喊少爺。
程思遲微微頷首,臻晚晚沒有忙着和程思遲鬥嘴,卻是有時間看程思遲帶她來的這幢別墅的佈置,她想到一路之上見到的傭人們訓練有素的樣子,對程思遲的身份,心底多了些疑問。
她一直以爲程思遲只是身家好些,現在看來,能夠在b市擁有這麼大一幢別墅,還有這麼多比起葉家臻家所見到的傭人素質還要好的多的傭人,這便不是普通身份了。
房門被打開,臻晚晚被小心地放到了kingsize的大牀上,身子方方一沾到牀鋪,臻晚晚便要起身,被程思遲一手按住。
男人俯低了身子:“好好躺在這裡。”
男人高大的身子壓迫力十足,彷彿連能夠呼吸的空氣,都減弱了許多。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你能夠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臻晚晚的睫毛微微低垂,遮住了眼中的光芒,她厭惡程思遲現在的行爲動作甚至是話語,今日程思遲表現出來的太過強勢,讓臻晚晚不安,也讓她不喜。
“有什麼目的......”
程思遲沒有發現臻晚晚眼眸深處的那一抹壓抑的厭惡,一直邪肆的笑容,慢慢地緩和,像是一點溫柔和煦的風飄過一般,他的手,輕輕地拂過臻晚晚的髮絲:“你現在要做的,便是乖乖地呆在這間房子裡,呆在我的視線範圍內,好好養傷,等你養好了傷,我自然會告訴你,我能夠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臻晚晚一直以來的表現,程思遲若是還不明白她的戒備心極其的重,恐怕便是個傻的了,爲什麼要多此一舉地將臻晚晚強行帶回別墅,爲什麼要明知道會惹得臻晚晚厭惡,卻還是嗎,沒有忍住自己本性中的某些霸道,也許,他也已經不確定自己的心思了。
男人的笑容太過溫柔,臻晚晚眼中的冷意,漸漸地消融:“不論是在臻家,還是在葉家,我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你若是在我身上想要得到什麼,可算是打錯主意了。”
“嗯,我知道。”
程思遲如此道。
臻晚晚因爲程思遲直白的回答,而有些瞪目,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了頭:“反正你記住,你現在是在非法禁錮!等我的傷一好,你就必須讓我走!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如何,臻晚晚沒有說完,程思遲直接一聲:“好。”
“你這是自找麻煩。”
良久,悶悶的女聲,自牀上傳來,她其實知道,程思遲是關心她,只是,一直不願意承認,總覺得,承認了,便越發無法硬起心腸,做回自己了。
她始終背對着他,所以,他不知道她眼中的軟化,所以,她不知道他眼中的柔情。
我很樂意這樣的麻煩。
這句話,程思遲沒有出口,他的眼眸中,卻唯有這麼一句話。
程思遲望着側過了臻首,留下一截雪白細膩脖頸的女子,目光,不知不覺變得專注。
敲門聲響起,打斷了程思遲專注的視線。
“少爺,是否需要準備這位小姐的晚飯?”
管家小聲詢問,眼睛趁勢掃視室內,待到看到臻晚晚躺在自家少爺從來不允許別人的牀上時,悄悄瞪大了眼睛。
唯一的遺憾,是兩個人衣衫整齊,看來什麼都沒有發生。
“晚晚這幾日都會住在這裡,讓吳媽準備些營養的吃食,她身上有傷,菜裡不要放發物。對了,她愛吃甜,準備些點心甜湯,別準備太多,否則的話,某人會沒有節制的。”
程思遲沒有注意管家打量八卦的視線,望着臻晚晚身子一僵,然後便一動不動,像是睡着的樣子,眼睛裡滿是笑意。
“好好休息,等到晚飯的時候,再叫你。”
程思遲低聲道。
低低的關門聲響起,臻晚晚轉頭,程思遲已經走了,方纔還溫暖到有些悶的房間中,沒了那一個人,莫名的,有些冷。
拉過身邊的毯子,蓋在了身上。
“知道的這麼清楚......”
臻晚晚將自己的身子縮進了毯子中,嘟囔了一句,卻沒有了在醫院中被程思遲揭開那些自己做過的事情的時候的怒意了,只是覺得,心酸酸的,軟軟的,像是泡在溫水中一般,
“終於安置好小晚晚了?”
一出房門,穆離飛的胳膊便搭到了程思遲的肩膀上。
“你說什麼?”
程思遲微微轉頭,脣角勾起,對着笑的恣意的穆離飛問道。
“厄,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說。”
穆離飛訕訕地放下了胳膊,他最害怕的,果然是程思遲這個人的笑容,他可不想被這個小心眼的算計的什麼都不剩。
“葉家有什麼動靜沒有?”
看穆離飛反應的快,程思遲也沒有和他再計較的意思,實則,他沒有生氣,只是覺得有些鬱悶,聽到穆離飛那麼親切地稱呼臻晚晚什麼小晚晚這個稱呼,他居然覺得下意識的不喜,這樣強烈直接的反應,纔是讓他鬱悶的原因。
“葉向歌后來帶着人去醫院裡查過,醫院裡只有院長知道你的身份,不過我已經交代院長了,他知道怎麼說”
穆離飛面色嚴肅了起來。
“不過,阿遲,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穆離飛終於還是忍不住將心裡的擔憂說出:“你和葉家那樣的關係,而臻晚晚,卻是葉家的媳婦,阿遲,你究竟有沒有想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
“你是真的對臻晚晚動心了?還是,只是利用?”
穆離飛說話很是一陣見血。
程思遲面上的笑頓了下,然後,輕輕一個拳頭打在了穆離飛的胸口:“管這麼多做什麼?我心中自然有分寸,總之,少不了你酬勞。”
穆離飛怎麼看不出程思遲的顧左右而言他,心底暗自一嘆,知道自己不能夠再說些什麼了:“放心,我不會和你這個土豪客氣的。好了,我先走了。”
穆離飛轉身便要走。
“不留下來吃晚飯?吳媽可是做了你最喜歡的香酥鴨腿。”
程思遲笑問。
“吳媽的手藝,那是真好”
穆離飛猶豫了下,還是擺了擺手:“先欠着吧,我還是先去把你交代的事情做好吧。”
穆離飛不受誘惑,倒是讓程思遲疑惑了:“今日怎麼改了性子?往日可是從來不捨得耽誤的。”
“我這不是爲了不破壞你的二人世界嗎?”
穆離飛撇嘴:“我這犧牲可是大發了,你可一定要好好補償我知道嗎?”
“放心,少不了你的,二十盤香酥鴨腿如何?”
程思遲心底的煩悶徹底消散,走廊上,一時間滿是朗朗笑聲。
穆離飛出了別墅,轉頭,望着二樓窗戶,面上的那些笑容全部消散了,他拿出手機,撥通一個熟悉的號碼:“有沒有黑翼的消息?”
“黑翼很擅長隱藏,再者說,他們殺手都有早就準備好的身份住處,一旦隱入人羣,便不容易找到。”
“我不想聽到藉口,我找你辦這件事情,便是相信你們的實力,無論如何,找到黑翼,他現在一定在b市。”
“穆先生,你如何確定他一定在b市?”
對於穆離飛的態度,對方沒有生氣,而是很虛心地詢問。
“黑翼一旦接到單子,不達目的,必然不會罷休,而他的目標,現在還在b市。”
穆離飛的眼中有陰鬱閃過,是的,這纔是他最擔心的,無論是程楚雲父子在龍城本家那邊的小動作,還是程思遲在這邊和臻晚晚的糾葛,雖然都有隱患,卻沒有生命危險,只有黑翼。
穆離飛也只是希望,這幾日,在程思遲因爲臻晚晚而呆在這幢安保極其嚴密的老宅的時候,他能夠趁機找出黑翼,消滅那個隱患。
車子駛出了別墅附近,悉悉索索間,茂密的樹木之間,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陰影處,豔色的脣微微勾起:“一起,找到了呢。”
程思遲,臻晚晚?
嘴裡默唸着這兩個名字,這兩個讓他失敗一次的名字,一襲黑色帽衫的殺手,將手中的匕首放到脣邊,輕輕舔舐了一下,像是在飲着誰的生命一般。
——
“該死的!那個老傢伙明明知道,卻什麼都不說,肯定是看不起我們葉家,還有臻晚晚,那個賤女人,她就那麼和那個野男人跑了,等到我找到她,一定要讓她好看!”
污言穢語,不斷從葉向歌的口中傳出,他在包間裡轉來轉去,便像是一頭暴怒失控的野獸一般,只要一想到自己在醫院中狼狽逃走的樣子,想到臻晚晚保護着程思遲,卻任由他被程思遲威脅傷害,站在一邊不聞不問的樣子,葉向歌心底對臻晚晚曾經升起的那點點隱秘的好感,便全部化爲了恨意與一絲怨毒。
更甚至,在他從家裡找藉口帶走一羣保鏢,去了醫院找程思遲的時候,早已經人去樓空,護士說什麼人家早已經退了房,臻晚晚自然也沒了影子,找院長要那個和臻晚晚有關係的男人的身份地址,對方一問三不知,他想要威脅院長,反而被對方威脅。
b市最好的醫院,背後的力量,怎麼可能及不上最近十幾年纔在b市發家立足的葉家呢?應該說,能夠掌握醫療力量的,背後的能量都不會低,葉夫人甚至打電話過來把他狠狠訓了一頓。
葉向歌從來沒有這麼丟過面子,將手中的化驗單又看了一眼,看着上面血型化驗的結果,桃花眼中閃過一抹極其陰狠的光。
敲門聲響起,葉向歌將化驗單撕碎,扔到了垃圾桶裡:“進來。”
“向歌。”
嬌柔的女聲從身後響起,葉向歌面上陰冷怨毒的表情一頓,轉身,他面上已經是淺淺而心疼的微笑了。
“阿笙?你怎麼過來了?”
他說着話,卻是迅速將房中的溫度調的更加適宜一些。
“我想你不可以嗎?”
臻致笙很享受葉向歌對她的照顧與小心,面上的笑容也更深了一些,只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否認包廂裡空氣的糟糕,讓她的脣色微微泛着紫。
“這裡環境不好,你如果想要見我的話,給我打電話便好了。”
葉向歌扶住臻致笙,看到地上自己隨便亂扔的酒瓶菸頭,一時間有些赧然,心底,卻因爲臻致笙的話語,而高興自得,臻晚晚算什麼?看不上他,居然跟着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走了,臻晚晚比起臻致笙,差的何止是十萬八千里。
在這一刻,葉向歌心裡,臻晚晚已經被宣判了死刑。
“對了,晚晚怎麼樣了?她腳上還傷着,葉家的管家說她和你一起去醫院檢查了,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臻致笙覺得胸口有些壓抑,包廂裡沉悶狹小的環境空間,都促使她的心臟產生抗議,越是如此,她便越是想要得到,那一顆本來便屬於她的,爲她準備了二十多年的健康的心臟。
之上狀似不經意地提起,偷偷,看葉向歌的反應。心底,卻有些埋怨自己的父親,若是像一直以來的,將臻晚晚養在家中,不是可以順順利利什麼問題都沒有的移植心臟嗎?爲什麼非要爲了和葉家,甚至葉家背後的勢力聯絡上,把臻晚晚送了出去。
讓臻晚晚脫離了她的掌控!臻致笙唯一慶幸的,便是她現在,又控制住了葉向歌。
葉向歌的手握成拳,重重地錘在了身下的沙發之上,沒有發出聲音,可是,他面上那一瞬間的猙獰,臻致笙看的一清二楚。土匠吉技。
即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葉向歌越是厭惡臻晚晚,對自己越是迷戀,她想要的,便越是容易達成,臻致笙面上的笑容,越發溫柔美麗:“向歌?”
葉向歌回過神來,他努力控制着心底的陰鬱暴怒,笑容有些扭曲:“沒事,臻晚晚,她一點事情都沒有,只是需要在醫院裡多住兩天,阿笙,你就是太善良了,一直擔心她,她可是,從來沒有主動關心過你呢......”
“是嗎”
臻致笙有些悵然:“說實話,晚晚的性子,自小便有些難測,我一直想要和她做一對好姐妹的,不論她對我有什麼誤會,我總是希望她好好的。”
“阿笙。”
葉向歌吻上了臻致笙的脣。
說着這些話的臻致笙,聽着這些話感動的葉向歌,卻絲毫沒有想到,兩個人現在所說的,是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妻子,他們此時此刻做的,又怎麼對得起臻晚晚。
“向歌,不行了”
臻致笙的聲音有些短促,她微微撫着胸口,面色越發蒼白宛若白紙,脣色越發青紫,哆嗦着從手包中拿出藥丸,咽入口中,良久:“向歌,抱歉,我的身體,無法給你更多。幸好,晚晚可以代替我給你這些我無法給予的東西。”
“阿笙,你不需要對我道歉,我知道,你在意我,你知道,我在意你便夠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再如此了,阿笙,你值得最好的一切。”
“阿笙,臻晚晚代替不了你!”
臻致笙沒有坐太久,便被葉向歌勸走,只是,臨走前,葉向歌像是發誓一般,對着她說出了這句話。
“葉哥”
“葉公子”
幾個高低不同的男聲響起,卻是幾個頭髮染着不同顏色的混混打扮的人。
葉向歌往桌子上扔了一張照片,是臻晚晚的照片。
過長的劉海,遮住了額頭,眼睛裡有陰鬱,有怯懦,微微低着頭,像是在逃避鏡頭一般,本來還算不錯的容貌,卻只是一個清秀罷了。
這還是以前臻致笙讓他娶臻晚晚時,葉向歌從臻致笙那裡拿到的照片,臻晚晚的照片,少的可憐。
看了一眼照片,葉向歌想起了臻晚晚以前那讓人厭惡的懦弱樣子,一時間,都有些奇怪自己最近爲什麼會對臻晚晚那樣的女人產生些別樣的心思,別說臻致笙,便是自己身邊那幾個體貼的女伴,臻晚晚也是比不上的。
葉向歌心底不斷貶低着臻晚晚,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心裡好過一點,才能夠讓他覺得那個讓他感受到巨大的壓力,讓他狼狽逃走的男人,也不過如此,程思遲,只是選擇了他不要的,他不屑要的罷了。
那個男人,不如他葉向歌
“幫我找到她。”
葉向歌同時扔出去的,還有厚厚的一沓錢:“人找到後,我會再出一份。”
那幾個混混眼前一亮,其中一個領頭的嘴裡客氣着,卻是動作迅速地將那一沓錢拿在了手中,放進了懷中。
“葉公子,我們的交情哪裡到哪裡,不需要錢,只要您說句話,我們幾個,定然是全心效力,您放心,我野豹在b市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卻最是消息靈通,只要是我們用心,便沒有找不到的人,無論她藏在哪個犄角旮旯。”
“是呀,是呀,葉公子,這女人,您放心,我們一定帶到您面前。”
葉向歌冷眼望着這幾個人貪婪鄙薄的樣子,微微仰高了下頷,在醫院裡前後受到的挫折,在這幾個人的恭維下,到底覺得受創的自尊心,得到了些許安慰,他還是高高在上的葉公子,只要他發話,有的是人,在他的面前搖尾諂媚。
“不知道,這是葉公子的什麼人?”
幾個混混中,一個比較瘦弱的小聲問道。
“你小子長不長心?這女人的樣子,哪裡配得上葉公子?葉公子是什麼人?一定是這個女人得罪了葉公子,我們只要好好辦事,讓葉公子滿意就是了!”
領頭的野豹在看到葉向歌瞬間沉下來的面色後,啪的一聲,重重地打了那個出聲詢問的小弟的後腦勺一下,然後諂媚地望向了葉向歌。
“那是我新婚妻子。”
葉向歌也沒有想着瞞着,畢竟,臻晚晚也是在報章雜誌上露過面的,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和臻晚晚的新聞一起養活了不少狗仔。
葉向歌沒有說再多的,可是,只是他的臉色,只是他找的是誰辦事,便足夠讓這些混混心裡產生許多猜測了。
“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葉向歌冷聲警告,幾個混混連聲保證,其實若不是想要做的事情實在見不得人,也害怕被葉夫人或者臻家聽到什麼風聲,他也不會選擇這麼幾個讓他看不起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