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冰冷,強勢,很美的一雙眼睛,屬於強者的眼睛。
臻晚晚讚歎地望着,伸手,想要撫上男人的眼角。
“小姐,請自重。”
程思遲捉住女人冰涼的指尖,眉宇輕蹙,眼中是些許厭煩,先前覺得臻晚晚穿着婚紗,頭上裹着染血的繃帶在街上胡亂走的樣子不正常,他一時好心,不想女人被車撞上,現在他覺得,自己是多管閒事了。
“不自重的話,要怎麼樣?”
臻晚晚嘻嘻一笑,一手攬住男人的脖頸,踮起腳尖,在男人猝不及防的表情中,將自己的脣,緊緊地貼上男人飽滿的脣,吮吸,廝磨,她的動作熱情卻也生硬:“是這樣,還是這樣?”
出乎意料,純澈的味道,程思遲捉着女人指尖的手,不知何時鬆開:“小姐,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嗎?”
程思遲眼中閃過一縷警告的光。
“我在勾引你。”
臻晚晚攀着程思遲的脖頸,她望着男人危險的表情,指尖輕輕地在自己的脣上一點,笑的餮足:“不知道,你有沒有被我勾引到?”
臻晚晚歪着頭,滿面的天真,偏偏,眼中卻是危險之極的暗色,程思遲皺緊的眉,慢慢地鬆開,他感受着下身隱隱的發痛,勾脣,一個很冷的笑:“你在玩火”
男人隨手將女人手中的眼鏡拿過,然後,重新架在了鼻樑之上:“不過,你成功了。”
“說實話,我真不喜歡你戴着眼鏡的樣子。”
臻晚晚搖頭嘆息狀:“像是個,衣冠禽獸。”
“我比較喜歡禽獸,不喜歡衣冠禽獸。”
程思遲轉頭:“不管是禽獸還是衣冠禽獸,我想都與小姐你無關不是嗎?”
“也是,人生在世,自己怎麼活着痛快就怎麼活,幹嘛要在意別人的想法呢?所以”
臻晚晚輕咬着自己的指甲,歪着頭,眼角眉梢染上了一縷曖昧:“想要就快些,別磨磨蹭蹭的了。”
她的催促讓程思遲黑線。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站在公寓前,程思遲停住了腳步,臻晚晚一身婚紗的裝束,卻這麼狼狽,要和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上牀,無疑的,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他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
“後悔是什麼,能吃嗎?”
臻晚晚的聲音裡滿是天真興奮,可是她的眼中,是滿滿的冷然。
她覺得,將自己守了這麼多年的身子,送給除了葉向歌之外的任何一個人,都是不會後悔的。
程思遲嗤笑一聲,看到了女人眼中的寒冷:“你不怕我把你給賣了?我們可不認識。”
“賣了?是賣去切片研究,還是賣去切割器官,或者是賣去大山裡。”
臻晚晚右手握拳輕輕一敲自己左手掌心,停住了腳步:“不過”
女人似乎在考慮着什麼,然後,決定了一般眼睛發亮。
“害怕了?”
程思遲轉身,雙手環胸,有些期待面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的答案。
“你如果真的要賣了我的話,期待我永遠也不會回來,我如果回來的話,會殺了你哦,你化成了灰,我也會回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