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晚晚只是知道程思遲的病房號,卻沒有來過,打眼一看,倒真的是夠高級的,冰箱,懸掛電視,甚至還有一邊的懶人沙發,上面還鋪排着幾本雜誌,最上面的是一本《花花公子》,茶几上擺好的果盤,插着細細的籤子。
“你這醫院,住的夠舒適的呀”
這哪裡是病房,根本就是高級套房吧,若不是牀頭還有掛水的架子在,臻晚晚都會以爲自己走錯地方了。
臻晚晚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反正就是下意識帶出了那麼點諷刺。
程思遲沒有注意到臻晚晚的視線,他卻是在臻晚晚分神注意病房的時候,將女人推倒了那張不像是病牀的大牀之上。
“你做什麼!”
驚叫一聲,臻晚晚回神,卻是程思遲單膝跪在地板上,正在脫她的鞋子。
要不是理智還記得程思遲爲她受了槍傷,她現在早就一腳踹過去了,即使如此,臻晚晚也是馬上把自己的腳往後收,想要起身,同時,她看着程思遲的眼光都有些變了。
程思遲被臻晚晚那異樣的目光一看,才發現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他心裡驀然也升起了尷尬,程思遲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冒失了,可是他會承認自己方纔做的事情根本沒有過腦子嗎?
怎麼可能!
男人故作自然地起身,把臻晚晚重新按在病牀上,脣邊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喂,你那是什麼眼光?你以爲我要做什麼?”
“難道你不是”
臻晚晚臉上一片羞惱,將方纔程思遲碰到的那隻腳往後挪。
“我看看你傷的怎麼樣了。”
程思遲面上戲謔的笑收起,面上的表情要多正經有多正經:“看看某個不知道珍惜自己,頂着傷勢滿天下亂跑的女人,有沒有變成殘疾的可能。”
程思遲的眼睛落到了臻晚晚的手上,那裡受傷比較輕,只是些輕微擦傷還有點燒傷,現在已經看不出什麼了,倒是臻晚晚的腳傷,程思遲一直沒有忘記臻晚晚那天是赤裸着足扶着自己逃出黑翼設下的火場的:“我可真沒見過你這樣不知道愛惜自己的女人,明明傷成了那樣,不好好養傷,先是從醫院半夜跑走,又去參加什麼記者發佈會,然後又裝着沒事人似的跑來醫院。”
臻晚晚怔愣,她沒有注意程思遲對她的行蹤這麼關注,她只是聽着程思遲的數落,望着程思遲再次蹲下,這一次把她腳上的鞋子順利地脫下,便看到了包裹好幾層的紗布:“生手胡亂包紮的手法,和你那時候腦袋上拙劣的包紮手法不相上下。”
程思遲嘴毒辣的很,批評了一通。
程思遲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他外面表現的精英貴公子風範,反而是比較像是個囉嗦無比的老媽子一般,讓臻晚晚耳朵都覺得有些癢,偏偏,就是這樣的老媽子似的嘮叨,讓她一時間,發不出任何聲音言語。
揭開那些紗布之後,便清晰看到臻晚晚腳上大多數傷口都結痂了,腳底下幾處比較嚴重的傷口,就像是程思遲數落的那樣,臻晚晚這幾天一直沒有仔細養護,還四處奔走,每次稍微要好一些的時候,又裂開,血水,還有些許膿水,樣子看起來悽慘的很。
“你來醫院一趟,難道不知道好好包紮處理一下嗎?”
程思遲面上真的帶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