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曦佳的手想要撫向男人的臉,程思遲一側首,躲開:“於曦佳,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什麼叫不可能!”
於曦佳忽然從身邊一個保鏢的手裡奪過了一把手槍,指向了程思遲的額頭,黑洞洞的槍口,像是野獸猙獰的血口一般,咆哮着,讓人戰慄。
於曦佳的面色潮紅,手指扣在扳機之上:“阿遲,我們之間是最相配的,我喜歡了你十年,我知道你是騙我的,對嗎?”
“只要你和我結婚,你去告訴程伯伯你願意和我在一起,以前發生的事情我都可以忘記,我會成爲最好的妻子,成爲最好的賢內助”
“我知道,你現在不答應我,一定又是因爲有這些賤女人在一邊干擾你,反正我不是第一次處理這樣的女人了,阿遲,我會讓你知道,你只能夠和我在一起,阿豹”
於曦佳越說越激動,越說身子抖得越厲害,像是個瘋子一樣,而她做的事情,顯然也和瘋子差不多了,她要讓那個劫持着臻晚晚的保鏢直接殺了臻晚晚,在光天化日之下。
程思遲面色一變,沒有再容忍,電光火石間,伴着女人的低哼,程思遲反手握住了對着自己額頭的槍支,手臂一彎,手中的槍支抵在了於曦佳的脖頸處。
在程思遲動手的一瞬間,臻晚晚也終於攥住一直藏在臂內側的手術刀,向着後面揮了出去,身後男人的低哼聲中,臻晚晚一眼都沒有看後面挾持自己的男人如何,而是迅速伏低了身子。
她知道自己很冒險,當那幾支槍指向自己的時候,臻晚晚的額頭冒汗,但是,她卻只是握緊了手中唯一能夠掌握的武器,那把手術刀。
“把槍放下。”
程思遲冷喝一聲,那幾個保鏢下意識對着臻晚晚的槍支,慢慢地收回,卻沒有放下,他們因爲程思遲劫持着於曦佳的行爲,而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這個賤女人!”
於曦佳被程思遲拿槍抵着,卻絲毫沒有害怕,反是在看到臻晚晚脫身,那個劫持臻晚晚的保鏢手腕上不斷往外冒血的時候,破口大罵:“廢物,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我要你們做什麼用的!”
黑衣保鏢們被罵的狗血淋頭,卻只是唯唯諾諾地聽着,實在是於曦佳太瘋,這些年裡,若是有誰讓她不高興,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跟在她身邊的保鏢,最是清楚。
“膽量不錯。”
程思遲沒有搭理於曦佳,反而是忍不住讚歎了一聲臻晚晚的反應,他都沒有意料到,臻晚晚會這麼大膽。
“自救罷了。”
“過來這邊。”
程思遲甚至對着臻晚晚露出了一抹笑,覺得被於曦佳破壞的心情都恢復了些,因爲臻晚晚的行爲。
“我覺得在你那邊現在才最危險。”
一邊說着,聽着於曦佳種種不堪的言辭,臻晚晚笑着道,然後,施施然走到了程思遲的身前,那些保鏢果然沒有動彈阻止。
“不准你勾引阿遲,開槍,開槍打死這個賤女人!”
於曦佳撕聲喊道,還不死心。
“啪!”的一聲,臻晚晚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抱歉,一時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