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遲的臉皮發熱,他覺得自己的牙根癢癢,猛地擁住女人纖細的腰肢:“我是不是處男,我想沒有人比你還要感受至深。”
女人的手,抓住男人脖頸處的領帶,輕輕在自己的手上一繞,明媚的杏眼中,閃爍的分明是惡劣的光芒:“先生,我剛剛說了,我們還互不相識,所以。”
脖頸處微微發緊,程思遲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口水,近距離的和臻晚晚面對面,再一次感受到懷中的纖細柔軟,他的下腹緊繃,呼吸重了些,男人俯首,便要吻上那張勾起的脣瓣,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個只是一夜情的女人,會對自己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來人呀,非禮呀!”
臻晚晚一聲大聲,趁着程思遲愣神的一瞬間,腳上的高跟鞋在對方的皮鞋上使勁一踩,在程思遲受痛的瞬間,迅速脫離了對方的懷抱。
被聽到臻晚晚的叫聲過來的人圍住的程思遲黑着臉望着在人羣外對着他笑的得意的女人,望着那個置身事外的惡劣的女人。
“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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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遲看到臻晚晚的口型如此道,然後,女人轉身便走,絲毫沒有停留。
高跟鞋搖曳着藍色的裙襬,宛若一道靚麗的風景,腳上方纔被踩下的位置,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疼痛的感覺了,這是用鞋尖踩的,不是用鞋跟跺的,程思遲有些遲疑地想到,好像確實是便宜了自己了,然後,一種莫名好笑的情緒,取代了心中的惱怒。
這個葉家的媳婦,他討厭的弟弟的女人,程思遲心中蔓延的惡意,恍惚間,像是潮水一般,在漲潮之後,又經歷了退潮。
臻晚晚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上午九點半,時間還早的很,她的司機在接到一個來自臻致笙的電話後,將她扔在了醫院門口。
不過臻晚晚也沒有生氣,反正她也沒有按照臻嶽庭的意思好好地來這裡賠什麼罪,甚至是狠狠地打了葉家的臉一巴掌。
與其讓她給自己厭惡之極的葉向歌賠罪,還不如等着太陽從西邊升起,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臻晚晚都不想要再次在葉家任何一個人面前,將自己放到卑賤的不如塵埃的地步。
一輛出租車在跟前停下,臻晚晚上前便要打開車門,一隻男人的手先她一步伸手按在了臻晚晚放在車門把手的手上,帶着健康的蜜色的有力五指,與白皙纖細的五指,相互碰觸。
那不屬於自己的男人的手,向着臻晚晚的指縫間扣去,觸電一般,臻晚晚猛地使力想要甩開男人的動作。
指尖微微一動,下一刻,便被牢牢按住,臻晚晚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還是那晚宛若大提琴奏鳴一般惑人的嗓音:“這就想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