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晚晚很生澀,可是,她足夠的大膽,這些,對一個蓄勢待發的男人來說,便已經構成了太多的誘惑。
程思遲的眸子中,閃過慾望的火焰:“等會兒別喊停。”
然後,他用行動,告訴了她,正處在慾望頂端的男人不是能夠輕易招惹的。
很痛,可是,很真實,臻晚晚在一開始不斷的劇痛之後,終於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快感,那一刻,她的脣角,勾起了一抹美麗的笑靨。
對,就是這樣,只有身體的交流,不需要心的那些糾纏,這只是她想要拋掉那個可笑的臻晚晚守了多少年的可笑的純潔,這只是,她想要報復葉向歌罷了,身上的男人,過了今夜,與她無關。
夜色深沉,獨屬於這雙男女之間的時間,纔剛剛開始。
——
耳邊傳來了規律的呼吸聲,臻晚晚的指尖,在昨夜要了自己一夜的男人臉上隔空劃拉着,昨天之前,這還是一張陌生的容顏,而今天,這張英俊的充滿了魅力的容顏,已經不再陌生。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昨晚,你讓我很滿意。”
脣開啓,卻是無聲,男人昨晚問過她,現在,她可以告訴他答案了,至於沒有聽到,他管得着嗎?
臻晚晚輕笑一聲,掀開牀單,赤着腳便下了牀,身上沒有黏膩的感覺,一派清爽,這一點,臻晚晚覺得需要爲牀上睡着的男人再加一分,畢竟,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有這樣的溫柔的。
起碼葉向歌就絕對沒有,撇了撇脣,爲了想起那個噁心的男人,臻晚晚打開程思遲的衣櫃,櫃子裡清一色男人的衣服,一排西裝,一排白襯衫,一排褲子,厄,臻晚晚有些黑線,覺得意外而無語,她以爲,會被自己一個搭訕便勾搭到牀上的男人,私生活應該很豐富多彩,衣櫃裡怎麼的都應該有女人的衣服吧。
看來眼地上被血跡沾染,揉的皺皺巴巴的婚紗,臻晚晚皺眉,她絕對不想要穿這個。
過長的褲腿捲了三四下,長長的袖擺往上擼起一大截,腰帶扎的亂七八糟的,最後,看着鏡子中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一般可笑的打扮,她從臻家嫁到葉家,又從葉家跑出來,身上現在可是身無分文,想了想,臻晚晚走到牀邊,從男人隨意扔在地上的一堆的衣服中摸出了錢包,從裡面抽出了好幾張鈔票,隨手將錢包扔到了牀上,然後,把自己手指上結婚戒指也扔到了牀上,這枚鑽戒可是價值不菲,就算是真的有錢財來往的交易,也是她嫖他,不是他嫖她。
最後,臻晚晚氣哼哼地給了程思遲一個鄙夷的眼神,都能夠和不認識的女人上牀了,幹嘛還假正經地在家裡一件女人衣服都不放。
拉開門,點點的光亮拂過額頭間的發,手,忍不住覆上了額間程思遲爲她包紮的繃帶,臻晚晚到底回頭望了一眼牀上宛然沉睡的男人,看着那餮足的眉眼:“以後,再不相見。”
伸手輕輕的一個飛吻,然後,毫不遲疑地離開。
那是個不錯的男人,只是,和臻晚晚無關。
望着指間閃亮着鋒利光芒的手術刀,那是從程思遲那裡離開前,鬼使神差般拿着的,現在,她覺得這手術刀,非常順眼,指尖在邊緣輕輕一碰,一抹血痕出現,真是鋒利好用,臻晚晚笑的殘酷,屬於她的復仇,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