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遲重重地拍了保鏢的肩膀一下,笑着說:“你應該慶幸,自己方纔沒有動手,對女士動手,可不是紳士的行爲,當然,於曦佳算不上女士。”
在程思遲的心中,於曦佳和個瘋狗差不到。
被程思遲拍了肩膀的保鏢半個身子都矮了半截,忍不住齜牙咧嘴。
程思遲如此,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動程思遲和臻晚晚一下,少了於曦佳不分青紅皁白的發瘋,這些於曦佳身邊的保鏢們理智的很。
“走吧。”
程思遲對着臻晚晚伸手,臻晚晚視而不見,走到昏迷的於曦佳面前,凝視着這張美豔的容顏,將對方的樣子記在心裡,在保鏢的戒備警告的眼神中,冷笑一聲,起身便走。
嬌俏的身影越過自己走出門,程思遲看了看自己空着在半空中的手,將手揣到了褲兜裡:“糟糕,真的生氣了。”
他口中說着糟糕,眼中卻滿是盈盈的笑意。
說實話,方纔臻晚晚的作爲,尤其是對方給於曦佳的那一巴掌,讓他真的是越來越欣賞臻晚晚了。
程思遲帶着臻晚晚出了餐廳,而裡面,於曦佳帶來的保鏢正和於曦佳的父親通電話,其實他們暗自還感謝程思遲將這個發瘋的大小姐給打暈,他們是明知道於曦佳發瘋卻不敢阻止。
若是事情像是這樣發展下去,程思遲和臻晚晚完全可以將今天的事情,當做一個人生中的小插曲罷了。
偏偏,世上的事情,沒有若是,有的事情,已經找了上來,躲都躲不開。
“要不要送你一程?”
程思遲看到臻晚晚額頭上的點點汗珠,是方纔被槍指着時驚出的冷汗,男人伸手,下意識要幫着臻晚晚擦拭,臻晚晚後退一步,和程思遲離着三四步的距離:“我覺得我還是遠離你一些比較安全。”
“你害怕了?”
程思遲戲謔地笑,卻是玩笑一般,一點不覺得敢於在槍口下順心而爲說給於曦佳一巴掌就給對方一巴掌的女子,會在脫險後言上一個怕字。
“對,我害怕了。”
臻晚晚卻出乎意料地承認自己害怕了。
“那你剛纔打她一巴掌”
程思遲不解,臻晚晚的作爲,根本便看不出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臻晚晚側首,望着程思遲,眼中滿是認真:“這和我害怕了有什麼衝突嗎?我討厭那個瘋女人,而我不想忍,當然,我也討厭把那個瘋女人招來的你。”
“我會護着你的”
程思遲這句話,脫口而出,說出後,連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臻晚晚搖頭。
“你不相信?”
程思遲皺眉。
“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
臻晚晚面上的神色很平靜,平靜地絲毫不像是在槍口下走了一遭:“比起其他任何人的承諾,我只相信自己。”
所以,臻晚晚剛剛寧願自己去打於曦佳一巴掌。
“還有”
臻晚晚錯開程思遲的身子,留下了最後一句話:“我很珍惜自己這條命,我害怕麻煩上門,害怕無緣無故的被槍指着,害怕哪一天,我會不明不白地死在某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