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
臻晚晚起身便要離開。
“等等。”
程思遲突然拉住了臻晚晚的手。
“你還要如何!”
男人手心中的溫度,灼傷了臻晚晚有些冰冷的手心,也讓她的心慌亂,她幾乎是狼狽地甩開程思遲的手,方纔那些掩飾情緒的淡然,盡數消散,臻晚晚警惕而帶着些微害怕地望着程思遲,像是望着一個讓她無法戰勝的敵人一般:“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麼用意,你說你喜歡我,你說你要追求我,可是,我有自知之明,我沒有好到讓你這樣的男人一直念念不忘的地步,我已經嫁了人,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我不可能,再得到......幸福”
最後的兩個字低低地,宛若呢喃一般出口,臻晚晚的眼睛一陣的酸澀,只是這一次,她高高地昂着頭,將那些將要落下的軟弱的淚水盡數逼了回去,她嗤笑:“程先生,愛情遊戲,我玩不起,也不想要玩!”
最後的一句話,臻晚晚一字一頓,帶着一股子決不妥協的倔強。
程思遲聽着面前的女人那些絕情冷酷卻又含着脆弱倔強的話語,望着她眼中的警惕害怕,手握緊:“說完了嗎?”
程思遲的聲音冷酷,帶着從來沒有在臻晚晚面前出現過的強硬。
“說完了。”
臻晚晚怔怔地,道了一聲。
“你既然已經說完了,那給我一點時間,我說,你聽。”
程思遲的雙眼微微眯起,掩去了自己大部分的情緒,他拉着臻晚晚坐下,臻晚晚不想坐,程思遲手按在臻晚晚肩膀上,使力,強壓着臻晚晚坐在了那柔軟的大牀上。
“我那天心情不怎麼好”
程思遲選擇了這樣一個開頭:“我家有些錢財,有些勢力,也有很多姓程或者是不姓程的親戚,這樣的家庭,總會有些紛爭的。”
“而我,恰好便是這樣一個家族的繼承人,不少人看我不怎麼順眼,整天給我使絆子,當然,我也不是什麼善茬,他們給我使絆子,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臻晚晚不知道程思遲爲什麼說起自己的家世,可是,她在看到男人眼中偶然閃過的悵然時,沒有出聲,靜靜地坐在一邊,聽着程思遲說。
程思遲的指尖輕輕地敲着自己的膝蓋,很有規律的節奏,便像是他漸漸升起的那麼一點笑容:“我是被我父親發配來b市的,那天心情不怎麼好,恰好遇到一個同樣心情不好的你。”
程思遲伸手,握住了臻晚晚的手,他沒有說自己究竟具體做了什麼,纔會被自己父親發配來b市的,他只在牽着臻晚晚的手,微笑着,將自己的心情說出:“那天之後,我心情好多了。”
程思遲微微側頭,凝視着臻晚晚的眸子:“不論喜歡,不論真心與否,起碼,我知道,自己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
“你快樂嗎?你忘記了憂愁與煩惱了嗎?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是否,給過你一點點溫暖?”
程思遲的三個疑問,讓臻晚晚無言以對,她是快樂的,和程思遲在一起的時候,出現過很多狀況,出現過很多煩惱,也出現了甚至危及生命的危險,可是,程思遲給了她真切的快樂,程思遲,在臻晚晚寂寞的時候,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懷抱,程思遲在臻晚晚受傷的時候,給了她真心的關切。
從來沒有第二個人給予臻晚晚這些東西,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