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嶽庭臉色一變,下意識地覺得發生了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
“小女自小有心疾,她的身子可能有些不適,今日的宴會便到這裡吧,我臻嶽庭,在這裡向各位道歉了。”
臻嶽庭讓傭人們安排客人離開。力持鎮定。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對,可惜。臻晚晚怎麼可能讓自己豁出去設計的這一出,就這麼流產。
“你做了什麼?”
程思遲好奇地問,臻晚晚的神色中雖然掩飾的很好,他對她卻瞭解的很,那嘴角的笑容,分明帶着些許狡猾與志在必得。
他湊近了臻晚晚的耳際,聲線極其地低沉優美,像是拉起一首小夜曲一般,讓人的心都跟着顫抖。
臻晚晚耳朵有些發癢的移開自己的腦袋:“你管我的閒事!”
臻晚晚對着程思遲刻意的誘惑冷着聲音說了這麼句話,擡腳便要離開程思遲身邊。
手指被輕輕拉住,然後,男人的指尖在她的掌心撓了一下:“只要是和你有關的事情,我都管得着。”
程思遲的話音剛剛落下。臻晚晚還沒有來得及從這個厚臉皮的男人手中抽出自己的指尖。
“大小姐,二姑爺在大小姐的牀上!”
那個剛剛被派到樓上叫人的傭人出現了,她的第一句話,便像是烈火燒灼一般,瞬間點燃了所有人心中的八卦。
“啪!”的一聲。傭人被臻嶽庭一巴掌打倒在地:“你胡說些什麼!”
可惜,話都已經說出了口,想要讓人當做沒有聽到都不可能了。
今日的賓客太多,什麼性子的都有,甚至因爲聚集了b市衆多名流,而有些記者混跡其中。在傭人話音落下的一刻,已經有人帶頭往樓上去,這一有人帶頭,便也不缺乏跟着看戲的。
房門大開,一對男女,一個只能夠聽到嗚咽聲,想要將自己的身子整個擁入被子中,一個,卻是才反應過來,忙慌慌地從女人的身子裡退出來,只來得及穿上褲子的葉向歌。
“你這個混蛋!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臻嶽庭一聲怒吼,卻有人比他更加快地撲向了葉向歌。
傅承徵怒吼着:“葉向歌,你該死。你這個賤人,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既然娶了臻晚晚,你爲什麼還要和阿笙在一起!葉向歌,你該死!”
從他收到那些照片開始,那些葉向歌和臻致笙在一起親密接吻相處的照片開始,傅承徵就一直焦慮懷疑着,卻又根本不信,他的阿笙,怎麼會和葉向歌有什麼曖昧。
今天是臻致笙的生日,以往,傅承徵都陪在她的身邊,近來因爲臻晚晚的提醒,臻嶽庭不想要他和臻致笙走那麼近,臻致笙卻一直安撫他,他相信他的阿笙,他過來只是想着藏在人羣中,悄悄地和阿笙說一聲生日快樂罷了,現在,所有的都毀了,阿笙的名聲,都被葉向歌毀了:“阿笙那麼好,你毀了她,你配不上他,我打死你!”
拳打腳踢,葉夫人看到自家寶貝兒子這個樣子之後,一時間也顧不得別的了,上前便去拉傅承徵,同時衝出去的,還有葉向欣,場面一時間混亂無比。
“向歌,向歌你怎麼了?”
“是不是有人害你?向歌?是不是那個女人勾引你!”
葉夫人對着葉向歌吼道,這個時候,只能夠將葉向歌給摘出來了。
“臻致笙,是你勾引我哥的,我哥是你的妹夫,你個賤人,你爲什麼要勾引我哥!”
葉夫人在那邊和傅承徵拉架,護着葉向歌,葉向欣卻是直接對着將自己矇住,一派受害者樣子的臻致笙撒氣。
葉向歌腦子有些昏沉,卻又不是太暈,他恍惚記得自己在臻晚晚的房間裡,因爲臻晚晚而憤怒焦慮,喝了些房間裡備着的酒,然後,便有些熱,他心裡,不知怎麼的,便想到了臻晚晚告訴他的,臻致笙所在的房間。
迷迷糊糊的,或者說,心裡早就異常渴望的葉向歌,鬼使神差地,便到了臻致笙的房門前,兩個人秘密交往了那麼久,因爲臻致笙的身體原因,他只是吻過她,他還沒有真的看到過她的房間,心裡的火熱越發地急切。
在葉向歌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一把打開了沒有上鎖的房間,看到了躺在牀上,酣睡着的女人。
傅承徵的拳打腳踢讓他全身痛,也徹底清醒了過來,正好聽到葉夫人那很有引導性的話:“是不是臻家的這個賤女人勾引你的!”
“夠了,阿笙不是這樣的人!”
他下意識地維護,讓本來有些懷疑的人,面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真的有姦情呀。
“嗚嗚,不是我,不是我,是他突然衝進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喝了一杯水之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與葉向歌下意識維護相反的,是臻致笙的話語。
從葉向歌衝入她的身子開始,臻致笙的心裡便一片涼,她知道,自己這下子的名聲是全毀了,她的心臟一陣陣的抽痛,她想要直接暈厥,奈何,最近這段時間爲了想要儘快達到做換心手術的條件,她把自己的身體鍛鍊的太好了,剛剛纔一直沒有暈厥,此時,面對着衆人異樣的目光,臻致笙在那其中,先看到的是臻晚晚,臻晚晚站在那裡,站在人羣中,脣角似笑非笑,奇異的很,是她!
那一刻,臻致笙突然就確定了,是臻晚晚提議大辦自己的生日宴,是臻晚晚堅持邀請葉家,是臻晚晚一直幫着操持這幾日的事情。
“葉向歌,你是我妹夫,你怎麼忍心對不起晚晚!”
臻致笙避開葉向欣的抓撓,一瞬間之後,臻致笙選擇了這個時候最容易撇清自己的方式。
比起讓人相信臻晚晚設計了自己的姐姐和自己的丈夫上牀,人們更加願意相信的是葉向歌這樣一個花名在外的男人偷腥強迫自己。
“你胡說,你和我哥早就認識了,我哥喜歡的人一直是你!是你勾引我哥的!”
葉向欣的力氣出奇的大,一把便捋走了臻致笙拽緊的被子,剎那間,房間外的男士們都下意識地閉眼。只是臻致笙身上的衣衫雖然凌亂,卻沒有露出太多的不該看的地方,一個可能是沒有成事,只是房間中的氣味兒誰聞不出來,估計是方纔葉向歌太心急了,一些男士心中有些遺憾。
“嗚嗚,我沒有......沒有......”
臻致笙嗚咽着,說着說着話,突然間,便暈倒在了牀上。
“笙笙,笙笙!”
“阿笙!”
“請大家都出去!”
“馬上叫救護車!”
場面一片混亂,方纔還有些懷疑的臻嶽庭,此時因爲臻致笙的突然倒下,而忘記了其他,馬上向着臻致笙跑去,比他更快的是傅承徵,他一把抱起臻致笙,撞開擋路的那些人,向着外面跑去。
“把阿笙放下!”
葉向歌臉色一變,下意識地便張嘴喊了出來這麼一聲,然後向着傅承徵追去。
這一下子,可真的是完全不打自招了。
“哥!你回來!”
葉向欣眼中滿是嫉妒的火焰,以前她偷聽到葉向歌承認自己喜歡的是臻致笙,她還沒有什麼實在的感覺,更加敵視的是名正言順佔據着葉向歌妻子身份的臻晚晚,可是,今日的所見所聞,讓她腦子中本來便一直緊繃着的那一根弦啪嚓一聲,徹底斷開。
今後這一段時間,大家又有了很好的談資,方纔圍的滿滿當當的臻致笙的房間外,一時間沒了幾個人,大家都跟着下去了,戲已經看夠了,臻嶽庭看樣子是沒心思招待人了,大家自然是該回家回家,該做什麼做什麼。
程思遲還站在臻晚晚身邊。
“是你做的!”
程思遲低聲道,是肯定的語氣。
臻晚晚眨了眨眼睛,眼中滾落下了淚水,旁人看來,她是傷心欲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裡,在看到臻致笙和葉向歌真的滾在一起的身子時,是一種多麼難以言語的心情。
不是開心,不是得意,不是方纔在樓下勢在必得的意氣,不是驗收到自己想要成果的得意,而是一種悲哀,爲自己悲哀。
“對,是我設計的,全都是我做的。”
臻晚晚低聲說,沒有否認,她的聲音很低很低,只有靠着她最近的程思遲聽到了,那一刻,她爲了自己悲哀,當她將葉向歌引入自己的房間,爲葉向歌指明瞭臻致笙的房間,並且在葉向歌的房間裡準備了一杯下了輕微迷幻藥的酒水之後,她就已經再也沒有了退路。
她真的,成了一個狠毒的,不擇手段的人。役每討才。
沈文熙看了一眼兩個人,有些疑慮地望了臻晚晚一眼,那裡面,有一絲他都沒有察覺的痛苦,他對臻晚晚有些動心,而方纔的事情,以着臻晚晚能夠設計葉向歌和兩個男人在一起的心思來說,八成也是臻晚晚設計的。
有潔癖的人不止是厭惡和人的接觸,甚至,會有一絲奇異的道德潔癖,而臻晚晚,作爲沈文熙覺得些微動心的女人,她如果真的設計了方纔一幕,沈文熙會覺得不舒服。而內心深處最隱秘的位置,其實,他更加生氣的,是臻晚晚和程思遲談話,對他,卻根本看都沒有看過一眼,他在臻晚晚眼裡,自始至終,是個無關的陌生人罷了。
他站在那裡,距離程思遲和臻晚晚不遠不近,面上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
“程思遲,你還在那邊做什麼,我難得見到你,不如我們一起走吧......”
沈雯菲不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她是隻看程思遲和臻晚晚站在一邊不順眼。
上前便自來熟地拉住了程思遲的手。
“小姐,我們不熟......”
程思遲甩開沈雯菲的手,卻是拉住了臻晚晚的手:“如果傷心的話,我的懷抱可以借你一下。”
他說着,一把將臻晚晚攬入了懷中,湊近臻晚晚耳邊:“不論你想要做什麼,我幫你!”
你想要整垮葉家和臻家,我幫你,你想要讓葉向歌身敗名裂,我幫你,你想要對付自己的親姐姐,我也幫你。
不論是因爲什麼,我都幫你。
那一刻,明明知道自己該推開程思遲的,明明知道現在還是有人注意着這邊的,臻晚晚眼底的淚水,突然更加洶涌。
郊野中,他強迫她,事後,他拉着她的手給了自己腹部一刀,她坐在手術室外,等了好幾個鐘頭,就擔心他真的出事。
程思遲和臻晚晚之間的糾纏越來越深,越來越難以了斷,甚至,她已經不想要再了斷了。
“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好好躺在醫院裡。”
輕輕推開男人,從男人的懷中出來,臻晚晚沒有擦乾臉上的淚水,雖然還是對着程思遲冷着臉,她的眼神中,卻有了一絲格外的柔軟。
“別讓我擔心。”
臻晚晚說完了,轉身向着樓下走去,一百步已經走了九十九步了,便是做戲,她也要做出點兒樣子的。
“你和她什麼關係!”
程思遲嘴角掛着笑容,因爲臻晚晚的話,不過,這個時候他怎麼會放心讓臻晚晚自己跟着那些人去,便要追下去,沈雯菲衝過來,攔在了他身前。
程思遲看着擋在樓梯前的沈雯菲,覺得額角有些痛,他又看了一眼身後不動聲色,像是看好戲一般的沈文熙:“看好你妹妹!”
若是這個時候還猜不到沈雯菲的身份,程思遲也不用混了,只是,即使猜到了,程思遲也絲毫沒有被沈家大小姐追求的驕傲,反而覺得越加麻煩。
“程思遲,我喜歡你,我覺得我們很合適......”
“我不喜歡你!”
程思遲根本懶得聽下去,沈雯菲那樣自以爲是的樣子,讓他想到了另外一個最是厭惡的女人,於曦佳,天知道,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那個瘋女人。
“我還有事,讓讓。”
“不讓!”
沈雯菲的話音落,程思遲手腕一動,沒有了耐心,沈雯菲不由自主地便被程思遲一個巧勁推倒了沈文熙的身前,若不是沈文熙伸手扶住了她,她一定會狠狠摔一下的。
“程思遲!你太過分了!”
沈雯菲跳腳:“哥,你拉着我幹嘛?”
她還想要去追:“你沒看到那個該死的女人勾引的程思遲嗎?我這個時候要是不過去的話,程思遲就要被那個小賤人給勾引走了!”
沈文熙皺眉,望着這個不知所謂的妹妹:“你是沈家的女兒,什麼樣子的男人找不到!程思遲沒有那麼好,既然他對你沒有意思,你就別跟在後面丟人現眼!”
以前明明是他自己說的沈雯菲配不上程思遲,不知爲何,現在,沈文熙看程思遲極其地不順眼,不順眼極了,甚至讓他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哥,我就是喜歡他嘛!這樣能夠拒絕的了我的男人才是值得追求的男人。”
沈雯菲沒有察覺沈文熙的異樣,反而是如此道。
——
臻晚晚下去的時候,早見不到臻家和葉家的人了,問傭人,是跟着救護車一起走的。
家裡的車子自然是開走了,臻晚晚問清楚了是哪個醫院,便要打車過去,一輛熟悉的車停在了她身邊,這一次,程思遲沒有坐在駕駛位,也是,腹部自己作死捅了那麼一刀,今日臻晚晚能夠在臻家見到看似和往常一樣的程思遲,其實已經是很訝異男人的恢復力或者說忍耐力了。
和那一天一樣,男人拉開車窗:“上車。”
他說。
臻晚晚站在那裡,望着程思遲眼中的堅持,也看到了對方面色異樣的蒼白,臻晚晚的眼睛下意識地落在了程思遲的腹部,隔着車窗,卻根本看不出什麼。
“我以爲你不會這麼輕易上我車呢。”
臻晚晚望着窗外的風景流逝,就是不看程思遲。
程思遲脣邊的笑卻極爲溫柔,就像是他自己說的,他以爲臻晚晚會拒絕上自己的車,但是,臻晚晚居然沒有要他勸說,就這麼上來了,這是一種,親近與信任。
“晚晚。”
程思遲喊了一聲臻晚晚。
“晚晚”
百轉千回般,帶着萬千柔情,臻晚晚耳朵有些發熱。
“晚晚,晚晚,晚晚,晚晚,晚晚......”
男人不斷地喊着,越喊,她的耳朵便越發地熱。
“你叫魂呢!”
臻晚晚猛地轉過頭,和男人早已經等在了那裡的脣碰觸到了一起。
他的懷抱溫暖熟悉,他的吻滿含着激|情,
臻晚晚沒有拒絕,卻在男人耐不住性子將手往下探去的時候,一把攥住了對方的手。
“上一次的事情,我不會道歉。”
程思遲以爲臻晚晚還是多少有些介意上次的事情,嘟囔着,卻是氣勢微弱,面上現出點歉意與尷尬。
臻晚晚望着程思遲的表情,倪了對方一眼,一指輕輕點了點程思遲的腹部:“你行嗎?”
那一指,正好點在程思遲上一次受傷的地方,嘶的一聲輕哼,程思遲瞪了臻晚晚一眼:“我行不行你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嘛?”
他笑的頗爲曖昧,在臻晚晚的脣角又偷了一個輕吻。
“我可不想要和某人做到一半,血流成河。”
臻晚晚冷哼着。
“喂,沒有這麼誇張的。”
程思遲笑出了聲。
一直冷着臉的臻晚晚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徹底輕鬆了下來。
“要不要我陪你進去?”
程思遲跟着臻晚晚下了車。
便是臻晚晚不讓他去,他也不可能放着臻晚晚一個人進去,今日只是一次見面,不管臻家還是葉家的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善茬,程思遲一眼便看出來了。
“要!”
出乎程思遲意料的,臻晚晚說了要,雖然訝異,程思遲卻是滿面喜色:“美人有請,我如何能夠推辭。”
一時間,彷彿又見到了初次相見時的那個程思遲。
“晚晚,你這是什麼意思?”
等到程思遲察覺的時候,臻晚晚已經把他按到了病牀上。
“我能夠保護自己。”
臻晚晚笑着說道:“你別告訴我你真的是天賦異稟,好好養傷,要是你傷勢沒有養好便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我可再也不讓你碰我了。”
臻晚晚雖然是笑着說的,眼神中卻滿是認真,甚至帶着點警告的味道。
程思遲一時間,居然不敢吱聲反駁。
出門的時候,便看到穆離飛在門口對着她豎起了大拇指。
“人我帶來了,看好他。”
臻晚晚對着穆離飛說了一聲,然後,向着反方向,她的背影挺直,便彷彿是一個將要奔赴戰場的戰士一般,堅強無畏。
“其實,她如果不是葉向歌的妻子的話,配你,也是可以的。”
穆離飛感嘆了一聲。
程思遲正在換藥,腹部果然崩裂了傷口,他的眉頭皺了皺,不知是因爲傷口的原因,還是因爲穆離飛話中的某個名字:“很快就不是了。”
程思遲如此道,眼中是勢在必得的光芒。
今日發生在臻家宴會上的事情,臻致笙和葉向歌的那一幕,被不少人看到了,便是葉家和臻家聯合起來,也封不了所有人的口,尤其是程思遲的口。
如果事情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樣發展。
“你去哪?”
剛剛幫着程思遲上藥包紮好,便看到程思遲穿起衣服,往外去。
“你不是明知故問嗎?”
穆離飛輕鬆的神色被嚴肅取代:“小聞的人會跟在臻晚晚身邊,你不需要過去的,她不是也交代了你嗎?”
“這種時候,怎麼能夠缺了我?”
程思遲迴頭,對着穆離飛笑了一聲,那笑容中,帶着愜意輕鬆。
——
“你還來做什麼!”
臻致笙的病房裡圍着不少人,是臻嶽庭,白玲還有傅承徵,葉向歌被趕出房間,正在悶着抽菸,葉夫人還有葉向欣不想要在這裡丟人,早就走了,葉夫人想要葉向歌和自己一起走,這個時候撇清關係還有用,偏偏葉向歌就是不願意走,捨不得臻致笙,葉向歌想到葉夫人臨走前看他的眼神還有外面那些聞風而動的記者便覺得心涼,正好這時候,便看到了臻晚晚。
他立馬衝了上去。
“你是來看笑話的嗎?”
“姐姐怎麼樣了?”
臻晚晚隨口問了一聲,其實她絲毫不覺得臻致笙會如何,方纔被捉姦的時候,她看着還是很精神的。
“別假作好心,臻晚晚,一切的事情不都是你安排的嗎!你別在這裡貓哭耗子!”
葉向歌說着話,又要對着臻晚晚動手,伸手便往她的臉上揮舞巴掌,只是,臻晚晚早有防備,腳往邊上一伸,手在葉向歌的肩膀處狠狠一推。
葉向歌因爲先是中了藥和臻致笙胡天胡地了一輪,又被傅承徵揍了一頓,體力不行。
一下子便被推倒了。
“臻晚晚,你這個賤人!”
臻晚晚在葉向歌又要撲上來之前,一把騎在了他的身上,將全身的力氣壓在他的身上:“我是賤人,你是什麼?和我姐姐上牀的渣男?或者說,葉向歌,你這麼關心我姐姐,你何不告訴我,你和她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