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不會劃下去呢?敢不敢,和我賭一把?”
臻晚晚笑,笑的危險,她的容貌只是清秀,整張臉除去那青春年少的健康膚色之外,唯一出彩的,便是一雙嬌媚的杏眼,笑着時,水波盈盈,整個人,都彷彿增添了一份獨特的魅力。
可惜,被刀子指着脖頸的人,是沒有辦法體會臻晚晚不同尋常的魅力的,他臉色僵硬,感受着脖頸處隱隱地快要劃破肌膚的鋒芒,終究,不敢去賭。
“還以爲是個騎士呢,原來,終究只是個懦夫呢。”
臻晚晚嘆息失望,不是故作的,是真的失望。
“晚晚!”
臻致笙蹙眉,上前幾步,先是歉意地望了一眼傅承徵,然後,細聲細氣的:“晚晚,把刀子放下,太危險了。”
“危險嗎?”
臻晚晚重複了一遍,笑的越發危險,臻致笙只看到了她手中的刀子,難道沒有看到,自己被攥的烏青的手腕嗎?
手一動,在身前的男人下意識地後退動作中,手腕一翻,刀子貼着自己的腕部,垂落在了身側:“是有些危險,不過,更危險的,不應該是他嗎?”
臻晚晚冷笑地望了一眼尷尬地放下一直舉着的手的傅承徵,還有想要解釋些什麼的臻致笙,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轉身便走,目的已經達到了,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嘩啦啦”玻璃瓶中五顏六色的星星墜落在桌面上,地板上,那樣鮮豔的顏色,那樣可愛的造型,臻晚晚下巴枕在書桌上,絲毫不見了方纔在樓下的鋒芒畢露,反而像是個純真的未曾長大的孩子一般,望着這鋪滿了桌面的星星,眼中也有點點星光閃爍。
纖細的指尖,一個,一個地撥弄着,粉色的,綠色的,黃色的,白色的,紫色的,每一種顏色,都代表了一個願望。
這些,原來還沒有被處理掉嗎?
也許,是自己太快地回來了吧,臻晚晚將一個紅色的星星撥弄到了面前。
敲門聲響起:“晚晚”
是白玲,她微笑着,笑的慈愛:“我進來了。”
白玲端着木質托盤,牛奶,切片的水果,看着誘人的三明治,還有一管藥膏。
臻晚晚的目光,久久的凝視着向着她走近的婦人,望着自己的親生母親,指尖的紅色星星,掉落在地,猶不自知。
“這兩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估計你還沒有吃早餐,簡單地弄了點。”
白玲將托盤中的東西一樣樣擺放到了桌子上,拿起了那管藥膏,輕輕地抓起了臻晚晚那腫脹起來的手腕:“女孩子,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體,尤其是不要輕易地在身上留下傷痕,這樣的話,男孩子就不喜歡了”
婦人低垂着頭,臻晚晚只能夠看到她盤起的頭髮,還有那纖細無比的脖頸,她的母親,其實一直都是這麼纖弱。
絮絮叨叨着,藥膏沁涼沁涼的,塗抹到手腕上,那一直火辣辣的疼痛,跟着消散了許多:“媽媽。”
臻晚晚忍不住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