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遲一直很平靜的聽着,在祝琮聞落下了話音,偷偷看他的時候,脣線勾勒出一抹有些邪意的弧度:“小聞。”
“啊?”
“你開設的俱樂部裡不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主管嗎?相信我,穆離飛會很勝任這項工作的。”
天知道,穆離飛最討厭的便是在一個固定地方工作。
而祝琮聞,他的毛病,是固執甚至有些不知變通,比如說,當他認定了一個人要做什麼,或者自己要做些什麼的話,便會想盡辦法地達成目標,程思遲看了一眼眼睛亮起來的祝琮聞,脣角的笑越發勾人。
——
臻家大宅中,一個貴婦人打扮的女人端着一張冷臉,坐在客廳沙發上,面前的頂級紅茶已經換過第三杯了,現在也已經變冷。
她望着牆上鐘錶指針正正指示在12上,笑的更冷。
“親家母,你看時間也不早了,晚晚也許是有事耽誤了纔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晚晚保證就回來了,到時候我一定要好好說一說她,這孩子,太不知事了。”
傭人在接到另一邊笑的有些牽強的婦人的眼色之後,有些戰戰兢兢地上前:“葉夫人,客房已經收拾出來了,我這就帶您去。”
她一邊說着,一邊想要端走冷着臉的貴婦人面前那杯已經冷了的紅茶。
“啪!”的一聲,雜誌和桌面狠狠地接觸了一下,紅茶瞬間傾灑,茶水流瀉了滿桌,將雪白的地毯,染上了難看的斑駁。
葉夫人望着自己造成的一片狼藉,對着白玲受驚般縮着的身子,像是一隻母獅一般,氣勢十足的很:“時間不早了,你們也知道時間不早了。”
葉夫人指着桌上那本新鮮出爐的雜誌,指着上面拍攝的照片:“我兒子被冤枉成那樣,等着你女兒去作證澄清,她倒是好,原來所謂的婚姻感情的受害者,就是這樣的受害者,夜不歸宿,我兒子被人指責新婚便和外面的女人牽扯不清,她不急着幫她丈夫的忙,倒是清清閒閒,事不關己的很,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我看是不知道在哪個野男人牀上睡覺呢!”
葉夫人的話語毒辣的很,白玲顯然沒有想到這個貴婦人打扮的人張嘴便是這麼刻薄的話,再是懦弱,到底臻晚晚是她的親生女兒,有些急促地辯駁:“親家母,不論哪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情,總是心情不好,不是我偏袒自己的女兒,晚晚從小聽話懂事,她現在還不回來,還是女婿做的有些過了。”
白玲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終至無聲。
“什麼叫我哥做的有些過了,明明是臻晚晚那個,那個女人動手打傷我哥,才惹出了這麼一樁子麻煩,我哥被人報道的焦頭爛額,憑什麼臻晚晚跑了個沒影,媽,等臻晚晚回來,你一定要好好收拾她,我看她就是看我們葉家好欺負,蹬鼻子上臉,這還得了,說不定以後就爬到你和我哥的頭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