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長得很英俊,不,也可以說是很漂亮,漂亮的像是畫中出現的人物一般,因爲醉酒,他的臉上泛着一層薄薄的紅暈,很是誘人呢。
誰又知道,這一張完美漂亮的皮囊下,隱藏着的,是一個怎樣惡毒的靈魂!
臻晚晚眨着杏眸,手,慢慢地自男人柔軟的髮絲開始,往下游弋,停在了男人的脖頸處。
喉結微微鼓起,是一個性感的弧度,扯開脣,笑的有些異樣,猛然,收緊。
“唔!”
男人的嘴忍不住張開,拼命的喘息,卻只是徒勞,男人的手,掰向女人的手。
“唔哼!”
臻晚晚的腕間,劇痛,可是,聽着男人真實的痛苦的呻吟,看着男人那張透着青紫色的臉,注視着自己的那雙桃花眼中閃爍的驚懼,她咧開嘴,笑的露出一排雪白的貝齒:“是真的呢。”
“砰!”的一聲,葉向歌終於趁着臻晚晚失神的一瞬間,將她從自己的身上粗魯地推開:“臻晚晚,你瘋了!”
腦袋撞在牀腳上,劇烈的痛楚襲來,鮮紅的血,從臻晚晚的額頭蜿蜒而下,染紅了她的視線,她透過那一層透明的紅,望着葉向歌驚慌無措的樣子,望着葉向歌后面門上那大紅的喜字,望着他周圍那些婚慶用品,笑的更形愉悅:“好痛。”
她說,手撫上後腦勺,一手的鮮紅:“真的是好痛呢。”
前世至死也無法出口的兩個字,終是說了出來。
臻晚晚站起了身子,向着葉向歌伸出了手:“葉向歌”
“你別過來,臻晚晚,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一根寒毛,你就死定了!”
穿着雪白的婚紗,蜿蜒了半張臉的血跡,脣角裂開的詭異弧度,葉向歌明明是個大男人,這一瞬間,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滋味在心中蔓延:“臻晚晚,我只是昨天和琳達約會見報罷了,你既然嫁給我,應該知道我不可能對你一個人忠誠什麼的,你也不配,你現在擺出這幅樣子是做什麼!”
葉向歌此人,平生最害怕的有兩樣,一是鬼,二是血,很顯然,臻晚晚此時佔全了,像是個索命的女鬼。
“葉向歌,你問我擺出這幅樣子是做什麼?我告訴你,我要你的”
“命!”
女人伸出雙手,在葉向歌忍不住後退時,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這一次,葉向歌在臻晚晚使勁之前,猛地將女人摔了出去。
“臻晚晚?臻晚晚?”
葉向歌皺着眉頭,望着滿面鮮血躺在自己旁邊的女人,那雙方纔讓他肝顫的黑洞洞的杏眸,終於閉了起來。
“呼。”
葉向歌鬆了口氣,原來,面前的女人還是個活人,還會痛,會昏迷呀。
鬆完了氣,他便跳了起來,他真是受夠了,新婚夜,活像是殺人現場。
“滴答!”
鮮紅溫熱的血液自女人腦後向着乾淨的地板暈染開,臻晚晚傷上加傷,葉向歌感受着指間的黏膩,上面也是一層鮮血,是剛剛他推開臻晚晚時候沾染到的。
“髒死了!”
咬着牙,葉大少爺嫌棄地將手上的鮮血往新娘子雪白的婚紗上抹了幾下子,更加厭惡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新娘子:“來人,快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