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敏平日裡是個要強的女子,今日見肅攸仗着權勢做橫,再瞧肅攸一臉猥瑣,打心裡厭惡的很,現在裝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來,肅攸倒是高心的很,他常見的都是這般女子,瞧着趙思敏來奉承他,只當是情理之中。
趙思敏靠前笑道:“肅攸公子從哪裡來啊,小女子本是一個野丫頭,還未見過什麼大場面,若是能……”說着便又向肅攸靠了一點。
肅攸喜道:“我們的大帳就在不遠處,你若跟了公子我,日後好吃好穿少不了,每日見的都是大場面。”說着就要拉着趙思敏離開。
趙思敏忙叫着風浩凡和玉菲兒,說風浩凡是她表弟,玉菲兒卻是風浩凡的情人,二人在樹林裡**,被自己撞到,玉菲兒自己怕羞離開了,後來又被肅攸追着回來了。這一口幌子打的雲裡來,霧裡去,肅攸和幾個番僧都當成真的。
三人隨着肅攸在林子裡走了片刻,只瞧的遠處的空地上扎着二三十個營帳,趙思敏弱弱道:“肅攸公子,你們這是要打仗麼,這麼多人,我好怕啊!”
肅攸笑道:“美人莫怕,這些人都不敢把你們怎麼樣,有我在呢。”趙思敏一瞧這花花公子不願說出這些軍隊的來意,心下越是想知道這些人是要做什麼。飄然道:“我最喜歡大英雄了,肅攸公子這次一定是要做上一件大事了。”
肅攸笑道:“當然是大事,本公子我出馬,小事哪能用我來管。”欲要再說,那一旁的番僧參合道:“公子我們這就回去吧。”肅攸笑了笑,然後將三人帶到一處軍帳內,囑咐三人莫要亂跑,自己去中軍帳回個話就回來。
其他人剛出去,玉菲兒就對趙思敏叫道:“你自己要範險,還要連累着我們來陪你,那幾個番僧可不是好對付的。”
趙思敏笑道:“打架的事兒用不着我們女子出手,這小淫賊不是武功好的很麼,讓他來。”
風浩凡一聽又叫他淫賊,怒道:“我又何嘗惹你了,怎麼你句句不裡淫賊二字。先前你答應我不再叫了,這會兒就叫了出來。”
趙思敏笑道:“你們男人都可以說話不算數,我那會兒說的,這會兒全不記得了,小淫賊就是你,不叫我還不習慣。”
三人用了晚飯,欲要出賬外走走,不想那門口的士兵擋住不讓離開,說是肅攸吩咐的,不許出去。
瞧得天色黑了,玉菲兒和趙思敏催促風浩凡出去看看,風浩凡賭氣不去,她二人忽然出賬將門口的士兵點倒在地,拖了進來,只讓風浩凡看住,他二人去中帳探探消息。
風浩凡還未說話,二人便閃身走了,風浩凡一人在大帳內呆了一會兒,便呆不住了,心中甚是擔心二人,欲要出賬,不想自己上身還是光着的,將那士兵的上衣換了,然後朝着中軍帳摸去。在中軍帳周圍找了片刻,卻不見二人,最後在營地裡來回穿梭了三個來回,二人的影子也不見。恍然大悟,自己莫不是讓兩個女子給耍了一次,倘若自己這會兒還留在帳內,肅攸回來不見二人,必然以爲自己將二人放跑,那是自己肯定要廢一番功夫才能脫身。想清原委,風浩凡打定注意,此刻重要的卻是去靈慧峰救如燕了,那趙思敏和玉菲兒卻是兩個鬼靈精,卻不用擔心,雖然被二人給騙了,但風浩凡心中卻是對趙思敏和玉菲兒厭惡不起來,心中只覺得二人可愛的很。
他藏在一輛馬車後面,正要離開,瞧得一個黑衣人被肅攸和兩個人邀進帳中,心中好奇,便在帳外聽了片刻。
只聽肅攸道:“此次我父王讓我陪同吳將軍來此,雄鷹圖是勢在必得,武林中那個門派能與朝廷抗衡。”
那帳中另一人陪笑道:“簡長老務要生氣,玄羽宮自然是武林中的泰斗,這次與司馬掌門合作,日後執掌武林的必然是非玄羽宮莫屬。等得了雄鷹圖,必然助司馬掌門除去紫晶宮,然後便是少林、武當、峨眉這些大派,玄羽宮號令武林,指日可待。”
聽得這些話,風浩凡心中吃驚的很,玄羽宮盡然勾結朝廷來爭搶雄鷹圖,日後還要除紫晶宮,滅少林、武當。這其中必然要引發一場風波,千萬不能讓此事成功,更何況雄鷹圖與如燕相關,紫晶宮和欣兒姑姑也相關,這兩處自己都要救下,萬不能讓玄羽宮得意。
想在此處,風浩凡也不管芙蓉劍還留在玲瓏谷,穿着那士兵的上衣便匆匆離開,走了一段路,卻不知靈慧峰在哪方,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自言自語道:“我真是個呆子,已然不知道地方,着急有何用,卻不如趙思敏和玉菲兒兩個姑娘家算計的好。”
忽然想到那大帳中有個認識路的人,玄羽宮的簡長老不就是來給肅攸和吳將軍帶路的麼。風浩凡又急衝衝的往回跑,聽得背後有馬蹄聲傳來,當下趕緊避開,可那馬上的人卻是個不講道理的,風浩凡還未來得及讓開,只聽空中一聲鞭子震響,衝着風浩凡斜劈了下來。 風浩凡本來有氣,見得這馬上的人也混賬的很,隻手將那馬鞭抓住,用功一扯,那馬鞭兀自斷成四段。
騎馬的有二人,旁邊一人一看路邊出來個高手,大喝一聲“看劍”。躍馬飛起,直直朝風浩凡刺來,口中催促道:“左師妹,快些將信送到,我來對付這人。”
那甩鞭的是個女子,趕緊策馬而去,口中道:“馮師哥小心,那人內功好的很。”說罷,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風浩凡見那揮鞭的人影遠去了,也不再糾纏那男子,口中道:“我本是個路人,你那師妹蠻狠無理,我纔出手教訓。”說完便飛身離開,留下那姓馮的男子站在原地。
這姓馮的是崆峒派的馮少虎,本來藝成下山,陪着小師妹是替師傅給水仙閣送信的,一路上卻也遇見幾個毛賊,隨手就收拾了。心下對本門武功甚是自豪,剛纔與風浩凡糾纏了十幾招卻是不能取勝,隨將師傅傳的玉真劍使出來,以爲就能勝過,不想平日裡引以爲傲的劍法卻連這路人的衣角都碰不到,風浩凡自是輕描淡寫的破了這玉真劍法,然後朝肅攸的營地摸去。
誰想這一此偶遇,卻給這馮少虎開了眼界,馮少虎聽出與他交手的人不過是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如今卻敗的一塌糊塗,心中甚是懷疑崆峒派的武功,想了片刻,忽然憶起師傅的一句話“武林中奇人甚多,出去交手要量力而行,天下武學,皆是一山外還有一山更高,萬不該託大。”想在此處,馮少虎一改倉容,朝着靈慧峰趕去。
風浩凡藏在肅攸的營地外,只盼着那玄羽宮那姓簡的人快些出來。等了一會兒,瞧見十幾個元兵卻是抓着一個女子進去了,過了片刻,又抓來一個男子,正是剛纔與自己交手的那男子。風浩凡心中忽然想到那女子和男子卻是去給人送信的,如今被抓住了,不知送的是誰人的信,萬一與雄鷹圖有關,是給水仙閣的信,這人還是得救下才好。
隨潛入營地,跟着那些元兵,等將二人捆住關在一處大帳內,風浩凡點倒了門口的士兵,進賬去救,那姓左的女子大叫道:“快些放開奶奶,莫要讓我爹爹來了,叫你們都死在我的手裡。”
風浩凡也不管她叫嚷,對着馮少虎道:“你們是給誰送信?”
馮少虎瞧得風浩凡的模樣,忽然怒道:“你便是在路上截住我們的那人,莫想知道什麼,我是不會說的。”再瞧風浩凡卻是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心中甚是驚訝。
風浩凡見他二人不願相告,想來送信,必然有信件,這信件必定在這姓左的女子身上,隨裝樣道:“你二人莫不知道我是誰?,不妨告訴你,江湖上姓趙的淫賊就是我,今日不說,我便……”說着便伸手在姓左的女子腰間摸了一把,只聽那姓做的女子大喊大叫,口中盡是殺人、奶奶的話。旁邊的馮少虎卻看的清楚,只見風浩凡從她師妹身上找出了一個信件,那信件上書着“水仙閣楚湘雲親啓”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