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不好還
這還是花旗第一次在莊餚面前吃東西,狼吞虎嚥的模樣惹的莊餚頻頻大笑。
“你是餓死鬼託生的?”
花旗吃的滿嘴巴子渣子,砸吧嘴說:“我……我一天都沒吃飯了,餓的要命。”
莊餚笑着給自己點了一根菸,夾在手裡:“今天的事情還得謝謝你,不然腦袋開花的就是我了,這個人情一定還。”
花旗吃着蛋糕搖頭說:“你不都請我吃蛋糕了嗎,就當還給我了。”
“少扯淡,一個蛋糕就算還你人情了?那你這板凳挨的可真不值。”莊餚笑着說。
花旗嚥下嘴裡的蛋糕,打了個咯說:“要不給我漲點錢算了。”
莊餚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納悶道:“漲錢?漲什麼錢啊?”
花旗下意識低頭看莊餚分開的雙腿,盯着內褲鼓起的大包說:“就是那個……下次讓我幫忙的時候,能不能給三百?”
莊餚頓時明白花旗所指的是什麼,尷尬的換了個姿勢,乾咳兩聲說:“操,你他嗎的掉錢眼裡了吧?”
“我覺着挺合理的啊,外面找小姐一晚上還要四五百呢,貴的就得八百上千,所以我沒覺着我要多啊。”花旗擡手抹過嘴巴。
莊餚盯着花旗看了會兒:“我挺好奇的,你這麼奮不顧身的替老子挨板凳是爲了啥?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玻璃啊?還是……”莊餚瞧着花旗乾淨的小臉,除了頭上的紗布包的有點像個大型龜=頭之外,還真挺好看的:“還是挨操的那種?”
花旗一驚,連忙解釋道:“哥,你可別誤會,我真不是玻璃,我替你擋板凳就是覺着你是我的常客,我還想掙錢呢。萬一你受傷了,往後我的外快去哪掙啊?”
“操,瞧你那點出息,難怪只能當個搓澡的。”莊餚罵咧咧的回過身,從浴袍裡摸出錢包,順勢從裡拿出一沓錢:“這錢算是給你的補償,換家好點的醫院,看你那腦袋,整個一個龜=頭。”
“有嗎?”花旗擡手摸了摸腦袋,傻笑道:“我醒來的時候就這樣了,自己也不知道啊。”
莊餚不耐煩的晃了晃手:“把錢拿着。”
花旗仔細瞧着莊餚手裡那沓錢,足有一千塊吧,他不太確定的問道:“哥,你確定要給我這麼多啊?”
“艹你嗎的,給你你就拿着,哪那麼多廢話。”
花旗一縮脖,趕忙接過那沓錢塞進兜裡,接着說:“哥,你給我這麼多錢,要不我幫你搓個澡吧。”
莊餚往後一躺,伸直了腿說:“不了一會兒就走。”
“那個……我拿了你這麼多錢怪不好意思的,要不我幫你在弄一次吧?”花旗直視着莊餚的身下。
莊餚很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滾犢子,老子沒那心情。”莊餚斜眼看他:“不我就納悶了,你他嗎的幫人擼管上癮啊?”
“恩。”花旗順口答應了,等反應過來後,連忙打岔道:“當然不是,我就是替客人着想。”
“哦?爲客人着想啊?”莊餚似乎來了興致,痞笑道:“你還給別人擼過啊?找你擼的人多不?”
花旗連忙擺手:“壓根就沒有,你是頭一個。”
莊餚笑呵呵道:“哦,原來我這麼走運呢。”莊餚挑了挑眉,似乎在跟花旗拋眉眼,接着說:“既然你這麼爲我着想,我也就不客氣了,這樣吧……”莊餚再次拿過錢包,從裡面拿了六百塊錢:“擼管挺沒意思的,我他嗎的也玩膩了,不如你用嘴幫我來一次?我給你雙倍價錢,六百。”
“用……用嘴?”花旗詫異道。
莊餚仰着頭,一邊笑一邊掂着手裡那幾百塊錢:“咋樣?這可是掙錢的好機會,沒準兒給老子弄爽了,往後總找你呢,幹不?”莊餚痞氣的挑挑眉毛。
花旗詫異的目光掃過他的臉龐,一路向下直至他身下。
花旗不禁嚥了咽口水,猶豫不決着。
莊餚見他猶豫不決的模樣很想笑,他卻忍住了,裝腔作勢的一分腿:“幹不幹?不干我可走了,往後也不會在找你搓澡了,你壓根就不爲客人着想啊。”
“我幹。”花旗生怕莊餚說到做到,連忙應了下來。
莊餚愣了一下,挑起嘴角說:“既然你答應了,那就來吧。”
花旗點點頭,從牀上站起來走到莊餚身旁,就在伸手要脫他內褲的時候,莊餚說話了:“等會兒。”
花旗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看你這麼愛錢,再給你一個好機會,用嘴幫我脫,再加兩百。”莊餚又拿了三百出來,加上剛纔的六百一共九百。
花旗站在原地不動了,沒錯……他是愛錢,愛的不可自拔。可在愛錢的同時,他也喜歡看莊餚的臉,如今卻被他用錢命令用嘴脫=內褲,這樣的舉動他實在接受不了,他想拒絕,可卻無法開口。
莊餚是想試探花旗的,誰讓他總是死鴨子嘴硬,可真當花旗站在那裡不動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辦了一件蠢事兒。如果他拒絕了倒是好事兒,證明花旗確實不是玻璃,可萬一花旗真是玻璃,自己又該如何?他一個喜歡女人的男人,就因爲懶得動惹上了一個玻璃,怎麼想都是個賠本的買賣。
“那個……”莊餚欲言又止道:“我看算了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別”花旗不受控制的說:“沒事兒,我可以的。”花旗二話不說蹲下身,一口咬住莊餚的內褲邊兒,就在他想拽下來的時候,莊餚卻一把抱住花旗的腦袋:“艹,我都說不用了,這錢你自己留着,就當幫我弄過了。”莊餚推開花旗,急匆匆穿上浴袍,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花旗這個後悔啊,擡手抽了自己一嘴巴。
“哎喲……”似乎太用力了,頭上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感。
花旗捂着腦袋,望着大敞四開的門口,莊餚就好比麻藥一般,在藥勁兒褪去之後,疼痛感便會再次襲來,而那種酥麻的感覺,卻再也尋不到了。
莊餚走了,逃竄而去,似乎是被花旗嚇到了,直至往後的幾天裡再也沒有出現過。
花旗的生活又回到了往常,他在工作的同時,慢慢養着頭上的傷,雖然偶爾也會小痛一陣,但很快就過去了,就好比莊餚一樣,在自己的腦海中,很快便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花旗參,你這兩天可搓了不少澡啊,這麼拼命不是你的風格。”小李一旁打趣道。
花旗捧着茶葉杯說:“反正也不回家,多賺兩是兩。”
“那倒也是,這兩天存了不少錢了吧?”小李又道。
花旗笑呵呵的不說話,他確實存了不少,不過大部分都是從莊餚身上刮下來的,一共將近兩千多塊。不過花旗卻沒用這筆錢,而是塞進錢包鎖在櫃子裡了。
“花旗參在不?”大廳女服務員在男澡堂外面吆喝着。
花旗一愣,連忙放下茶葉杯跑了出去。
“在呢在呢,是不是又有大活了?”花旗從簾子後面露出頭。
女服務員翻了個白眼:“你是想錢想瘋了吧。”
“不是來活了?那你找我幹嗎?”花旗好奇道。
女服務員指着門口:“外面有個男的,說找咱們這裡搓澡的,長的跟娘們似得,放眼望去,我只能想到你一人。”
花旗頓時沉了臉:“我哪像娘們了?”
女服務員抿嘴笑道:“不看你身材,光看你那張臉就覺着是個娘們。”
花旗懶得搭理她,回身進了男澡堂穿了拖鞋,走到門口手裡又攥了一隻拖鞋,心想着如果是熟人,一定抽他一鞋底,讓他說自己像娘們。
花旗怒氣衝衝到了門口,剛從轉門走出去,就看到莊餚掐着腰站在門口,旁邊還一男的跟看賊似得盯着他。
莊餚見花旗出來,連忙走了過去:“你他嗎的怎麼這麼慢?”
花旗怔了怔,心想你不是跑了嗎,還找我幹嗎?
不過花旗嘴上卻沒這麼說,依舊一臉微笑道:“哥,你找我有事兒啊?”
莊餚點點頭,頗爲尷尬道:“今天出門一着急忘帶錢包了,剛纔打車沒錢付車錢,正巧我又路過這裡……”莊餚說到這兒就停了下來,臉一橫:“幫我把車錢付了。”
花旗頓時沒了笑容,一轉身就往洗浴中心裡走。
莊餚一愣,連忙跑過去拽住花旗:“艹你嗎的,我讓你付個車錢都不行?”
花旗故意呲牙笑了笑:“沒有錢。”
“沒有錢?”莊餚瞪大雙眼:“老子前幾天剛給了你將近兩千塊,你告訴我沒有錢?”
花旗翻了個白眼:“沒有就是沒有。”
莊餚掐腰苦笑:“都說女表子無情、戲子無義,我看真一點沒說錯,怎麼說老子也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錢了吧?”
花旗吐了吐舌頭:“我是男的。”
莊餚沉了臉:“你他嗎的幫不幫我付車錢?”
“沒錢。”花旗還是那句話。
“艹,你有種。”莊餚扭身邊走,結果剛邁出幾步就被司機攔了下來:“小夥子,你沒錢還打車,你這不是玩我嗎,不管怎麼着你得把車錢付了。”
莊餚氣的青筋暴起:“我還能賴你那點打車錢?”
“那可說不準,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莊餚怒視司機:“你他嗎的找揍呢吧?”
司機也不是省油燈,回道:“你趕動我我就報警。”
“行行行,我惹不起你。”莊餚無可奈何的又走了回來,靠近花旗時,強行擠出一絲微笑:“那啥,幫哥付個車錢唄?”
“沒有錢。”花旗終於牛逼了,揚眉吐氣了,昂首挺胸道:“在我這兒進錢容易,出錢難。”
莊餚很想暴揍他一頓,但卻忍住了:“哥實在沒辦法了,你也看到了,那司機不依不饒的,連我走都不讓,你看在以前的份兒上,先幫哥把錢給了,就當哥欠你一個人情。”
花旗扭頭看着他:“你上次的人情還沒還呢,這一消失就是好幾天,現在又欠,到時候你跑了我上哪找你人去?”花旗作勢往洗浴中心裡走,快到門口的時候說:“本人概不賒賬。”
莊餚繼續忍:“那你說怎麼還,我今天就還。”
“真的?”花旗反問。
莊餚忙不迭的點着頭。
花旗笑了笑,這才從兜裡掏了五十塊錢遞給司機,待司機找完零之後,他走到莊餚身邊小聲說了句:“上樓,302,把上次的補上。”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這樣的節奏,看官們喜歡不?
今天重陽節,搞基日啊。
明兒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