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光顧
花旗拿着他的身份證看了一會兒,隨後放回錢包裡,鎖好更衣箱便原路返回了。
回去的路上,花旗不由自主的把手搭在工作服的口袋上,似乎很怕那兩百塊錢會突然的不見了蹤影。
他加快腳步到了三樓,臨進包房時,再次叩響房門:“先生,我可以進來嗎?”
門突然開了,花旗不禁向後倒退兩步,吃驚的看着裡面的人。
包房裡換了人,一個沒有莊餚好看的男人,但長相也還不賴。
他上下打量着花旗,隨後伸出手:“手牌呢?”
花旗怔了怔,跟着把手牌遞了過去,就在男人伸手觸碰到手牌的同時,花旗急忙縮回手臂,疑惑道:“請問您是誰啊?爲了客人的財物安全,我需要親自把手牌交給他。”
男人挑起嘴角,罵咧咧道:“你腦袋進屎了吧?我當然是他的朋友了,趕緊把手牌給我。”男人伸手就搶,花旗卻也躲的快,一轉身把手牌藏進懷裡,如同稀世珍寶一般護着。
“艹你嗎的,你想咋地?”男人一把抓住花旗的衣領,舉起拳頭說:“你他嗎的挺囂張啊,是不是找揍?”
“文濤,你幹嘛呢?”走廊盡頭傳來一個聲音,男人和花旗不約而同轉頭去看。
莊餚穿着浴袍在二樓休息大廳看了一會兒歌舞表演,看來看去就那麼幾個黃毛妞兒在那兒聲嘶力竭的亂吼,想閉着眼睛眯一會兒都不成,無奈之下他起身離開了休息大廳,結果剛出了電梯就看見王文濤抓着那小子的衣領,怒意十足。
王文濤放下拳頭,鬆開花旗的衣領:“哥,你不是去看錶演了嗎?咋又回來了?”
莊餚微微蹙眉,沒搭理王文濤,反而走到花旗面前,剛想開口問問怎麼回事,卻被花旗搶了先。
“先生,您的手牌。”花旗把手牌從懷裡掏了出來:“先生,手牌只能您親自保管,如果需要他人保管,我們必須得到您的允許。”
莊餚板着臉沒吭聲,伸手接過手牌對王文濤說:“回去吧。”
王文濤點點頭,臨走時再次打量着花旗幾眼:“哥,這小子就是找揍,要不是你剛纔攔着,我早就一拳頭砸上去了。”
莊餚厭煩道:“閉上你的狗嘴。”
花旗站在原地沒動,聽着他們的談話,目光伴隨着他們到了電梯口,就在莊餚進電梯的時候,莊餚朝花旗看了一眼,花旗連忙收回目光,跐溜鑽進了包房。
花旗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躲,或許是因爲害怕吧?
在這座小城裡,混社會的不良人士數不勝數,走在街上一抓一大把,但花旗感覺的到,莊餚和他們不同,但又說不出不同在哪裡。
有一次,花旗陪同事去夜市溜達,同事正好買了一個顏色鮮豔的耳包式耳機,跨在脖子上倍兒嘚瑟,走路都是一步一顛的,就在此時,三四個染着黃頭髮的小流氓攔住去路,讓他交出耳機,不然就動手。
同事拒絕了小流氓的要求,誰料話音剛落,同事便遭到小流氓的羣毆。
花旗衝了上去想幫忙,卻被其中一個小流氓用甩刀抵在了肚子上,他不敢在亂動了,因爲他知道,這些人什麼都做的出來。
這座小城的治安非常不好,打架鬥毆、搶劫偷盜幾乎沒幾天就會發生一次,就算警察來了也無補於事,山高皇帝遠管不過來。
當時圍觀的羣衆很多,他們無動於衷的看着。
後來花旗明白了一個道理,好漢不吃眼前虧,只要他們不是來索命的,一切都好商量,劫財劫色隨便。
花旗收拾好傢伙事兒之後,卻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坐在那張軟牀上,不由自主的想着莊餚,腦海中盡是他的身影。
不知過了多久,花旗便不在想了,拎着工具包出了包房,關門的那一刻,他朝裡面瞧了幾眼,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涌上心頭,不禁讓他鼻子一酸。
莊餚緊緊是花旗生活中一段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一連幾天下來,花旗便將這個好看的男人拋諸腦後,唯有每次經過三樓302包房門口的時候,纔會情不自禁的懷念一番。
“花旗參,你還睡啊,這都幾點了。”
花旗正躺在澡堂子的池臺上打盹,睡的正香卻被領班一聲嘶吼嚇的從夢中驚醒。
花旗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我剛睡着你就來叫我。”
“別睡了,明兒就過年了,上頭髮了點凍梨凍柿子,趕緊去領,不然晚了可沒有了。”領班伸手把花旗從池臺上拽了起來。
花旗跟着又打了個哈欠,不以爲然道:“我家沒人愛吃那玩應兒,誰願意吃就讓誰去領,我只想睡覺。”
“我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就算你家人不吃,你到時候可以送人啊,怎麼說也算人情啊。”領班苦口婆心的勸導着。
“你說的也在理,不管貴賤也算個禮不是?”花旗站了起來,穿好工作服出了男澡堂。
發放年貨的地方是在一樓大廳的拐角處,花旗剛出了門,就看見一條條的長龍,都快擠到門口了。花旗踮腳往人羣裡看了幾眼,正巧看到小李,他急忙擠了過來,拍拍小李的肩膀說:“李哥,你幫我領了唄?”
“憑啥?”小李回頭瞅了花旗一眼,迅速的回過頭去。
花旗撇撇嘴:“我不願意吃那些玩應兒,你領了就是你的,你看咋樣?”
“真假?”小李興奮的回過頭。
花旗笑了笑:“真的,你領就是你的,到時候給我一個兩個的就行。”
“那沒問題,你回去吧,我在這排着就行。”小李笑的屁顛屁顛的。
花旗無所謂的擠出人羣,就在他想回男澡堂繼續補覺的時候,他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莊餚?花旗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莊餚被王文濤扶到了吧檯前,走路時莊餚的腿都是軟的,還不時的揮着手。花旗偷偷往前湊了湊,頓時聞到一股強烈的酒氣,看來又喝大了。
花旗一直躲在不遠處,直到他們領了手牌上了樓,花旗這才跑到吧檯跟前,詢問了莊餚所在包間的房號,很巧的又是302。
莊餚的出現,再次勾起花旗那顆本已平靜的心,它正在狂跳,在胸膛裡狂跳不止。
花旗回到男澡堂快速收拾好傢伙事兒,換了一套乾淨的工作服,急匆匆的跑到了三樓,到了服務檯,花旗對裡面的吧員說:“302的客人是誰負責的?”
小姑娘快速查了一下,回覆道:“陳彥陳師傅負責。”
花旗微微一笑:“謝了啊。”
花旗一路小跑到了三樓的員工室,陳彥正在裡面忙着收拾工具包,聽見有人進來,不由自主的擡頭看了一眼:“你怎麼來了?”
“來找你啊。”花旗關了門。
陳彥很詫異:“找我?找我有事兒啊?”
花旗嬉皮笑臉道:“恩呢,找你有事兒,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答應了。”
“借錢?我可沒有,這大過年的都給家裡辦年貨了。”
花旗連忙解釋:“不是借錢,我就是想跟您換個班。”
“換班?現在啊?”陳彥反問道。
花旗點點頭:“恩,302房間那個客人是我的常客,今天喝多了,估計沒想起來叫我,所以你看能不能跟我調換一下,大不了這個工錢我分你一半。”
“真的分我一半?”
花旗篤定的點着頭:“絕對分你一半,如果你不信,我現在就給你一百當押金都行。”
“那倒也不用,我相信你。”陳彥停止收拾工具包,回身坐在椅子上:“那你去吧,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兒早點和我說,我都準備一半了。”
花旗笑的合不攏嘴:“沒問題,我保證下次會提前說的。”
花旗興高采烈的出了員工室,一路小跑到了302門前,站在門口,他長吁一口粗氣,右手放在胸前,放鬆放鬆,再放鬆。
“先生您好,我是服務人員可以進來嗎?”
“可以。”莊餚的聲音依舊低沉帶有磁性。
花旗推門而入,看到的卻是莊餚叼着煙,斜靠在軟牀上,只見他看到自己頓時瞪大了雙眼,詫異的目光盯着花旗看了好幾秒,隨後恢復往常平淡的目光。
花旗微微一笑:“先生你好。”
莊餚注視着他,沒吭聲。
花旗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趕忙把工具包放在桌子上,裝作整理工具包,花旗從包裡拿了一條全新的澡巾套在手上,回身問道:“先生,您想怎麼搓?還是一條龍。”
莊餚看着他,點了點頭。
“那您先躺下吧,用溫水泡一下再搓會更舒服。”
“不用了。”莊餚終於開口說話了:“只搓下身就好。”
花旗很納悶,這搓澡哪有隻搓下半身的道理?不過既然是他提出的要求,花旗一定會盡量滿足的。
花旗擰開淋浴拿着噴頭走了過去,靠近時花旗才發現,莊餚的左胳膊上有着兩條不算大傷口,雖沒有流血卻也沒有結咖,花旗看了幾秒,隨後放下噴頭說:“先生,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花旗不顧莊餚詫異的眼神出了包房,一路猛跑到了三樓服務檯,要了兩個創可貼和一卷備用紗布還有一卷保鮮膜。
回到包房的時候,莊餚已經變換了姿勢,斜躺在軟牀上,唯獨把那隻受了傷的手臂搭在外面。
莊餚見花旗回來,只是瞧了兩眼沒說話。
花旗跑的有些喘,儘量調整呼吸走了過去,他慢慢彎腰蹲下,撕開一個創可貼貼在其中的一個傷口上,接着是第二個,隨後用紗布一圈圈仔細的綁好,最後在用保鮮膜在外圍纏繞了兩圈。
花旗的動作乾淨利索,包紮的也非常仔細,不過花旗不敢擡頭去看莊餚,從頭到尾、自始至終沒敢去看他。
包紮好傷口之後,花旗站了起來,回身再次把澡巾套在手上:“這樣就不怕沾水了,也不會感染的。”
莊餚依舊沒有出聲。
花旗拿着噴頭回過身,眼神四處亂飄就是不敢直視莊餚。
反而,莊餚卻認真仔細上下打量着花旗。
花旗微微低頭,拿着噴頭打溼莊餚的身體,他儘量繞過莊餚受傷的左臂,就在這時,莊餚突然開口說道:“你他嗎的是玻璃吧?”
花旗心下一驚,急忙辯解:“先生,我想您誤會了,我這是職業本能,替您考慮,希望您不要誤會,如果您認爲我是玻璃,隨時可以換人的。”花旗死鴨嘴硬,斷然不能承認,他在內心祈禱,千萬別換啊,老天爺保佑。
“操。”莊餚平躺下來,右手墊在腦後,閉着眼睛不再說話了。
花旗暗自長吁一口氣,開始專心致志的幫莊餚搓澡。
花旗從沒覺着搓澡會是一件如此享受的事情,這一切的改變都源於莊餚,花旗喜歡撫摸他的身體,每一寸都仔仔細細的撫摸過。
莊餚躺在軟牀上,任由花旗擺佈,仰脖、擡手、叉腿、翻身,就好像一個牽線木偶一般,花旗極爲享受這個過程,就在他搓到莊餚身下的時候,他總會在上面多作停留,特別是從大腿根向上搓的時候,總會將莊餚的二弟擡起。
這個動作極爲平常,在幫他人搓澡的時候,花旗都是用指尖去擡,而到了莊餚這裡,他是用手掌握住的。並且,花旗時不時的就會擡一下,一來二去,手掌中那軟趴趴的一團肉卻挺了起來。
花旗看的嗓子直冒煙,不禁嚥了咽口水。
“那個……還是上次的價兒。”莊餚突然出聲,嚇的花旗一哆嗦,條件反射道:“什麼?”
莊餚沒有睜開眼睛:“你他嗎的耳背啊?”
花旗清了清嗓子:“還是二百嗎?”
“恩。”莊餚悶哼一聲。
花旗二話不說摘了澡巾,回身取了精油倒在手掌裡,隨後握住他的二弟,開始上下擼=動,感覺似乎比上一次更加強烈,滑不溜丟的手感讓花旗不忍鬆手。
莊餚似乎也沒有上次那麼淡定了,他腳趾彎曲,身體不時晃動一下,小腹快速的起伏着。
“動作快點。”莊餚命令道。
於是,花旗更加賣力,這叫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花旗兩手齊上,一手握住他的二弟,一手撫摸他的兩顆球,玩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再快點。”莊餚小腹起伏的更加快了,花旗知道他要到站了,於是加快速度,在精油的作用下,包房裡充斥着噗嗤噗嗤的粘膩聲。
估計這一晚上都得興奮的睡不着。
我得緩和一下,明晚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