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從沒有這麼聽話過,至少在認識莊餚之前,他一直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着。如果,以前的花旗順從父母的話,那麼他還能遇見莊餚嗎?想來想去,能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這都是命中註定的。
信命與認命是兩回事,前者是信命的同時會掙扎、會反抗、會奮鬥,而後者……大概只能順從了吧?
其實,有時候信命不是什麼壞事,人的一生有好有壞,苦甜參半,當一個想明白這些的時候,或許日子就會過的輕鬆一些,生活嗎,總歸要高興點兒好。
花旗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看上去有點兒不着調,但他的生活卻過的十分踏實,他沒有野心與報復,也沒有想着轟轟烈烈的做點兒什麼,用花旗內心的一句話說,一輩子就這麼點兒時間,窩囊點兒也沒啥不好。
沒錯,這個世界人太多,想出人頭也並非簡單的事情,乾脆……不如……就……
“哎,花小狗……”逄帥一大早就蹦了起來,穿着大褲衩站在門口伸着懶腰,回過頭時,花旗已經從被窩裡坐了起來,亂糟糟的頭髮成了鳥窩,半眯着眼睛很不情願道:“大哥,這剛幾點你就叫我啊。”
逄帥叼着煙說:“你當老子願意叫你?還不是你爺們兒說有事兒嗎。”
花旗愣了愣神兒,扭過頭時看到的卻是整齊的被子疊放在牆邊兒,驚訝道:“他人呢?”
“去洗澡了。”逄帥回屋坐下:“你爺們兒說今天出去玩兒。”
花旗笑道:“還真去啊?我以爲就是開玩笑呢。”
“操,你也太小看他了。”逄帥自打昨天和莊餚發自肺腑的聊過之後,他便對莊餚更加佩服了,至於爲什麼佩服,還得等莊餚做出行動之後才能說。
花旗很想出去玩兒,卻又猶豫着:“那個……他這剛出院,我有點兒擔心。”
“擔心個屁啊。”逄帥伸過腳丫子踹了花旗一腳,又說:“我看他自己憋的也難受,工作工作不順心,你總不能連他出去玩兒一次都不讓吧?”
花旗輕聲道:“我也這麼想,就是怕他身體扛不住啊。”
“哎呀,你就放心吧,他自己心裡清楚的很。”逄帥斜身躺下,叼着煙說:“我就不和你們參合了,你們兩口子出去玩兒吧。”
“別啊,還是一起吧。”花旗央求道。
“花小狗說的對,還是一起吧。”莊餚端着盆子進了屋,甩掉拖鞋後又說:“反正在這邊兒也待不了幾天了,趁着這個功夫出去玩玩吧。”莊餚把盆子放在椅子上,單手用毛巾擦着頭髮,另一隻手卻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口:“花小狗想去哪兒?”
花旗左思右想道:“這邊兒有啥好玩的?”
“能有啥好玩的。”逄帥插話道:“逛街、吃飯、要不就去遊樂場。”
一聽這些花旗就覺着無聊,哭喪着臉說:“沒有別的了啊?”花旗長嘆一口氣,抱着肩膀苦思半晌,突然腦袋裡閃過一個想法:“要不,咱們去動物園吧?”
逄帥苦笑道:“那些動物有啥看的?咱們認識它們,它們可不認識咱們,還浪費錢。”
“話不能這麼說啊。”花旗反駁道:“咱家那邊的公園特別小吧,但是我每年六一都去,不過是在十六歲之前,我一直都記着呢,每次去我都第一時間跑去看熊瞎子,特有意思。”
逄帥無奈的看向莊餚:“你媳婦兒就這麼點兒追求了,可咋整!”
莊餚笑道:“他想去就去唄,反正也沒別的地方不是?”
逄帥嘆氣道:“那就動物園吧。”
“得嘞,那我收拾一下,咱們準備出發。”花旗興奮的跳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浴室裡面寫了澡,回來的時候莊餚和逄帥都打理妥帖了,花旗着急忙慌的換了衣服,這纔跟着他們出了家門。
花旗這人愛好不多,但他卻特別喜歡逛動物園,至今爲止他都記着,每次跟着老媽去動物園的場景,大門口糖人張、槍打氣球、沙包丟娃娃、釣魚和划船,樣樣都玩的精通無比。
但是,這次稍有不同,這裡的動物園比較大,門口沒有糖人張,逄帥買了三張通票後,這才興奮的跑了進去。
花旗進了動物園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槍打氣球,雖然時隔多年沒玩兒,但是他仍舊信心滿滿,交了錢之後,把着槍就開始一通掃射,看的莊餚和逄帥那叫一個興奮,只因花旗槍法倍兒準,一槍一個,一輪下來就是個頭獎,彈無虛發堪稱神槍手。
特等獎是頭驢,趕上半個人高的布驢,捧在手裡還挺有手感,花旗騎在它身上往前蹦躂着,而莊餚和逄帥站後面笑的險些岔氣。
“我說你這媳婦兒有時候真招人稀罕。”逄帥眯眼看着花旗的身影說。
莊餚抿嘴笑着:“沒心沒肺。”
“這樣不是挺好嗎?”逄帥撇過頭看着他說:“你真的想好了?”
莊餚堅毅無比的點着頭:“嗯,想好了。”
“牛逼。”逄帥豎起拇指說:“換了是我還真沒這個勇氣。”
“那是你慫。”莊餚打趣道。
逄帥不屑道:“你快慶幸去吧,如果我不慫,這會兒花小狗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莊餚抿嘴偷笑。
“哎,我說你們兩個快點兒行不行啊?”僅一會兒的功夫,花旗就已經跑到猴山跟前了,扒着柵欄說:“你們誰去買點兒吃的啊?喂喂他們?”
“得了啊,還買吃的,我看把你自己給他們吃了行。”逄帥呲牙笑道。
莊餚表示贊同:“我看行。”
花旗橫了他們一眼:“不買拉倒,我去那邊兒看斑馬。”花旗拔腿就跑,完全不給莊餚和逄帥反應的時間。
莊餚剛剛出院,身上的傷也沒全好,所以他只能慢慢的走着,待他們快追上花旗的時候,只聽花旗揮手衝他們喊道:“哎,你們過來看啊,好大一根啊。”
花旗話一出口,莊餚和逄帥殺了他的心都有了,不過幸虧旁邊的人不多,待他們走到花旗身邊兒是,一人給花旗一腳。
花旗揉着腚說:“你們踢我幹啥?”
莊餚板着臉說:“你剛纔喊啥呢?什麼好大一根啊?”
花旗噗嗤笑了,連忙指着不遠處的一匹斑馬說:“看,好大一根,又粗又長又黑。”
“噗嗤……”逄帥扶着欄杆笑不成聲,彎着腰說:“花小狗,你到底是在看啥呢?還又粗又長……媽呀。”逄帥笑的前仰後合。
莊餚倒沒有逄帥那麼激動,反而順着花旗的手看了過去,嗯了一聲說:“是挺粗挺長的。”
“我操。”逄帥苦笑道:“你兩真他嗎的是兩口子,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莊餚咧嘴笑道:“花小狗就喜歡大的。”
一聽這話,逄帥湊了過去,挑着眉說:“莊餚,你那玩應兒滿足不了花小狗?”
莊餚立刻沉了臉:“邊兒去。”
逄帥嬉笑道:“花小狗,莊餚那玩應兒幹你爽不?”
花旗連忙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說:“打住,咱們跑題了。”
“是你自己跑題的好不?”逄帥看着遠處的斑馬說:“我操,那麼大,這要是幹=你=屁=眼兒,是不是得把你爽死?”
“你咋不起死呢?”花旗氣憤道。
逄帥反駁道:“是你自己盯着斑馬的jb看的啊,那麼大一根可別浪費了,趕緊上。”
“你趕緊滾吧。”花旗無心看什麼斑馬了,轉身順着指示牌找熊瞎子去了。
到了熊瞎子那邊兒,正好有兩隻公的熊瞎子抱在一起搶着什麼,其中一隻看起來特別蠢,花旗忍不住笑道:“哎,我說逄帥你吃啥呢?好吃不?”
逄帥一旁笑道:“花小狗,你找事是吧?”
花旗搖頭晃腦的嘚瑟着,又衝那隻熊瞎子說:“逄帥,你少吃點兒,別一會兒拉稀。”話喊了出去,那隻熊瞎子似乎聽懂了,端着爪子擡起頭,望着花旗狠狠瞪了一眼,接着便爬了起來,晃着肥碩的大腚跑了。
花旗笑不成聲,撇過頭和莊餚說:“哥,你看逄帥多護食。”
莊餚徹底服了花旗,但仔細看看那熊瞎子,還有點兒搞笑。
“操-你大爺。”逄帥忍無可忍擡腿就踢,一腳落在了花旗的屁股上。
花旗趕忙捂着腚說:“開玩笑的,你咋還當真了。”
逄帥挑眉笑着:“你自找的。”說完,逄帥低頭看着下面,隨手伸手指着裡面的一對熊瞎子說:“我說莊餚、花小狗,你們兩個砸炮就不知道挑個地方?”
“你們兩個真夠傻逼的。”莊餚板着臉不在欣賞什麼熊瞎子了,而是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出煙後又丟給了逄帥一隻,抽了一口說:“咱們哪天回家?”
逄帥接過煙坐到莊餚身邊兒說:“你定吧,反正我哪天都成。”
莊餚看着花旗的背影,想了一會兒說:“後天吧。”
“好,那就後天。”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看官們去動物園有注意過沒?哈哈哈……我表示每次去都會看到哈哈哈。
去年十月份去動物園,我就是這麼調侃我朋友的。
簡直效果好到家……
喲西,明兒見……一定見。
ps:感謝kl看官扔了一個火箭炮,麼麼噠。
感謝two看官扔了一個火箭炮,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