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霸不能
花旗是這麼認爲的,自己和逄帥之間真就沒什麼,莊餚雖然有所誤會,解釋解釋估計就過去了,不過看到莊餚那張臉,花旗打消了所有的念頭,這回只能死豬不怕開水燙,還是沉默到底吧,再不就像上回那樣,任莊餚暴揍一頓得了。
就在莊餚走到他身邊兒時,花旗埋着腦袋不吭聲,莊餚繞過他上了車,結果他還傻愣愣的站在願意,莊餚氣不打一處來,搖下車窗罵道:“你嗎逼,趕緊給我上車。”
花旗嚇的一哆嗦,趕忙拉開車門上了車。
莊餚發動車子,一路往自家車隊開去,路上,莊餚目視前方,勾起嘴角說:“花旗你挺牛逼啊。”
花旗聽到莊餚不是叫他花小狗了,而是直呼全名,不禁擔憂的用眼角餘光窺視着他。
莊餚斜眼掃過花旗,說道:“花旗,要不這麼着吧,你跟逄帥行不?正好我也省的和我媽說什麼了,咱兩就到此爲止?”
花旗只覺着鼻子一酸,頭埋的更低了,爲了掩飾自己不安的情緒,花旗只好擺弄着自己的大拇指,來來回回的擺弄着。
莊餚見他不說話,又道:“咋了?你不願意?”
“啊?……”花旗猛的擡起頭,兩眼紅通通的,雖沒有含着眼淚,但也離哭不遠了。
莊餚心下一緊,繼續目視前方開車,眼瞧着要到車隊了,莊餚又在附近的街道上停了車,下車在路邊的小賣鋪裡買了兩包煙兩瓶水,回到車上的時候,花旗依舊低頭坐在副駕駛上,莊餚冷哼一聲發動車子,進了車隊大院兒,莊餚把車停靠在院兒裡的棚子下面,下車時,一滴冰冷的水滴順着房檐滴了下來,吧嗒鑽進了他的衣領裡。
“艹……”莊餚冷不丁罵了一句,花旗倒是沒防備,猛的一哆嗦,莊餚倒是把花旗這一反應盡收眼底,慢慢勾起了嘴角。
“回來了?”郭靖正跟幾個司機在院裡打撲克,看到莊餚時嬉皮笑臉的調侃了幾句。
莊餚蹙眉道:“天兒是越來越熱了,你們倒是把院裡掃一下,瞧瞧到處都是水,沒準過去幾天更熱了,到時候院裡都是泥。”
“一回來就指示工作,我發現你真是不嫌累啊。”郭靖看了眼桌面,趕忙吆喝道:“等會兒,老子還有炸呢。”郭靖大手一甩,把四個a甩了出去,跟着回頭說:“我知道了,明天就找人來掃。”
莊餚沒在搭理他,自顧自的往宿舍走,偶爾一回頭,竟發現花旗心不在焉的盯着旁邊的桌面瞧着呢,莊餚這個窩火,調轉方向走了回去,擡腿踢在花旗的屁股上罵道:“看他嗎的啥呢?還不回屋?”
花旗捂着腚,一溜煙的小跑回了宿舍。
郭靖這頭看着他們兩個氣氛不太對勁兒,打趣道:“咋了?花旗惹你生氣了?”
“滾蛋,打你的撲克吧。”莊餚快步跟了上去,進了宿舍的門,花旗已經規規矩矩的坐在炕上,腦袋耷拉着,莊餚脫掉夾克,裡面只穿了一件灰色的襯衫,看上去有點單薄,他卻不以爲然的坐到花旗對面,翹着腿,手裡把玩着一盒未拆封的煙。
花旗也不知道莊餚在看啥,偶爾擡起頭當四目相對時又趕緊低下去,一來二去看了三四遍。
“哥,我和逄帥沒啥的。”花旗的聲音有點兒抖,還有點沙啞。
莊餚隨手把煙甩在桌子上,無趣道:“我知道。”
“那你還生氣啊?”花旗反問道。
莊餚攤攤手:“我無所謂,不過我也想過了,我媽要是知道咱兩是這種關係,死也不能讓咱兩來往,我看不如就趁現在斷了吧。”
花旗早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只是他的心比較寬,凡事看的都不重,而且他覺着,他與莊餚之間,是能過一天是一天,看來,好時候到頭了。
花旗忍着鼻酸點點頭:“我知道了。”花旗慢慢從炕上站了起來,慢悠悠的往門口走,每邁一步,花旗都能感覺到自個兒的心擰成了麻花,疼的厲害、酸的更厲害。
莊餚扭頭看着他,就在他開門的一瞬間嚷了出來:“幹嘛去?”
花旗縮回手,哽咽道:“啊……我回家啊。”
“回他嗎的什麼家,給我坐那兒,我話還沒說完呢。”莊餚指了指炕,花旗乖乖的走過去坐下,輕聲道:“你說吧。”
莊餚掏了掏耳朵:“今兒有點不像你啊,你就一點都不挽留?”
花旗低頭嘟囔着,莊餚皺眉道:“你嘟囔啥呢?”
“啊……沒什麼,反正早晚有一天都得分,現在也沒啥不好的。”花旗繞着手指,低頭繼續說:“你喜歡女的,早晚也得結婚……”
“那你的意思是,今兒就全身而退了唄?”莊餚笑眯眯的問道,語氣頗爲奇怪。
花旗點點頭,嗯了一聲。
話音剛落,還不等花旗去看莊餚的反應,莊餚就已經衝了過來,擡手抓着花旗的衣領,用力的一扯把花旗甩倒在炕上,他連鞋都沒脫就上了炕,一腳腳踢在花旗的屁股上:“你嗎逼,你跟人在外面搞,我還不能說你兩句了是吧?我說讓你滾蛋你就滾蛋,那以前怎麼不滾?艹你嗎的……”莊餚氣壞了,他本來就沒想怎麼着,就是覺着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太慣着花旗了,他有點兒飄,已經開始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兒了。莊餚以爲,他剛剛的那些話說完,花旗至少會和他嬉皮笑臉的黏糊一下也就過去了,沒想到這小子當真了,還真有打算離開的意思了。
花旗捂着腦袋也不吭聲,莊餚接連踢了好幾腳,力氣用的雖然不大,但他腳上穿着是一雙硬底兒的休閒皮鞋,那感覺也不好受。
莊餚踢了幾腳之後總算停了下來,氣喘吁吁的蹲□,一手將花旗扯了起來,面對面且伸着手指指着花旗說:“你嗎逼,我給你兩個選擇,你要是選我就痛快從逄帥那兒辭職,你要選工作,咱兩往後啥關係沒有。”
花旗吸了吸鼻子,沒敢說話。
“問你話呢,傻了。”莊餚氣急敗壞道。
花旗一怔,趕忙說:“我明兒就去辭職,不……我不去了,東西我也不要了,反正也沒啥值錢的,你看行不?”
莊餚順了口氣,低頭看了眼炕上,已經被他踩的到處都是泥腳印子,他從炕上跳了下去,繞過花旗坐到了他的另一邊,伸手繞過花旗的脖子,用力一攬抱在懷裡說:“這是我第二次跟你動手,你自己想想咋回事吧。”
花旗心裡委屈,當莊餚抱着自己的時候,已經控制不住哇的就哭了出來,那聲音都趕上打雷了,哭的動靜特嚇人。
莊餚低下頭,看着花旗的光頭,上面已經開始長出頭髮茬子,他擡手在上面胡虜了兩下,心疼道:“你嗎逼,給我帶綠帽子還有臉哭了?”
“根……根本就沒有,是他自己壓上來的。”花旗哭喊着,心裡的委屈誰能知道。
莊餚嘆了口氣:“我根本就沒在意這個,我生氣是因爲你說走就走啊?你可真灑脫,把我搞成這樣,自己拍拍屁股走了?”莊餚把花旗從懷裡拎了出來,看着他抽泣的德行,笑道:“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喜歡我,說走就走就那麼輕鬆?”
花旗吸了吸鼻子,瞪眼瞧着他:“我根本就沒想走,是你逼我的。”
“艹你嗎的,平時看你挺聰明的,到了關鍵時候都不轉彎的?”莊餚再次把花旗摟在懷裡,下巴抵在他的頭頂,有意無意的蹭了幾下,輕聲道:“剛纔踢你疼不?”
花旗嗯了一聲:‘疼,賊疼。”
“那你就記着我爲啥踢你。”
花旗覺着,哭也是很浪費體力的,特別是撕心裂肺的哭,扯脖子用勁兒的哭。他事後琢磨了一下,等他想明白的時候,心裡那些委屈自然而然的消失不見,反而再看莊餚,對自己好的沒話說。
花旗說他餓了。
莊餚問他想吃啥。
花旗說我想吃雞絲麪。
莊餚說他沒吃過,哪有賣的?
花旗說鼓浪嶼附近有賣的。
莊餚明瞭囑咐花旗等着,他則是穿上衣服出了宿舍。
半個小時候,莊餚回來了,買了雞絲麪不說,還給花旗買了一大兜子吃的。花旗往兜裡瞧了兩眼,竟然發現還有皮皮蝦,他十分好奇,問從哪買的,莊餚則是笑了笑,脫了夾克拎着皮皮蝦去了廚房。
沒多會兒,莊餚端着盆出來,滿滿一盆的皮皮蝦頓時勾起了花旗的食慾。
莊餚往小碟裡倒了少許醬油,一邊剝着蝦殼一邊說:“回來的路上去了趟超市,就剩這麼多了,都讓我打包買回來了。”莊餚剝完一隻蝦,沾了點醬油便伸手遞了過去。
花旗嚥下嘴裡的雞絲麪,倒也沒用手接,反而張開嘴連蝦帶手指全部含在了嘴裡。
莊餚笑道:“你他嗎的這是勾引我呢?”
花旗咀嚼着,微微一笑,兩眼哭的紅腫,吸了吸鼻子說:“哥,你這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吃,我得盡情享受纔是。”
作者有話要說:喲喲喲,又見面了!
話說事情馬上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後便是花旗和莊餚最幸福、最甜蜜的時刻到來!看官們到時候別甜的倒了牙纔好!
我算了一下,最多也就五六章?七八章?便能解決了!
看官們千萬別把內容想的太簡單,以爲是一條線走到底,這往後花旗還得陪着莊餚奮鬥呢。
花旗還是那句話:“我這輩子就跟着你了,管你是窮還是富?”
ps:感謝回憶裡的荒涼看官的大地雷,抱住麼麼噠!
喲西,明兒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