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霸不能
莊餚拿着電話,平靜如水道,“怎麼回事,”
“我認識一哥們,他和逄帥車隊裡的人挺鐵的,聽他說,章弛不顧逄帥的囑咐,沒給上頭上供,這不……正好最近又趕上嚴打,槍頭第一個就瞄準了逄帥的娛樂城,那傢伙,那場面大的,六七輛警車停在大門口,呼啦一羣人衝了進去,光小姐就抓了三四十人。”郭靖邊說邊笑,感情就是在看一場好戲。
莊餚微微皺起眉,輕聲道:“然後呢?”
“然後就是逄帥的娛樂城停業整頓,我前兒個還從那邊路過看了幾眼,裡面靜悄悄一片。”郭靖越說越來勁兒:“逄帥這回真跟章弛翻臉了,婚也不結就回了娛樂城,這會兒估計正鬧着讓章弛退股呢吧?”
莊餚想了想說:“退股對逄帥的打擊不小,一旦章弛退股,恐怕他那娛樂城也熬不住了。”
“可不是嗎,我偷偷打聽了一下,章弛很情願的就退股了。”郭靖那邊遲疑片刻又道:“哥,我最近還聽說一件事兒。”
“什麼事?”
郭靖清了清嗓子,左思右想道:“你還記着章遠投的那塊地皮嗎?”
“記得,不是已經被人回收了嗎?”
“問題就在這兒了。”郭靖驚訝道:“我聽人說,回收這塊地皮的人就是章弛。”
莊餚一驚:“什麼?”
“我也只是聽說,不知打哪傳出來的。”郭靖嘆氣道:“最近道上都在傳,卷跑章遠錢的人,就是章弛主使的。”
莊餚陰沉道:“你有打聽過嗎?”
“打聽了,可什麼結果也沒有,不過我估計不是空穴來風。”郭靖那頭沉默了,隨後傳來打火機的聲音,接着他又說:“哥,我和你說,章弛真是瘋了,要不就是心裡有病了,進去這幾年,誰知道他在裡面發生了什麼,出來後跟瘋狗似的亂咬人,沒準兒章遠就是被他逼死的。”
“別……”莊餚這邊剛開口,郭靖就打斷了他的話:“哥,我說這話你別覺着難聽,我知道你和章弛小時候感情好,但那只是小時候,長大了誰都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樣,我敢打包票,如果章遠那事兒真是他做的,一旦東窗事發,那他就得再回號子裡,一輩子都甭想出來了。”
莊餚啞然,其實他並沒有打算幫章弛說什麼好話。
“哥,你有在聽我說話嗎?”郭靖提高了聲音。
“嗯,在聽。”莊餚情緒略微有點低沉。
郭靖嘆息道:“本來我也只當個熱鬧看,現在想來倒是挺可憐章遠的。”
“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兒嗎?”莊餚低沉道。
“當然還有事兒了,我昨兒去了趟你家,你猜你媽最近在幹嗎?”郭靖突然放聲大笑:“你猜都猜不到的。”
莊餚眉毛一緊:“在幹嗎?”
郭靖笑道:“你媽最近不熱愛大麻將了,說打麻將得有錢,她要替你省錢,然後就去路邊跟那羣老頭老太太扭秧歌去了,那傢伙,每天晚上六點準時出發,扭的熱火朝天的。”
莊餚當是什麼大事兒呢:“這樣也挺好,省的我爸不在家她怪無聊的。”
“哎,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媽扭秧歌沒啥,可是扭着扭着就認識了一個老太太,然後就開始給你張羅對象了。”郭靖笑的險些岔了氣。
“什麼?”莊餚驚訝道:“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不過也幸虧我了,我去的那天你媽正跟那老太太研究呢,然後我就說你有對象了,現在跟你住在一起呢。”
莊餚總算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哈哈,我看你往後咋整。”
莊餚偷偷看了眼一旁正在搗鼓排骨的花旗,輕聲道:“將來的事將來再說,沒事兒我掛了啊。”
“得嘞,你掛吧,我最近還得多留意章弛和逄帥那邊。”
“好,再見。”說完,莊餚便掛斷了電話。
花旗端着盆子,裡面的排骨已經活上了麪糊:“誰來的電話啊?”
莊餚瞪了他一眼:“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盤查了?”
花旗呲牙咧嘴笑道:“我以前不敢問那是因爲咱兩關係一般,現在就不同了,親了嘴上了牀,而且現在還同住一個屋檐下,蓋的是同一條被子,無論從任何角度看,我都是你媳婦了吧?”
莊餚哭笑不得道:“操,我可不想娶個男的。”
“事實上你已經娶了啊,就是沒下聘禮而已。”花旗搖頭晃腦嘚瑟道:“咋了,上了我就不想認賬了?”
莊餚抿了抿嘴:“你上杆子讓我操的。”
“都一樣,反正你別想全身而退了。”花旗把盆子放在竈臺上,隨後在水盆裡洗掉手上的麪糊說:“到底誰來的電話啊。”
莊餚笑道:“行吧,暫時把你當我媳婦,是郭靖來的電話。”
“啥事啊?”
莊餚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始末告訴了花旗,沒有任何隱瞞。花旗聽的過程中,只覺着全身汗毛豎起,驚的他心跳加速。
“就說了這麼多,還有什麼想問的嗎?”莊餚笑道。
花旗哼了一聲,拿過毛巾擦了手:“沒了。”
“對了,這排骨你打算怎麼做?”
花旗演戲上癮,故意不理不睬道:“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哎呀我操,我是一天不修理你,你就得弄出點幺蛾子,皮緊了是吧?”莊餚猛的擡起手,不等往下打的時候,花旗就已經縮了脖,嬉笑道:“君子動口不動手,打媳婦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操……”莊餚被花旗逗的笑聲連連,說實話,花旗的這股子嘚瑟勁兒還真挺招人稀罕,若說下手去打,還真捨不得。
花旗眯眼嬉笑着:“就知道你下不去這個手。”
“滾蛋,趕緊做飯,你爺們兒餓着呢。”莊餚順口的一句,倒也沒想仔細思考,隨後拿過那份抄手繼續吃:“這玩應兒涼了是真不好吃。”
“那下次咱們去吃熱乎的。”花旗燒鍋熱油,邊忙活邊說:“哥,我明天要去上班了。”
莊餚大口小口的吃着,鼓囊道:“什麼工作?在哪啊?”
“我還能幹嗎,繼續搓澡唄,離咱們這兒不遠,在一個高中旁邊。”
莊餚停下筷子,看着花旗說:“在高中旁邊搓澡?”
“嗯啊,怎麼了?”花旗回頭看了莊餚一眼。
莊餚沉默半晌,憋出兩字兒:“沒事兒。”
花旗再次轉過頭,盯着莊餚仔細瞧着,莊餚被他這麼一瞧,心裡有點兒慌了,皺眉罵道:“看他嗎的啥呢?”
“哥,說實話,你是不是怕我給那些高中生搓澡,然後不要你了啊?”花旗擠眉弄眼的笑着。
莊餚乾咳兩聲:“操,你愛給誰搓給誰搓,你跟別人跑了纔好呢,省的在這兒煩我。”
花旗越看莊餚越想笑,放下手裡的活就攀住了莊餚的脖子,小聲說:“哥,其實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吧?”
“滾蛋,你手上全是油。”莊餚輕微掙扎了一下。
花旗緊緊箍住莊餚的脖子,歪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湊到他耳旁小聲說:“放心吧,我這輩子就跟你身邊兒混了。”
莊餚撇過頭,花旗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卻能感覺的到,他這是害羞了。
“喲,我說你們兩個大白天也這麼膩歪啊?”高軍和江浩站在窗外,隔着窗欄往裡看。
花旗趕忙放開了莊餚:“你們咋來了?”
“這不是江浩下班嗎,說是單位給了幾張ktv的優惠劵,這不就想過來找你們兩個出去唱個歌嗎。”高軍雙手搭在窗臺上,視線往竈臺上看了兩眼:“喲,今天伙食不錯啊,排骨啊。”
“打住”花旗急忙道:“這排骨可沒你們的份兒啊。”
“嘁,你當我想吃啊。”高軍邊說邊笑:“咋樣,晚上出去唱歌不?”
花旗沒敢應聲,回頭看着莊餚。
莊餚依舊低頭吃着抄手,完全沒理會窗外的兩人,不多時,莊餚低沉道:“去吧,你來這兒好幾天了,我也沒帶你出去轉悠轉悠,今兒就當借花獻佛了。”
花旗笑的合不攏嘴,轉過頭對高軍和江浩說:“那行,什麼時候出發?”
“你們先做飯吧,吃完飯咱們就出發,我們過會兒再來找你們。”江浩這時纔開口,就在他察覺到高軍並沒有離開意思的時候。
“行,那我快點做。”
“嗯,我們先回去了。”江浩一把拽過高軍的手,按照原路返回了。
江浩和高軍離開後,屋裡倒也顯得安靜,花旗想了半天,開口說道:“我還真沒想到你會讓我去呢。”
這時,莊餚已經把一大份的抄手吃完了,放下碗說:“我是怕把你憋壞了。”
花旗覺着倍兒幸福:“沒事兒,你要不想讓我去,我就不去。”
莊餚擡手捏了捏花旗的臉蛋子:“聽話也得挑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新的夠早了吧,哈哈哈哈!
快給勤快的我一點鼓勵吧,不要大意的來表揚我一下,盯!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忽然有一種想去跳廣場舞的衝動。
喲西,明兒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