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空間最近在搞優惠活動,客流量猛增,這下子可苦了澡堂子裡那些搓澡工,早上睜開眼睛忙活到晚上閉眼睡覺,剛過了一天,不少搓澡工就開始叫苦了。
章弛爲了激發他們的積極性,竟然在澡堂子的更衣箱上掛起了條幅,上面寫着幾個大字:“我們是快樂的搓澡工。”
看到這條幅時,不止花旗嗤之以鼻,就連以前那些竟然在章弛面前溜鬚拍馬的人也都在心裡暗自罵着。
其實,花旗早已對大量的工作有了免疫力,就算忙活上一天也不會覺着有多累,反倒是他時時刻刻等待着明天的到來,幾乎是數着數的過日子,手指不夠上腳趾。
週末這天是花旗和莊餚約定好的日子,起牀後的花旗開了澡堂子的小扇窗戶,踮腳往外看了幾眼,微風迎面撲來,闖進心裡的竟是暖暖的感覺。花旗欣賞了一會兒外面的風光,隨後便去洗了個熱水澡,穿戴整齊出來的時候,吧檯前面排起了一條條的長龍。
“這日子還有的過嗎?是要累死我們幾個怎麼着?”角落裡兩個搓澡工抱怨着,看到花旗時,其中一人對花旗說道:“我說花旗,你穿的這麼立正是要去哪啊?”
花旗咧嘴笑道:“有點兒事,準備出去一趟。”
“你要出去?本來人手就不夠,你還要出去?”
花旗聳聳肩道:“沒辦法,今天必須要出去。”
正說着,花旗便從聳動的人羣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接着擡手衝花旗招呼着,花旗回頭對身後的人笑了笑:“我得走了,我爭取早點回來。”花旗兩手插兜快步朝莊餚跑了過去。
花旗跑到莊餚身邊時,問道:“走吧,咱們去哪啊?”
莊餚打量着花旗:“出去吃飯,吃完飯找個地方待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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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想了啊?”花旗聽到莊餚說找個地方待會兒的時候,心跳就已經開始加速了。
莊餚笑呵呵道:“你猜。”
花旗更加肯定了莊餚的想法,嬉皮笑臉的往外走去。
花旗雖然走在前面,但他看的出來,莊餚今兒的心情不錯,一身休閒運動服配了一雙白色的運動鞋,整個人顯得既清爽又陽光,這樣的莊餚當真是好看極了。
“花旗,你等會兒。”莊餚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花旗停下腳步回頭去看,莊餚站在五行門口的不遠處,注視着一輛黑色現代停了下來,章弛從車裡出來時,下意識地衝莊餚笑了笑,隨之走了過去:“什麼時候來的?”
莊餚表情極爲自然道:“剛來,我想帶花旗出去吃個飯。”
章弛扭頭看了看花旗:“沒問題。”
“那我們先走了。”莊餚邁起大步,與章弛擦肩而過時,章弛突然開口說道:“你把車隊賣了?”
莊餚停下腳步,淡然道:“嗯,前幾天就賣了。”
“這件事我很抱歉,如果我不是我,車隊也不會……”章弛惋惜道。
莊餚微微一笑:“做生意就是這樣,就算沒有你也會有別人,我並沒有把這件事怪到你身上,要怪也只能怪我沒有本事。”
“話不能這麼說,車隊是你自己拼出來的,心裡的苦只有你自己清楚。”章弛微微蹙眉。
莊餚擺了擺手:“酸不酸啊,大老爺們說這些幹嘛,行了啊,往後你好好的,哥們看着心裡也舒坦。”
“有想過以後怎麼辦嗎?”
莊餚想了想說:“現在還不知道,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莊餚聞言側頭看着章弛,笑道:“這話聽着耳熟,我好像以前也說過同樣的話。”
“是,再我剛出來的時候。”章弛淡定自若道。
莊餚深吸一口氣,說:“有些話以前一直不肯說,你有沒有覺着,自打你出來之後就跟換了個人似得?”
“是,我確實變了。”章弛不以爲然的擡起頭,仰望着五行空間的大樓說:“以前總覺着能活着就好,可我現在不這麼想了。”章弛低下頭,與莊餚對視道:“我出來之後,看到你們每一個人混的都這麼好,心裡很難受,所以,我想着我也可以。”
“你現在做到了。”莊餚擡手搭在章弛的肩膀上,用力捏了捏:“現在除了逄帥,就屬你混的最好,南山區不再有章遠,向安區不再有莊餚。”莊餚露出譏諷的微笑,順口說了句:“好好對待我的車隊。”
章弛怔了怔:“你知道了?”
莊餚側頭微笑:“嗯,我賣車隊之前就打聽了買主。”
章弛明瞭:“你放心,車隊在我手裡只會更好。”
“我信你。”莊餚從章弛肩膀上抽回手,笑道:“我走了,花旗還等着呢。”
“去吧,有時間過來,咱哥兩好好聊聊。”
莊餚仰起頭,嘆息道:“最近恐怕不行了,往後再說吧。”莊餚邁着大步往花旗的方向走了幾步,隨後停下來對章弛說:“哦對了,你要是去章遠,記得幫我上柱香。”
章弛沒應聲,站在原地注視着莊餚離開的背影,眼神是那麼難以琢磨。
花旗在莊餚走到身邊兒時緊張道:“你和章弛都說什麼了?”
莊餚邊走邊說:“沒說什麼,聊些家常而已,怎麼了?”莊餚側過頭,挑眉笑道:“擔心啊?”
“可不咋地,怕你和他打起來。”
莊餚笑道:“都多大人了,還動不動就打架,你以爲我是你這歲數?”
“我是怕啊,畢竟章弛……”花旗將剩餘的半截話嚥了下去,跟隨着莊餚慢慢往前走。
莊餚從兜裡拿了煙,叼在嘴上說:“我這人特信命,這就叫命中註定,就像你,命中註定會來勾引我一樣。”
“啊?我這也算勾引啊?明明就是死纏爛打。”花旗半開玩笑道。
莊餚噗嗤笑了:“你自個兒也知道是死纏爛打啊?”
“我有自知之明的。”花旗嬉皮笑臉的伸出手,竟然繞過莊餚的胳膊,用力的摟着。
莊餚沒有甩開他的手,反而自然的接受了,不管這條街上有沒有人,兩人就這樣挎着胳膊一路前行,快要抵達中央大街時,花旗伸手想攔下一下出租車,卻被莊餚制止了。
“不打車啊?”
莊餚眯眼笑着,跟着伸手指了指路邊一處停車場說:“我開車來的。”
“你開車來的?那怎麼停這兒了?”花旗探頭往停車場裡看了兩眼,卻沒看到莊餚平時開的那輛小卡。
“我換車了,爲了面子就只能停在這兒了。”莊餚抽出手臂,說道:“等我一下。”莊餚快步進了停車場。
花旗站在路邊兒就這麼幹等,沒多會兒莊餚竟然騎着一輛大二八自行車從停車場裡出來,花旗篤的瞪大雙眼,在他騎車停在自己身旁時,驚訝道:“自行車啊?”
“咋了?自行車不是車啊?”莊餚多少有點兒尷尬,撓了撓頭說:“上來吧,我帶你去吃飯。”
花旗看出莊餚的尷尬,趕忙繞到後面分開腿坐了上去。
“坐穩了啊,我可好久都沒騎了。”莊餚用力蹬着腳踏板。
花旗擡起雙手搭在他腰間兩側,心裡泛着酸說:“你把自己的車也賣了?”
“嗯。”
花旗欲言又止,想了一會兒纔開口說:“哥,咱兩去吃啥?”
“你想吃啥?”
花旗說:“擼串去得了,省錢還好吃。”
“操,你真把我當窮鬼了?一頓飯我還請的起。”莊餚打趣道。
花旗嘖了一聲:“我是真想擼串了,都多久沒吃了,想起來就饞得慌。”
“你確定?”
“當然確定,我們擼管的幹活。”
“得嘞,那就擼串去。”莊餚靠着路邊奮力猛蹬,迎面撲來的小風吹在他的臉上,竟也讓他不自覺的勾起嘴角,縱然心有不甘,卻也在這時得到了一份安適。
‘甜蜜蜜,你笑的多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春風裡。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不……啊,在夢裡,夢裡夢裡見過你,是你,是你,夢見的就是你。”
莊餚載着花旗路過某音像店的時候,門口的喇叭裡傳出這樣一首歌,在五月的微風下,不由得讓人有些悸動,甚至有了幸福感,當然,這種幸福感只存在花旗的心裡,至於莊餚如何想的,花旗並不知道。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春風裡。”當花旗與莊餚路過音像店之後,歌聲慢慢減弱,直至聽不到時,花旗才輕聲哼了起來,雖然有點兒跑調,卻也能入得了莊餚的耳朵。
“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這時花旗第一次聽到莊餚唱歌,嗓門有點兒大,歌聲卻是好聽的,不時還有路人投來眼光朝這邊兒看着。
“哎呀,你唱歌還挺好聽的啊。”花旗擡手照着莊餚的後背給了一拳,力氣不大,卻讓莊餚一愣,停止了歌聲說:“我操,你這時候不應該是摟着我,然後說,哥我老喜歡你了。”
“啊……”花旗怔了怔,嬉笑道:“沒想到這茬。”
莊餚翻了個白眼:“沒心沒肺。”
莊餚載着花旗來到以前車隊常擼串的那家燒烤店,兩人一口氣點了不少,一瓶二鍋頭擺上桌,莊餚今兒破例讓花旗喝一回,於是,兩人開始推杯換盞、酒過三巡、無所不聊、聊的熱火朝天,直到兩人撐的什麼都吃不下才結賬走人。
一頓飯用了兩三個小時,兩人喝的臉紅撲撲的,接下來去哪誰也不用問,也不用說,自然明朗。
這是一家街邊小旅館,價位很是合理,乾淨不說,還帶電腦上網,一天才三十塊。
莊餚開好房間後,在服務員的引領下進了房間,關上門時,莊餚四仰八叉躺倒牀上,閉着眼睛說:“這段時間真把我累壞了。”
花旗不急着撲到他的懷裡,反而坐在電腦前開了機,點開播放器費勁的打出三個字:“甜蜜蜜。”
婉轉悠揚的歌聲響起,花旗這才滿足的脫鞋上牀,趴在莊餚身上說:“夠浪漫不。”
莊餚嗯了一聲,繼續閉目養神道:“老歌聽着心裡舒坦。”
“哥,咱兩做不?”
莊餚笑了笑:“你想做就做。”
“洗澡不?”
莊餚眯眼看着花旗:“一早就知道你得讓我操,所以早上就洗過了,不需要。”
“啊,我也洗過了,那咱就直接進入正題吧。”花旗翻身坐了起來,迅速脫光了衣服,接着跨坐在莊餚身上,低下頭說:“來吧,親個嘴。”
莊餚閉着眼睛,慢慢的撅起了嘴巴。
花旗蜻蜓點水般親了一次又一次,反反覆覆就好像始終親不夠似得,終於在莊餚忍無可忍之下才停了下來。
“操,嘴都讓你啃腫了。”
作者有話要說:喲喲喲,今兒雙更喲,哈哈!
怎麼樣,說到做到,哈哈哈!
話不多說,看下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