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等人逃到樊城以後,天色已經很晚了,劉備神色疲憊的從外面趕到家裡面,甘夫人坐在牀邊,見到劉備回來了,連忙迎了上去。
劉備卻繞過了她,滿是慈愛的看着臥在襁褓裡面,睡得正香的劉禪,那臉上不由自主的就浮現出淡淡的滿足感,甘夫人緊貼在劉備身旁站着,夫妻倆都沒有說話,就這麼靠在一起看着熟睡的劉禪。
劉備在甘夫人房裡面呆了一會兒,起身就要離開了,甘夫人知道劉備這是要去找糜夫人,可是她不願意劉備這樣,以前沒有阿斗的時候,自己可以無所謂,但是現在,爲了阿斗,自己必須把一切危險都扼殺在萌芽當中。
甘夫人趕忙直起身一把擋住了劉備,信口說道,“老爺,今夜就在妾身這兒歇息吧,不知怎麼的,阿斗這幾天夜裡睡得很不安穩呢,有你這父親在身邊,他能安心些呢。”
劉禪就是劉備的命,只要是爲了劉禪,他一定會留下來了,果不其然,劉備聽到甘夫人這話,頓時停下了腳步,猶豫片刻之後,還是點點頭同意了甘夫人的請求。
見劉備同意了,甘夫人心頭頓時一喜,柔順的跑過來爲劉備寬衣,女人的眼中都快要化成水來,纖細的手指在腰間輕輕一捻,不等劉備反應過來,只覺得一具豐腴白膩的胴體已經緊緊抱住了自己,溫熱的香脣主動奉上,任君採擷。
劉備雖然很累了,可是見到女人這麼主動的樣子,那興趣也涌上來了,反手講懷中的女人打橫抱起,拋到了牀上,餓狼一般狠撲了上去。
糜夫人孤零零的坐在妝鏡前,她還沒有休息,已經是三更天了,女人擡起頭看了看天,忍不住輕輕嘆息一聲,老爺今晚又沒有來,哥哥總是催促自己生個孩子,可是老爺不來,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呢。
坐得太久,兩條腿都僵硬了,站起來的時候身子忍不住晃了晃,差點兒跌倒,幸虧自己一手抓住了燭臺纔不至於摔倒。
糜夫人艱難的站起身來,可是那腳脖子卻好像是扭了,動一下就鑽心的疼痛,看看外面,服侍自己的丫頭早就已經下去休息了,善良的她也不想麻煩任何人,兩手費力的撐在桌子上,一步步艱難的踱到了牀邊。
糜夫人氣喘吁吁的坐在牀沿上,雖然是短短的一段距離,可是卻讓她累得不行,靜靜的躺在牀上,四處冷清的可怕,蜷縮在角落的身子凍得瑟瑟發抖,不知怎麼的,她突然想起了僅見過幾面的關索來,要說這世上還有一人懂我,怕也只有他才能體會自己這份心境吧。
糜夫人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日關索深情的目光,嘴角已經隱隱的勾起一道淺淺的弧線,她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慢慢的睡着了。
在說夏侯惇、夏侯淵兄弟倆在許褚的保護下,曹操聽說前軍失利,劉備逃到樊城去了,頓時大怒,命令催動三軍,鐵騎漫山遍野直投新野而來。
關索本來就沒打算要了夏侯惇的性命,也早就料到夏侯惇逃回去以後,肯定還會領兵來攻,所以早早的就收拾了行裝,連夜逃到樊城去了。
曹操大兵壓境,卻是撲了個空,新野被昨夜一場大火燒得只剩下個空殼兒,滿眼的廢墟,這麼一座爛城打下來有個屁用,自己還得派人來重建,真是吃力又不討好。
一連串吃癟,真是曹操給氣得半死,盛怒中的他傳令軍士一面搜山尋找劉備的餘黨,一面填塞白河,令大軍分作八路,八路齊出直取樊城。
關索他們日夜兼程,總算是趕在曹軍前頭來到了樊城,聽說關索他們在新野打了個大勝仗,大家都很高興,但是關索也給大夥兒帶來了不好的消息,曹軍兵分八路,已經朝着樊城趕過來了。
諸葛亮沉默半晌,當機立斷的說道:“主公,請趕快放棄樊城,取道江夏暫歇,江夏太守蘇飛蘇將軍是我丈人黃祖的部將,應該可以接納我們的。”
劉琦登上荊州刺史的位子後,也沒有忘記蘇飛對他的幫助,讓他做了江夏太守,諸葛亮一直當蘇飛是黃祖的部將,卻還不知道他大舅哥黃射早已經把蘇飛和他那幾萬大軍送給自己了。
蘇飛也是個能幹的人,江夏在他手裡面發展還算不錯,上次來信說他手下的軍隊已經近十萬人了,這可都是自己的兵啊,不過這個秘密關索並不打算說出來,這可是自己最後的底牌,就連老爹關羽都不知情的。
劉備在新野多年,形象工程做的那叫一個好啊,聽說劉備要離開樊城,居然有不少百姓自願跟他一起離開,關索坐在馬上,看着身邊衣衫襤褸的老百姓拖家帶口的,一路上哭聲整天。
這一次有關羽張飛他們這些長輩們在,可就沒有關索這些個小屁孩兒撒歡兒的資格了,關羽一聲令下關索幾個小輩就被降職成了大頭兵,在後方保文官家眷。
張苞這傻大個本來還想要爭辯幾句,直接被他老子張飛一腳踹爬到了地上,關索見到這情況,剛到嘴邊的話立即就嚥下去了。
看這樣子,幾位老爺子還在爲自己把輕顏嫂子拐出來的事情生氣呢,天地良心,這次受益最大的應該是大哥,憑什麼就懲罰自己幾個幫兇呢。
“關關公子,請情過來一下好麼,夫人,夫人她出事了。”關索正愣神間,突然間聽到好像有人小聲的叫自己,他疑惑的扭過頭,順着聲音望去,原來是糜夫人的馬車那邊,糜夫人的貼身侍女小心翼翼的露出半個腦袋,慌張的看着關索。
關索騎在馬上,慢慢走了過去,那侍女這才又急急地開口道,“小姐,小姐的腿腫了好大的一塊,都不能動了,怎麼辦啊,關公子,您您快想想辦法吧,這荒郊野外沒醫生的。”
這侍女還是糜夫人從孃家帶來的,從小就服侍着糜夫人,兩個人關係極好的,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糜夫人就說昨夜腳脖子扭傷了,可是大夫人卻只是簡單看了一眼,說沒什麼大礙,就急急地催促大家上馬車。
關索聽到侍女說的嚴重趕忙從馬上跳了下來,居然絲毫不顧周圍兵士驚詫的目光,直接就掀開門簾衝進了糜夫人的馬車。
關索的動作很快,把車上兩個女人都給嚇得呆住了,那侍女這時候在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糜夫人嚇得連忙往車廂後面退了退,那侍女也很害怕,但還是硬着頭皮上前一步,就要把關索給退出去,“關關公子,你你怎麼進來了,快快出去!”
可是關索的眼睛卻還死死地盯着糜夫人那因爲受傷已經不能動彈的右腳,根本就像是沒聽到侍女的話一樣,他擡了擡手,輕輕把那侍女推開,跌坐在地上,而另一隻手已經捉住了糜夫人白嫩的小腳。
就在關索的手剛一碰到自己的身體的瞬間,糜夫人身子就跟打擺子一般劇烈顫抖幾下,急急地就想要抽回握在關索手裡的小腳,可是剛動一下那鑽心的疼痛就讓她叫出聲來,眼淚直在眼眶裡面打轉。
那侍女也反應過來,勇敢的就要撲上來,關索一聲厲喝,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別動!難道你想要你叫小姐變成一個廢人麼?”
被關索這麼一嚇,那侍女立即就不敢動了,糜夫人也被關索這樣子給嚇了一跳,竟也乖乖的不再掙扎了。
關索可沒工夫打量兩個人的臉色,他一臉嚴肅的盯着糜夫人的小腳,手上輕輕地把套在腳上的襪子給褪掉,褲腳也被掀上去一小截。
昨夜還僅僅是有些紅腫的腳脖子,現在看到卻已經是腫的跟老高了,深紫色的一大塊,有些地方已經破了,正有鮮紅的血水滲透出來,關索的的手輕輕摸了下,滾燙滾燙的。
關索的手指剛一碰到那肌膚,糜夫人的身子就條件反射似的要把那腿給抽回來,關索臉都沒有擡一下,就怒聲罵道,“別動,笨女人,你想死是麼,不要命了?”
關索真的是要氣死了,這女人是腦子壞掉了麼,依照自己剛纔查看的情況,這根本就是尋常的扭傷腳,要是剛受傷的時候,就及早治療,根本就不會弄成現在這幅樣子,要不是有自己在,這女人這條腿可能真的就要廢掉了,真是被她氣死了。
關索惡聲惡氣的聲音把車廂裡面兩個女人都給嚇了一大跳,糜夫人長這麼大何曾被人這般痛罵過,眼淚早已經委屈的掉了下來。
見到自家小姐被關索給弄哭了,這下她可不幹了,忍不住就要上前罵人,可是卻被糜夫人伸手給攔住了,糜夫人現在已經知道關索這是在給自己治療呢,可不能打擾她。
見到小姐這個樣子,女侍女只能氣呼呼的撅着小嘴,把頭扭到一邊,獨自生悶氣去了,慢慢的,見到關索不再說話,而是專心爲自己療傷,糜夫人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
爲了方便,關索乾脆就把糜夫人的腳抱在了懷裡面,感覺到男人略有些粗糙的指尖在自己的腳上輕輕滑過,呼吸間噴薄的熱氣也灑到了自己肌膚上。
雖然自己一直把關索當成是自己的晚輩,可她這心裡面還是忍不住好一陣羞澀,腳掌不自覺的微微躬起,身子更是繃得緊緊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關索先是簡單的幫糜夫人把腿上的血跡清理乾淨,這才從腰間的小挎包裡面取出一個精巧的白色瓷瓶,輕輕旋開蓋子,一股淡淡的清香在狹小的空間裡瀰漫開來,讓人腦子頓時一清,感覺渾身舒暢。
剛纔還獨坐在一邊生悶氣的侍女就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喜的轉過頭來,“哇,這是什麼東西,好香!”
關索擡頭朝她輕輕笑了笑,從瓶子裡面倒出來一點點淡綠色的晶瑩液體,細細的塗抹在那受傷的部位,糜夫人只感覺到那液體剛一接觸肌膚,就立刻被吸收了,一股冰爽的感覺刺激着心頭,讓她禁不住舒服的輕吟出聲來。
關索見到她這幅反應,倒也不覺得奇怪,這可是自己當初從神醫華佗手裡面求來的,神醫煉製的東西能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