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氣喘吁吁的跑到關索麪前,胸脯一起一伏的喘着氣,可是她卻一點都不在乎,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盯着眼前的關索看,一對小手不知什麼時候,就被關索握住了,“你你是來找我的麼,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聽到女人的問話,那滿是期盼的眼睛一閃一閃的,關索心頭一軟,不假思索的張口就說道,“那當然,我可是求了水鏡老頭子一天一夜,那老傢伙才告訴我你在這兒的。”
女人聽到關索這話,笑得就更加開心了,那兩彎月亮,直接就成了兩條縫,關索話音剛落,身邊的崔州平、孟公威等人就抑制不住的猛聲咳嗽起來,這丫的不是跟自己一塊過來的嗎,什麼求了一天一夜,睜眼睛說瞎話。
關索這時候也反應過來,哎呦喂,孃的差點兒就忘了,邊上還有仨兒電燈泡呢,關索大爲尷尬的扭過頭,可憐巴巴的看着崔州平,偷偷給他打手勢,讓他不要拆穿自己。
崔州平也是個老不羞的,雖然不知道關索怎麼會認識諸葛家的大小姐,可是看着兩人郎情妾意的樣子,他自然不會去做那種棒打鴛鴦的無聊事,當下笑眯眯的看着蒙面女人說道,“哎呀,這不是諸葛侄女兒嗎,什麼時候回來的,水鏡老先生可還好麼。”
蒙面女人剛纔滿心關注着關索,全然沒有把邊上那些人放在眼裡,這時候扭頭一看,父親的幾位摯友伯伯們可都在呢,心裡面不由得好一陣羞澀,趕忙掙脫開關索的手,羞羞答答的朝着崔州平三人道了個萬福,“三位伯伯,青青有禮了,師尊進來一切安好,有勞伯伯掛念了,啊,伯伯是來找父親麼,他在草堂看書呢,青青領伯伯去吧。”
沒想到崔州平卻壞笑着搖了搖頭,指了指邊上的關索說道,“不勞煩賢侄女了,這是我前些日子新認識的小友關索,既然你們二人有舊,不妨多陪陪他吧,我們三人自己去找臥龍便是。”
崔州平說完,竟壞笑着朝着關索擠了擠眼,關索也報以一抹壞笑的朝着崔州平拱了拱手,老崔這哥們兒不錯,還知道給兄弟創造機會,夠意思。
蒙面女人見到這一老一少當着自己的面在做的這些小動作,這臉羞的都不敢擡起來了,崔州平也不在乎,和孟公威兩人哈哈大笑幾聲,結伴朝着前面的草堂走去。
關索一臉笑嘻嘻的站在蒙面女人面前,再次見面,兩個人的關係明顯的要比以往和善了許多,也更加親近了許多,再不想上次那樣,一見面就吵吵鬧鬧不停了。
關索細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因爲是在家的緣故,她身上穿的也不再是水鏡府那中性呆板的制服了,一身雪白色的狐皮大衣,包裹着靈巧的身子,給人的感覺一點兒也不臃腫,反倒是把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彰顯的淋漓盡致。
臉上還是帶着棉紗,雖然看不到女人的全貌,可是這樣卻增添一種神秘的美感,讓人的腦海裡浮想聯翩,想象着那面紗之下是何等傾國傾城的誘人姿色。
關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好像是要穿透那面紗,看到女人的如花面孔一般,感覺到關索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女人根本就不敢跟他對視,只能是一退再退,那頭都快要埋到胸脯裡面去了,露出一小段粉膩的雪頸。
關索騷騷的一笑,伸手拉着女人的手,走到小橋那頭,兩個人就這樣並排靠在一起,關索的身子泥鰍似的,總是不自覺地要朝人家身上靠,被女人恨恨的在手背上揪了一記,在嘿嘿訕笑着老實下來。
“哎,你怎麼會在臥龍莊的,剛纔崔大叔叫你什麼,難道你和臥龍還有什麼親戚關係不成?”也不怪關索會這麼問的,記得以前劉巴那小子不是說過,水鏡府的弟子,沒有出師之前是不能隨便外出的麼,怎麼才幾天不見,水鏡府的規矩就給改了。
聽到關索這話,女人不免白了關索一眼,嬌聲說道,“笨,水鏡府的規矩豈是說改就改的,人家不過是回來探親罷了,對了,以後不許你啊你的叫,怪難聽的呢!”
認識女人這麼長時間,她在自己面前不是惡語相加,吵鬧不停,就是繃着個臉,什麼時候聽到她這麼嬌聲的和自己說過話了,關索聽到這話,心裡面癢癢撓似的,猴急的嘿嘿一笑,眨眨眼說道,“那叫什麼,你又不肯告訴我你的名字。”
女人低着頭,過了好半天,才聽到一句微不可查的話語,“人家,人家叫諸葛青青。”這聲音實在是小的可憐,要不是關索靠的很近,可不知道女人說的是什麼。
諸葛青青?名字倒是挺不錯的,這可是自己兩世爲人,認識的頭一個複姓呢,關索嘿嘿怪笑兩聲,怪腔怪調的說道,“哦,原來是你叫諸葛青青啊,那以後我就叫你青青了,小青青,人家想死你了啦——”
聽到關索這怪異的腔調,諸葛青青真有一股想要一巴掌把這混蛋拍死的衝動,關索倒是把女人的脈摸得很準,就在女人的耐性快要被磨光的時候,適時的住了嘴,女人氣的冷哼一聲,也不再這個問題上面找關索的茬兒。
通過兩個人的交談,關索這才瞭解到,原來諸葛青青竟然就是諸葛亮的長女,從小天資聰穎,就被司馬徽收做了徒弟,只有在過年的時候纔回家看看雙親的,這次回來,只是隨着師尊司馬徽來探望老友黃承彥的。
諸葛亮的長女,那豈不是說諸葛青青他老媽就是那個絕世大丑女黃月英?!我擦,不會這麼慘吧,那青青,還不會也繼承了黃玉英的遺傳,所以才成天帶着個面紗不敢見人吧,事關自己的老婆,關索不得不慎重考慮起來。
見到當自己介紹道母親的時候,關索的臉上就開始不住變化,諸葛青青聰明絕頂,又怎麼會猜不到關索臉色變化的原因,當下冷哼一聲,“怎麼是不是聽說我是諸葛亮的女人,你就嫌棄我了!”
聽到女人話語中的冷意,關索心裡猛地一顫,擡起頭正迎上諸葛青青那受傷的眼神,這一刻,關索真想狠狠扇自己兩個耳光。
前世的關索可是個實實在在的大屌絲,可人家諸葛青青還有一副傲人的身材吧,自己喜歡諸葛青青,愛的是那顆靈動的心,很快他的厭惡之色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懊悔和憐惜。
關索輕輕拉住諸葛青青的手,真摯的賠禮道;“對不起。青青剛纔是我不對,我錯了,我不該那樣想的,其實,我自己也就是個大屌絲,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諸葛青青冷冷的扭過臉,不管關索怎麼哀求,身子卻一直都是繃得緊緊的,也不搭理關索,關索心裡一急,鬼鬼祟祟的扭頭看看四周,後院兒除了自己兩個,也沒見到其他人影。
關索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胳膊強硬的從後面抱住了諸葛青青的腰,諸葛青青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可是不管她怎麼掙扎,關索就是不鬆開,關索的腦袋一底,大嘴直接就封住了諸葛青青的小嘴兒。
諸葛青青身子一僵,落在半空中的手頓時定在了原地,雖然是隔着一層薄紗,可是關索還是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份柔嫩綿軟,鼻息間還縈繞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讓人好一陣沉醉。
關索自以爲自己這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曾想到自己大佔便宜的這一幕一絲兒不落的全落在了不遠處兩個銀髮老人的眼裡。
司馬徽揹着手,一臉苦笑的看着閣樓下擁吻在一起的兩個年輕人,這個關小友啊,自己剛纔可是爲他說了不少好話呢,這下倒好,可全毀了。
司馬徽偷偷看了看身邊的老夥計,老夥計的面色很平靜,這倒是叫司馬徽嘖嘖稱奇不已,要知道下面那可是他的寶貝外孫女兒,這老頭兒臉上怎麼都不帶點兒生氣的。
這是一個同樣蒼老的老人,一頭銀髮,臉上滿是褶子,看上去竟然要比司馬徽還要年長一下,一身土黑色的粗布棉袍,膚色黝黑,不同於司馬徽的飄然出塵,這位老者看上去卻更像是那田地裡勞作的老農。
他就是諸葛亮的岳父黃承彥,黃承彥也是荊楚的名士,和司馬徽精於占卜天地不同,黃承彥是墨家遺人,尤其擅長墨家機關術,平日裡很喜歡諸葛青青這個外孫女兒,一身絕學多半被這孫女兒學去了。
愣了好半會兒,黃承彥才緩緩開口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看不透面相的神奇少年?膽子倒是挺大的,他是什麼人。”
關索感受到女人的身子軟下來了,心裡暗暗猜想,這下應該沒事兒了吧,身子悄悄朝後面移了移,可誰知道剛一把女人放開,這女人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力氣,啪啪兩聲,照着關索的臉上就給狠狠甩了兩個大嘴巴子,怒氣衝衝的瞪了關索一眼,罵了句“登徒子!”便氣沖沖得蹬蹬跑開了。
關索苦笑着看着不一會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諸葛青青,貌似以前百試百靈的法子到了諸葛青青這兒就不怎麼管用了呢,手指在臉上被打的地方按了按,斯,生疼!這女人可還真是下得去手啊。
諸葛青青前腳剛走,不遠處閣樓上水鏡司馬徽和黃承彥便慢吞吞的走下來了,“關小友?呵呵呵,好久不見了。”關索一擡頭,輕輕地便笑着朝着司馬徽拱了拱手,“原來是水鏡先生,先生好啊。”
關索眼睜睜的看着司馬徽他們一步步的朝自己這邊走過來,那張臉不由自主的就背了過去,司馬徽他們剛纔在閣樓上是看得分明,當然知道關索這是在不好意思什麼東西,這麼大歲數了,自然不好意思跟關索他們這些小輩兒計較,所以雖然覺得好笑,當追究還是忍住了沒有笑出聲來,總算是給關索留了一點兒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