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以待斃不是關索的性格,眼前的一切已經完全顛覆了他的感知,他突然鬆開了糜夫人的手,頭一不回的說了句,“這兒等我,操!”
糜夫人怕得要死,見到關索要離她而去,心裡面更是一慌,伸手就要去拉關索,可是關索這時候已經走遠了,糜夫人驚恐的擡起頭,去看到關索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糜夫人嚇得忍不住哭出聲來,“關索,別去,你回來,嗚嗚嗚,你在哪兒,關索!”
關索大吼一聲,直直的朝着那白色的鬼東西衝了過去,那白色的鬼東西還一動不動的漂浮在枝椏上,當關索靠近的時候,那鬼東西突然擡起頭來,就這麼朝着關索笑。
臉上的五官都皺吧在一起分辨不出男女,七竅還流起血來了,那眼眶中的眼珠子變成了白花花的眼白,鼻子上面的肉是完全爛沒了,只留下兩個黑乎乎的洞,嘴也是腐爛的不成了樣子,完全裂扯到耳朵根除,嘴中那一顆顆牙齒也是黢黑焦黃。
關索一見到眼前這模樣,那頭皮發麻,他強忍着嘔吐的衝動,大叫着朝着前面衝過去,那女鬼見關索朝自己衝過來,桀桀桀的就笑了。
一開始只是這女人一個人的笑聲,可漸漸地,就出現了第二個,第三個,很快關索耳邊就傳來了各種鬼哭狼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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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實在是太尖銳刺耳了,關索只覺得那顆心都要從胸口裡面蹦出來了一樣,他哇的慘呼一聲,手中的青虹劍哐噹一聲掉到了地上,兩手死死地捂住耳朵,跪在地上,慘叫不停。
關索披頭散髮的從地上跳起來,瘋了一般就在這荒山野地裡面奔跑起來,糜夫人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本來心裡面就害怕的要死,現在又聽到關索痛苦的喊叫聲,她心裡面再也堅持不住了,急忙朝着前面跑去。
當她找到關索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關索的身上都是泥水,樹葉什麼的,頭髮亂七八糟,裸露在外面的肌膚都磨破了,血肉淋漓,可是他卻好像一點兒也感覺不到一樣,赤着腳在尖利的石頭上狂奔着。
糜夫人的眼淚一下子急留下來了,她趕忙跑過去,從後面抱住了關索,不然他繼續發瘋,可關索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力氣,竟一下子掙脫了糜夫人的摟抱,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
糜夫人尖叫一聲,關索就像是野獸一般撲到了糜夫人的身上,粗大的手掌生出了尖利的爪子,刺啦一聲就把女人的衣服給撕成了兩半。
關索猛地低下頭,就像是吸血鬼一般,大嘴狠狠的咬上了糜夫人裸露在外的肩頭,尖利的牙齒深深地嵌入細嫩的皮肉當中,溫熱的鮮血順着嘴角淌了下來。
糜夫人疼的整個身子都蜷曲起來,腰身躬成了蝦米形狀,因爲疼痛,整個面龐都變得扭曲了,可儘管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她卻始終沒有把失去理智的關索從自己身上推下去,她不知道關索這是怎麼了,但是她可以感受到關索現在的痛苦,他失去了理智,他需要自己的幫助,爲了關索,女人覺得自己可以付出任何東西,流一點點血又算得了什麼呢。
關索擡起頭來了,頭頂濃濃的烏雲已經開始慢慢消散,露出慘白的月色,照在關索的臉上,糜夫人驚恐的看到,關索的眼睛,赤紅色一片,嘴角還殘留着絲絲血痕,他好像已經不屬於人一般,嘴裡面低沉的發出一種類似於野獸一樣的低吼。
不知怎麼的,仰臉望着這個男人,糜夫人的心裡面一下子不害怕了,不管他變成了什麼樣子,他始終都是自己的關索,不是麼?
糜夫人的眼睛開始變得迷離起來,她緩緩地伸出手,撫摸着關索的鬢髮,慢慢向下,是刀削般的面龐,“關索,不要怕,我在這兒呢,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糜夫人輕柔的聲音好像是起了作用,關索煩躁的心緒慢慢變得平和起來,他慢慢的彎下了身子,孩子一樣拱着女人綿軟的胸脯。
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內心深處升騰着,女人感覺自己渾身就好像是火燒一般灼熱滾燙的嚇人,兩條粉色臂不自覺的纏上了關索的脖子。
“不要離開我!”關索沙啞的嗓音冷不丁的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彷彿是耗費了極大地心力一般,他艱難的擡起眼簾,女人瞧見他眼中那野獸般的紅光竟是黯淡了許多。
糜夫人高興之下正準備開口,可是腰上卻是猛地一緊,關索兩條有力的臂膀就好像是鐵箍一樣,用那吃奶的緊緊將她擁住,繼而只聽到女人嚶嚀一聲,原來竟是關索突然低下頭堵住了女人的小嘴。
“恩,關索,不,不要這樣,嗯——”喉嚨間發出來似有似無的呻吟,糜夫人的腦子裡面一片空白,她有些懵了,猶豫着是不是應該把身上的男人給推下去。
可是關索卻根本不給她任何思考的機會,大嘴狠狠的親吻着她的櫻脣,肆意瘋狂的掠奪者,兩隻手帶着一種不容拒絕的野蠻在那光滑細膩的胴體上盡情摸索。
只覺得身下一涼,毫無憐惜的粗暴讓她疼的直吸冷氣,喃喃低語,嬌喘連連,給這黑暗的空間平添了幾分旖旎的氣息。
關索疲憊的微微動了動手指頭,昨夜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恍恍惚惚的好像看到了歷史,他看到老爹被孫權殺了,大哥也死了,還有那些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一個個也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自己孤零零的站在,可是卻什麼都不能做,那種撕心裂肺卻無能爲力的窩囊感覺讓他的胸口有一種無處排泄的憤怒。
再後來,再後來自己好像又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場春夢,可那春夢做的卻如同真的般,那夢中地感覺真是如同看日本毛片一般痛快,酣暢淋漓。
關索的手臂下意識的活動了下,卻意外的觸碰到一個溫熱的身體,難道,關索心裡突然一緊,趕忙睜開了眼睛,但是馬上,他的眼睛就一動都不能動了,嘴巴張的老大,靠,不是吧,搞什麼飛機?!
糜夫人身子蜷縮在自己懷裡,孤男寡女,玉體橫陳,這一切都非常清楚的在提示着關索,昨晚的一切不是夢,那是真的!
關索看着糜夫人睡在自己懷裡面,可是那兩個眉頭卻一直皺在一起,小嘴微微張開,好像是做噩夢的,難道因爲自己,給她造成了困擾?
關索想到這兒,嘴裡面突然有一種澀澀的感覺,過了一會兒,糜夫人也醒了,當她看到關索的時候,立即輕呼了一聲,趕忙從關索的懷裡面掙脫出來,衣服死死地擋在胸前,好像是很害怕的樣子。
果然是這樣麼,關索看到這一幕,以爲糜夫人並不喜歡自己,可是自己和她偏偏還有了這樣一層關係,以後該怎麼辦呢,傷腦筋啊。
糜夫人低着頭,眼神閃爍,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的腦海裡面甚至想到了一萬種可能場景,可是等了這麼久,那個男人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沉默着,連動一下都不敢,好像生怕破壞了這份安靜似的,等的時間越來越長,糜夫人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悲涼,難道這個男人連承認自己行爲的勇氣都沒有麼,自己一心要想託付的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關索把糜夫人糾結的臉色都看在眼裡,好吧,他承認自己一開始對糜夫人是有那麼一點兒不純潔的心思,就是到現在也一樣。
不過糜夫人的身份可是自己的長輩,雖然關羽和劉備現在已經貌合神離,但怎麼說也是結拜兄弟,自己這麼不聲不響的就把自己大伯的老婆給那啥啥了,這怎麼都有點兒說不過去的,含煙她們還好說,但是老爺子那頭怕是不容易解決呢。
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關索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是不是應該說點兒什麼,不然的話,自己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你——”
關索琢磨了半天,剛打算開口,可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不遠處的林子那頭卻傳來了那個侍女杏兒的聲音,“小姐,小姐,關索,你們在哪兒啊,小姐——”
等關索回過頭來的時候,糜夫人已經羞怯的小跑到一邊,慌慌張張的開始整理凌亂的衣裝了,關索見到這個樣子,好不容易到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鬱悶的摸了摸鼻子,看看腳下的衣服,早就已經被磨得破破爛爛,穿在身上簡直就跟那乞丐裝沒多大區別。
關索他們剛把身子收拾好,杏兒姑娘這時候也找過來,當她看到糜夫人的時候,淚水一下子就掉下來了,乳燕投懷般撲進了糜夫人的懷裡面。
看着杏兒淚眼婆娑的臉蛋在糜夫人身上這麼蹭啊蹭啊的,關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兒,咕咚一聲嚥了一大口口水。
糜夫人好像也趕到關索的目光有些不懷好意的樣子,臉上不由得一紅,慌忙把杏兒從懷裡面拉出來,在糜夫人細聲安慰之下,杏兒這時候也慢慢平復過來。
原來昨夜糜夫人心憂關索的安慰,居然把昏迷的杏兒丟到了一邊,杏兒一個人在樹林裡面睡了一夜,早上起來時候,發現身邊竟是一個人也沒有,那可真把她給嚇了個半死,就滿世界的叫着糜夫人的名字,好在關索他們距離杏兒昏迷的地方也不遠,及時聽到了杏兒的叫喊,否則,這丫頭可真的要被嚇死了。
聽完杏兒的敘述,糜夫人也給嚇了一跳,心中連呼好險好險,昨夜自己居然把杏兒給忘記了,幸虧這丫頭沒出什麼事情,否則自己可真就要後悔死了。
邊上關索也明白過來,原來昨夜是糜夫人奮不顧身救了自己,不由得感激的看了糜夫人一眼,感受到關索那激動地眼神,回想起昨夜的事情,糜夫人又羞得臉色通紅,低着頭,連耳朵根子都變得滾燙滾燙的,
“關公子,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還要往前走麼,不要了,我們快回去吧,這鬼地方,我真是片刻也不敢呆了。”
聽到杏兒弱弱的哀求聲,這次關索沒有拒絕她的建議,昨夜發生的詭異的一幕,到現在回想起來還讓人直冒冷汗,這鬼地方處處都透着神秘,還是往回走,跟着那幫怪人安全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