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純見到關索他們這個樣子,也是不由得欽佩的點了點頭,高手對決,有時候就是看誰先忍不住動手,當初的關索他們還是一羣憋不住氣的孩子,想不到這幾個月不見,已經變得如此沉穩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明明纔不過是三個小時,但是在大家覺着就好像是過了整整三年之久,有些戰士忍不住了,剛想要動彈一下,身邊的長官立即一個歷芒瞪過去,那小子立馬就給嚇得一動不敢動了。
關索他們不急,就當是來郊遊的,今天戰鬥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面,覺着着急的應該是曹純纔對,別忘了城裡面還有個曹植在那兒興風作浪呢,曹純想要如同上次那般氣定神閒,恐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呢。
曹純一動不動的安坐在馬背上,眼睛不自覺的眨了眨,他突然感覺到這幫年輕人好像是沒有當初那樣的好對付了,曹純看了看身後,一連幾日的攻城戰,戰士們的休眠時間嚴重不足,曹純注意到有好些小子們似乎有搖搖欲墜的趨勢。
曹純輕輕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脣,心裡面默默地祈禱着,可千萬不能倒下去啊,這有一個支撐不住,這氣勢可就散了,在堅持,在堅持一會兒,對面那幫小子一定比咱們過得更加艱苦的。
雖然曹丕有意隱瞞,但還是被曹植一眼就看出來了,今天的戰鬥雖然和昨日比起來氣勢上要兇猛了許多,但是效果卻真的不是很大,而且戰鬥的身影中也沒有發現虎豹騎的身影,聰明的諸葛青青馬上就猜到是關索他們殺過來了,趕忙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曹植。
曹植跑到城頭上一看,果真是如諸葛青青所說,軍心頓時大爲振奮,大軍甚至一度攻出了皇城,把曹丕的城防營給打得落花流水。
曹丕在中軍見到這種情況,氣得暴跳如雷,可是他就是氣死也不管用啊,城防營的實力就擺在那兒,內衛軍居高臨下,佔據地利城防軍根本就不是對手,這最後還是得要虎豹騎來。
曹丕心裡面聽到將領的彙報也是無可奈何,想想這都大半天過去了,城外怎麼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曹丕心中疑惑,等他急急忙忙趕到城外一看,頓時怒火中燒,曹純這個混蛋,居然跟個傻子似的站在那兒,你倒是快上去幹他啊,站在那兒幹什麼。
曹丕咬牙切齒的看着這一幕,一把把身後的親兵隊長給召了過來,讓他給下去傳令,命令曹純馬上攻擊,不得有誤。
曹純接到曹丕的命令,這也是有苦難言,可是轉念一想,在這麼僵持下去,自己手下的兵士很可能會有人堅持不下去,便點點頭同意了。
嗚嗚嗚嗚的衝鋒號角響起,兩邊的人馬都爲之一振,曹純叮的一聲抽出腰間的令劍,幾乎是在同時之間,兩邊的統帥一起發出了震天的怒吼聲,“殺!”
萬馬奔騰,腳下的大地劇烈的顫抖起來,關索大軍行進不到一半的時候,詭異的停了下來,衆將士紛紛舉起右臂,曹純這時候才注意到,關索他們這邊每個人的胳膊上面都搭着一個奇怪的機括盒子。
見到他們這一個個信心滿滿的樣子,曹純心中警兆頓生,敢忙擡起右手,命令部隊放緩了衝殺的速度,果不其然,就在曹純的面前,突然生出漫天的箭雨,衝在最前邊的那幾個戰士避之不及,紛紛中箭,被戳成了個馬蜂窩,但是因爲曹純提醒的及時,大部隊並沒有受到滅頂的災難。
曹純心有餘悸的嚥了咽口水,還好自己剛纔命令部隊慢了一步啊,否則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在曹純的意識裡面,敵軍這一通箭射過後,就會停頓出片刻的空白時間,彎弓搭箭,自己卻正好可以趁着這個空當衝殺過去,這樣敵軍的弓箭對自己就沒有任何作用了。
這種事情曹純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駕輕就熟,根本不需要曹純吩咐,身後的兵士們就已經嗷嗷叫着猛撲了上去。
可是已經他們的是一場更加猛烈的箭雨,曹純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敵軍的武器已經先進到都需要更換箭矢了麼,曹純的腦子李阿敏亂糟糟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可是耳邊接連不斷的慘叫聲迫使着他冷靜下來,身邊的副將已經在用力的大吼,命令部隊趕快退下來,可是對面的機括盒子就好像是裝了數不清的箭矢一樣,永遠都用不完,戰士們不要說是衝上前去廝殺,就是撤下來都要耗費好大一番功夫。
曹純數了一遍,整整十通急速射,對面的箭雨才稀稀拉拉的停了下來,曹純看了看身邊的將士們,死的倒是不多,但是大部分都受了傷,精疲力竭,灰頭土臉,哪兒還有半點昔日威震華夏的虎豹鐵騎的威風模樣。
曹純看着這一切,突然有一種心痛的感覺,可是對面的關索可不會給他喘氣兒的機會,不等曹純他們組織好第二輪進攻,關索已經搶先他一步行動了,王海,王虎,甘寧、李典各自帶着麾下的騎兵呼嘯着朝着曹純這邊衝了過來。
嘲風獸似乎也認出來這夥人就是當初讓它吃了大虧的壞傢伙們,這次作戰居然是出了奇的勇猛彪悍,只見這畜生連咬帶爪,和關索一道,行進速度飛快,就跟那一陣風兒似的,很快在那密密麻麻的敵軍之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曹純腦中心思急轉,關索他們有那神秘的機括盒子,遠程攻擊自己裝備不如人,肯定是要吃大虧,不如就把他們困死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面,跟他們真刀真槍的幹,。
曹純想明白了這一點,當即就下令全軍,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要將關索他們死死地困在大軍的中央,圍而殺之,手下副將聽到曹純的命令,立即舉起手中的號旗,大聲吼道,“中軍聽令,結陣!”。
曹純一聲令下,只見到虎豹騎營門打開,讓李典等人是一點兒阻隔都沒有,輕而易舉的就衝進了敵軍陣中,可是等到那最後一個士兵也消失以後,那大開的營門卻刷的一下立即閉合,一萬虎豹騎迅速運轉起來。
李典率軍一路衝殺,終於趕到了關索麪前,看着迅速運轉的虎豹騎,關索實在是搞不懂這幫傢伙要搞什麼鬼,反倒是跟在李典身邊的牛金,一見到虎豹騎這般作態,臉色頓時大變,急聲說道,“將軍小心,這是方圓陣,端的是厲害,曹純這是想要困死我們,咱們必須趕快想辦法破陣才行!”
聽到牛金這話說的嚴肅,關索的面色也凝重起來,陣法這鬼東西,說起來也還是挺玄乎的,自己還真是頭一次遇到呢。
曹純站在遠處,聽到牛金這話,心裡面給氣的半死,這個牛金想當年也是哥哥手下重點培養的對象,誰曾想現在居然投降了敵人,哥哥的死肯定和這幫傢伙脫不了干係,曹純憤怒的大吼一聲,“殺!”說着這話,手中憤怒的舉起弓箭,冷不丁的就朝着牛金的腦袋射去。
關索的眼角覬到飛來的利箭,眼角頓時一跳,連忙衝着牛金大吼一聲,“小心!”牛金被關索這吼聲給嚇了一跳,腦袋下意識的往下邊一偏,那冷箭竟然直接射中了他的頭盔,牢牢地插在帽纓上,把牛金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牛金的身子硬邦邦的杵在那裡,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慘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頭盔上的冷箭。
“好險!好險!嚇死我了,牛兄弟你沒事兒吧,”關索也是被嚇了一跳,看到牛金臉色煞白,不由得關切的問道,牛金憤怒的一把把那支箭給拔了下來,狠狠的慣在地上,緊握着雙拳,大喊一聲道:“該死的!老子今天一定要把曹純那老不死的碎屍萬段!”
牛金說着,就提起大刀,大吼一聲,向外猛烈的衝殺起來,可是這哪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成功的呢,剛纔大家進來的時候倒是非常容易,可是現在,這上萬的士兵死死地堵住迴路,再要想回去可就太難了。
牛金領着人剛剛向前衝了沒有幾步,只見到對面那幾個兵士齊齊的一聲吶喊,竟然同時揮出手中的鋼槍,直接刺向牛金的胸口。
牛金嚇了一跳,猛然勒住戰馬,胯下寶駒猛然掀起前身,那十幾支槍竟然全部刺進那寶駒的軀體之中。
只聽牛金胯下那寶駒嘶鳴一聲,那幾十個士兵一起用力,那寶駒竟然被他們直接給掀到了半空中,而牛金更是慘叫一聲直接被甩到了地上。
一見牛金受了傷,周圍那些曹軍就更是聞着腥味的貓兒似的,一股腦兒的朝他撲了過來,李典見牛金有危險,心裡頓時大急,兩腿猛的一夾馬腹,直直的朝着牛金那邊衝過來。
就在那些兵士愣神之間,李典手中的武器猛然揮出,帶着無可匹敵的強大威勢,一連橫掃
數十人,李典趕忙竄到牛金面前,用力的伸手一拉,“牛金,上馬!”
曹純見到跑了牛金,心頭頓時大怒,再次下令軍隊全速攻擊,轟隆隆的腳步聲響起,虎豹騎就如同一個整體一樣,步步壓進,碾壓着關索和他的兄弟們生存的空間,一時之間,鮮血四濺,人頭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