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關索居然要打退堂鼓,張曼成一下子就急了,趕忙上前一步就擋住了關索的去路,關索不爽的擡起頭,他大概已經能猜得到這幫人爲什麼如此好心的收留自己了,八成是想騙自己和他們一起進那個鬼林子,靠!
張曼成知道關索已經懷疑自己了,這種騙人的事情,說出來也是怪不好意思的,張曼成難得的紅了下臉,嘴脣囁嚅了半天卻也沒好意思說出話來,關索冷笑一聲,就要繞過張曼成回房間裡去。
張倩在房間那頭看到張曼成沒能勸動關索,無奈的搖搖頭從屋裡面走出來,出聲叫住了正欲離去的關索,“關公子,請等一等,我覺得您還是慎重的考慮我們的提議吧。”
關索看到張倩也出來了,看樣子他們對自己是勢在必得啊,關索停住腳步,想聽聽看張倩能說出什麼話來,關索心裡面暗暗發誓,反正不管等下這女人怎麼說,自己是絕對不會在踏進那鬼地方半步了。
這張倩倒是聰明,居然沒有直接勸關索,而是看向了糜夫人,張倩乖巧的向糜夫人道了個萬福,“這位姐姐,你就讓姐夫幫幫我們吧,我們真的很需要他的幫助,再者說了,等下我們離開後,沒有陣法的守護,那些厲鬼也很快就會圍上來,你們要是不跟我們走,就要遭遇昨晚一模一樣的事情了哦。”
張倩一句一個姐姐,姐夫的,羞得糜夫人都不敢擡起頭來,她終於想起來,當初爲了掩飾身份,關索可是謊稱自己是他的妻子的呢。
張倩剛纔說這番話,實際上是想逼着兩個女人跟自己走的,哪知道這糜夫人滿腦子只顧回想着那個姐姐和姐夫的事情,後面的重點直接就給過濾了。
見到糜夫人面色有異,張倩以爲她是被自己說動了,緊接着加了把火道,“姐姐,只要你們跟着我,我保證那些厲鬼不敢近你的身子,真的我保證!”
關索聽到張倩這番話,也着實心動了一番,剛纔他沒有想到這一層關係,現在被張倩已提醒,倒也有些擔心了。
張倩說的沒錯,自己當初來到這兒的時候,就感覺到這些小木屋排列的方位很奇怪,原來竟是暗含了一種不知名的陣法怪不得這夥人生活在這鬼林子裡這麼久,卻一點兒事都沒有呢。
現在張倩他們要走了,誰還能保證這夥人會不會一怒之下把陣法給破壞了,自己對這些玩意兒又是一竅不通的,要真是那樣,可就麻煩了。
關索眉頭皺得緊緊地,過了良久,才重重的點點頭,“好吧,你們贏了,我跟你們去,但是你一定要保證她們兩人的安全,對了,既然要合作,那咱們也不用藏着掖着了,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總不能我拼了命幫你們,到頭來連你們是誰都不知道吧?”
關索有這個請求倒也是情有可原,張倩和張曼成略微思考了一會兒,就把自己等人的真實身份告訴了關索他們。
當得知張曼成他們居然是黃巾軍時候,糜夫人更是驚訝的長大了嘴巴,杏兒更是心直口快的直接說了出來,“什麼,你們是黃巾賊,啊!”
杏兒這話,剛一說出口,就知道要遭,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躲到關索後面不說話了,張曼成眼眉一挑,就要發作,還是張倩及時攔住了他,張曼成倒是非常聽張倩的話,氣呼呼的撇過臉。
關索聽到他們這話,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畢竟自己並沒有經歷過黃巾軍起義那個時代,腦子裡面也沒什麼概念,不過是一場失敗的農民起義而已,他可從來沒有覺得黃巾軍真的像坊間老百姓說的吃人肉,喝人血的。
等手下的戰士們都收拾聽到,關索他們就準備出發了,爲了安全起見,除了張倩以外,所有人身上都套了厚厚的鎧甲,就連糜夫人和杏兒也不例外。
關索撇撇嘴,看着走在最前頭,卻只穿了件寬大的道袍的張倩,暗暗的罵了一句死神棍,緊靠在關索身邊的糜夫人聽到這話,輕輕拉了拉關索的袖子,臉上帶着淡淡的嗔意,見到糜夫人着勾人的樣子,關索眼前頓時一亮,賊兮兮的嘿嘿一笑。
大部隊走到鬼林子面前,卻停了下來,關索奇怪的走到前面,怎麼回事,該不會這幫傢伙關鍵時刻認慫了吧,那可就好玩兒了。
關索大大剌剌的推開擋在前面的幾個漢子,張嘴就要說話,卻被張曼成制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張倩身上。
只見到張倩手在那寬大的袖子裡面鼓搗幾下,從裡面取出一個青銅色的方盤,那方盤上面靜靜的放着一個銅勺子,原來是司南啊,見到女神棍鼓搗半天就摸出這麼一個破玩意兒出來,關索那臉上就更加不屑了。
關索百無聊賴的抱着雙臂,看看女神棍要變什麼戲法,張倩一手託着那司南,面容肅穆,嘴裡面唸唸有詞,右手中指和食指並在一起,眼花繚亂的在空氣中劃了幾道不知道是什麼鬼玩意兒的東西,突然她手指一頓,指尖直在那托盤上,芳脣輕啓,“疾!”
話音剛落,讓人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剛纔還破舊不堪的青銅司南身上突然折射出一縷縷璀璨的金光,張倩的嘴角露出淺淺的笑,託着司南的手掌輕輕一抖,那司南竟然憑空飛了起來!靜靜的浮在衆人面前,而那銅勺子更是飛速的旋轉起來。
我擦,這什麼情況,關索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這沒道理啊,他突然掙脫了張曼成的手,撲到張倩面前,大手在空氣中連連劃拉了兩下。
什麼都沒有!這這怎麼可能?關索一直以爲這個張倩是使用了什麼障眼法,使得那個司南看成是自動浮起來的樣子,可是自己剛纔在司南下面摸了半天,卻根本沒有觸摸到任何支架之類的東西,也就是說,這玩意兒真的是自動飛起來的!
這種超越物理規律的現象讓關索有些接受不了,而這時候,那飛速轉動的銅勺子停下來了,翹起的勺柄直指西南方向。
張倩袖子一攏,那司南嗖一下聲,自動飛回到了袖子裡面,張倩纖指朝着西南方向一指,“在那兒,咱們走!”
聽到張倩的話,張曼成他們沒有一點兒猶豫,立即就跟了上去,關索也馬上反應過來,巴巴的湊到了張倩身邊。
關索諂媚的朝着張倩笑了笑,手掌不住的搓動幾下,好像是有什麼難爲情的事情似的,“張姑娘,你剛纔那玩具可真好玩兒啊,你知道我們貧苦人家從小就沒玩過什麼玩具,你能不能,恩恩,借我玩兩天,我保證,不給你玩兒壞了。”
聽到關索這混蛋居然把父親流傳下來的寶器說成是玩具,張倩氣的渾身顫抖,“你你居然說父親的寶器是玩具,你你給我滾!”
沒想到張倩的反應居然這麼激烈,關索頓時就傻了,但是厚臉皮的他見到這麼神奇的玩意兒,怎麼肯輕易就放棄,怎麼着也得拿過來把玩一下才甘心嘛。
關索馬上就又腆着臉湊了上去,嬉皮笑臉的說道:“不是玩具,不是玩具,兩天太久,一天,那一天總行了吧,你看看咱們都認識這麼久,都是老朋友了,這麼點兒要求,你該不會都要拒絕我吧。”
張倩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挺正派的關公子,居然是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傢伙,女人一樣在自己身邊喋喋咻咻說了一路,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要說的。
張倩本就不是個健談的人,看到關索這死纏爛打的樣子,難道就看不出來自己很討厭他麼,最後乾脆就來了個視而不見,不再看關索一眼了。
糜夫人和杏兒見到關索這幅死皮賴臉的樣子,他自己不覺得害臊,連糜夫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強忍着羞意走到關索身邊,輕輕拉拉他衣服,“好了,你不要打擾張姑娘做事了,張姑娘,對不起,我替關索向你道歉了。”
張倩聽到糜夫人這話,卻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當然這笑臉是對着糜夫人的,至於關索,她乾脆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扭頭就走過去了。
靠,這女人怎麼這麼小心眼兒啊,還修道之人呢,這點兒氣量都沒有,關索心裡面很是腹誹了一通,這纔跟上大家的步伐繼續向前走去。
衆人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路以後,在一汪水潭面前停了下來,這水潭看樣子還是一汪活水,中間正有一汪泉眼,正汩汩朝着外面涌動着清泉呢。
走了這麼久,大家都渴壞了,其中一個漢子興奮地丟了手中的武器,趴到水潭邊就要去舀水喝,可是就在這一瞬間異變發生了。
只聽到耳邊突然響起轟隆一聲,關索只覺得腳底下一空,感覺就像是踩到了一個大坑裡面一樣,緊接着眼前就是一黑,還不等關索反應過來,整個人就掉了下去。
“我靠,什麼東西,壓死我了!”關索的屁股重重的砸在地上,疼得他齜牙咧嘴的,剛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卻從頭頂上掉下一個碩大的黑影,重重的砸在了關索身上。
關索不知道懷裡面是什麼東西,兩隻手胡亂的抓了幾下,卻感覺到自己好像是摸到了一團綿軟的東西,“呀,色狼!啪!”
不等關索反應過來,只聽到啪的一聲,關索直接就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個大耳光子,關索這時候也聽出來了,原來剛纔砸到懷裡面的居然是張倩那個臭丫頭。
關索細細回味着剛纔手上感覺到的那脹鼓鼓的綿軟,這小丫頭今年雖然才十五六歲,但是已經開始發育了,胸前的小饅頭雖然不及糜夫人她們,但是卻勝在堅挺,倒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呢。
關索心裡面這樣想着,嘴角不由自主的就要淫笑出聲來,“嘶——”嘴角剛動一下,就疼得不行,關索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摸剛纔被這死丫頭打的地方,靠,都腫了,這臭丫頭怎麼下手這麼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