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
盛國綱告訴虞光廷,說他的貓已經跑了,不見了。
虞光廷聽了這話,那種悲慟不啻於虞幼棠失去了金光耀。他憂鬱的整整一天沒有吃飯,強烈要求親自去找小貓——盛國綱當然不許。
然後盛國綱也不見了,連着失蹤了兩天半。
盛國綱是前往北平,給趙將軍送禮去了。
他雖然對趙將軍一貫不滿,可是既然人已經到了北平,那就索性下點功夫,把這禮送出皆大歡喜的效果,況且他如今在鈔票上毫不爲難,也有這皆大歡喜的資本。
他攜重禮進入趙公館,不但把趙將軍本人哄的心花怒放,對趙將軍身邊的副官也一併施以了恩惠。趙將軍生平最信仰「相由心生」這個理論,如今見盛國綱相貌堂堂的,就很是喜悅,對他頗爲善待。盛國綱在趙將軍這裡大肆恭維了一番,得到許多內幕消息,心滿意足的回了天津。
下火車後他忽然想起了馬三小姐的**細腰,不禁一陣心動,驅車前往新公館,想要去看看太太。然而到地方後公館僕人迎出來,說是太太早回孃家了,大概也不能回來過年。盛國綱聽聞此言,並沒有想着去接太太,調頭就回家了。
盛國綱到家之後,因這天已經是大年三十了,故而他開始興致勃勃的指揮僕人貼春聯拿鞭炮。回房後他發現前些日子在成衣店訂製的新衣裳已經被運到,就把虞光廷叫出來,讓他一件一件的試穿。
此時正是下午時分,廚房忙着準備年夜飯,樓內上下瀰漫着菜餚氣息。虞光廷依稀嗅到了煎魚味道,不禁想起了小貓,就痛苦的心如刀割:「外面這麼冷,又沒有東西吃,妹妹一定要死了!」
盛國綱知道他這是在念叨貓,也不理會,只是上下檢查那衣裳是否合身——虞家兄弟兩個的身材是一模一樣,他當初去成衣店時,也說不出具體尺寸,是直接用手比量出來的。
虞光廷愁眉苦臉的脫下最後一件西裝上衣,口中改換了話題道:「大哥,煙膏太少了,我哥晚上總是難受的睡不着覺。」
盛國綱從後方摟住了虞光廷的腰,又把手從襯衫下襬處伸進去,拈住他的一側**輕輕揉弄:「你這個小廢物,不會哄哄他嗎?」
虞光廷皺了皺眉——他那**的確是個敏感所在,但他現在不愛盛國綱了,所以並不情願被對方觸摸:「他難受,我怎麼哄?」
盛國綱因爲沒有找到太太,那性致就一直勃發着沒有平復下去。此刻他和虞光廷共處一室,便打算順手用一用這位小二爺——自從在虞幼棠身上嚐到了甜頭,他對這位小二爺失去興趣,真是好一陣子沒碰過他了。
然而虞光廷卻是被嚇到了。雙手緊緊的捂住腰帶,他轉過身來後退兩步,驚慌失措的哀求道:「不要啊,大哥,我疼。」
盛國綱笑了:「你哥都不喊疼,你個身經百戰的小賤貨吵什麼?」
虞光廷六神無主的拼命搖頭——他是真疼,尤其在經過了馮希坤的蹂躪之後,他現在真是怕死了這樁事情。
盛國綱對他招了招手:「那就用嘴吧。反正我不能這麼憋着過年。」
虞光廷都快哭出來了:「大過年的,你還欺負人?」
盛國綱上前一步把他拎住了:「我不欺負你,你乖乖聽話,我對你好。」
虞光廷無計可施,只得蹲下來解開了盛國綱的褲子。對方那東西直豎豎的彈跳出來,直指他的鼻尖,他一手攥住性器根部,而後探頭過去張開嘴,儘量含住了那飽漲的前端。
虞光廷熟練的揉搓舔弄着盛國綱的**,也不帶有感情,只是急急忙忙的動作;等到盛國綱噴射在他口中後,他訓練有素的擡眼望向對方,等待指示。
盛國綱微笑着向他一點頭。
他立刻嚥下了口中精液,又把對方那漸漸軟縮的東西噙住唆了兩下,算是清理。盛國綱摸了摸他的頭髮,口中嘆道:「看來我還是太心慈手軟了,瞧馮希坤把你調教的多好。」
虞光廷低下頭去,輕聲答道:「他打我。」
盛國綱彎腰吻了他的頭頂:「我不打你,我力氣太大,我怕會打壞了你。」
虞光廷又喃喃說道:「我要去找小貓。」
盛國綱直起身來:「不許去,留下來安心伺候你哥哥!」
接下來的半天,過的快而喧鬧。
年夜飯是從外邊館子裡叫回來的,廚子又竭盡所能的添了幾樣拿手菜。盛國綱帶着虞家兄弟上了桌,照例是挑揀着夾出幾樣上好菜餚,用小碗端着去喂虞幼棠。虞幼棠這些天鴉片不足,遭了大罪,不但面白如紙,而且連眼窩都青了。昏昏沉沉的張嘴吃了一口菜,他也嘗不出滋味來,只是機械的咀嚼。
他喝慣了米粥湯水,如今偶然吃了點異樣的,竟是感到難以下嚥。盛國綱見狀,就把手伸到他嘴邊,輕聲說道:「幼棠,不想吃就吐出來,我給你接着呢。」
虞幼棠果然低下頭去,把口中那點東西吐到了盛國綱的手心裡。
虞光廷在一邊大嚼着旁觀,認爲盛國綱要不然就是有精神病,要不然就是真愛自家哥哥。
盛國綱見虞幼棠飲食艱難,就拉近椅子,十分心疼的把他攬進了懷裡:「唉……你到底想吃點什麼呢?」
虞幼棠低聲答道:「我要鴉片酊。」
盛國綱一搖頭:「沒有!」
虞幼棠恍惚的重複道:「我要鴉片酊,我難受,我要死了。」
盛國綱扭頭「呸」了一聲:「大過年的,不要胡說!」
虞幼棠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精力和火氣去大鬧了;勉強着坐直身體脫離了盛國綱,他想今天是大年三十,真的是大過年了。
之前這一年,本命年,雖然沒要了他的命,可也就只剩給了他一條命。留在盛國綱這裡,當然是讓他感到痛苦;可是若離開了盛國綱,他那生活也是一樣的灰敗黯淡。金光耀死了,阮明志死了,家裡只剩下了一爿舊宅,他連個可以思謀的對象都沒有了。
然而接下來,他忽然想到了虞光廷——隨即他發現自己還是有事情要做的。
他得給虞光廷成個家啊!
這也是一樁大事,足夠他琢磨籌劃很久了。
虞幼棠想到這裡,就主動伸手拿起湯匙,從面前的大瓷碗中舀起一勺熱湯喝了下去。
大年夜平安無事的過去了,一切熱鬧都是按部就班來的。
虞家兄弟兩個並沒有意願要去守歲,只有盛國綱自己是興致勃勃。見虞幼棠昏昏欲睡的沒有精神,他一時興起,又大肆胡鬧起來。虞幼棠反抗不得,虞光廷阻攔不得,牀上立時就大亂起來。
片刻之後局勢平定,盛國綱赤裸下身,把一絲不掛的虞幼棠背對着抱坐在自己身上,而下面那根勃發性器也就深深埋入了對方體內。
虞光廷蹲在了牀尾,因爲不能去看那兩人,只得低頭縮成一團,用手指去摳自己的襪子。
盛國綱不動,單是抱着虞幼棠枯坐,看起來彷彿是若無其事;其實他深諳虞幼棠那身體的妙處,此刻正感受着對方後穴對自己的勒纏吮吸。而虞幼棠心中雖有千萬的不願,可是身不由己,此刻就覺着後庭處滾熱的被撐開充滿了,縱是含着不動,也有一種隱隱的快活。
兩人一言不發的如此保持了姿態,偶爾盛國綱向上聳動一下,就要頂的虞幼棠身體一顫。盛國綱擁着這麼一具白嫩身體,先還極力剋制,後來忍耐不住,就不時的頂上幾頂,抽上幾抽,不急不緩的出出入入,又探過頭去輕輕親吻對方的赤裸後背。
虞光廷知道盛國綱十分持久,一時半會兒的不能完結,所以在把襪子摳了個大洞、露出腳趾頭之後就停了手,自己從牀褥底下摸出一副撲克牌來擺着玩兒。他哥哥的細微喘息偶爾傳到他的耳邊,他斜着眼睛瞟過去,發現虞幼棠面色潮紅,眉頭微蹙,那表情算不得痛苦,彷彿是真的很有快感。
盛國綱留意到了虞光廷的偷窺,就笑着喚了一聲:「小二爺,過來。」
虞光廷驟然把心提了起來:「不……不,你不是還、還沒做完嗎?」
盛國綱伸手在虞幼棠的**上擰了一把,當即就讓對方疼的叫出了聲。這回他再一次開口道:「過來!快點!」
虞光廷無奈,只得丟下撲克牌爬了過去。盛國綱放下手去氣喘吁吁的笑道:「斜着眼睛偷看什麼?你個不正經的小東西!你哥被我掐疼了,用你的舌頭給他揉一揉。」
此言一出,虞幼棠當即就在他的懷裡猛然一掙:「老二,滾!」
盛國綱拿捏好力氣,在他另一側**上又扭了一把:「小二爺,別傻看着,你哥哥嫩的好像少層皮一樣,你不心疼他嗎?」
虞光廷四腳着地的爬在這兩人面前,此時就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而後一橫心,湊上前去伸出舌尖,輕輕的舔舐了虞幼棠的一側**。
盛國綱不讓虞光廷離開,虞光廷只好一直像小狗一樣拱在虞幼棠胸前舔吮。及至盛國綱終於在虞幼棠體內釋放之時,他已經累的舌根都痠麻了。
虞幼棠並沒有暈厥,他半睜着眼睛仰臥在牀上,心裡還清楚得很。
他沒想到自己會落入這樣一種境地——他根本就沒想過人間會存在這樣一種境地,在此之前他連想象都想象不出來。
他想自己要不要打疊精神去敷衍一下盛國綱呢?就像先前敷衍旁人一樣,裝腔作勢的哄一鬨對方——盛國綱畢竟不是個真瘋子,或許也有辦法略略的治住他。
不過他隨即又放棄了這個念頭——他懶得和盛國綱虛與委蛇,那讓他感到疲憊和噁心。就像此刻這樣疲憊和噁心。
盛國綱饒有興味的擺弄着虞幼棠,仔細的觀察撫摸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最後他掰開對方的大腿,用手指撫弄了對方那緊緊密合着的後庭,口中又很讚歎的說道:「真是好東西。」
虞光廷擡手揉着自己的下頦,因爲對眼前這一切感到了麻木,所以很自覺的就下了牀,走到浴室放熱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