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的弟弟

悲傷的弟弟 虞家兄弟 青豆

悲傷的弟弟 虞家兄弟 青豆

虞光廷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家裡依舊是座陰暗的冰窖,僕人們都瑟縮在廚房裡取暖偷懶,也無人出來招呼他。

他在樓上臥房中脫了衣服,自己進浴室放了一缸熱水。冰冷的人坐在溫暖的水中,他用手捂了臉,心裡又氣又怕又悲傷,淚水就順着指縫流出來了。

虞幼棠這些年對他一直不冷不熱的,不算多麼好,可是也絕不能算壞。他不知道這哥哥如今是怎麼了,竟是忽然就變得無情無義起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怨恨對方。

分家,突如其來的一個霹靂,把他劈成了身無分文的窮光蛋——當然,身邊還有這麼一套房子,以及樓下的一輛汽車;可這又夠做什麼的呢?

虞光廷把臉埋進水中自溺,良久之後忍無可忍的猛然擡頭,大口喘息着痛哭起來。

他不想要房子,不想要汽車,也不想再花天酒地的胡鬧了。他要回到他哥哥身邊去,他第一次發現長兄如父,其實自己是離不得虞幼棠的!

虞光廷在水中哀哀的哭泣許久,後來就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午夜時分他被凍醒了,發現自己浸在一缸冷水中,連關節都向外透着寒冷痠痛。動作僵硬的爬出浴缸,他光着屁股回到房中牀上——新的牀褥依舊沒有購置回來,他裹着潮溼棉被瑟瑟發抖的躺下去,緊閉雙眼打着冷顫。

翌日清晨,虞光廷沒能起牀。

他不出現,僕人樂得清閒。到了晚上還是不見他的蹤影,僕人們產生錯覺,以爲這位二爺昨夜是根本就沒有回來,故而仍然是毫不關懷。

虞光廷孤零零的躺在牀上,渾身燒的火炭一樣。他心裡熱,就想喝杯冷茶,可是喉嚨發了炎,咽口唾沫都疼得很,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是天真而懦弱的廢物,命運給了他輕輕一擊,他便臥倒在牀一敗塗地了,而且也並無還擊的慾望。

昏昏沉沉的又熬過了一夜,虞光廷在黯淡的晨光中呻吟了兩聲,覺得自己是要死在這房裡了。

他微弱的哼哼着,本意是在哭泣,可惜又沒有眼淚。他想自己要死了,不知道無情的哥哥會不會因此感到愧疚;可他又萬分的不想死,他心裡燥熱,想喝一瓶冰鎮汽水。

哼哼良久後,一滴淚緩緩的滑過了他的眼角。

他沒有什麼親人,親孃死得早,父親又一直很看不上他,彷彿也就只有這個哥哥還能談兩句,儘管是志不同道不合,根本也沒什麼話題好談。

“他害死我了……”虞光廷哀哀的怨着虞幼棠:“他真壞,竟然這樣不講兄弟情分。明知道我一個人是活不下去的,還要和我分家……”

他又擠出了一滴熱淚,心裡委屈的要死要活:“他寧可把錢全用去買藥吃,也捨不得給我花,難道我不姓虞嗎?再說憑什麼要那樣分家?他又沒有和我商量過——他就會指使姓金的那個流氓欺負我,反正我是無依無靠的,欺負了也白欺負!”

他嘶啞着喉嚨抽泣起來:“壞大哥,你去喝酒吃藥吧,醉死你,藥死你!”

正在虞光廷恨的要死要活之際,公館來客人了。

盛國綱!

盛國綱自從上次和虞幼棠會過一次面後,竟是有了點兒神魂飄蕩的意思,彷彿墜入了情網一般,時常要回憶起起士林中那相見的一幕。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想要什麼樣的美人都不爲難,然而憑他閱人無數,就沒想到世上還有虞幼棠這麼一種存在!

這不是說虞幼棠美的如何驚天動地——他雖然相貌好,可畢竟是個病秧子,臉上難得能見血色,尤其是被虞光廷對比着,更是顯出一派虛弱模樣。可他身上有那麼一股子勁頭——溫溫柔柔、自自然然;你瞧他是個正人君子,可他一樣的會開玩笑;你覺着他彷彿是流露出一點兒曖昧意思了,可他隨即又表現出一派爽朗坦蕩。而且雖然他這性情讓人很不好把握,但無論是誰都得承認,這位虞大爺是個好人。

盛國綱現在閒來無事,有大把的時光來心猿意馬。後來他實在是等不到開春了,故而又跑來虞公館,打算攛掇虞光廷出面,再去請一次虞幼棠。

虞公館現在空落的不成樣子,連門房都不知所蹤的偷懶去了。盛國綱下車後見大門沒鎖,便自行邁步穿過了院子。進樓後他見四處皆是狼藉,有個老媽子聞聲迎出來,卻是既不管事,又一問三不知。

盛國綱不怕被人誣賴成賊,自作主張的邁步就往樓上走去了。

推開臥室房門,他很驚訝的走到牀邊,低頭細看了虞光廷的面孔:“哦?虞二爺,你這是……睡懶覺呢?”

虞光廷半睡半醒的覺着有人進來了,本以爲是僕人,正想積蓄力量要一口水喝,哪曉得忽然聽到了盛國綱的聲音,不禁就心中一震。

掙扎着在枕上擡起了頭,他朦朦朧朧的睜開了雙眼——眼前這人真真切切的,可不就是盛國綱?

下意識的一咧嘴,他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盛兄……”他貓叫似的哀聲說道:“我病了,救命啊!”

盛國綱莫名其妙的給虞光廷端來一杯隔了幾夜的冷茶。虞光廷也挑揀不得了,捧着茶杯咕咚咕咚一氣飲下。這回長出了一口氣,他那頭腦頓時就清楚了許多,心火也隨之熄滅了下去。

盛國綱看他這房內的椅子上全堆滿了衣褲,只好在那枕邊擠地方坐下了,順便發現這虞光廷乃是一絲 不掛的。

“你生了什麼病?”他盯着對方那赤裸的肩頭,渾不在意的問道。

虞光廷側臥在牀上,聽聞此言沉默半晌,把那前塵往事全部想起,末了就復又痛苦起來。伸出一隻手抱住了盛國綱的大腿,他忍無可忍的一咧嘴,眼淚先出來了:“盛兄,我哥和我分了家,他不要我啦……”

盛國綱聽聞此言,萬分驚訝:“分家?那……你都分到什麼了?”

虞光廷哽咽着答道:“就是這、這房子……別的就、就沒了。”

盛國綱漠不關心的點評道:“那可是不多。”

虞光廷淚水漣漣的仰起頭來:“盛兄,你去勸勸我哥好不好?我不想分家,我再不亂花錢了……”

“那你既然有這個心思,怎麼不自己去和他講?你們是一起長大的兄弟,不是更好說話嗎?”

虞光廷哭的眼睛鼻尖都紅了:“金、金光耀——金光耀逼着我簽字,還用手槍打我的頭……我不、不敢去……”

說到這裡,他只覺悲從中來,不可斷絕。三扭兩扭的爬到了盛國綱身旁,他用手臂摟住盛國綱的腰,又把一張臉埋到了對方的下腹部,嗚嗚嗚的痛哭起來。

盛國綱在無動於衷之餘望向虞光廷那赤 裸光潔的後背,忽然想起了一個事實——這可是虞幼棠的親弟弟啊!

伸手在那皮膚上撫摸了一下,觸感是火熱而細嫩的,彷彿也並不比虞幼棠差什麼!況且虞幼棠是隻能遠觀不可褻玩的;而虞光廷就不一樣了……

盛國綱很果斷的把虞光廷從被窩裡徹底拽了出來——好像拽出了一條光溜溜的白魚。很親暱的將人擁進懷裡,他拍了拍對方的脊背,隨即手掌一路下滑,最後就託到了那滾圓的小屁股上。

“小可憐兒,不用怕……”他低下頭,輕輕親吻了虞光廷的耳朵:“你哥哥有金光耀,你有我嘛!”

虞光廷臥病兩天,無人問津,如今終於受到了一點關懷,登時感動的一塌糊塗,連自己一絲 不掛的事情都忘記了,蜷在盛國綱懷中愈發哭的抽抽搭搭。盛國綱的脾氣也格外好了起來,不但不煩,而且還心平氣和的對他安慰不已。

良久之後,虞光廷哭痛快了。抓起枕巾擦了擦涕淚,他這才發現自己是光着屁股的。不大好意思的坐起來裹了棉被,他紅着臉低下頭,暗想自己方纔又哭又鬧,定然要被盛國綱輕視嘲笑了。

盛國綱倚着牀頭,上下審視了虞光廷:“小二爺,哭完了?”

虞光廷啞着嗓子“嗯”了一聲。

盛國綱忽然向前探身將手插進那棉被中,準確無誤的摸到了對方胯 下。捏着那軟皮條似的東西輕輕一抻,他輕佻笑道:“看你這慫樣,男子漢大丈夫,哭有什麼用?”

虞光廷扭身一躲,緊夾雙腿跪坐了起來,口中喃喃說道:“別摸我,我心裡難過着呢。”

盛國綱這回把他連人帶被一起抱過來摟在了懷裡:“單是難過有個屁用!你有別的主意嗎?”

虞光廷扭頭望向他——他一直是有些崇拜盛國綱的,因爲對方和馮希坤之流的紈絝子弟大大不同,連壞都壞的漂亮。

“我沒主意,我想一定都是金光耀使得壞。我哥當時還沒說什麼,他倒過來打了我!”他悶聲悶氣的說道:“可是我哥就聽他的話!”

盛國綱的手插在被窩裡,開玩笑似的在他胸前捏了一把:“這其實也沒什麼難的,先禮後兵嘛!你請個律師幫忙,先去告你哥哥一狀,就說他侵吞家產,欺凌兄弟。等事情鬧大了,他們兩個自然會找上門來同你和解啦!哈哈!”

虞光廷很吃驚的睜大了眼睛:“我……去告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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