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
九月中旬,馬榮生辦起了五十大壽。
他覺着自己今年不大順利,打來打去沒有打到什麼好處,反而是損兵折將的傷了元氣。爲了轉一轉運勢,他格外用心的操辦這場壽宴,務必要將其做的紅紅火火、皆大歡喜。
馬榮生的壽宴,金家自然是定要過去捧場的。金光耀自從受傷之後,與日俱懶,虞幼棠少不得就要多擔許多責任,事無鉅細處處勞心。
這一日他親自點驗過了壽禮,然後就前去金公館,意欲和金光耀同去赴宴。金光耀眼看時間還早,便只說自己有話要講,將他神神秘秘的拉到了樓上臥室中去。虞幼棠信以爲真,一路跟隨,及至進了房,他才曉得自己這是入了賊窩了!
如此過了半個多小時,房內就聽得兩人呼吸紊亂,氣喘吁吁。虞幼棠跪坐在牀上,拼命的只是搖頭:“不要了,金哥……放了我吧。”
金光耀從後方託抱了虞幼棠的身體,也是一個跪坐的姿勢。聽到這話他將虞幼棠向前推倒俯趴下去,將對方股間**着的那根玉勢水淋淋的j□j,換了手指捅進去亂攪一陣,他就覺着那溼熱內壁緊緊纏繞了自己的手指,彷彿正在活活的吮吸一般。
抽出手指在牀單上蹭了蹭,他將玉勢重新插入,然後四腳着地的爬到虞幼棠面前退下褲子,又把對方向自己這邊拉扯了些許。
“幼棠,乖,到我這裡來。”他往前挺腰,把那綿軟的下 體直湊到了虞幼棠的嘴邊。
虞幼棠下意識的就要扭頭躲避,而金光耀也知道他不愛做這樁事,可是心中一團j□j無處排解,非得這麼着才能略略得到一點紓緩。伸手強行扳過對方的面孔,他硬是捏開了虞幼棠的嘴脣。
虞幼棠是無可奈何了,只得是強忍厭惡含住了那一根性 器。兩人如此糾纏片刻後,金光耀那東西卻也當真是粗長了些微,只是沒有什麼硬氣。雙手捧住虞幼棠的腦袋,他向前一頂一頂的做出交 媾動作,噎的虞幼棠不住的j□j閃躲,口水也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金光耀過了一陣子癮,覺着暢快了一些,這才鬆手饒了虞幼棠,挪回後方將對方拽過來抱進懷裡,上上下下的託舉落下。那玉勢頂在虞幼棠體內,隨着這動作一下一下深入,而虞幼棠被刺激的渾身顫抖,前邊那物也漸漸直豎起來。,
片刻之後,虞幼棠忽然向後仰頭,重重的發出了兩聲嘆息;金光耀輕車熟路的伸手過去攏住了他那性 器,果然是沾染了一手溫熱**。
這回虞幼棠是真脫了力,緊閉雙目依偎在了金光耀的懷裡,而金光耀先是小心抽出了那根油亮玉勢,然後籍着精 液的潤滑,又反覆的去揉搓擼動對方的性 器。
此刻他這行爲中不再纏雜慾望了,他只是玩弄而已。
兩人都出了一身透汗,最後就相擁着躺了下來。兩人昏昏欲睡的迷糊着,正是舒服之際,那虞幼棠忽然打了個冷戰,睜開眼睛問道:“金哥,幾點了?”
金光耀從枕下摸出手錶看了一眼,隨即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我操!晚了!”
虞幼棠也東倒西歪的爬了起來,急赤白臉的恨道:“你!就會胡鬧!我今天來找你是做什麼的?”
金光耀扯過虞幼棠的一條腿來,隨手抓起枕巾爲他草草擦拭了下身:“沒事沒事,時間還夠。咱們這就走!”然後他攥着枕巾下了牀,慌里慌張的又道:“走,走——我褲子呢?”
虞幼棠將兩隻赤腳伸到牀下穿上拖鞋,起身之後因爲腿軟,所以咕咚一聲跌倒在地,痛的他“哎喲”一聲。
馬榮生對這場壽宴很是重視,中午時分就長袍馬褂的打扮了,紅光滿面的開始迎接賓客。他現在很有點兒廣結善緣的意思,不但邀請了朋友,也沒漏下已經講了和的前仇敵——比如說,盛國綱。
盛國綱如今在法租界打開了局面,心中十分得意——他這心情一好,形象瞧着都有了進步;今天西裝革履的一出場,馬榮生見他器宇軒昂,忽然異想天開,幾乎想要把自家的三小姐許配給他。
盛國綱對待身份相當的對手,素來是抱有一百二十分的和藹。馬榮生和他打了這麼久,如今和他本人這麼重新一接觸,居然感覺還不錯。
兩人熱情洋溢的交談良久,立刻就泯掉了往昔的仇恨。及至鄰近了傍晚,那客人越來越多,馬榮生分 身乏術,就只好拋下盛國綱這位新貴,專心致志的前去做招待員。
盛國綱無所事事,就在馬公館內一邊想心事一邊四處參觀,走至馬家樓下大廳內之時,他忽見馬榮生帶着長子一頭大汗的穿梭而過,邊走邊說:“金家怎麼還沒到?是不是快要開席了?”
馬家大公子是個氣概如山的壯漢,乍一看比他爹還要神氣:“可不是?莫非是要擺架子?”
馬榮生停下腳步剛要回答,不想自家的管家忽然撩着長袍飛跑過來:“老爺,金家到啦!”
馬榮生和兒子立刻一起向後轉,一言不發的重新折回外邊。
盛國綱思索了一下,並沒有去湊熱鬧,只緩緩走到洋樓門口,從臺階上居高臨下的向院外望去。
馬公館門外的街上已經停了見頭不見尾的長長一溜汽車,唯有門旁一段留出空位,是專門要提供給金家汽車的。
三輛黑色汽車絡繹在空位處停下,盛國綱含笑倚着門框,遠遠就見車門同時大開,有人珍重捧出大小禮盒,想必皆是重禮;而中間一輛汽車中探身下來一人,正是金光耀。
金光耀了不得啊!盛國綱很平靜的想,福大命大,閻王爺都捨不得收他啊!
隨即,金光耀轉身彎腰伸手,把虞幼棠也給攙扶出來了。
盛國綱這回什麼都沒想,只是超脫於千里之外一般的,凝視着虞幼棠。
金家在法租界正處在一個蒸蒸日上的勢頭,所以金虞二人也自然而然的成了本場壽宴中的貴客。馬榮生帶着長子陪同這二人向樓內走去,一路接受了許多恭維,也發出了許多感謝。及至快要進門時,虞幼棠腳下一個踉蹌,忽然毫無預兆的向前摔了過去;虧得馬榮生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對方的西裝後襟,將虞幼棠硬生生的拽了回來。
“幹什麼?”他對虞幼棠笑問道:“你送了我一份大禮不夠,還非要再給我行一份大禮嗎?”
虞幼棠嚇了一大跳,強自鎮定下情緒,扭頭對着馬榮生微笑點頭:“馬老闆,我對你向來是五體投地啊!”
馬榮生髮現虞幼棠今天的氣色大異往日,臉蛋上居然出現了血色,不禁一邊懷疑對方是有結核病,一邊又有些動心:“投地就不必,我可捨不得摔疼了你虞老弟!”
虞幼棠笑着轉開頭去,結果很驚訝的看到了前方的盛國綱。
盛國綱立於門前一叢花樹之旁,衣服好,氣色好,背景也好,瞧着很像一本摩登雜誌的封面相片。虞幼棠在經過之時同他相視而笑,同時發自內心的輕聲說道:“盛先生今天……一表人才啊。”
盛國綱微微一笑,很有剋制的低聲答道:“謬讚了。”
虞幼棠一搖頭,目光清澄的答道:“非也,實話。”
盛國綱這回沒再客氣,下意識的將雙手j□j了衣兜裡:“那我多謝。”
虞幼棠又是一笑,然後也沒多想,隨着馬榮生等人繼續向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