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行
虞幼棠這晚落了幾滴淚,翌日眼睛就紅腫的睜不開了。
他覺着自己好像是有點要犯舊病,只得忖度摸索着找出幾樣西藥如數吃了。虞光廷過來見了他這模樣,心中惴惴,忍不住的還要問:“哥,阮醫生怎麼還不回來呢?”
虞幼棠仰臥在牀上,先是沉默,後來才氣若遊絲的答道:“他昨天在路上遭遇車禍,死了。”
虞光廷登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虞幼棠又嘶啞着聲音繼續說道:“這件事,你不許和別人提。”
虞光廷張着嘴,愣怔怔的發傻。
虞幼棠閉着眼睛看不見他,自顧自的吩咐道:“去冰箱裡找冰袋,我要敷一敷眼睛。”
虞光廷轉身跑出門去,一顆心咚咚亂跳——他雖然不聰明,可這是也把這死因的來龍去脈猜想清楚了。
“我害死人了!”他打開冰箱門,一邊狂想一邊用顫抖着亂翻冰袋:“我把阮醫生害死了!金光耀真的會殺人!他們不是普通的好朋友,金光耀愛我哥哥,所以把阮明志給殺掉了!”
想到最後,他連做了幾個深呼吸,覺着自己也要哮喘起來了。
時至中午,虞幼棠換上一身素淨衣服,先讓手下去棺材鋪訂一口上好棺材,然後自己這邊也去了金公館,打算把阮明志裝殮了下葬。哪知同金光耀一見面,對方便告知他道:“甭費那事了,人已經被我昨夜扔進海河裡喂王八去了!”
虞幼棠聽聞此言,悲憤之下真是無話可說,指着金光耀的鼻尖直犯結巴:“你、你……你……”
金光耀平心靜氣的反問道:“我怎麼?”
虞幼棠一甩手,轉身便要走。而金光耀上前兩步,卻是從後單手摟抱住了他。
“不許走!”他氣勢很足的下命令:“今天外邊太平得很,用不着你出去亂跑。留下來,晚上一起吃飯!”
虞幼棠在金光耀的懷抱中奮力轉過身來,面向了對方。
“金哥。”他語氣又認真又無奈的說道:“你變了。不要這樣,我還是喜歡原來的你。”
金光耀聽了這話,心中一痛,臉上卻是帶了笑意。
“我當然變了!”他一攤手:“我變成了一個殘廢嘛!這個你不是比誰都更清楚?”
虞幼棠很不耐煩的搖頭嘆了一聲:“我說的不是這個——你現在是越來越不講道理了!”
金光耀這回“哈”的笑了一聲。
“我不講道理?”他探頭對着虞幼棠發問,不等對方回答他自己點點頭,又接着說了下去:“對啊,我是不講道理!我從小就脾氣壞、不講理,難道你是今天才發現的?還是說你原來一直都不在乎我脾氣壞不講理,現在開始在乎了?”
說到這裡他譏笑了:“我知道你喜歡什麼,可如今我不能滿足你了,你當然心裡不滿囉!所以你要是看我不順眼,儘管直說就是。什麼講道理不講道理的,這是理由嗎?幼棠?”
虞幼棠擡手就抽了他一個嘴巴:“收起你那些下流話!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就是這樣看我的?”
他這記耳光毫無力道,連個脆響都沒發出來。金光耀一聳肩膀,自己冷笑道:“看看,我現在又下流了!”
虞幼棠真是要被金光耀活活氣死了!
他狠踢了金光耀一腳,結果導致自己一個踉蹌跌坐在地。金光耀拄着手杖慢慢蹲下來,也在他面前席地而坐了。
“別起來啦。”他對虞幼棠說道:“坐着打吧。”
虞幼棠兜頭又給了他一巴掌,把他那眼鏡給打飛了。
金光耀一動不動,隨他打。
虞幼棠因見金光耀皮糙肉厚的十分抗揍,而自己力氣薄弱,拳打腳踢也奈何不了對方,就一時怒極,撲上去咬了對方的耳朵。
這一口可是咬重了,金光耀雖是最好了忍痛的準備,可事到臨頭卻也不由得“哎喲”了一聲。虞幼棠鬆口一看,只見對方那耳垂已經是鮮血淋漓。
他嚇了一跳,當即要掏手帕去爲對方擦拭鮮血;而金光耀先是不爲所動,後來見虞幼棠面露驚惶神色,就驟然出手,將他一把橫樓進了懷裡。
“傻子。”他低頭去親吻虞幼棠的額頭,任憑那鮮血向下一直滴落到了肩膀上:“別怕,我不疼。”
因爲金光耀是如此的刀槍不入,而虞幼棠又不能真的和他一刀兩斷;所以除了大鬧一場之外,卻也是無計可施。
金光耀依舊不肯讓虞幼棠離開,理由很充分——廚房今天做了佛跳牆,晚餐時就能上桌,虞幼棠必須留下來嚐嚐這道好菜。
可虞幼棠並非饞嘴之徒,況且他現在哪還有心思去吃什麼佛跳牆?
在等待佛跳牆的時間中,虞幼棠和金光耀一掃前仇,談起了正事。
“劉家太麻煩了。”虞幼棠說道:“現在是——他打咱們,盛國綱打馬榮生,倒是分工很明確。”
金光耀想了想,隨即答道:“那就讓他們父子團聚好了!”
虞幼棠長久的思慮了,最後忽然說道:“這回我們不要親自動手,危險,還容易露馬腳。不如花一筆錢,找人來做。”
金光耀擡眼望向他,試探着問道:“找誰?你能聯繫到陸雪徵?”
陸雪徵是個專搞暗殺的職業殺手——或者說,是殺手集團。虞幼棠皺着眉頭思忖了片刻,末了遲疑着答道:“這人神出鬼沒的……我大概也能想辦法和他通上話。”
金光耀一點頭:“聯絡一下吧。錢不是問題,只要做得乾淨就好。”然後他起身挪到虞幼棠身邊坐下,又十指相扣的握住了對方的一隻手。
“幼棠,我沒有壞心。”他面向前方低聲說道:“我只是怕你離開我。”
虞幼棠也眼望前方做出了回答:“我絕不會離開你,可是不許你再有下次!”
這一段對話完畢之後,兩個人就默然無語的並肩而坐,一直等到佛跳牆上了桌。
佛跳牆是很美味的,金光耀小心伺候着虞幼棠,不住的讓他多吃;可惜虞幼棠胃口有限,至多也就是喝點湯罷了。
放下手中的湯匙,虞幼棠用鵝黃色的絲質餐巾擦了擦嘴,然後小小的打了個哈欠:“金哥,我要回去了。”
金光耀對着侍立在身後的僕人一擡手,那僕人馬上就答應一聲轉身離去,片刻之後端回來一大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我知道你急着回去是幹什麼。”金光耀一邊吃一邊含糊答道:“裡面加了鴉片酊,夠你撐過這一夜的。”
虞幼棠苦笑了:“怎麼,你不讓我走?”
金光耀大嚼不止,並不回答。
虞幼棠見狀,只好是端起杯子,一口一口的喝下了那滾燙咖啡。
入夜時分,兩人在洗漱完畢後一同上了牀。虞幼棠心裡還思索着聯絡陸雪徵的事情,越想越覺複雜,最後就心力交瘁的閉上眼睛,預備趁着身上舒服,儘早入睡。然而安穩了不過片刻,金光耀那邊就開始對他動手動腳起來了。
他背對着金光耀低聲道:“別鬧,我要睡覺。”
金光耀欺身而上,從後方將手摸進了他那睡衣中去:“你睡你的,我讓你做個美夢。”
虞幼棠閉目不答,想要糊塗着睡過去。然而不久之後,他還是蹙起眉頭,喃喃抗拒道:“金哥,疼。”
金光耀不爲所動的繼續吮吸着他的一側乳 頭,時而是吸,時而是用牙齒輕輕啃咬。虞幼棠的皮膚雪白細嫩,彷彿可以在他的口中融化。
虞幼棠開始虛弱的瑟縮了——他連這種程度的撩撥都受不了,他是真的疼。
幸而金光耀終於是放開了他。
他在朦朧中鬆了一口氣,可隨即又覺察到對方爬到牀邊,正窸窸窣窣的從牀下向外拖拽着什麼。
他不理會,直到金光耀將他攙扶着抱坐了起來:“幼棠,別睡啊,你看一看這個。”
他懶洋洋的睜開了眼睛,就見身前擺着個敞開的皮箱,箱子裡還襯着綿墊紅綾。四根雪白的玉柱橫着排列了,是由粗到細,乍一看也並沒有什麼花樣。
虞幼棠沒反應過來,盯着那箱中物事呆望了半天,後來視野漸漸清晰,他終於看清了那玉柱的細微模樣——這讓他立刻滿懷厭惡的猛一掙扎:“什麼噁心東西?!拿走!”
金光耀攥住他的手腕伸過去,迫使他去觸摸那精緻玉勢:“幼棠,這東西是我花大價錢買回來的,昨天晚上剛到手,是很好的暖玉,你來摸摸。”
虞幼棠情知不好了,開始奮力的作出反抗:“我不要!”他紅着眼睛瞪了金光耀:“你放開我,我要睡覺!”
金光耀只用單手就輕而易舉的壓制住了對方。一隻手向下探去撫至後 庭,他氣喘吁吁的興奮說道:“幼棠,乖,別假正經了,你不就是想要這個嗎?我讓你滿意就是!”
虞幼棠趴伏在牀上,垂死掙扎的緊緊合攏雙腿。金光耀見他很不合作,便使用蠻力扯下了他的褲子,又拉過一隻枕頭掖進了他的身下。口水吐到手指上,他籍着這點潤滑抵向對方的後 穴,用指尖打着旋兒的按摩揉搓。
虞幼棠這時還不肯安分,兩條腿在牀上亂踢亂蹬;而金光耀一手按住他的後背,便足以讓他根本無法起身了。
金光耀的舉動很是溫柔,小心翼翼的揉按許久,直到感覺對方那後 穴入口已經是溼滑柔軟了,這纔將指尖緩緩頂進。插入一個指節之後,他暫停片刻,待虞幼棠適應了再繼續深入。虞幼棠這時卻也不鬧了,只是軟綿綿昏沉沉的俯臥不動。
整根手指沒入體內,金光耀掀開虞幼棠的睡衣,一邊親吻他那身體,一邊攪動手指進進出出。如此過了不久,虞幼棠那邊果然就發出了呻吟,而後 庭處也是溼漉漉的有了水意。
金光耀見他顯出了迷亂模樣,兩腿大張着,後 穴卻是夾的緊緊,就慢慢抽出手指,從那箱中挑出一根最小號的玉勢,在那後 庭處輕蹭了幾蹭,然後抵住入口,一點一點的向內捅入。
這玉勢做的十分光滑精巧,只比手指略粗不多,所以進入的倒也順利;只是虞幼棠在情迷之際忽然覺出了後 庭空虛,補充進來的又是個冰涼的東西,就知道金光耀是用了那玉石傢伙。心生反感的極力回過頭去,他喘息着向金光耀說道:“不要那個……我要你,不要那個!”
金光耀側身在他面前躺了下來,一邊伸手操縱着那根玉勢,一邊悲哀笑道:“我要是有,還會不給你麼?”
虞幼棠忽然被那東西戳中了敏感一點,不由得仰頭哼了一聲。長長吁出一口氣後,他還要極力的伸手向下,去推擋金光耀:“你用手就好……”他帶着哭腔說道:“我不要這東西。”
金光耀向下移動了身體,又欠起身撥開了虞幼棠的手,凝神觀看着那潤白玉勢在粉紅穴口中插入抽出。對方那股間溼的一塌糊塗,玉勢都被浸染的油亮起來,進出之際帶了隱隱的水聲。忽然將那玉勢盡根拔了出來,他就見那入口依舊緊閉,毫無一點鬆弛跡象,果然是個寶貝。
暗暗的把手伸到自己胯間,他在慾火焚身之際只摸到了一團軟肉。
虞幼棠被金光耀用玉勢操弄的泄了一次——這一次就足以讓他神昏力竭的昏睡過去了。
金光耀爲他擦淨了下身,然後又收好了那根玉勢。無可排遣的脫光衣服抱住虞幼棠,他開始和對方磨蹭着翻滾起來。
他難受,他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