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沉使勁搓搓自己的臉,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緊繃嚴肅,他不想讓爸爸看出自己的不對勁,既不願爸爸爲他擔心又不願爸爸知道他乾的那些事情,他願意一直做爸爸心目中孝順乖巧的好兒子
不成?還是當拍電影呢,那種虛無飄渺的東西大哥你竟然拿來跟我認真討論!”齊景霖大聲否認,真想問問大哥腦子是不是這次受傷燒壞掉了,纔會想出這麼無聊的猜測來。
“空虛?無聊?”齊景暉眯了眯眼,語氣非常不善,“你要不要告訴我目前華盟跟我齊家的實驗室裡正在進行的那些有關空間的研究都是虛幻的?就連末世這樣的事情都能發生,這世上還有什麼不可能的?空間可以摺疊,時間未必不可能重返,也許就有人從未來某個時間點返回到了過去。我還記得,早就有有關平行空間的理論,也許在另一個平行空間中,我早成了一個廢人了,景霖,你說那時你會怎麼做?”
“大哥……”齊景霖失語了,沒辦法反駁大哥,因爲大哥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不僅齊家,其他世家也在進行相關的研究,如果這方面的研究取得突破的進展,人類可以突破空間的限制進行星際旅行,也許會在另一個星球上發現適合人類生存的環境,而那樣的星球上並不存在強橫的異獸異植。
平行空間的理論更是早在末世前就有科學家提出來了,並且通過一系列的科學實驗進行了證實。
“你想想,如果南風真的因爲你去對付蕭雲沉,他會用些什麼樣的手段?蕭雲沉會遭遇些什麼?景霖,你好好考慮一下,你也說了,他和你已經達成協議並不需要遵守雙方早年訂下的婚約,那他的品行到底是善還是惡,你需要這麼在意嗎?”齊景暉一番話說完後就要起身離開,當手放到‘門’上時又回頭補充道,“我本來正等着你回來跟我一起給安家一些教訓呢,你可別考慮太長時間了,否則別怪我這做大哥的沒給你機會啊。”
齊景暉看着身後被他關上的房‘門’,暗笑着搖頭,景霖的糾結一看就是對蕭雲沉太過在意了,否則依照他的個‘性’,哪怕看在雙方父母相‘交’的份上也不會給對方一點好臉‘色’,哪裡還會像現在去考慮對方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不過這件事的確有些麻煩,他也想看看蕭雲沉接下來會有什麼舉動,如果只是想着利用齊家與齊景霖,拿齊家當他報復的工具對付南風的槍,那麼,他的人品的確有些問題,齊家與林叔之間的往來也需要慎重一些了。齊家並不僅僅只有他們一家四口人,還有一大幫子自末世開始就追隨他們至今的人,這些都是他們齊家的責任。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平行空間理論,我特地去搜了搜,哈,不止是中的設想,科學界的確有這方面的提法,所以在我看來,站在最高處的齊家大哥,對於時空的一些理論還是有些接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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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找了個地方將自己一身的血腥味衝了個乾淨,換上一身新的衣服,然後他取出通訊器聯絡上了鼴鼠。
鼴鼠這幾天的日子可不好過,他周圍的那些人腦袋都不太正常的,他自認爲自己是最正常的那一個,所以才能代他們出面與人‘交’涉,擔當起照料他們的責任,可是,每每這些‘混’蛋惹出來的事也得要他去擦屁股,與眼下的事情相比較,以前的那些小麻煩真的只能算是小麻煩了,現在這個纔是把天捅破了。
鼴鼠一直提心吊膽地,不敢與自己通訊器裡的那個通訊號聯繫,又擔心突然被人闖進入,說不定就悄無聲息地將他們幾個都抹殺掉了,看看那些個沒心沒肺的,鼴鼠覺得頭真痛啊。
三天過去了,一直沒人找過來,在旁人看來可是好事一樁啊,說不定就唬‘弄’過去了,可鼴鼠不是,越是沒有動靜他越是緊張,感覺暗中正有一雙眼睛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就在這時,通訊突然叫了起來,把鼴鼠嚇得差點從椅子上一頭栽倒下去。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查看通訊器,一看是個陌生的通訊號,鼴鼠的手抖了抖,還是強撐着連通對方。
“是鼴鼠嗎?我需要你幫我一點忙。”清潤的聲音從通訊器另一端傳來,讓鼴鼠的心忽上忽下。
輕咳一聲,鼴鼠斗膽問:“請問是什麼事?”既然知道他的代號,肯定是熟客介紹過來的了。
“我要買消息。”蕭雲沉直截了當地提出自己的要求,不是跟鼴鼠買東西的,而是買消息,他手上沒有人,他需要有人幫他盯着幾個人。
首要的就是南瘋子,他需要知道南瘋子的行蹤,需要知道他最近都會幹些什麼,不求知道‘私’底下的動作,起碼要‘弄’清楚明面上他在哪裡,又幹了些什麼,從而可以推斷他的行動方向。
其次,楊銘與南家及安家的大致動向他也需要知道,如果沒與齊景霖鬧掰,從他那裡獲取消息更方便而且更準確。
最後,就是順帶的齊家的動靜,他不知道齊家會受到多大的影響,之前的事畢竟是他虧欠齊景霖與齊家的,上輩子的死雖與齊景霖脫不了關係,但齊家父母卻沒對不起自己,甚至與自己的雙親感情頗深。
鼴鼠嚇得一屁股栽坐在地上,媽啊,通訊器的對面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在他這兒買那些人和家族的消息,這膽子比他鼴鼠還要大。
“不行,我不幹,你給再多的信用點我也不會幹的,要是讓那幾家人知道我還想不想活了,你自己自尋死路可別搭上我們!”也不管對方看不看得到,鼴鼠把腦袋搖得像只撥‘浪’鼓,堅決不能答應。也許是看老大的反應太奇怪,那個頭髮‘亂’七八糟的非主流小子竟跑到老大身邊豎着耳朵聽通訊的內容。
到底是什麼業務,竟然讓老大嚇得不敢接,老大膽子也太小了吧。
“我打探這消息絕不是爲我自己,你知道了也只有好處,別忘了前幾天你剛剛‘交’易了什麼東西,需要我給你再提醒一遍嗎?”蕭雲沉嗤笑,自身難保的傢伙,以爲躲着一點就不會被人找到頭上嗎?雖說是自己買消息,其實何嘗不是雙方合作。
“你說什麼?你到底是誰?”鼴鼠騰地一下站起來,厲聲質問,哪裡還見之前的膽怯。
蕭雲沉也不跟他羅嗦,直接把那‘藥’物名稱報了一遍,鼴鼠頓時牙癢癢,目光一轉就看到惹禍的小子就在自己身邊,一伸手就將他撈過來踩在腳底下,見他哇啦哇啦直叫又找了個東西塞住他嘴巴,然後一邊用腳蹂躪這小子一邊繼續對着通訊器說話:“這是誤會,純屬誤會,我希望追回不慎遺落出去的東西,那東西並不在你們訂購的列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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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已經用上了,而且,跟上面這些人都有牽扯,你看着辦吧,如果有意向就與我這個通訊號聯繫,沒有意向那就算了。”說完蕭雲沉就切斷了通訊,也不管那邊的吵鬧聲。
鼴鼠對着通訊器喂喂叫了半天都沒反應,恨恨地把通訊器一摔,揪起地上的小子又一通狠揍,一邊揍一邊罵,把那小子再次揍得臉上跟頭髮一個顏‘色’,這次,這臭小子真是把天都捅了個窟窿。
揍完了卻不得不按照蕭雲沉說的去做,也不是要接這項‘交’易,而是要確定是不是跟蕭雲沉說的一樣,真惹上了這些大人物,如果真是那麼不幸,也要早做準備,將他手中的那些人儘量分散開來,能多保存一分力量也好。
蕭雲沉要挾完就收拾行裝離開暫時休息的地方回蕭宅,爲什麼確信鼴鼠能打探到消息,其實也不過是他的一個猜測,這猜測還是從齊景霖身上推斷來的。
齊景霖是什麼人,那是頂級世家齊家的二少,那眼光見識自然在整個華盟中也是一流的,能入齊二少眼的鼴鼠其人及其身後的力量定然也不會簡單,尤其是,他們竟能‘弄’出一百多年前讓上面那些世家聯手打壓禁止的‘藥’物。
在聯繫鼴鼠之前還有些那麼不確定,可當聯繫完之後蕭雲沉卻非常肯定了,鼴鼠肯定能做到他提出的那些要求,他也不禁對鼴鼠背後的力量好奇起來,如果,這力量能爲己所用該多好。
當然他也只是想一想,他現在憑什麼讓別人爲他所用?就連齊景霖都沒辦法的事他更不行,不過,手裡捏着這件事與鼴鼠作些雙方得利的‘交’易卻是可行的。
先去給阿綠買了一大堆吃食蕭雲沉纔回到蕭宅。
“爸,我回來了。”蕭雲沉‘露’出笑容。
光芒城。
齊二少一回到光芒城竟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這實在是少見的,不過無論是齊宸還是張美鳳都沒在意,這麼大人了早就不需要父母的過度關照了,真有什麼事想不通的,這二兒子自己會去找他大哥談心的。
齊宸的關注力都集中在齊景霖帶回來的協議與回‘春’液的具體制作流程上,詳盡的步驟,只要讓熟悉制‘藥’的人上手很容易就能製作出來,因而齊宸與張老一起鑽進了實驗室中探討起來。
進行實驗的人是張老,而齊宸則在考慮這張方子能給齊家帶來的利益,以及齊家如何利用齊家將製作出來的回‘春’液。
張老是老手了,很快按照流程將回‘春’液製作了出來,澄清碧透的液體散發的清悠香氣,讓人吸一口都覺得身心舒暢。
“果然是好東西,有了這好東西齊家也不怕其他世家聯起手來打壓了,不說那些了,眼前你家大小子就需要這東西,這次受傷他體內可留了不少暗傷,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掉的,有這回‘春’液就不一樣了。”張老感嘆道,齊家實力很強,可就是因爲太強,才讓其他一些世家聯起手來擠壓齊家,使得齊家在華盟中無法伸展開手腳,做起事情來都有種縮手縮腳的感覺。
沒想到先讓自己的大兒子受益,齊宸對給出這張方子的蕭雲沉印象更加好了,這個孩子有什麼好處先想着齊家,可想而知,這裡面林倫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他終究沒照顧好啓鋒留下的林倫父子,有負當年與啓鋒的‘交’情。
“是啊,這些年也多虧有張老你撐着,否則單單我們齊家用‘藥’方面都要受到其他世家的諸多限制。”在制‘藥’上齊家不是強項,齊家也投入了人力物力想要培養出屬於齊家的‘藥’劑師滿足家族中的諸多需求,然而不是有錢就能培養出人才的,偏偏有些‘藥’劑是齊家尤其是雄獸必不可缺的,雄獸的優勢有多強大,缺點就有多致命。
這些年下來,也就張老一個在‘藥’劑學領域取得了不俗的成就,逐步地填補齊家在‘藥’劑學方面的空白,然而與其他世家相比到底落後了幾百年,不是張老一個人能填補得完的,現在這手上的回‘春’液就顯得尤爲重要。
齊宸還不知道,還有一個巨大的驚喜正等着他。
當然,伴隨着驚喜的還有不小的麻煩,可是,齊家的麻煩一向很多,與麻煩比起來,齊宸還是願意選擇這驚喜的,因而爲驚喜能讓齊家突破目前制約着齊家發展的瓶徑。
所以這個時候的齊宸更沒心思去顧及二兒子的煩惱。
可齊景暉就不同了,他弟弟一回來齊景暉就察覺到這次他的不正常。
若是正常的齊景霖,此時一回來就該是問詢他正在展開的報復行動,他還記得弟弟離開時那咬牙切齒的表情,恨不得立即飛回來跟他一起大幹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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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表現太不正常,於是齊景暉也顧不得手中的行動,放下自己的事情來找他弟弟談心了,自己只有這麼一個弟弟,以前是他一直護着弟弟長大,後來則是弟弟反過來保護他了。
“叩叩”,房‘門’被敲響,很快‘門’從裡打開,齊景暉驚訝地看着眼前竟顯得有些頹廢的弟弟,他弟弟什麼時候都是意氣風發的,怎會變成這副模樣?
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齊景暉就飛快地掃了一眼弟弟的房間,這一眼讓他發現一樣不尋常的物件。
齊景霖順着他哥的目光也看到了那東西,該死!一句話還沒說就轉身大步走過去要將那東西藏起來,他真是莫名其妙,居然會將這東西給帶回來!
“別藏了,我已經看到了,你在外面到底碰到了什麼?難不成你在外面碰巧處於發情期碰了誰?”不怪齊景暉會展開這樣的聯想,實在是因爲任誰看到一截明顯是被撕裂了的斷袖都會這般以爲的。
並且齊大哥很快將事情‘陰’謀化了,是什麼人設計了他兄弟?所以景霖他才這般爲難?要說他們兄弟兩人誰最堅守原則底線,外人無法想象,誰會認爲是表現得最爲任‘性’不羈的齊家二少?
在齊景暉看來,人類的進化必須要付出些什麼,與付出的東西相比,進化的成果還是非常可喜的,而且人類擁有智慧與科技,總有一天可以利用科技手段來彌補進化中的缺陷。可齊景霖不認同大哥這種爲大部分人所持的看法,他認爲這種進化不應該就此結束了,這種進化是不完善的,人類根本不應該爲現在所取得的一切與擁有的力量而沾沾自喜,而應該時刻意識到自身的危機致力於尋求完美的進化方向。
雖說兄弟兩人意見有所不同,但這並不妨礙兩人之間的感情,雖然在齊景暉看來,他的兄弟未免太完美主義了點,但是,並不能否認如果真尋找出這樣一條道路,那將造福於整個人類。
“大哥你‘亂’想什麼呢!”齊景霖快速將那截不知因何心理而帶回來的斷袖收好,轉身就看到他大哥猜測的神‘色’,哪裡看不出大哥的思路跟實際情況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根本不是他想的那般好不好,他自己都憋屈着呢。
齊景暉挑了挑眉,不是他想的那般就好,神‘色’放鬆下來,有心情開解並調笑自己的弟弟了:“哦?你說說我‘亂’想什麼了?我倒不知道你這一趟出去都經歷了什麼,莫非和父親給你訂下的那位未婚夫有關?”他比齊景霖大,記事也早,腦中對當年父母‘交’好的兩位朋友還是有些印象的。
齊景霖黑線,怎一下子就猜到了那個半獸人身上,看到大哥似笑非笑的神情,齊景霖非常無奈,搓了搓臉,既然大哥抱着同他談心的想法過來,那就談吧,南瘋子那件事不可能不告訴家裡一聲的,起碼要讓大哥知道好採取對策,他也想讓大哥分析分析,蕭雲沉到底抱着什麼樣的心思做出那樣的事情的。
他始終想不明白,蕭雲沉雖然有些時候莫名其妙,但他並不覺得他認識的蕭雲沉是個心理深沉‘陰’暗會使出那樣卑鄙手段的人。
在他回來後就讓人盯着南風與揚銘那羣人了,原本很不想再去碰觸跟蕭雲沉相關的任何事,可鬼使神差的,他還是吩咐了人盯着太陽城那邊的動靜。
剛剛太陽城傳來消息,蕭雲沉回城了,這讓他心裡莫名地鬆了口氣。
而南風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南家同樣如此。從南瘋子的這一意向他多少猜出了南風的心思,南風不會這麼簡單就會跟楊銘在一起,否則現在南風就會回南家而不是選擇避而不見。
雌獸與雄獸結合後,雌獸身上會被雄獸打上特有的雄‘性’氣息,雄獸一向霸道佔有‘欲’強烈,這樣的氣息將會保留至少半個月的時間纔會消散不見,也是向其他雄獸彰顯自己的所有權。
南風避而不見可見是不想讓人知道他與楊銘之間的事了,齊景霖知道這個雌獸的野心有多大又有多驕傲,楊銘這樣的缺少家族勢力的恐怕不會被他放在眼中,即使與楊銘發生了關係,恐怕也不會甘心。他對蕭雲沉特別憤怒也有此原因,南瘋子事後絕對會選擇報復,而他齊景霖肯定會首當其衝。
他不怕南瘋子報復,畢竟這件事是自己理虧,但他擔心林叔,一旦被南瘋子‘摸’到蕭雲沉的底,林叔會與南家正面相對,林叔的身份也會徹底曝‘露’,後果不堪設想。
齊景霖將自己與蕭雲沉怎麼認識、蕭雲沉在他眼中的異常之處以及這次蕭雲沉的行爲統統向兄長傾訴了出來,一方面痛恨蕭雲沉的舉動,一方面又下意識地爲蕭雲沉尋找理由開脫,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法站在公正的立場上去判斷這件事,所以需要有旁人爲他指出明路,大哥就是最好的人選。
齊景暉又怎會料到就因爲自己的身體讓弟弟與蕭雲沉之間發生這麼多糾葛,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凝重,最後連眉頭也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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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半獸人身上的疑點太多了,或者他根本就沒想向齊家隱瞞,也就是說他在跟齊家合作的過程中,通過這種方式告訴齊家他是有依仗的?
等齊景霖統統倒完,坐在他對面的齊景暉沉默了十幾分鍾,纔開口。
“這個蕭雲沉的確可疑。”
“嗯。”齊景霖承認。
“暫且不說他身邊的那隻可能是七級異獸的蛛王,也不說回‘春’液的來歷,我們先說說他本身不符合他這二十年經歷的表現。”
齊景暉冷靜地給弟弟分析:“第一,你說他對那位背棄十幾年感情的杜子青的態度,很冷漠無情,報復的時候一點猶豫都沒有,如果是一個天生冷血的人,這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據你描述的之前二十年的經歷可以推斷,蕭雲沉不是這樣的人。”
“第二,就是你所說的他對南風的莫名其妙的敵意,這種敵意甚至超過了背叛了他的杜子青,可在此之前你很確認兩人並沒接觸過,南風不可能知道了林叔的存在,所以不存在南風去主動尋釁的可能,那蕭雲沉對他的敵意就解釋不通。”
齊景霖也漸漸冷靜下來:“是啊,大哥,我感覺就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子中,一點頭緒都‘摸’不到,要知道他對南風的敵意,是在知道林叔的身世之前就存在了,甚至在起初,這股敵意也朝着我來了。”
“嗯,你說過,他向你作過一個假設,”齊景暉仔細揣摩弟弟之前跟他提的那段假設,越想越不對勁,“景霖,你仔細想想,如果沒碰到蕭雲沉,如果我真的沒有得救的話,那是不是他所描述的一切就真的發生了?他會死在南風的手上?”
“這怎麼可能!”齊景霖下意識地就直接否認,“大哥你瘋了,他怎可能就因爲一個假設的情況就對南瘋子心存敵意?你也說了那只是假設。”
“景霖你冷靜下來想想,”齊景暉覺得只有如此才能說得通,“如果不僅僅是假設呢?如果蕭雲沉真的親身經歷過那些事情,那麼他上面的那些可疑之處就能解說得通了,因爲他提前知道了杜子青會背叛他,所以早就斬斷了十幾年的感情,因爲他死在了南風手上,所以不管是對南風還是因爲拿未婚夫當藉口才導致南風尋上他的你,蕭雲沉都心存敵意。”
“不可能的,大哥,你也說了只是假設,大哥,你當這是末世前那些空虛無聊的人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