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發現目前對他們來說幫助並不大,不知存在了多少歲月吞食了多少異獸的血肉製造的藤球中心,積存了龐大的能量,就算他們所有人都拼盡了全力耗盡了能量,也不見得能削弱裡面的怪物,唯有進入它的內部尋找機會。喜歡就上www.。
“我來擋着,你們想辦法進去!”鼴鼠喊道。
齊景霖與蕭雲沉沒有多加猶豫,轉身揮爪就斬斷一根攔路藤條向前飛快掠去,層出不窮的藤條向他們鋪天蓋地地砸過去,只剩下一人的鼴鼠疲於應對,一不小心就被一根藤條抽飛出去,一口鮮血噴灑在半空中,眼看着又有數根藤條要攔腰絞殺過來,鼴鼠咬牙在半空中擰轉身體躲避,就在這時,砰的一聲,欲要絞殺他的藤條被一個黑影攔截,鼴鼠定睛一看,居然是那豐家的八級獵人。
那代替鼴鼠受過的八級獵人慘叫一聲,一條大腿被那些藤條活生生撕裂開來,鮮血像是不要錢地噴灑出來,使得那些噬血藤更加瘋狂地涌過來,轉眼間就將那八級獵人的身影淹沒,慘叫聲連連,直至最後湮滅。
這幕場景看得鼴鼠冷汗津津,若非顧勳及時趕到將他手中擒着的豐家人擲了過來,很可能他也落得同樣的下場。
顧勳來到鼴鼠旁邊,看到他煞白的臉色問:“還好吧?沒想到這些噬血藤如此棘手,裡面的東西只怕更不好對付。”
“我沒事,我們去助雲沉他們一臂之力。”鼴鼠很快調整心態。
“好!”高大的猛獁將來襲的藤條盡數擋住,鼴鼠利用自己靈活的身形快速斬斷藤條,與猛獁一起向齊景霖那方靠近。
至於豐家的那位八級獵人,則在極短的時間內被吸盡血肉成爲一具皮囊掉落在地上,而那些藤條像是補足了氣力又氣勢洶洶地向來犯者殺來。
幾盡力竭的齊景霖與蕭雲沉二人終於避開了那些藤條到達真空地帶,兩人的獸形狼狽之極,尤其是蕭雲沉,雪白的狐毛早已經是灰一塊黑一塊,還夾雜着紅色,有來自噬血藤的,還有他自己受傷處流出的血。
蕭雲沉的外表看着更加嚴重,實則金眼黑豹的情況更慘一些,兩人喘了口氣後雪狐的紅眼帶着謝意對旁邊趴着的黑豹說:“謝謝你。”用狐爪扒拉出傷藥和恢復藥劑,先給黑豹服下,黑豹的前肢有一猙獰傷口,鮮血都快將整個前肢染紅了,狐爪飛快地將這傷口上敷上傷藥並且繃帶將之包紮好。
黑豹的金眼變得柔和,默默地看着雪狐的動作,將雪狐將他的傷口包紮好後,用毛絨絨的大腦袋試探地蹭了蹭雪狐,雪狐僵了一下卻又很快放鬆下來,並沒有出言阻止他的動作。
兩人沒再說什麼,氣息漸平後一起轉頭看向前方,他們正趴在一塊石頭後面,這石頭也早成了紅褐色,兩人也猶如身在一個血腥殺戮場,陰冷的氣息幾乎要將他們窒息。
兩人的眼睛慢慢變直,透過層層的血霧,他們看到一隻巨大的血繭,猶如心臟一般起伏跳動着,而那血繭中央,彷彿有一個趴臥着的不名兇獸,當兩人的目光集中到那兇獸身上時,腦中一顫,彷彿有一遠古兇獸的咆哮聲重重地敲擊在他們腦殼內,霎那間震得他們幾乎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全身的氣息也險險崩潰。
蕭雲沉想也沒想就猛地將齊景霖撞開,齊景霖跌出幾步噴出一口鮮血,神色並沒有萎靡下去反而一震,雙目也清明起來,不過眼中猶餘着駭色,對之前發生了什麼清楚得很,要不是蕭雲沉助他擺脫之前的狀態,他都不敢想象可能的結果。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沉沉,你怎樣了?”擺脫困境的齊景霖迅速恢復人身,便於更加清醒地控制自己的意識。
蕭雲沉的靈魂力量要比齊景霖壯大,並且初步凝結元神之胎,使得他的靈魂發生了蛻變,並不是這麼簡單一擊就能潰散的。不過他的臉色也不好看,同樣恢復人身的他搖搖頭說:“我還好,最好不要去看那中間的東西,找找有沒有其他辦法破解了這個血繭。”
見雲沉並非勉強支撐,齊景霖心中才稍安。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這崎嶇不平的地方,蕭雲沉說:“這裡應該就是噬血藤的根部了,那血繭應該和這噬血藤成爲一體了,只要解決了這噬血藤就算沒辦法處理那血繭應當也會給它帶來極大的傷害,而要解決噬血藤……”
“得找到它的能量核,離開了這能量核,不管是多麼強大的異植都會失去力量源泉而不再具有攻擊力。”齊景霖在後面補充道。
“對,就是能量核。”蕭雲沉肯定道,這是他們在危險區中對付異植的常識,與異獸不同,異植雖然也可以移動可以操縱枝枝葉葉會給獵人帶來極大的麻煩,甚至只要能量不枯竭還可以不斷地續枝重生幾乎就是個殺不死的存在,可是它們的主體卻是不能移動的,只要突破了外圍闖入它的主體處獲得那能量核,所有的攻擊就會自行瓦解,兇悍的異植成爲一攤死物。
當然這樣的常識雖然每一個獵人都懂,但異植也是極強的生存本能,將能量核隱藏在覈心深處,並不是每個懂得常識的獵人都可以突破外圍得到能量核的,對於某些獵人來說,寧可對付同等級的異獸也不願意遭遇詭異的異植。
就目前的狀況來說,如果血繭已經和噬血藤融爲一體,那麼取出了噬血藤的能量核,對於血繭來說也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可是對於等有越高的異植來說,它們的能量核隱藏得越加隱秘,還會利用植物本身的特性來干擾獵人的感知判斷。而眼前這株噬血藤早已突破了其本身的限制成長爲一株超出他們認知的植株,會有什麼的變化都未爲可知。
若不是血繭和裡面那疑似兇獸的存在,蕭雲沉可以直接放開神識尋找能量最爲濃郁的地方,那必定與能量核有關,可是以血繭爲中心的地帶都爲血腥的殺戮氣息所淹沒,噬血藤吸食了無數異獸的血肉,同時也吸收了這些異獸死後殘留下來的暴戾氣息,諸種氣息混合在一起雖說斑駁不堪,但其量的龐大對於神識造成極大的衝擊。
爲了免受這種暴戾氣息對自身的影響,蕭雲沉只得將神識壓縮在周身數米的距離,想要儘快將能量核找出來。
蕭雲沉腳下不停,又要集中精力搜索能量的反應,對身後的齊景霖便少了份關注,沒發現他的眼睛漸漸染上了紅色。齊景霖自己也意識到自己的狀況不對,這裡暴戾的氣息在不斷地激發他體內獸性的一面,更由於之前靈魂受到的衝擊讓他到底受了些損傷,自控力在下降,他不斷地告誡自己,他可以忍下去的,不要給雲沉帶來麻煩。
每當眼中血色覆蓋住黑色時,齊景霖都想不顧一切地撲倒走在他前面的蕭雲沉,只單單一個走路的姿態對他目前的狀態來說都誘惑無比,體內的欲|望在叫囂沸騰,連血液都蒸騰起來,果露出的部位都漲紅了。
齊景霖一咬牙,將之前包紮已在癒合的傷口又撕裂開來,疼痛讓他的理智佔據上風,眼中的血色被掩蓋了下去,他拼命地在腦中默唸起修煉的功法,讓能量在體內經脈中流轉,以圖將體內的獸|性控制的一面給驅逐出去。
蕭雲沉停在一個小山包處,這是一塊隆起的根部,紅褐色的藤根與最堅固的石塊無異,他擡頭看了一眼相距極近的血繭一邊對齊景霖說:“找了一圈只發現這一個異常的地方,有淡淡的能量散逸出來,所以我懷疑能量核就在這下面,可憑我的力量很難破開它。”
“我來!”齊景霖黑色的眼眸一凝,上前一步,獸化出豹爪,唰唰數爪全部落在同一個部位上。
刺耳的聲音響起,再堅固的表皮,在齊景霖全力攻擊下也被破開了,敏銳地覺察到裡面散發出更加濃郁的能量,蕭雲沉一喜道:“果然是這裡,能量核就在裡面!”
“雲沉你小心!”齊景霖再次揮爪,眼中閃過一絲血色又很快被他壓抑下去,果斷地落爪。
“砰砰砰!”
更加渾厚且純淨的能量散逸出來,就連周邊的暴戾氣息似乎都被驅散了一些,與眼下血色的世界不同,淡淡的綠色光芒漏了出來。
“砰砰砰!”
小山包轟然倒塌,一道身影飛快閃過,齊景霖眼前一花,那塊比拳頭還要大的綠色晶體就消失不見,他的腦中再次響起驚怒的咆哮聲,身形不住地倒退,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很快,他被人攔腰抱住飛快向外退去,隨之,一波接着一波的巨大能量向他們洶涌而來,耳邊只聽到蕭雲沉的聲音:“是血繭裡面的兇獸在作最後的反撲,逃!”
與此同時,地下空間與地面上的震盪更加劇烈,毫無防備之下連人都站立不住,地面上的異獸紛紛露出驚恐之色逃命一般地狂奔而去。
一股駭人的能量沖天而起!
顧勳與鼴鼠互相配合着殺得正興起,突然藤條失去了活力山頂坍塌,從不斷掉落石塊的頭上滲漏下些微光亮,兩人眼中一喜,齊景霖與蕭雲沉成功了?緊接着就聽到蕭雲沉從裡面傳來的喊叫着,兩人眼神一凜,快速向上衝去,從頭頂上離開是眼下唯一的出路了。
正要向此處而來的豐高永因劇烈的震盪一個踉蹌,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透明,身後的豐家人與其他守護在這裡的人頓時混亂一片。
當能量沖天而起時,接到消息正快速趕來的豐家高手,身形突然剎住,憤怒地看向死亡之城的方向,其中一人怒而吐血:“是誰!是誰壞我豐家大業!”
身在帝都正在指導世家子弟的蕭啓鋒突然站直身形望向死亡之城的方向,驚呼道:“死亡之城有變,我去去就來!”身形轉眼就消失在這些世家子弟的面前,讓這些世家子弟心中再無驕傲,華盟最強者的名頭果然不是吹噓出來的。
桃源世界中正在訓練以白虎爲首的羣獸的狐王,突然飛到半空中凝望死亡之城的方向,他甚至比身處現場直接面對的蕭雲沉更清晰地感應到那股氣息,低喃道:“蕭小子有麻煩了,幸好留了些手段,沒想到這個位面居然會搞出這麼個東西。”
異獸驚恐地逃離死亡之城,卻有更多的人向死亡之城而來,異獸對這些獵人視而不見,兩者擦肩而過,讓人驚異非常。
抱住齊景霖向地面上逃離的蕭雲沉一邊躲避掉落下來的石塊一邊尋找縫隙提高速度,很快就追上了無法憑空飛行的顧勳與鼴鼠二人,“唰”地拔起一根藤條向兩人拋去:“抓住,我帶你們出去!”
二人沒有任何猶豫,迅速抓住那藤條,向地面上去的速度頓時加快了。
就在這時,兩眼盯着下方的齊景霖看到下方突然疾射出來一道黑影,那黑影帶着濃烈的腥風,幾乎眨眼的功夫就撲至眼前,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一轉身就將蕭雲沉推了出去。
“噗——”
作者有話要說:大姨媽提前了一星期來訪,啥也沒幹就在牀上做窩了,滋味真是**。。。。。。
本文已經在收尾了,所以更新上可能不定,想把這個結尾努力寫好一點,先向親們說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