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兄弟儘管對蕭雲沉的身份來歷好奇不已,可除了面上的資料以及一個馴獸師的身份外,從齊家兄弟這兒再也得不到任何的相關消息,趙家兩兄弟表示氣餒,齊景霖越是不說他們反而越加神秘,可有些東西真不是從表面上就能琢磨出來的。
當各支隊伍匯聚於帝都這座在末世前就是政治中心的城市時,獵人大賽的開幕式也拉開了序幕。
蕭雲沉第一次來到帝都這座人口衆多又充滿詳和氣氛的城市,走在帝都的大街上,兩邊是整齊的樓房建築,天空也曾被華盟投放巨資進行了清理,據說末世前這座就以霧靄而聞名的都城在五百多年後卻迎來了清新的空氣,華盟政fu致力於將帝都打造成一座適宜人居的風光城市。
帝都外圍一圈都是衛星城市,像堅固的城堡一樣守護着帝都的安全,長期生活在這裡,會產生一種‘混’‘亂’感,分不清是在末世前還是末世後。
可在獵人大賽即將開賽的時候,涌進帝都的一大羣獵人給這座如今詳和的城市帶來了一股彪悍驍勇的氣息,就連帝都上空的氣氛似乎都蕭殺了許多,同時又熱鬧了許多。
這次大賽對整個華盟開放,只要取得入場資格,都可以進入這座城市,而不僅限於本城的居民,帝都可是一向入住條件最爲嚴苛的,所以現在隨處都可以聽到歡笑聲。
“人真多啊,樓也高,車更多。”蕭雲沉感慨道,他就像一個農民工進城一樣,眼睛都要看‘花’了,什麼時候見過如此的景象,聽說末世危機沒有爆發之前華盟地界上的人口數更是多得如今的人類無法想象,蕭雲沉都想不出那會是怎樣的模樣,與之相比如今的華盟可真謂蕭條之極啊。
丁犇無聊地拍拍蕭雲沉的肩說:“待在這裡的人都不思進取了,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危險區來得自由。你知道帝都什麼人最多嗎?那就是紈絝子弟。”
蕭雲沉無語地看着丁犇誇張的聳肩動作,丁犇的手才拍了兩下就被齊景霖不着痕跡地給擋開了,就連蕭雲沉的人也被他擋在他身旁。任康寧在邊上看得噗哧一樂,對蕭雲沉說:“甭聽這蠢牛的話,這裡畢竟是整個華盟的政治中心,還是經濟與科研中心,不過這裡也是勢力最爲複雜的,畢竟這裡要注意各方勢力之間的平衡,能坐穩華盟主席這個位置的也不是一般人。”
蕭雲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但有一點是知道的,比如在光芒城,那肯定是齊家的天下,不會有勢力在光芒城的話語權超過齊家的,齊家在光芒城下達的命令也會以最快的速度執行下去,可在這裡就不行了,所有的世家包括齊家與趙家在這裡都有據點,更不用說其他林立的中小勢力,如果換了他是華盟主席,想想都要夠頭大的,這個位置坐上去的確太不容易了。
如今的華盟主席,他也聽說過,是位平民出身的雄獸,但經歷頗爲豐富,如今已經五十多歲了,這在新曆時代算是高齡了,不過歷任以來的華盟政fu主席都是非世家人員擔任的,或許這就是世家之間的默契,否則誰也不能保證政策的傾斜。
“走吧,來帝都不去帝京大酒樓吃一頓可算不得來這一趟,走走,讓隊長請客,隊長,你說是吧,我們幾人可就雲沉第一趟來。”齊景延打趣道,看齊景霖維護的姿態就暗暗好笑,偏偏另一個當事人毫無知覺,這段時間可讓他看了不少笑話,沒想到威風八面的堂弟居然會在這樣的事情上栽個大跟頭。
齊景霖瞥了一眼齊景延,不過也沒反對,讓人驅車直接來到了本城最高的建築帝京大夏,帝京大酒樓就位於這座最高大廈的頂層三樓。
顯而易見,原本這座最爲奢華的酒樓平時都是非常安靜的,可隨着各支參賽的隊伍紛紛入駐帝都,讓這座聞名於華盟的酒樓也熱鬧起來,各世家少爺們的土豪程度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
知道齊家二少光臨,酒店的負責人立馬滾了下來,忙不迭地前後招呼,直說招呼不周。
“二少,各位少爺,快快請進,二少,是去齊家的包間還是在大堂裡?今天來了不少支隊伍,安家趙家聞家都在,真是巧了。”
齊景霖聞言挑了挑眉,這是四大頂級世家的人都到齊了,他還是最後一個到來的,剛進‘門’就聽到趙家兩兄弟特有的豪爽的大嗓‘門’,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沒看到有些自恃身份的人都‘露’出不屑的神‘色’,當然這是在不清楚對方身份的前提下,倘若知道這看上去粗鄙沒有禮儀的人是東北的趙家人,恐怕馬上嚇得屁滾‘尿’流了。
“我剛還在跟安成信這個‘陰’險的傢伙說就差你們齊家了,沒想到話剛說完你們就到了,真給我面子啊。”趙家老二像是沒心沒肺的走過來張開雙臂在,抱住齊景霖“砰砰”拍了幾下,那聲音讓人聽得都發麻,能力氣小點嗎?齊二少不會被拍得吐血吧。
至於趙家老二口中的被定位爲‘陰’險的安成信的臉‘色’,則黑得像鍋底一樣,鬱悶得想要吐血,沒見過這麼臉大的人,仗着不要臉胡說八道,別人還拿他們兄弟沒辦法,果然總是龜縮在那一角,連基本的做人常識都丟掉了,真‘混’成山間莽獸了。
安成信心裡把趙家兄弟兩人使勁腹誹了一陣臉‘色’才稍微好轉,他們這些隊伍之所以不約而同地聚在此處,不過是在得到各方資料的同時再探探各方的底細,而他們安家最想了解的齊家隊伍終於來了,所以安成信不忍也得忍下去。
風度翩翩儀度極好地走上前,伸出手對齊景霖說:“霖少,又見面了,怎沒見到令兄前來?”
安成信笑臉相迎,可齊景霖偏偏是不按理出牌了,看也不看安成信伸過來的那隻皮膚偏白的手掌,從他身邊繞了過去,丟下一句話:“我們沒熟到那種程度。”
安成信:……
在場衆人:……
“噗——哈哈……”趙家老二當場噴了,果然還是跟齊景霖這樣的人打‘交’道來得爽氣,就安成信這個‘陰’陽怪氣的想要‘弄’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還得翻來覆去地挖空心思去想,最麻煩了,還不如用拳頭來得乾脆一點,成天像娘們兮兮的,難怪安家越來越沒落了,在趙老二看來,乾脆把安家給擠出四大頂級世家得了,省得敗壞他們這些世家的名聲。
安成信嫌棄趙家兩兄弟粗俗,卻不知道趙家兩兄弟還嫌棄他呢。
被當場甩臉的安成信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這個時候,在一衆雄獸中身材顯得嬌小的雌獸南風走了過來,拍拍安成信的手不快地說:“別跟這種沒風度的人一般見識,離開了齊家他齊景霖算個什麼東西!”
這話恰巧被走在最後的齊景延聽到了,眼中閃過一絲不快神‘色’,南風的大名太響亮了,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追在他後面的,齊景延就看不上這樣的雌獸,‘陰’‘陰’地來了句:“離開了齊家齊景霖還是七級雄獸,你南風離開了南家又算得了什麼東西,沒了南家你看安家還願不願意跟你聯姻,哼!”
說完後看也不看南風的臉‘色’就徑直跟上前面的隊伍,齊家有內鬥,可在對外時,他齊景延卻容不得別人來羞辱齊家的人,尤其是齊景霖,他的能力在齊家中是衆所公認的,這隻雌獸除了有引以爲傲的生育能力外還有什麼可值得稱頌的?在他眼裡不過一個生育工具而已,居然敢在這樣的場合大放厥詞。
“是啊,成信,你也太寵着你的雌獸了,這種場合又哪裡有雌獸說話的餘地,今天這裡前來的人,又有幾個不是仗着身世說話的,你問問這裡的經理,沒有我們背後的家族,我們能踏進這酒店裡來嗎?”
在齊景延不客氣的話拋出後,大廳中出現片刻的沉寂,緊接着又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清晰地傳入所有人的耳中,包括氣得渾身發顫的南風,讓他的身形都晃了一下。
今天這裡也來了不少雌獸與其他身份的陪客,就算是雌獸,在這樣的場合也只是陪襯,唱主角的是那些即將參賽的雄獸們,尤其各大世家的少爺們,之前南風的突然出口的確不討人喜歡。
可沒想到,聞家的人居然也站在齊家一邊說話,這是代表了一向低調的聞家的態度嗎?
不少人眼裡發出趣味的目光,好像有好戲要登場了,怎麼看都像是另三個頂級世家聯手向安家發難了,安家真能度過這一難關嗎?還是說要重新排位?安家被擠下去很可能會有其他的世家被推上頂級世家的位置,這讓不少人都蠢蠢‘欲’動起來。
“好了,大家都少說幾句,不管怎麼說,身爲雄獸都應當愛護雌獸的,怎能讓雌獸爲難呢,東盛,你說是不是?”又一個年輕的男子站出來說話,聞東盛也只是輕哼一聲沒再出聲反駁,這最後說話的年輕男子,身份也不一般,他正是當今華盟主席最小的兒子谷鶴華,今天作爲東道主與聞家的人一起出現在帝京大酒店。
“哼,”聞東盛卻不買主席兒子的賬,哼道,“要不是你身後站着谷主席,這樣的日子就算你撒下再多的信用點也進不來。”
“好,好,”谷鶴華好脾氣地投降,“我不說了,再說下去我身上就一點閃光點都沒有了。”臉上卻是笑眯眯的,他當然對南風那番話很有意見的,能站在這裡誰不是靠着背後的力量,他的父親在崛起之前他的玩伴也只有聞東盛,就連普通的雌獸都不將他放在眼裡,爲什麼?他父親是雄獸,可他卻是半獸人,現在那些人衝着他來還不是看在他父親的份上,谷鶴華最深有感受。
沒人再理睬南風,就連安成信都受到連累,南風驕縱的脾氣在世家中是出了名的,說實話除了他的家世外,其他地方並不比另外的雌獸出‘色’,真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瞧不起齊景霖這個齊家二少,好事者‘私’底下開始編排起來,齊景霖對雌獸向來不假以‘色’是出了名的,莫非此前南風在齊景霖手上吃過虧被南風記恨上了,所以纔會不分場合地針鋒相對?
別人都會給南風面子,可碰上了齊二少還真難說,不過今天貌似又多了一會聞家少爺。
聞東盛卻不是對谷鶴華真的動氣了,兩人自小玩到大,對雙方的‘性’情可以說了如指掌。聞東盛看到谷鶴華的雙眼追着齊家進去的一行人看,碰了碰他胳膊說:“你還真對齊家那位半獸人感上興趣了?不如我們一起到齊家那邊看看,沒想到齊家和趙家竟然走到一起去了,讓我們聞家很有壓力。”
谷鶴華笑着搖頭,晃晃手裡的酒杯,看到齊家一行人在一側角落裡坐下,對聞東盛說:“走,我們看看去,我不信你對齊家一點興趣沒有,不過,我的確對齊家選了這樣一位半獸人極感興趣,想知道他身上哪一點被齊家挑剔的二少看上眼了。”
所以等齊景霖一行人剛坐下,前來的第一批來客就是聞東盛和谷鶴華二人。
齊景霖對聞東盛很熟悉,畢竟是四大世家中的人物,對於谷鶴華這位主席之子瞭解卻甚少,浮於表面,只聽說這位是帝都有名的玩得很兇的少爺,偏偏得谷主席的寵愛,也沒多少人敢得罪了他,就是幾大世家的人見了這位少爺也要給幾分面子。
可誰也沒想到,他會和聞家的人走得這般近,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到底是主席跟聞家搭成了什麼協議才讓小輩互相套近乎還是另有什麼目的?總之今天第一次看到聞東盛與谷鶴華一起出現的人心裡都有些嘀咕。
“盛少,華少,好久不見。”齊景霖對着這二人也不會端着面子,客氣地對二人敬酒,“請坐。”
“別,你霖少突然這麼客氣讓人不習慣,還是剛剛那樣正好,”聞東盛嗤笑了一聲,然後指了指同來的谷鶴華說,“主要是他對你們感興趣,相信你不會不知道鶴華的身份吧,自從這小子知道你們隊伍中有位半獸人就想要認識了,沒想到今天這麼巧會碰上。”
與齊景霖以桀驁不馴的脾氣出名差不多,這位聞東盛卻是以吊兒郎當的‘性’格被人熟知的。這二人在以前不少場合中都碰到過,雖說個‘性’有些相沖不太合得來,但從來沒聽這二人在公開場合說過對方不好聽的話。
聞東盛直來直去地說出前來的目的,齊景霖也未流‘露’出太多的驚訝之‘色’,或者說除了蕭雲沉外其他人都不吃驚,任康寧見到蕭雲沉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不知情的,所以低聲跟他解釋了兩句,蕭雲沉這也才瞭解這位主席家的少爺的大名。
齊景霖轉頭看看蕭雲沉,見蕭雲沉並不介意這樣的會面被人當成“稀罕見”一樣圍觀,放下酒杯客氣地說:“不知華少想知道些什麼?今天我們不過是想趁着剛來帝都還沒開場的時候放鬆一下。”
“是我和東盛冒昧了,霖少不介意是我們的運氣,還有這位蕭先生,樑華佩服這位蕭先生的勇氣,要知道這個大廳中差不多所有人都在質疑蕭先生的能力,不過我相信霖少能選中蕭先生,必定是蕭先生有一技之長才是。”
谷鶴華修長的手指握着酒杯,臉上掛着優雅的笑容,一看比聞家那位少爺還有公子派頭,似乎是來自一個底蘊深厚的世家,可熟悉的人都知道,谷家在谷川也就是如今的華盟主席發家揚名之前,真的不過是個平凡人家,谷川的經歷也算相當的傳奇和勵志,鼓勵了不少出身普通的獵人將他當成目標。
穀梁鶴華如今也在市政廳掛着一個頭銜,‘私’底下誰不知道他靠的就是老爹的名頭掛的一個閒職,跟他老爹比起來,這位遊手好閒的谷家少爺真是勵志人物的反面教材。
“華少擡舉了,”蕭雲沉同樣客氣地回道,“這是霖少給我的機會,我不得不全力而爲,我在身爲五級獵人外,同時還是名馴獸師,我想這就是華少所謂的一技之長吧。”馴獸師的身份並不是不可公開的,知情者都知道他身旁有隻二級的魔蛛,此刻被蕭雲沉放在一邊奮力與美食搏鬥,哪裡顧得了別人稀奇古怪的打量目光。
“馴獸師?”谷鶴華好奇心更重,“果然不是一般的半獸人,不過我還是佩服你們二人的膽量。東盛你說是不是?你們聞家的隊伍中可沒有一位半獸人吧。”
聞東盛聞言撇撇嘴,這算什麼廢話,聞家還沒‘混’到連五名有資質的雄獸都召集不齊的程度要拿半獸人才湊數,說實話,就算有些半獸人天資潛力不比一些雄獸差,但從整體來說還是屬於進化到一半的殘次品。
當然,他與谷鶴華的‘交’情另說,他也不是瞧不上半獸人,不管怎麼說,他們都屬於進化的產物,不過是大自然更偏愛一些完全進化的雄獸,而且有的半獸人本身也自強不息,靠着自己的努力走上了巔峰。
“你想讓我說什麼?硬要讓我聞家的隊伍中也塞進一個半獸人才能證明我們的友誼?否則你要跟我絕‘交’?”聞東盛瞪了谷鶴華一眼。
丁犇噗地笑出聲,齊景延也忍不住發笑,這位聞家少爺的脾氣,果然與衆不同,而且從這話中就聽得出,這二人的關係果真菲淺。
谷鶴華作無奈狀,用手抵着額頭說:“我什麼說過這樣的話了?好了,不要鬧了,好好說話,免得讓人看笑話,我知道你在聞家作不了主的,又怎可能讓你做這樣的事。”
這話非但沒讓聞東盛消氣,反而滋長了怒焰,用力一拍桌子:“谷鶴華,你這是瞧不起我聞東盛是不是?嫌我鬧嫌我脾氣不好你找脾氣好的去。”
吼完一通後就氣咻咻地轉身走人,把齊家這一桌子人都扔下了,谷鶴華做出抱歉的手勢忙跟在後面,在離他們十幾米遠的地方追上去了聞東盛,不知谷鶴華跟聞東盛說了什麼,總覺得聞東盛的脾氣很……彆扭,像是鬧脾氣的……被另一半哄着,半晌,聞東盛臉上的怒氣才消了,谷鶴華衝這方再抱拳做了個手勢,就與聞東盛一起走了。
這幕看得齊景霖一行人瞠目結舌,這二人的關係還真是詭異得很,總有種好像一不小心窺到了什麼秘密一般的感覺。
“哈哈,沒想到聞家的這位盛少會和主席家的華少關係這般親近,你們說主席是不是也跟聞家走得很近啊,以前不是沒聽說過谷家背後另有支持的力量的。”齊景延沒話找話說的乾笑。
“不是聞家。”很簡練的四個字,卻是齊景霖說的,有些機密,齊景延接觸不到,齊景霖卻是清楚的,所以也纔在第一次看到這二人關係如此親近的時候驚訝了,不過他也未太在意。
“你沒事吧?”齊景霖又說,幾人紛紛看向另一當事人蕭雲沉,蕭雲沉張了張嘴,半晌才說:“沒事。”
他知道齊景霖問出這話是針對他碰到南風的情況,想了想又補充道:“我有心理準備的。”他既然來了帝都,當然有心理準備面對南家與安家一衆人,南風也包括在其中,神魂力量的大漲,還有他之前針對南風的報復,讓他心底的戾氣都消散了不少,不會乍一見面之下就控制不住心底暴起的戾意。
尤其是看向一向驕傲肆意的南風,在這樣的場合下居然也有人不給他面子,蕭雲沉心裡升起一種詭異的感覺,南風也不過如此。上輩子主宰了自己的生死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易‘操’縱了自己的人生的南風,在有些人眼中也不過是跳樑小醜一樣,心裡有種詭異的平衡。
這也讓他越發堅定參加這場賽事的決心,只要他站得足夠高,他也可以用高高在上的目光鄙視南風將他踩在腳底下,讓他一嘗屈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