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一絲若有若無的陽光從窗櫺的縫隙中傾瀉進屋,清冷的晨風吹散了空氣裡的歡愛氣味。
月牙輾轉着疼痛的身子,眉頭微微一蹙,不用看她也知道,身旁已經空無一人。
只有這身體的劇痛提醒了她昨晚發生的一切。
“月兒……”當進入到頂峰時,她清晰地聽見他滿懷柔情地低喃。而他的動作也由最初的粗魯逐漸轉爲溫柔與細心,生澀而不帶任何的技巧的闖進。
他們彼此都明白,這是屬於他們的第一次。
而不久前,他們都以爲這件事會在他們大婚之日完成。
一滴淚從月牙眼角溢出,很快成線狀般決堤,他分明還愛着她,可是爲什麼要娶別的女人?而她從此再也不能獨享這份愛戀。
痛,錐心刺骨的痛,一種發自內心的痛,幾乎要吞噬着她的每寸神經。
她可以接受他的懲罰,哪怕再次丟入冰冷黑暗的大牢她都不畏懼,因爲她知道他還愛着她,因爲有濃厚的愛才有這麼深刻的恨意。
但是,他若是娶了別的女人,成爲別人的丈夫,那比殺了她都還讓她心痛。
昨晚當高 潮褪去之後,他毫不留戀地抽身離開。臨走時冷冷地說道,“這不是結束,只是開始。” 她當然明白其中的意味何指。
朱玉端着水走進屋裡時,月牙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梳妝檯前,轉臉對朱玉盈盈一笑,“你來了。”
朱玉端着水的手險些不穩,這是多日以來她第一次見月姑娘笑,即使這笑容裡充滿了悲傷與淒涼。
“月姑娘,我吩咐廚房爲你做了早點,一會兒就送過來。”朱玉放下水,站在月牙身後恭敬地說道。
月牙放下木梳,微微點了點頭,“好。”
朱玉總覺得今日的月牙有些異樣,可是具體是怎麼了,她也說不清,頓時想到昨日公子那樣大發雷霆將月姑娘帶走,莫不是後來他們講和了?
腦袋裡有了這個念想後,朱玉便覺得心中歡喜,只要月姑娘跟公子能和好,那一切就美滿了。
“月姑娘,莫清道長午時會過來。”
“嗯。”月牙輕聲答道。
見月牙少言寡語,朱玉也不知道怎麼接話,這時月牙卻開口“你去給我備些熱水過來。”
無論結果如何,她始終成爲了他的女人,這是七年前她就開始夢想的。
如意閣裡。
茹鈺爲南宮宸盛了一碗粥,巧笑道:“大早上就來我這裡,莫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南宮宸抿了一口粥,神情並未有絲毫動容,只是淡淡說道:“婚禮的事情,你自己琢磨着辦吧,我最近一段時間比較忙。”
茹鈺眉眼間依舊帶着淺笑,“好。”
南宮宸動了動脣,卻又欲言又止的神色,茹鈺見狀,道:“馬上就要結爲夫婦了,公子有何話可以直接對我說。”
南宮宸俊顏閃過一絲少有的紅色,卻只是搖頭,“沒事。”
她昨晚緊皺眉頭的痛苦神色還停留在他的腦海中,看着她疼,他竟然也會跟着疼。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怕再面對那具嬌軀又忍不住。當憤怒與激情來襲時,他才發現,原來他多麼想要她。
一種極端的佔有慾充斥在他的心間。
而他怎麼也不肯承認,就算強壓住自己的慾念也不忍再讓她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