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術和琉璃那日潛水進入錦河,隨着販魚船伕來到汴州境內,回到南府,向滄漓訴說在錦州遇着的一切,三人又連番派人去錦州尋找少主的下落,未果。
直到某一日,一位小廝打扮的人來到南府,交予他們一封信,打開信,三人臉上又是驚喜又是擔憂,馬不停蹄趕到錦州,接走少主。
剛回到汴州,便聽聞城主府傳來消息,藥王莫清道長被人挾持了。
森術一急之下,還未走近南府便調轉馬頭直往城主府而去,下了馬直撲城主府。
“師姐,師父好端端的怎麼會被劫走?”森術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問顏意道。
顏意將手中的嬰兒遞給一旁的奶孃,示意她先行退下,繼而走上前與森術說道:“昨日我派人與藥王谷請師父過來聚餐,誰知道派去的人說師父不在谷內,還說師父煉製藥材的藥廬一片狼藉,我心感不安,連忙讓李慶帶着人去察看,誰知道竟然發現打鬥過的痕跡,便推測師父定是被人挾持了。”
森術聽聞,眉頭緊鎖,雙手不停地揉搓,每當他心急焦躁不安時,便會做這個動作。
“可抓捕到嫌疑人?”森術開口問道。
顏意眉頭自師父被劫走之日起便未曾舒展開過,“只聽得附近有人看到,是一羣身着黑衣的人劫走了師父,對了,爲首的一個臉上帶着金色面具”
“什麼?黑衣人?”森術驚道,腦海中浮現起那日被刺殺的場景。
更令森術驚訝的是平安歸來的只有少主一人,當琉璃問及白姑娘的下落時,少主卻是冷冷說道:“以後休在我面前提及這等負心寡情之人!”
他和琉璃不明所以,見少主不想多言,也不再詢問,可是不遜爲不代表他們不好奇。
“對了,森術,南宮公子怎麼樣了?”顏意想到森術這次去錦州接南宮宸,李慶從城主府調派了大批人手跟隨。
“少主受了點傷,不過已經得到處理,現在無礙。”森術心不在焉地答道,現在他的一顆心掛在師父身上,只擔
心師父的安危。
“白姑娘呢?是否也一同安好。”顏意隨意地問道,卻見森術臉色一變,說道:“白姑娘下落不明。”
“什麼!”顏意吃驚地問道,繼而又說道:“南宮公子……”
“那日刺客突襲,我和琉璃被刺客阻攔在錦河邊,少主和白姑娘爲逃脫刺客,跌落山崖,但是不知爲何,只有少主一人生還,而少主此次歸來性情大變,不再提及跟白姑娘有關之事。”森術思忖道。
顏意蹙眉,兩手輕攏,一連發生了太多事,讓她心緒有些轉不開。
“南宮公子和白姑娘情投意合,碧玉佳人,怎麼南宮公子放任白姑娘的下落獨自歸來呢?”
森術對於少主的言行也百思不得其解,因而搖搖頭說道:“或許是有什麼隱情,少主不願意說罷了。”
“那肖婆婆那裡作何說?”顏意問道。
森術的回答是搖了搖頭。
南府裡。
“你說什麼!”南宮宸怒沉聲音問道。
“肖婆婆不見了。”小廝秦二小心翼翼地答道。
南宮宸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要鎮定,肖婆婆不見了,一切真相不言而喻,原來竟是她。
胸前中的怒氣卻是怎麼都平息不下來,她竟如此狠心!甘願背叛他!
滄漓不知道少主爲何發這麼大脾氣,聽秦二說,肖婆婆是昨日不見的,肖婆婆是白姑娘唯一的親人,而白姑娘是少主心愛的女子,聽聞肖婆婆不見的消息,少主自然是要大發雷霆的,想到這,滄漓神情嚴肅地開口道:“少主,待我去城主府請求李城主派兵支援,一定會把肖婆婆和白姑娘找回來。”
“不必了!”三個字冰冷如千年寒霜從南宮宸口中發出。
“少主,恕琉璃斗膽,我想問爲什麼玥兒不見了你卻好好的,爲什麼肖婆婆不見了你不去尋找。”
南宮宸看着一臉認真的琉璃,嘴角發出陣陣冷笑,道:“尋那等狠心絕情的女人做什麼!你可知爲什麼我們回程路上會被刺客
突襲,全拜她和她師兄所賜,那羣黑衣人的頭領是她的師兄,也是……她最愛的人!她是敵人安插在我們身邊的……奸細!”
說完,南宮宸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一腔憤怒全化在指尖,刺進肉裡。
“什麼?!”琉璃與滄漓同時發出驚訝,相互對視一眼,仍舊不敢相信跟他們相處了這麼就的白姑娘竟然是敵方派來奸細。
“怎麼可能?”琉璃率先問出心中疑惑,那個整日陪着她消磨時光,跟她一同逛街一同傾訴心中事,似親生姐妹的玥兒會是奸細?說什麼她都不相信。
彷彿一切都在昨日,玥兒還是那個溫婉執着的女子,眼中心中只有少主一人,寧願犧牲自己也不願少主受一絲傷害,那麼心如明鏡,沒有任何城府的女子,怎麼會是刺殺他們的人,那日她明明拼了命的去救少主,那樣的神情根本不是裝出來的。
“少主,劫走我師父的正是那天刺殺我們的首領,那個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森術的聲音從衆人身後響起,琉璃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森術,適才腦海中篤定的想法頃刻間被推翻。
如果前面的都是誤會,那麼玥兒的師兄爲何要劫走莫清道長,這其中似乎有更大的陰謀。
“吩咐下去,所有暗處的人全部啓動,勢必要救出莫清道長!”南宮宸冷冷地吩咐道,俊顏上染着一層冰霜。
“少主,暗處之人不可動。”森術連忙制止道,這兩年來,雖然在外人看來少主身邊只有四大暗哨,但是少主暗中培養了自己的勢力,那時一支不可小覷的實力隊伍,精銳,紀律,堅強,刻苦……
那是一支不可抵擋的金衣騎啊!
“是啊,少主,不到萬不得已之時怎麼能動用,如果被敵人發現了肯定會全軍覆沒。”滄漓知道事態嚴重,連忙開口道。
未了,南宮宸重重地沉了一口氣,手掌拍向桌面,狠狠說道:“無論如何,一定要抓到那兩人!”憤怒充斥着他的心房,每一寸神經脈絡,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的心中此刻只有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