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宸的臉色陰沉地如暴風雨來臨時的景象,俊眸裡透着冷意,讓站在一旁的無人一時心中大驚。
如朔率先跪下,埋頭請罪道:“公子,司寇棋從牢房中逃走,屬下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懇請公子責罰!”
“責罰?”南宮宸脣角噙着一絲冷笑,目光漸漸變寒,他滿心怒火併不是因爲司寇棋逃走,司寇棋手下能人居多,就算能困得了一時也困不了一世。他惱怒的是那個女人竟然也一併消失,最可恨的是她膽敢將他迷昏悄悄偷出鑰匙,想來悲憤中帶着他自己也不願意承認的醋意。
是,是滿腔的醋意!
她竟然夥同別的男人逃走?難麼他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飯桶!與其在這求罪不如加派人手去找人!”南宮宸狠狠命令道。
“是!”衆人心中鬆了一口氣,連忙退出房間,只怕晚了一步便會成爲南宮宸的出氣筒。
走出房間,朱玉拉着白璉的衣袖輕聲說道:“白璉姐,公子原來也只是吩咐我們將司寇棋關押起來,也並沒說要時刻監守着他,這意思不就是放任他逃走嘛,現在爲何這麼生氣?”
白璉蹙着秀眉,沉吟半響緩緩說道:“公子扣押司寇棋不過煞煞他的威風罷了,就算司寇棋不逃走公子也會找個
名目將他放走,這個當頭誰也不敢得罪司寇棋,司寇越封號戰國將軍,任誰都會忌憚司寇府三分。”
朱玉點點頭,這一層她自然是想到了,她現在想不通的是爲何公子一副要殺人泄恨的模樣。突然她的腦海一轉,一個事實浮現出來,“公子之所以這麼動怒莫不是因爲月姑娘消失了?”這一說她纔想起今日她端水進月姑娘房間時正好看見南宮宸起牀穿戴衣物,一邊整理衣袖還一邊漫不經心地問她,“她去哪了?”她自然知道這所謂的“她”指的是月姑娘,而她自然地回了一句,“月姑娘今日沒出過院。”話音剛落,霎時見南宮宸臉色驟變,未置一詞便大步走出房門,直奔牢房,看見空無一人的牢房時,狠狠說道:“把整座府邸翻過來也要給我找出百里月牙!”
白璉用眼神制止了朱玉的繼續問話,只是沉重地說道:“還是儘量找到月姑娘了吧。”
朱玉啞言,只是嘟了嘟嘴,玄爍見狀,也是眉頭緊鎖,“剛纔我真怕公子拿我們做出氣筒。”上次在青州,他們五人被南宮宸打成重傷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他在護衛四人中武功最低,也是受傷最重,所幸得莫清道長精心照料,否者現在雖說死不了也落下個半殘了。
東夜拍了拍玄爍的肩膀,“我想,月姑娘會是治癒公子暴
躁脾氣的最好良藥。”
如朔走在最前面,聽見他們四人的話不由得停下腳步,沉吟道:“我與白璉去燼陽山莊,你們三人去司寇府,無論如何,都要找尋到月姑娘。”目前也只有這兩個地方最適合藏人,因爲都是司寇棋的勢力範圍。
“是!”
如意閣。
“那個女人當真消失了?”茹鈺一邊玩弄着精美亮麗的指甲,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侍女道。
“是,樓主,南宮公子此刻正在別院大發脾氣。”回話的人叫琦兒,也是首月樓的成員之一。
“吩咐下去,要在南宮宸之前找到百里月牙。”茹鈺收回指甲,冷冷說道,美麗動人的眼眸中透着濃厚的殺意 。
從來她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既然那個女人這麼輕易就能牽動南宮宸的情緒,那麼她又怎會讓她安然無恙留在世間?
“對了……”茹鈺話音略頓,隨即吩咐琦兒道:“去告訴公子,已經找到軒轅荀的下落了。”或許有比那個女人更讓他感興趣的東西。
如果他知道曾經年少喜歡的女人,現在愛慕着另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還是他的仇人,他會怎麼想?
茹鈺癡癡笑着,竟然很期待看見南宮宸發怒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