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沒事的,對吧。”月牙看着經過包紮清理傷口後仍處於昏迷的南宮宸。擔憂的問道。滄漓止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拍桌子吼道:“要是被我知道是誰把少主弄傷,我非將他碎屍萬段!”滄漓是四大暗哨中年紀最大的,平日裡脾氣最火爆。見到少主受這麼重的傷,心痛不已又火冒三丈。
炎燁白了滄漓一眼,轉而視線對上月牙,幾個時辰前,他們四個原先被主人派到江南地區處理一些要務,卻在前一日接到主人飛鴿傳書在十里亭候命,四人快馬加鞭剛到就見着一路被追殺的月牙和少主。不到一會就解決了那些追殺者。
見少主昏迷不醒,腰身浸血,扶着他的少女也狼狽不堪。四人預感不好,於是派琉璃和森術先回京城看看發生什麼情況,炎燁則和滄漓帶着南宮宸和月牙到安全的地方。
“姑娘,恕在下冒昧,斗膽問一句,姑娘從何處救得我家少主,救時發生何事。”炎燁不似滄漓那般莽撞衝動,心思細膩,在四人中有小諸葛之稱。雖然眼前的姑娘非常關心少主,但是事情還沒弄清楚之情切莫大意。
“南宮公子是受爆炸物擊中後背導致昏迷,我……我是受南宮老爺所託,一路躲避追殺保護南宮公子逃離到十里亭。南宮老爺說會有人接應。”月牙曾聽師父說過南宮坤身邊有四個武功高強,足智多謀的暗哨,但是從沒有人見過他們的真面目,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什麼爆炸?還有我從未見過你,怎麼主人會將少主的安危託付與你?”滄漓站起身來靠近月牙,滄漓本是粗獷大漢一個,樣貌兇惡,每每靠近別人時,會給人一種強大的氣場逼得別人心生恐懼,但這位姑娘,竟不爲所動,神態自若。看來真不一般。也難怪主人放心把少主交予她。
“何不等南宮公子醒來再問?無論我說什麼你們都會與南宮公子求證,既然如此,那就等南宮公子醒過來你們就可以瞭解事情的始末了。”月牙聰明之極,與其在這和這個名叫炎燁的人打太極,不如先發制人,
正在這時,南宮宸“嘶”的一聲抽氣,好像傷口被觸動了。月牙見南宮宸有了反應,趕緊上前察看他的傷勢。
“炎燁,你這什麼藥啊,弄得少主睡夢中都不得安寧!”滄漓扯着大嗓門喊道。“少主有了反應,說明傷口正在癒合。你少在這大呼小叫的吵着少主休息。”炎燁握着南宮宸的手腕,不滿的呵
斥道。滄漓被比自己年紀還小的炎燁呵斥,不滿之極卻又不好發作,憋着臉通紅只有小聲的說一句:“他奶奶的!”
“姑娘,可否勞煩你在此照料我家少主。”炎燁放下南宮宸的手,輕輕給他挪進被子裡。轉身問月牙,琉璃和森術也快回來了,他要去詢問他們到底京城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沒事。”月牙知道他們有要事商談也不多問。看着南宮宸那張蒼白的容顏,月牙心底還是十分擔憂。月牙從旁邊的水盆裡拿出一塊毛巾,把水弄乾後換下南宮宸額上那塊已經幹了的毛巾,看着窗外逐漸黑下來的夜空,月牙想起師父和師兄他們的安危,那種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
月牙也不知道這裡是哪,好像是京畿外的一個鎮,被炎燁他們所救後就直接帶來這個宅子,他們既不相告,她也沒有多問。
琉璃訴說完後,四人陷入沉默中,最先沉不住氣的是滄漓,滄漓猛地一拍桌子,“嘭”地一聲,桌子四分五裂。“奶奶的熊,等我回京,非把那個軒轅奕弄死!”
“滄漓,我說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暴躁。難道你忘記了我們真正效忠的是誰嗎?我今天去面見了那人,他命令我們不能有什麼動作,保護少主一路南下,不能再回大夙京城。”森術緩緩開口,事實上,他們四人跟隨主人的時間比那人還長,主人待他們如親人一般,如今主人不幸遇害,那人只是簡單的描述着,不痛不癢。教他們心裡有氣無處發。
“琉璃,你讓他發泄一下吧,從成爲暗哨那天我們就明白,我們只是別人的工具,縱然主人待我們情深意重,我們卻不能違背那人的意願。” 琉璃如墨的眸子染上深沉的悲傷,四人中,她是唯一的女子,大少主幾歲,也是最受主人疼愛的。她視主人如父親一般,如今主人遭遇迫害她卻不能爲他報仇,心裡的疼痛自然而喻。
“從今以後,我們四人齊心協力保護少主,他就是我們唯一的主人,誓死也要保護公子。”炎燁自然知道其他三人心裡的悲痛,可是他們四人皆是命不由己的人,他何嘗不想手刃兇手爲主人報仇。
睡了一天一夜後,南宮宸終於睜開沉重的雙眼,傷口還隱隱作痛,他最後的記憶是停留在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後,他眼前一黑,就沒有知覺了。 “父親……呃……”南宮宸剛喊出一聲,牽動傷口,疼痛感襲來。
這是什麼地方,南宮宸
轉過頭一看,身旁伏着沉睡的一個女子,髮絲凌亂。衣袖上血跡斑駁。自己的手還被她緊緊握住,南宮宸下意識的抽出自己的手,卻不料弄醒了她。
“你醒來了,我去叫他們。”月牙一睜眼就看見掙扎着要起來卻牽動傷口疼痛不已的南宮宸,趕緊將他按着,起身去叫炎燁他們幾個。
他們是誰?南宮宸還未開口問道就見月牙一溜煙跑出去了。
四人聽聞少主已醒都很高興,起身前去看望少主,月牙卻被炎燁攔住,“多謝姑娘昨夜照顧少主一晚,隔壁的廂房有已經放好的食物和換洗的衣物,我看姑娘不如先梳洗梳洗。”分明是詢問的語氣卻是不容反抗的命令,月牙知道他們有事要和南宮宸說,況且自己現在的模樣甚是狼狽,只有答道“那好,我弄好了再過來找你們。”
月牙進房一看,換洗的衣服疊好放在牀上,桌上有食物,還有一捅熱水。月牙心裡擔心南宮宸,也沒有多磨蹭,一會就洗好了澡,把頭髮梳理好,又胡亂吃了些食物就來到南宮宸病臥的房門前卻不敢靠近,這四人皆是武林高手,要是被他們發現她在偷聽他們談話,恐怕沒有機會再見到南宮宸了。
過了許久,見四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見到在門口着急地走來走去的月牙不禁一愣,縱是琉璃這般美貌如花的女子也不得不感嘆眼前的女子容貌太美了,雖然年紀才十五六歲,確實是絕麗面容。炎燁和滄漓最爲吃驚,昨日見這女子,神色狼狽,臉上混着泥土和血跡,看不出面容。今日一見真實面容,着實吃驚不小。
“你……你是昨日那姑娘嗎?奶奶的……太美了。”滄漓口無遮攔的說道,森術在後面猛踢了滄漓一腳。“你踢老子作甚!”滄漓翻身正欲給森術一掌,卻見森術靈巧的避開了,嘴裡還挑釁道:“這麼多年,你什麼時候打得過我?”。這一說更激起滄漓怒氣,兩人一追一逃片刻沒了身影。
“我可以去看……看……他嗎?”月牙遲疑得向炎燁詢問道,她不知道南宮宸有沒有和他們說起她,因爲當她飛過去的時候,南宮宸已經昏迷了,按理說南宮宸不可能見過她,只要她把謊圓得順一點,他們是猜不出她身份的。
“自然可以,不過時間不宜過長,少主他……知道了主人的事。”炎燁說完,嘆了一口氣。只希望少主早日從悲痛中解脫出來,蓄積力量,有朝一日能手刃殺父仇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