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南嶽衡山
又過了半個月,洛陽的事情已是塵埃落定。新任的中州巡撫陳安士也是到任,並已開始了整個中州的稅銀腐敗案件的查處。期間,陳安士也專程快馬趕到洛陽向晉王請安,並請示中州的案件辦理的章程。現在滿朝文武可不敢不把晉王放在心上了,晉王途徑翼州、中州二州,剷除了蠱惑愚民的邪神組織,查處了剋扣瞞報稅銀的腐敗官吏,罷免懲治了貪贓枉法,勾結奸商,草菅人命的貪官污吏,使得朝廷震動,而皇上對晉王的處理十分滿意,並給予嘉獎,還同意了晉王的處置意見。
可以說,晉王在朝中的份量是迅速提升。因此,中州巡撫陳安士上任後得知晉王仍在洛陽,連夜趕來覲見,以示其心,韓丹要求陳安士按皇上旨意辦事,只要用心辦好皇上吩咐的事,按朝廷律法辦事,淨化中州的政治環境,上下廉潔奉公,百姓安穩守法,陛下是看得見他的政績的,讓他好好辦事,陳安士自然是遵命行事。洛陽的事已是告一段落,韓丹也是準備繼續南下了,陳安士順路陪同送了晉王一段路程。
這兩個多月以來,韓丹再次煉化四塊骨頭,共計已煉了二十六塊骨頭了,左手的大拇指,食指和中指已是煉化成功。
這一日,韓丹一行車馬已是到了盤江,過了盤江就是吳州地界了。這一路來,白蝶衣的師兄們也是和地藏司的侍衛熟悉了起來,經常和他們比試探討武道之事,韓丹也不去管他們,互相切磋也有利於提升武道修爲。有時他們還纏着高進讓他指點一下。新任中州巡撫陳安士已是安排了二十艘大船,以便晉王一行順利渡過盤江。
盤江的水有別於燕河,不似燕河的水那般昏黃,帶點碧色,也不似燕河的水那般洶涌澎湃。燕河好似北方的豪邁,盤江好似江南的婉約。盤江寬約三裡,經過了燕河的橫渡後,衆人再渡盤江已是沒有多少感覺了,只是看着南方多出來的連綿的羣山,卻是相互間打量不已。韓丹照例在船艙中看了會兒書後,就閉目休息小寐一陣,白蝶衣坐在一旁,將韓丹的腿抱在懷裡爲他揉着。一個時辰後,船隊靠岸了,馬公公隨即來報,白蝶衣對馬公公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隨即,馬公公出去安排下船的事宜去了。白蝶衣俯首輕聲道:“殿下,靠岸了。”,韓丹睜眼,看了看白蝶衣明媚的眼睛,伸手抱住了白蝶衣,聞着她的髮香和身體的幽香,感受着玲瓏有致的身體,豐滿挺翹的圓潤擠壓着自己的胸膛,十分受用,心下舒暢。白蝶衣現在不讓韓丹摘她的面紗,說等成了王爺的女人的時候才摘下,她的臉不會給其他男人看見。韓丹在白蝶衣的陪同下起身來到甲板上,準備下船。下了船,就到南方了,江南也不遠了。
衡山派位於吳州境內南部衡山縣,韓丹之前給白蝶衣說過,要去衡山派看看,一是將白蝶衣的師兄們送回于衡山派,二是爲白蝶衣之事報于衡山派,畢竟她還是衡山派弟子,至於衡山派放不放人?韓丹沒考慮過,晉王要的女人,誰敢不放?白蝶衣自是沒有意見的。三是他還想打打衡山派的主意,起碼能附贈一個高手護駕最好。
南方多山水,有時能看見不遠處就有一座山,結果走了個好幾天還沒到,中間還遇見幾條河流,繞過了河還得繼續走。白蝶衣說南方就是這樣,正是望山跑死馬,而且雨水季節特別多,像是多愁善感的姑娘,有情緒的時候就會掉下一兩顆淚珠。
時光就像是天上的雲朵一樣,看似緩慢的浮動,卻是晃眼間就又變換了位置,不會停留在原地。一路經過山,跨過水,路過了村莊,也進入過城鎮,就這樣過去了兩個月,總算來到了衡山縣,韓丹又鍛打成功了左手四塊指骨。今日先在衡山縣城住宿,明日再登衡山。
衡山縣是一箇中縣,屬吳州嶽州統轄,風調雨順,適合居住,縣城人煙稠密,而又婉約而寧靜。韓丹之前就提前將行程通傳了嶽州,嶽州知府及衡山知縣已是早就在衡山縣候着了,至於白蝶衣的師兄們,他已是放了他們,由他們先返回衡山派,白蝶衣卻留了下來,陪着韓丹明日再上山。縣城門口,嶽州知府邢不凡和衡山知縣黃誠言叩拜了晉王,並將晉王迎進了縣城,帶到提前安排的一處莊園。簡單食用過晚宴後,韓丹與邢不凡及黃誠言談了一陣,主要是問問他們嶽州及衡山縣的一些情況,民間百姓的生活如何?民風怎麼樣?民心怎麼樣?官員的風評,作爲以及是否清廉或是有腐敗的現象,並讓他們吸取中州的教訓,按皇上的旨意清查腐敗,整肅官場。二位大人是趕緊表態,必依令行事,隨後告退離去。韓丹也在春霞和秋芸的服侍下洗漱更衣休息了,一夜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了。
第二日寅時,韓丹就起牀了,開始了一天的武道修煉,沒有一日鬆懈,先煉皮肉,後煉筋骨,勤練拳法,提煉拳意,最後日出時再搬運《現代佛祖大日真經》吸收大日紫氣,錘鍊皮肉筋骨。
午時,韓丹和白蝶衣用完膳食後,就吩咐馬公公安排下去,準備登衡山。衡山秀美而又巍峨,山脈連綿起伏,有低矮的小山,也有筆直插入雲霄的險峰,風景秀麗,忽而崖壁上一束瀑布直瀉而下,飛猿難攀登,映照着陽光,仿若山間掛着一架虹橋,悠而山間一灣碧水潺潺而出,魚遊淺底。好一派人間仙境,衡山派就在衡山深處,人跡罕至之處。
衡山乃天下名山,又俗稱南嶽。韓丹一行人在山間行走,賞山飲水,亦是難得逍遙片刻。兩三個時辰後,在白蝶衣的帶領下,韓丹等人終是到了衡山派。只見在一片幽靜的山谷中,有一高大牌坊,上書衡山派三個大字,牌坊後是一列列臺階,直至山頂,山頂就是衡山派大殿所在。之前在白蝶衣師兄們的通報下,衡山派已是知道了晉王即將來訪,此時,衡山派宗主玉衡子攜帶三位長考玉真子,玉磯子,玉抒子及五大峰主站在牌坊下候立着,準備迎接韓丹。遠遠的看見白蝶衣引着韓丹等一行人行走過來,玉衡子等人也是快步迎了上去。在白蝶衣的引薦下,韓丹與玉衡子,玉真子,玉磯子,玉抒子等人見禮,玉衡子等急忙行禮道:“參見晉王。”,韓丹說道:“玉衡子宗主,三位長老快免禮,本王這次來拜山,叨嘮了,請見諒啊。”,玉衡子連忙說道:“王爺言重了,王爺駕臨衡山派,使衡山派蓬蓽生輝,更增風采。衡山派上下榮幸不至啊。”,白蝶衣也上前來:“參見宗主,參見各位長老。”,玉衡子微笑着扶起了白蝶衣,對她十分滿意啊。這時,有三個衡山派弟子走過來跪在韓丹身前,玉衡子對韓丹道:“這三個逆徒竟敢行刺王爺,現交於王爺任憑處置。衡山派絕無怨言。”,玉衡子自然知道韓丹既然已是放了幾人,肯定是不會追究的了,但衡山派必須把姿態做足。韓丹聞言道:“玉宗主,這只是一個誤會,而且他們又是蝶衣的師兄,本王已不再追究了。”,玉衡子道:“王爺真是大人大量,雖你也不再追究,但幾人違反了門規,也不能輕饒了他們。”。只見他對幾人道:“罰你等後山面壁思過一年,可有異議?”,幾人回道:“弟子領命,並無異議。”,隨後自有執法弟子帶幾人去往後山。韓丹等人也是在玉衡子及三位長老的陪同下拾階而上,去往山頂衡山派的大殿。
一柱香以後,終是登上了山頂,只見山頂平整寬闊,俯視山下,又見白雲繚繞,好似仙境。臺階的盡頭,有一高大的牌坊,上書南天門,字跡蒼勁有力,有着一股深遠的意境。真是好像把守天宮的南天門一樣。
韓丹看了一眼,意味不明的笑着對玉衡子道:“真是仙境啊,這南天門口氣不小啊”,玉衡子連忙道:“王爺恕罪,請諒解則個,只因這字是敝派五百年前的位列武聖的太上長老所題,是以流傳至今,不敢銷燬。”,旁邊伊老感應了一下,緩聲說道:“確實是武聖所留,有武聖的意境殘留。可惜是人去樓空了。”,韓丹聞言已是知道衡山派現已沒有武聖強者存在了。而玉衡子等人聞言,卻是臉色微變,特別是看向伊老的眼神變得慎重起來,他們一直沒有重視伊老,只因伊老收斂了自身氣息,他們感應不到,也就沒有在意,如今看來此人深不可測啊。
韓丹帶着白蝶衣,在伊老,高進等人的簇擁下,在玉衡子以及三位長老的帶領陪同下,走入了衡山派的宗門大殿。其他侍衛則是護衛在大殿之外。
正是:南嶽衡山俯羣峰,南天門下攬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