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尖叫,我頓時警覺了起來,強子還在病着,難不成這裡出了什麼事?想着我趕緊凝了神,調起靈力刺激了靈覺和感觀,屏息感應着,生怕是趙茵茵隔了一夜追來,對無辜的人下手。
那女人的尖叫聲依然沒有斷,只是聽了十幾秒鐘,我有些面紅耳赤,因爲昨夜的事情,我差點忘了昨天是情人節,而我們現在所在的,是學校附近的小旅館,這會兒又是清晨,不少情侶都又開始了混合雙打。所以,你懂的,我剛纔聽到了點兒什麼,我就不說了,而且我發現這靈覺在早上特別好用,整棟樓裡,幾乎有聲音的房間,我都聽的清清楚楚。
對於我這麼個靠五姑娘度過了不知多少個早晨的屌絲,這些聲音只是我躲在宿舍趁他們都睡着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打開筆記本,帶着耳機纔看敢看的島國雙人或者三人電影裡纔有的,當然,偶爾也會看看歐美的,現在聽着了現場版後,突然覺得那些個電影拍的好真實,絕對不是配音。
輕嘆了口氣,我低頭看了看腿根處變得有些緊的牛仔褲,果斷把靈力撤了回來,可是身體反應,總是要慢上一些,收回靈力後,那此起彼伏的喘息和**聲,依然清晰地傳進了我的耳中,男人的還好,女人的聲音真的是聲聲入耳,引得我心火難平,如果這就算了也還好,可這感覺是最煩躁的,坐在牀上好像整個樓都在震。
其實我覺得這聲音倒不是此時最讓我尷尬的事情,最尷尬的是此時在我身邊的不是我女朋友,而是我最好的兄弟。
鬱悶中我朝着已經睡熟了的強子瞅了一眼,還好他已經睡了,要是這會兒還醒着,好吧,又不敢想象了。想罷我趕緊從他身上移開了目光,扯過被子把腿間某處蓋上,閉了眼強行把腦袋放空,努力忽略身體上的異常和混合雙打的叫聲,進入冥想狀態。
靈力的恢復速度比我半年前剛學會的時候,快了三倍有餘,只是存貨量卻只是多了一點多那麼一點兒,經歷了這兩天的事情,我深深地感覺到了靈力不足的無力感,若是昨天晚上我的靈力能再多上一些,可能我們現在就已經在宿舍洗漱,準備着去上課了。
兩個小時的時間,我沒有手機的情況下沒能掐得太準,在我感覺裡,靈力再次恢復到了八成左右時,我才趕緊睜開眼,只是窗外那掛在高空的大太陽告訴我,這會兒應該已經是中午了。
強子還在我旁邊的牀上沉沉睡着,此時的臉色看起來比早上好了許多,呼吸平穩,沒什麼波瀾,看來強子這一覺睡得還不錯,只是這麼一看,我又想起了他六點多時的噩夢,到底他在夢裡夢到了什麼,會不會跟我上次做噩夢一樣,看到了些真實的東西。
只是強子不說,我也不去問,他的性格就是這樣,不想說的就算你用盡各種方法威脅,他也不會說,相反,他要想告訴你,就會毫不遮掩的全數講出。
伸了個懶腰,我活動着有些發麻的兩條腿從牀上下來,拉開蓋在胯間的被子時,我的右胳膊似乎又隱隱地扯疼了,只是也就那麼一下,坐在牀邊穿好昨天白毛借我的阿迪,我走到強子牀邊,伸手推了推他肩膀。
“強子,別睡了。”
他的肩膀隨着我的手晃動了幾下,在我的注意下,他閉着眼睛伸了個懶腰,才皺着眉頭睜開眼,睡眼朦朧地看着我問道:“幾點了?”
“我也不知道,手機沒電了。”我從兜裡掏出來手機按了按,聳聳肩說着,“差不多該回了,先去醫院給你檢查檢查再回學校吧。”
“去醫院幹嘛?”
他揉着眼睛坐起來,朝我問道,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強子這會兒的嗓音好像不怎麼沙啞了,雖說聽起來還有一點疲憊的感覺,但真心比早上強太多了。可我還是不怎麼放心,我自己就是受過陰煞之氣入體的人,雖說強子這次只是單純的陰氣,但照昨天晚上那情況來看,侵入他體內的陰氣量還真不一定會少,我怕他會和劉雨詩一樣,陰陽過度失調後,器官衰竭。
“檢查一下吧,聽我的。”帶着愧疚,我並沒有說的那麼直接,畢竟不是誰能輕易接受昨天自己在鬼堆裡站了十幾分鍾,而且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不少大媽大嬸級的遊魂給佔了便宜。
可強子卻果斷地搖搖頭,堅定地說道:“打死都不去醫院,你想都別想。”
我頓時一愣,他怎麼了,對醫院這麼排斥,我剛想問得詳細點兒的時候,他可能覺得自己身體確實不怎麼舒服,又開口說道:“算了,去學校醫務室看看吧。”
看他退了一步,我便沒有再開口,畢竟如果真有什麼大問題,就算是在學校裡的醫務室,校醫也會盡值盡責,趕着我們去醫院檢查的。隨後的半個小時,我們倆拿着一次性的洗具杯具跑到廁所裡,一通洗刷後,強子看上去精神了許多,只是仍然沒多少血色的嘴脣,讓他這帥氣十足的臉上多了一抹虛弱感。
我們從房間出來時,強子看了看他只剩一格電的手機,十一點整,餓了一早上,難怪我們倆邊洗臉肚子邊叫,下樓退房的時候,一看着那頂着一對熊貓眼坐在玻璃窗內的大媽,我就一陣頭大。
“蘇然,你去吧。”
強子同樣黑着臉,看了看那大媽和同樣在等着退房的兩對情侶,果斷把鑰匙往我手裡一塞,腳步沒停地朝外走。人長的帥會比較引人注意,強子此時就是,從那兩對情侶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們齊齊地扭頭看着他,而後頭又轉了一百八十度,看向站在最後幾階樓梯上發呆的我,只是看着我的瞬間,這羣人帶着不敢置信的目光又看看強子的背影,而後兩兩湊頭,開始竊竊私語,邊說還邊帶着異樣的目光,瞟瞟站在臺階上的我。
這些人的思想真心夠污了,無語中,我從兜裡掏出來昨天的押金條,冷着臉朝他們四個走了過去,排在他們後面,等着退房。
這兩對情侶在我走近後,說話聲驟停,只是看向我的目光依然有些複雜,我瞥了他們一眼,沒有作聲,畢竟哥們兒向來是行動派,再招惹我,小心我直接五雷天罡咒伺候,幫你們免費燙個爆炸頭。
這大媽的辦事效率還可以,兩分鐘後這玻璃窗前就只剩下了我一個人,當我上前了幾步站到窗口前,這大媽笑着接過我手中的鑰匙和紙條,不等我開口便帶着讓人看着想揍上兩拳的笑臉,跟我說道:“小夥子,咱這隔音可以吧,記得下回再來啊!~”
我頓時沒好氣兒地翻了個白眼,等着她找零,突然想了起來強子喝的那瓶礦泉水,於是忍下心裡頭的煩躁,開口道:“對了,房間裡的礦泉水喝了一瓶。”
“呵呵,沒事兒,我知道。”這大媽邊找錢邊笑着說道,但她說完,自己也愣住了,於是在我震驚的目光裡,她趕緊補了個字:“了。”
只是已經晚了,她的那句話瞬間讓我聯想到了許多,比如針孔攝像頭,再比如剛纔走出去的那兩對情侶,再看向這老女人的時候,我頓時慶幸了起來,還好是跟強子來的,要是跟安昕,那指定是沒臉見人了。
這大媽在我各種聯想間,麻利的給我找了五十塊錢遞了過來,笑着說道:“沒事兒,小夥子,礦泉水算是姐姐送你們的。”
我看着這五十塊錢正回想到底押金條上寫的是多少時,這大媽居然能厚着臉皮又說出來這麼一句,姐姐?這稱呼搞得我頓時有些忍不下去了,回去若是有空,帶倆遊魂過來,把她這旅館裡所有房間的針孔攝像頭,都給她廢掉。
想罷我也不在糾結這錢是她故意多找給我的,還是緊張之下找錯了,從她手裡接過來扭頭就走,只是在走出這道旅館門時,卻猛然間沒什麼準備,被有些強烈的陽光晃了眼,適應了一會兒後,我眯着眼看着路邊一對一對,我又想了起來早上那些混合雙打的情侶們,看來還是要想個辦法把她這旅館裡,控制攝像頭的主機黑掉好一些。
強子此時站在路邊不知在想什麼,我看着他在陽光下依然有些蒼白的臉,心裡還是有些擔心,左右看了看,我朝他走了過去。應該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他扭頭看着我,不等我說話,便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朝學校的方向邁開了腳步,我見狀趕緊快步跟上。
一路上強子的心情不怎麼好,從他黑着的臉就能看出來。走了一段路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扭頭又往回走,在我詫異的目光中,他走到了路邊一家土豆粉店,站門口朝我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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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滿心想着趕緊把他扯到校醫室去檢查,差點就忘了剛纔出門的時候,肚子還在拼命的叫喚,快步走進去這家店後,我倆找了張桌子並排坐着,叫了兩份粉和倆肉夾饃,便開始了等待。我習慣性地扭頭左右打量了下這家店,這一扭頭卻突然發現隔壁桌子上有份報紙,而報紙上的頭條卻是XX廣場今天早上,驚現一具環衛工人的屍體,被早上晨練的市民發現。
XX廣場,不正是昨天夜裡,我和強子跟蹤陳文博時,遇上趙茵茵的那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