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了?”女子氣急攻心,指着白雁的鼻子,毫無長髮美女的飄逸形象,一張麗容漲成了豬肝色,“你懂不懂**是什麼意思?**是和你愛的人做的事,康劍他根本不愛你,他愛的是我……我們都一起兩年了。”
女子說着說着,哭了。
白雁從指縫間看向她,無辜地撅起小嘴,“小姐,你表錯對象了,我不是康劍呀!”
“我看你叫白癡好了,”女子狠狠地拭着淚,“若不是你,今天和康劍結婚的那個人是我。”
白雁愛莫能助地聳了聳肩,放下手,“這是康劍的選擇,好像和我沒有關係。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別人。二年,七百多天呢,再忙總能抽個時間求婚吧!”
女子臉刷地白了,她死死地看着白雁,牙咬得緊緊的,一字一句說道:“只有你……不可能有別人的。不過,白雁,這並不代表從此以後康劍就屬於你,你擁有的不過只是一張婚書罷了。我和他情投意合,愛得刻骨銘心,我會等他,一直等到你們離婚。我相信這個時間不會久的。”
“你估計是多久,我們一起來倒計時?”一張婚書罷了?就是那張婚書是根導火苗,讓美女面色猙獰如同女鬼,真讓人同情。
女子哼了一聲,聽到外面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丟下一記不甘心的白眼,噙着淚拉開門走了。
白雁自嘲地彎起眼角。醫院結過婚的猛女們總結了一條婚姻之道:男人,你不能指望他樣樣好,又會當官,又會賺錢,又會做家務,又會寸步不離地疼老婆,又英俊,牀上功夫又了得……就算世上真有這種男人,那他也看不上你,有個一兩項就夠你幸福一輩子了。
康劍會幾項,她不清楚,但看得出他會當官,就這一項就夠讓別人忌妒了。妒忌的人會做出什麼事,說出什麼話,自已一定要沉得住氣,千萬不要當真。
白雁,你一沒家世,二沒才華,三沒美貌,和康劍從認識到決定結婚,不過六個月,不是愛情這樣的魔力,誰會輕易許下一生呢?白雁在心裡對自已說道。
所謂婚禮,都已是結婚的壓軸戲。在一個月前,他們就註冊登記,法律上早已是夫妻,今晚只不過是向親戚朋友證實一下彼此的新身份,某某人的夫,某某人的妻。
這樣的夜晚,就是天掉下來,也沒人敢像電視劇裡常演繹的那樣,結婚進行曲響起,一對新人站在神父面前,突然新娘or新郎突然扭過頭,對對方說:對不起,我愛的人不是你。說完,轉身就往外跑去。
幾百道視線看着你,不是愛與不愛的事,而是面子和裡子的事。
康劍丟不起這個臉,她也不想犯傻。
鮮花鋪就的地毯,潔白的婚紗,皎美的妝容,女人如花,那麼,今晚就是花朵盛開最嬌豔的一刻。以後,哪怕同樣的地點,同樣的賓客,同一個主題,可是再也沒有這份心緒了。
爲了自已,她也不能毀了這個夜晚。
衝動是魔鬼。婚姻,不是一種模式,而是一種妥協與包容。至於那個女人,暫時不要去考慮。
可是,白雁坐回椅子中時,指尖還是控制不住地顫抖了,手上的男戒滾落在地上。
不得不承認,心情多少有點壞了,雖然臉上根本沒有流露半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