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認知真實,霧一樣,把外面的檔在了前方,肉眼盡收的,美景。有雙雙出沒在藕葉深淺藕花並蒂清澈池水中的鴛鴦:有喜鵲飛來鬧騰在身殘志堅的白雪堆砌寒梅疏枝:有海浪翻卷椰果碩碩映射着陽光灑向白森森的沙灘:有湛藍天棉白雲掩護在永遠一縷陽光斜照裡的心花。
不能解脫真實,是一種,把美麗的虛像取納爲心知肚明,慧眼參悟的,實景。盡是一方一方透明的金剛玻璃片,手腕齊整的剪紙功底,彩釉竹漿紙渲染上規規矩矩的定格式樣,不能有一絲一毫的誤差,亦不準遜色於絕對的格式。他們在依葫蘆畫瓢的同時,傾注在畫剪紙刀上的心境,卻各有不同。
不能虛度真實,拈一枝,把菩提樹上的光葉,全都留在天高雲淡裡,法眼涅槃的,空境,便什麼都沒有,又什麼都有,無障無礙,有真有實,看得見美麗,更看得見美麗背後的種種機緣與堅持,在黑暗世道上,光明處處可見,但處處光明的同時,亦有移不開的大片陰霾,還在,在那藕花戲吻鴛鴦夢。還在,在那粞盡花枝最喜梅的喜鵲情懷,還在,在那浪尖飛舞鷗悽然的白灘情結。也還在,在那直登雲天悉心齋的傲世花。這種種的實相,必須要經歷艱難的世事磨礪才能清醒認知,艱難是自在的縮影,也是自在的倒影,它們生相隨死同穴,大艱難成就大自在。
只要篤定,慧心自然覺察一切,也包容一起。便不會被虛妄的景色迷惑,這是我,始終堅信的真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