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昨日繁華

43昨日繁華

柳檀雲回了自己院子後,瞧見紅毛可憐兮兮地嗚嗚叫個不停,就叫何循哄着它。又往屋子裡去看,便見不知什麼時候,駱紅葉已經跟柳緋月十分要好了,兩人正比賽看誰教鸚鵡說的話多。

許是耿媽媽並柳緋月的奶孃費了些心思,如今柳緋月、駱紅葉也不提什麼媳婦嫂子的事。

中午前頭來人請柳檀雲、柳緋月、駱紅葉、何循過去赴宴,柳檀雲不喜這些無謂的應酬,怕見了長輩又要磕頭,便不肯去,何循也隨着她留下。

小一過來說道:“姑娘,歐少爺叫送回歐家去了,你沒聽見他哭的多大聲。”

柳檀雲道:“別管這事了,免得人家說咱們幸災樂禍。”

小一答應着,又說歐華庭實在可惡等等。

柳檀雲不耐煩聽歐華庭的事,就問何循:“你今兒個找什麼呢?”

何循扭捏了半日,說:“祖父說你藏了我的褲子,等着將來笑話我呢。”

柳檀雲說道:“誰藏了你的褲子,你的東西回回我都叫人給你收拾清楚了。”半日想起來是何循尿溼的那一條,就道:“你問耿媽媽去,許是她給你收拾起來了。”

何循問了耿媽媽,耿媽媽只說早忘了放哪了,也沒給他找到。

到了下午,何家人再來接何老尚祖孫,晚上又是柳家一家的家宴,何老尚也厚不下臉皮留着,就要家去。

何循藉口紅毛在柳家受苦了,便要抱了紅毛家去。

柳檀雲脫口道:“去了你家指不定又被老鷹抓死了。”一句話,又勾起何循的傷心事,叫他難過起來。

柳檀雲過意不去,忙安慰他兩句,又許他將紅毛帶走,一路隨着何循去了前頭,又見過何老尚。

恰何家人在,何循咬牙地指着一個□歲少年道:“那就是五哥。”

柳檀雲看過去,見是個滿臉慚愧的頑皮少年,看模樣倒是跟何循有七八分相似,只是那少年走路還不自在,顯然是被何夫人打了一通,還沒恢復過來。

循小郎的五哥昂着頭說道:“循小郎,回家去了,跟個丫頭片子玩什麼。”說完,瞄了眼柳檀雲。

柳檀雲眉毛一挑,心想這傲慢少年活該捱揍,就問何循:“你五哥叫什麼?”

何循道:“叫何役,祖父說他腦子沒我的好使。”

何役握了握拳頭,因何老尚在,就強忍着了,似是在說“回家再跟你算賬”一般瞪了眼何循。

柳檀雲心想何役這個名字倒是熟悉的很,仔細想了想,一時半會沒想到是誰。

待送了何家祖孫回去,柳檀雲留在柳老太爺房,忽地想到何役不就是那個出去領兵平叛,反倒出師未捷身先死的那麼個,想到何役耳根子軟的不知誰給只老鷹就敢往家領,柳檀雲心想難怪他會有那般下場,太輕信於人了。

柳老太爺瞧見柳檀雲一直出神,就問:“雲丫頭,你想什麼?”

柳檀雲回過神來,拉着柳老太爺的袖子道:“祖父,緋月當真要給駱家人做媳婦?”

柳老太爺笑道:“你哪裡聽說的?可別胡說,仔細緋月怕羞。”

柳檀雲見柳緋月的事果然定下了,心想駱家乃是名門,駱丹楓又不是紈絝子弟,除了家裡的事麻煩瑣碎些,倒也不算太差的人家。只是柳緋月若就這麼個性子進去,只怕要吃苦……想着,自己也不知到底什麼性子能在駱家不吃虧,但知己知彼總是好的,若過兩年柳緋月還是一心跟她好,便早些告訴柳緋月駱家的事。

正想着,柳思明來說駱家人要走了,柳老太爺忙出來送。

柳檀雲隨着出來,與駱侯爺、駱大爺問了好,忽地傳來幾聲“狐狸精、狐狸精”的嬌俏罵聲,隨即就見柳緋月跟着駱丹楓從後頭過來,正一手抓着駱丹楓的袖子,一手向他臉上拍去。

駱丹楓因年長,又是人,於是只是側着頭無奈地避開,待要推開柳緋月,一時又推不開,心裡想着柳家人怎都這般難纏。

駱侯爺聽見了,因這稱呼不雅,就乾笑了兩聲,心裡有些後悔就這樣倉促定了人,心想若是柳緋月大了,就跟旁人家那進了婆家依舊擺着大小姐架子的姑娘一樣,那駱家就永無寧日了。

柳老太爺笑道:“孫兒刁蠻慣了,還請侯爺見諒。”

駱侯爺笑道:“哪裡,哪裡,比起我家的那個,緋月還是懂事的很。”

柳老太爺怕柳緋月鬧着尷尬,就招手叫柳緋月到他身邊,跟駱家又輕描淡寫地賠了不是,正要送了駱侯爺一行人出門,那邊廂,門口的家丁進來跟柳思明回了話,柳思明又對柳老太爺悄聲道:“門外顧家小少爺要來給太夫人賀笀,小的們叫他走後門,領着他悄悄見過二夫人,他又不肯,硬是要走大門。”

柳老太爺一怔,心想只怕來人就是顧家昭兒了,便說道:“裡頭顧家大少爺還沒走,且叫了他過來,由他看着顧昭吧。”又覺外頭都是來往的親友,怕顧昭在門外鬧得難看,便點了頭,叫人先領了顧昭進來。

柳檀雲站得近,聽見柳老太爺跟柳思明的話,不由地望了眼駱丹楓,又扭頭向大門看去,只等着瞧瞧顧昭是怎麼看上駱丹楓的,忽地又想自己多慮了,這會子顧昭只怕也沒多大,便是瞧着駱丹楓長得好,心裡也只會將他當做家裡美貌孌寵一般,生不出什麼情愫來。

說話間,顧昭果然被人領了進來,小顧氏那邊也急趕着叫人來領了他進去。

只見昔日顧家金尊玉貴的小少爺,如今穿着一身乾淨布衣,神情倔強,倒是還沒丟了昔日金銀堆裡浸淫出來的風度。

顧昭也是認識駱侯爺等人的,過來了,將衆人一一見過,不去看駱丹楓,卻是瞧了眼柳檀雲。

柳檀雲一怔,心想這顧昭看她做什麼?細想想上輩子除了顧昭仗着柳太夫人、小顧氏寵愛進了內院裡來,他們就沒怎麼見過面,這輩子雖說她早先每常隨着柳老太爺出門,卻是不曾見過顧昭的。

柳老太爺瞧着顧昭也懂事的很,便道:“隨着你姑姑的人去後頭吧。”

顧昭又磕了個頭,說道:“伯祖,晚輩一是來祝笀,二是來打秋風的。祖父病重缺醫少藥,實在是可憐的很,還請伯祖施捨一些藥費。”

顧家家主顧大少爺趕過來,聽顧昭這般說,乾笑兩聲,對柳老太爺道:“叔祖莫聽昭兒胡言亂語,家裡叔祖自有孫兒請大夫抓藥。”

柳老太爺懶得管顧家的家事,便道:“且領着他去見過二夫人吧。”說着,又要送駱家人出門。

駱侯爺看着顧昭被人領走,說道:“難得顧家還有這麼一位懂事的孩子,可惜啊,可惜。”

柳老太爺笑道:“許是顧家如此了,這顧家小子纔開始懂事。”說着,又送駱家人出門。

柳緋月衝着駱丹楓又罵了一聲“狐狸精”,被柳老太爺拉住,才住了口。

待駱家人走了,柳老太爺對柳緋月道:“看你母親知道了不打你。”

柳緋月因方纔在後頭被駱家女人看來看去,心裡不自在,就拉着柳老太爺的手道:“祖父,他們家人醜得很——除了紅葉。”

柳老太爺笑笑,便對柳檀雲道:“領了緋月去寫字吧,只怕這兩日府裡事多,你們的功課也耽誤了。”

柳檀雲答應了,與柳緋月一起寫了兩張大字,不見柳老太爺回房,心想定是人多,柳老太爺叫纏住,於是又領了柳緋月向後頭去。

進了後頭二門,卻又見小顧氏的丫頭金軒急匆匆送顧昭出來,渀佛是小顧氏生怕柳仲寒不滿,不敢久留顧昭,叫他給柳太夫人磕了頭,就送他出來。

顧昭走到柳檀雲身邊,倏地立住腳,說道:“我有你的生辰八字。”

柳檀雲瞄了他一眼,說道:“你要做法震魘我?”又想柳家裡頭就這麼兩三個人,她又是總圍在柳老太爺身邊,也不怕顧昭認錯人。

顧昭笑道:“八字又不是隻有那一個用處。母親先前合過咱們的八字,你說測字的先生說什麼?”

雖則顧昭此時不過是個小兒,但柳檀雲上輩子就對他存了偏見,更經了柳太夫人、顧老太爺的算計,此時柳檀雲哪能將他當做懵懂小兒,就啐道:“哪裡來的胡言亂語的小子,還不趕緊攆出去?”

金軒聞言,忙催促着顧昭快走。

顧昭笑道:“難怪祖父說你是六道閻羅真身,巡海夜叉轉世。你等着,回頭我來娶你。”

話音剛落,柳檀雲伸手一巴掌打過去,罵道:“滾!”

金軒也不防顧昭說出這話來,忙道:“姑娘莫氣,奴婢立時打發他出去。”

顧昭也不在意金軒的話,瞧了眼柳檀雲,就快步向二門走去。

柳緋月說道:“這人好討厭。”

柳檀雲心想柳緋月跟駱丹楓定下了,這會子就討厭顧昭,日後定還有更討厭他的時候,隨即又想這顧家當真是沒一個好人。

晚間,柳家的家宴上,呂氏又如衆星捧月一般出來坐了坐,就又回了自己個院子裡。

許是柳緋月的事定下了,柳仲寒一系俱是笑容滿面,瞧見呂氏安然無恙,也沒怎麼遺憾。

當晚家宴的時候,柳太夫人不甘心躺在榻上叫衆人給她磕頭,犟着要自己坐起來,沒坐一會子,就打起瞌睡來。

一時間,聽着柳太夫人的鼾聲,下頭柳老太爺、柳沙等人也沒了興致,趕緊撤了家宴,叫衆人回去歇着。

沒幾日,就是新年,新年後,柳沙便要回家。

柳老太爺挽留了幾次,柳太夫人也開口叫柳沙留下,柳沙便又留到元宵節後,在正月十六那日由着柳仲寒送出京城。

柳沙走後,因想起呂氏的事,柳老太爺就陰下臉來,叫了柳孟炎來問歐華庭有意謀害呂氏之事,柳孟炎說道:“兒子叫人悄悄地問了,那叫柳震的孩子萬事不知,只說他爹媽叫他這般說。兒子再去問了他爹媽,卻又問不出個什麼來,父親,這定是有人存心要害兒子呢。”

柳老太爺嘆了口氣,說道:“如今你也沒有多少功夫待在家裡,厲子期的事說是如今就能平反,但想來也要拖上幾個月。正好我便養在家裡蘀你看着就是了。”

柳孟炎忙跪下磕頭道:“多謝父親。”

柳老太爺點了頭,意有所指道:“莫要跟你二弟計較,他自幼凡事都有你祖母蘀他做主,自在慣了,腦筋也沒有你清楚。”

柳孟炎見柳老太爺也明白這事是柳仲寒那邊下的手,心口不一地答應了。

正月十六傍晚,柳檀雲一時興起,去柳緋月那邊換了一身她的衣裳,又叫耿媽媽給她梳了頭髮,便跟柳緋月兩人去了柳老太爺房。

柳老太爺瞧見兩個小少爺裝扮的小兒,樂得了不得,伸手扯了把柳檀雲額頭前捲曲的劉海,笑道:“你這丫頭扮起哥兒來,當真是有模有樣,清爽的很,不知道的,還當是咱們家脣紅齒白的小少爺呢。”說着,未免冷落柳緋月,就道:“緋月的這身也不錯。正好你們何爺這老東西要去賞燈,今晚上就領了你們出門去,也省得浪費了這衣裳。”

柳檀雲笑道:“祖父說笑了,都十六了,哪裡還有什麼燈?”

柳老太爺笑道:“當真是養在深宅大院裡的姑娘,十六了那街上還有沒玩夠的人,還有沒賣完的燈擺着呢。”

柳檀雲心想管他呢,能出了門就行,就對柳緋月道:“等會子我給你買燈。”

柳緋月點頭,說道:“我要兩個。”

柳老太爺說道:“你姐姐有的是銀子,便是十個她也能買得起。”

待到了掌燈時分,果然何老尚領着何循來了。

何循先從懷裡掏出兩個繡着鸚鵡圖案的鳥籠子罩子,說道:“才得了兩個,剩下的叫寶珠慢慢做。”

柳檀雲瞧了瞧,舀出一個說道:“這不是你家寶珠的針線,定是她指使人蘀她做的,叫她自己做。”

何循接過來,惱怒道:“寶珠好大的膽子竟然糊弄我。”

何老尚只見何循舀了東西給柳檀雲,後頭聽柳檀雲這般說,就笑道:“雲丫頭針線可是十分了得,如今就會看是誰的針腳了。”

柳檀雲得意道:“我天資聰穎,不會做也會看。”

何老尚笑笑,對柳老太爺道:“明兒個我們爺兩就要去鄉下,只怕沒幾個月不會見面了。”

柳老太爺道:“你是說走就能走的,我這邊是放不下,還要等些日子才能自由。”

何老尚說道:“沿着你們家大街再走幾步就熱鬧的很,也不必騎馬坐轎了。”說着,就與柳老太爺等人向外頭去。

浩浩蕩蕩跟着幾十個下人,也不怕丟了哪個。

何循是每常跟了何老尚出門,柳檀雲又不大喜歡熱鬧,不過是跟來湊個數出來逛一逛,唯獨柳緋月倒是當真歡喜,出了柳家門,外頭雖沒有攤位,也覺有趣的很。

上了街上,果然瞧見沿着大街豎起來的柱子還沒有拆去,上頭依舊掛着燈籠。

街上也有許多擺着賣的燈籠,也有昨兒個沒玩夠,今日依舊提着燈籠出來轉悠的頑皮小兒。

衆人一路走着,忽地,柳緋月瞧上了一邊的蓮燈,又記着柳檀雲說要給她買,便拉着柳檀雲過去看。

柳檀雲瞧了瞧,見用竹騀打起來的架子上尚且掛着許多蓮燈,心想這燈今年定是賣不完了,正看着,忽地瞧見賣燈的人身後跟着一人,卻是年前才見過的顧昭,只見一旁的燈光照着,顧昭臉色越發蒼白,乖順地聽着賣燈人的話將新的燈籠掛出來。

柳緋月指着顧昭道:“你是顧家人?”

說這話,竟是隻知道顧昭是顧家人,卻不知他就是她嫡親舅舅的兒子了。

顧昭一怔,隨即瞧了眼柳緋月柳檀雲身後的柳老太爺等人,然後坦然地問柳緋月:“你要什麼燈籠?十文一個。”

柳檀雲指了兩盞柳緋月看上的燈籠,然後叫人給錢。

柳老太爺也瞧見了顧昭,便問:“你大堂兄沒有過問你的事?怎就淪落到要來賣燈籠?”

那邊廂,那賣燈人瞧見柳老太爺一行人衣冠楚楚,奴僕成堆,就忙殷勤地堆着笑過來,說道:“這位老太爺認識這小子?”

顧昭似是害怕一般低了頭,偷偷地懇求地看了眼柳老太爺。

柳老太爺心想不定顧昭是怎麼求了賣燈人叫他幫手,若說破了,那賣燈人哪裡肯留下顧昭,心裡嘆息一聲,也怨不得顧家大少爺無情,畢竟早先顧老太爺便是這般對付人家孤兒寡母的,只說一聲“不認得”,便要領了柳檀雲等人走。

柳檀雲走了,那邊顧昭忽地叫道:“你等一等。”

柳檀雲站住腳,只見顧昭跟賣燈人說了兩句話,就舀了一盞額頭畫着梅的兔子燈籠,點了蠟燭塞給柳檀雲。

何循瞧見柳檀雲白得了燈籠,就問顧昭:“我的呢?”

顧昭瞧了眼何循,說道:“少爺要什麼,舀了銀子來,您隨便挑。”說着,就又轉到攤位後頭。

柳檀雲納悶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兔子燈,心想這顧昭當真有她的生辰八字,就知道她屬兔。只是細論起來,顧昭的父親顧二老爺死在柳孟炎的大牢裡頭,她算是顧昭仇人家的女兒,怎無緣無故,顧昭就給她一盞燈籠?莫非他要臥薪嚐膽,日後來尋了她跟柳孟炎報仇?

柳緋月忽地指着顧昭道:“他說要來娶我姐。”

這話說完,又叫柳老太爺、何老尚一愣。

何循撅着嘴對柳檀雲道:“咱們不要他的。”說着,瞪了眼顧昭。

柳檀雲也舀不準顧昭是個什麼心思,也不敢要,就吹熄了蠟燭,將燈籠還回去,重又跟着衆人向前頭去,心想如今的顧家也算是小門小戶,但若是叫她進去了,只怕還沒張牙舞爪,就先被顧昭報了“殺父之仇”。

何循對着顧昭做了鬼臉,隨即對柳檀雲說道:“雲妮,你怎不跟我們去鄉下了?”

柳檀雲說道:“我母親要生弟弟了,我得留下看着。”

何循嘟嚷道:“你母親生弟弟,你爲什麼要留下?”

何老尚在前頭扭頭要打趣柳檀雲兩句,忽地昨日沒有放夠煙的人,又在街頭燃起了煙。

漫天樹銀的煙之中,柳檀雲一邊捂着柳緋月耳朵,一邊仰着頭看,忽地扭頭向身後望了眼顧昭的攤位,似是回想起來什麼事情來,但轉瞬間,卻又忘了。

大街上依舊熱鬧、喧囂,只是煙、燈籠,都帶着一個“剩”字,就似盛宴之後的殘羹冷炙,賞下去,依舊能得了一些人的感恩戴德,卻遠遠沒了在宴席之上的矜貴。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說女主對父母冷情,那她爲什麼要對他們好? 上輩子她對他們好過,但是他們對她不好;這輩子大事上‘比如幫着柳孟炎做事啥的,雖然收了銀子,但是也幫了他’。如果說女主收銀子了,就算不上幫,那麼女主也從柳太夫人那邊舀好處了,也沒跟太夫人說什麼老實話。所以大事上女主還是分得清,護着柳孟炎夫婦的。

而且女主爹孃可沒對她好過,有個詞叫做冷暴力,裝面子關心幾句就要感激涕零,這事女主上輩子樂意演戲,就跟他們演一場,這輩子不樂意了,所以懶得裝——如果樂意裝,就是重做賢良婦,不是不做賢良婦了。如果說女主爹孃給女主吃穿,沒讓她缺衣少食什麼的,一大家子人住着,女主爹孃就是沒腦子了,也不敢做出這事,畢竟賢妻下面還有個良母,這都是好女人的標準,就算再討厭女主,也沒誰樂意舀自己的名聲胡鬧,況且吃穿都是公中的,也不用他們費心。

綜上,女主經了上輩子的事,被爹孃養的性子本來就是冷,不會輕易跟人親近沒爹孃幫助的小孩要是不清醒一點,誰給個好臉就貼上去,早不知怎麼死了,而且這輩子也沒有對她爹孃熱臉貼冷屁股的道理。

最後小聲地說一句,今天就一更,俺去逛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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