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新婚燕爾
既然來了這邊廚房,何夫人也不好空手回去,指點人做了一道菜獻給何老夫人,又不管何老尚書吃不吃,叫人再做了湯。隨後立在一旁看柳檀雲做飯,瞧見除了粥之外,柳檀雲又親自切了幾盤子菜放在一旁,便說道:“不用獻給你祖母了,我那也免了。”
柳檀雲一愣,原本是想着給何循做的,這會子聽何夫人這麼一說,倒顯得她不周到,於是順着何夫人的話說:“我聽母親的,只是切好了不好不做,就給循小郎吃吧。”
何夫人沉默了一會子,細細看去,見那菜色都是何循喜歡的,不禁有些悻悻的,暗道是自己個自作多情了,這國公千金哪裡會給她做菜。想着,便不尷不尬地要走。
忽地一陣香風飄進來,然後何三少夫人就笑嘻嘻地進來說道:“弟妹……”瞧見何夫人也在,忙道:“母親,你瞧我這臉。”說着,將自己的臉湊到何夫人面前。
何夫人早先心疼三兒子兩口子聚少離多,因此有意偏疼何三少夫人,後頭因何三少夫人一意孤行且嘴巴碎了一些,又有意冷落她。這會子,聽何三少夫人親親熱熱地說話,不好不搭理她,就向她臉上看去,這麼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忙道:“你這臉怎地了?”說着,細細看去,就見何三少夫人三十有二的人了,早先因略瘦一些又沒有男人在身邊就很有些老態,這會子眼圈邊上的細紋沒了,臉也不似早先那般耷拉着,就似二八少女一般。
何三少夫人得意地笑道:“母親瞧着我像不像才進門的兒媳婦?”說着,有意要拉着柳檀雲比較着讓何夫人看,後頭看了柳檀雲一眼,見她這真正的二八少婦臉龐是紅潤飽滿的,就又作罷了。
跟着何夫人的明月、皎月忙說道:“方纔看了一眼,奴婢們都沒敢喊三少夫人,只當是三少夫人的妹子來了呢。”
何夫人笑了笑,猜到是柳檀雲的婆子給收拾的,心裡想着不能叫何三少夫人日後常來用了人家的人,不然指不定要被人看不起,就又冷了臉,說道:“一把年紀的人了,做這個怪做什麼?沒得嚇人。快將臉洗了吧,回頭洗了臉去找我,我有話跟你說。”說着,就領着明月、皎月走了。
何三少夫人正在興頭上,被何夫人潑了一盆冷水,臉上就淡淡的,對柳檀雲說道:“回頭弟妹將份子錢叫人送我那……”
“母親說她幫我給了。”
何三少夫人一愣,暗道這會子功夫,柳檀雲就先告狀了?想着,便有些不悅地向外頭去了。
待何三少夫人也走了,柳檀雲叫桂媽媽將爐子裡的火翻出來,就要炒菜。
鳳奴好奇地說道:“三少夫人怎年輕了?”
柳檀雲回頭笑道:“回頭你纏着桂媽媽、耿媽媽叫她們兩個去收拾收拾就知道了。這是用蛋清攙和了蜜還有旁的,將臉皮拉平整了。”
鳳奴笑道:“回頭奴婢叫耿媽媽試試去。”
柳檀雲想起何三少夫人方纔那臉色,搖頭笑了笑。
中午,柳檀雲、何循依舊隨着何老尚書吃飯,何老尚書在榻上坐着,瞧着自己面前的一碗菜粥,又看向何循面前滿滿當當的幾盤子,用筷子敲着碗說道:“雲丫頭,你這麼着,就跟嫁進來幾年了一樣,你就這樣苛刻你太公公?”說着,眼巴巴地瞧着遠處的菜。
柳檀雲笑道:“何爺,這可怪不得我,我還想着英雄無用武之地呢,您老好起來,什麼好吃的我不給你做?”
何老尚書嗯了一聲,隨後見鍾姨娘要喂他飯,便擺擺手,自己個拿了勺子慢慢地吃,然後看了眼何循,對柳檀雲說道:“瞧見你公公伯伯,你還敢給他做飯?”說完,哧了一聲,又慢慢地吃粥。
柳檀雲見何循對她笑,就說道:“快些吃吧,吃了這頓,後頭就沒了。 ”
何循笑道:“我是不信你這話的。”說着,瞧見何老尚書看過來,就拿了筷子將菜翻了一遍,然後慢悠悠地接着吃。
何老尚書嘴上嫌棄那粥,這會子偏就只吃得下那爛熟的粥菜,吃了粥,隨着何循在屋子裡轉悠兩圈,下了會子棋,就打起瞌睡來。
何循見此,將何老尚書交給鍾姨娘,就領着柳檀雲回去,進了屋子,等着鳳奴幾個識趣地出去後,就攬着柳檀雲坐在榻上,笑道:“你在廚房裡見着母親了?跟母親說了什麼?可要我去替你哄哄她?”
柳檀雲笑道:“我是那不懂事的人嗎?沒說什麼,只是告了三嫂子的狀罷了。”說着,又將何三夫人過來叫鳳奴唱戲、打聽她的人的事告訴何循。
何循笑道:“告就告吧,總歸我也不喜歡三嫂子的很。”
柳檀雲笑道:“你就沒覺得我睚眥必報?細想想三嫂子也夠可憐,好不容易叫人將自己收拾得跟個二八少女一樣,心裡正得意地想三哥回來瞧見她這樣也喜歡,就被母親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何循詫異地看着柳檀雲,口中說道:“了不得了,你可是發燒了?竟能說出這話?可還是我們有仇必報的六道閻羅嗎?”說着,向柳檀雲額頭摸去。
柳檀雲伸手將他的手拍開,啐道:“你當我這麼着爲了誰?若爲了我自己個,我自是犯不着琢磨別人的心思,就算你三哥回來瞧見三嫂子老成豆腐渣,我也不可憐三嫂子一下。你三嫂子也算計不到我頭上。還不是想着叫你兄弟齊心、家裡太平,將來孩子出來能得了一家子老少的寵,不然那孩子走哪都惹人厭,少不得性子也孤僻的很……”說着,見何循盯着她看,心裡一跳,忽地就覺這人不是溫爾而雅小國舅,也不像是尿牀循小郎了,又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嬉笑道:“果然八十老翁心裡還惦記着一樹梨壓海棠,你這麼個風度翩翩少年郎,也就我能把持得住。”
何循拉開柳檀雲的手,忽地將她壓住,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隨後說道:“把持得住?昨晚上……”不好說昨晚上自己被柳檀雲調戲了,就改口接着說,“你睡着了,今日趁着天亮,我得叫你再嚐嚐那滋味。”說着,將柳檀雲抱起來,就向牀上去。
柳檀雲掙扎了一下,到了牀上,就要起來,笑嗔道:“你別胡鬧……”
何循咬向她的嘴,說道:“後日太子姐夫就叫我幫着做事,衙門裡又要應付岳父,日後再想這麼着可就沒機會了,你說,若是你,你胡鬧不胡鬧?”因糾纏在柳檀雲脣舌間,最後那“胡鬧”兩字就含糊地分辨不出。
柳檀雲唔了一聲,伸手將簾子拉下來,摟着何循脖子說道:“那就只今天胡鬧一下?”說着,不由地舔了下嘴,然後見何循雙脣湊過來,就情不自禁地迎上去。
帳子放下來後,何循倒是記住昨晚上的教訓,不急着脫柳檀雲裙子,先將她上頭小襖褪去,將手伸進肚兜裡揉捏一下,摸到一團綿軟,不由地心神一蕩,尚未將肚兜扯去,就將嘴湊了過去。
柳檀雲仰着身子,忽地一用力,將何循推倒,然後俯身壓在何循身上,雙腿盤在他腰上,低着頭,向他臉上親去,一手伸進何循衣裳裡向下撫摸,一手就解了他腰帶,雙手微微用力,就分開了何循的衣裳,忽地似想起來什麼,擡頭看向何循的臉,皓齒咬住朱脣,訕訕地一笑,心裡琢磨着自己該怎麼躺到下邊去,換了何循在上面。
何循起先因被柳檀雲撫摸親吻,只覺得興致更濃,倒是沒往旁出想,此時見柳檀雲停下,就性急地催促道:“快着些。”說着,手就探進她裙子裡撫摸。
柳檀雲伸手將肚兜解開,見雙峰露出的剎那,何循睜大眼睛,且他的寶貝立起來正支在自己臀後,於是拉長身子,引着何循頷首親吻她雙峰,臀部慢慢蠕動,似有若無地蹭着那根寶貝上,身子一歪,就躺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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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何循隨着她翻了身,就趴在她上面一邊吻着她的脣,一邊將手往下探。解了她的裙子,又扯下里頭的褲子,細細看去,只瞧見一片粉嫩溼漉,依舊沒瞧見門戶,用手指撩撥一番,聽到柳檀雲的嚶嚀,又想起昨晚上的事,生怕這會子依舊尋不到門路出了醜,就一用力,將柳檀雲重新抱到自己身上,等着看她怎麼辦。
柳檀雲也並未多想,只覺得身後那根灼熱的很,微微支起身子,纔要坐下去,忽地低頭看了一眼,只覺那東西許久不見駭人的很,咦了一聲,猶豫着不知自己這會子受不受得住,又疑心今早上何循說的話是真的。
不等柳檀雲猶豫,何循身上難受,忽地將柳檀雲往下一按,只覺身下一緊,就進了一處溫熱的地方,哼了一聲,又仰身躺下疊在一處的被子上,向下看了眼那出入的地方,頓覺自己蠢頓,昨晚上竟沒瞧見這地方,手扶在柳檀雲腰上,看她身姿婀娜的搖動,不由地興致更高。
柳檀雲騎在何循身上,因身子裡漲得難受,火辣辣的疼,就有心要躺下去,此時瞧見何循安逸地躺着,不由地咬了咬牙,待要抽身走,又想着他這第二回享受魚水之歡,不能草草了事,於是又俯身向他身上親去,臀部不停地聳動,雙峰在他身上蹭過,又貼在他耳邊不住地輕吟淺唱,見何循舒坦地閉了眼,身下襬動更快,待他溢出之後,才停下,就貼着他躺着。
何循費勁地側着身子摟着柳檀雲,將腿壓在她身上,暗道這事果然柳檀雲醒了做纔有趣,昨日自己累成那樣,也沒什麼趣味,今日只要躺着,就能舒舒坦坦的,且瞧着今日他支撐的時候足夠久。
半日,何循見柳檀雲坐起來了,就說道:“再睡一會。”
柳檀雲拿了帕子擦身下,說道:“得洗一洗,還要梳頭穿衣裳。”
何循貼着柳檀雲後背,向她臉上蹭去,說道:“你這法子是哪裡學來的?倒是比我大哥教的有趣,日後就按着你這法子來。”說着,因纔看清楚那地方,又伸了手指去摳弄。
柳檀雲一愣,深深地看了眼何循,一邊合攏腿拉了被子蓋住自己,一邊問:“你就沒覺得哪裡不對勁?”
何循說道:“覺得了。怎這第二日還有血?”說着,就去看柳檀雲帕子上的血絲。
柳檀雲忙將帕子丟到牀外,又扭頭問:“你當真覺得自己躺着不動就舒坦?”
何循點了頭,又忙狡辯道:“日後指不定太子姐夫要交託給我什麼差事,在外頭奔波一日,難不成你還想叫我在牀上受累?也太不懂事了些。”說着,又掀了被子去看,伸手碰了一下那地方,見柳檀雲疼的一縮,忙問:“疼的厲害嗎?”
柳檀雲點了點頭,拉着被子蓋住自己,說道:“得歇兩日。”說着,疑心何循是打小被她壓制的習慣了,這會子連被她騎在身上都不覺詫異。想着,又裹了衣裳衣裳起身去洗身子。
何循跟了過去,見柳檀雲進了隔間裡頭,隔間裡頭早放了一桶熱水,就問:“這熱水什麼時候放進來的?”
柳檀雲笑道:“咱們睡着的時候,你甭問這些,總歸有人伺候着呢。”
何循笑道:“我跟你一起洗。”說着,拉着柳檀雲進了浴桶,在熱水裡泡了一會子,又細細將柳檀雲看了一遍,見她出來後擦乾身子,又去抹藥,於是也出來,接了那藥聞了聞,便沾在手指上給她抹着,蹲下去說道:“看來這嫁女兒也是門學問,什麼都得教着,什麼都得準備。”說着,又在她腿根上親了下。
柳檀雲一愣,見何循果然是誤會了,也不好解釋,就不接話,忙拿了衣裳擋着自己。
忽地何循站起來,拿了衣裳給柳檀雲披上,隨即將頭靠在她肩上,問道:“現在還有血絲,剛纔不疼嗎?”
柳檀雲扭頭見何循枕在她肩膀上問,笑道:“疼,但我喜歡你。”說着,就有些不好意思,將何循推到一邊,然後接着將衣裳穿上,又拿了帕子給何循擦水。
何循心中大喜,激動地摟着柳檀雲說道:“我也愛你。”說着,自己接過帕子擦水,又幫柳檀雲將外頭的衣裳出穿上,然後細心地問:“你可要去躺一躺?”
柳檀雲搖搖頭,說道:“沒事,晚上我再去給何爺煮飯,我是新婦,何爺便是給我些臉面,也會多吃一些。食谷者生,若不樂意吃飯,身子哪裡能好。”
何循心裡也是樂意叫何老尚書多吃一些的,但又覺方纔那樣,這會子柳檀雲定然忍着疼呢,於是忙道:“那我隨着你去廚房。”
“這可不行,難道你想偷師?哄着何爺去吧,我瞧出來了,何爺好了,祖母、母親四處我都不去應付,這麼着,你也該出一把力,好好哄着何爺。”
何循答應了,見柳檀雲要出去,就在她耳邊說道:“等晚上我再給你上藥。”
柳檀雲臉上一紅,在何循掌心掐了一下,便領着小丫頭向外頭去。
何循心裡想着柳檀雲這樣的人兒,都親口說喜歡他了,就該是十分愛他,這般想着,又得意的很,冷不丁地瞧見耿媽媽領着三四個年輕力壯的婆子進來,就避讓到一旁。
耿媽媽幾個問候了何循一聲,便領人進去將浴桶擡出來。
何循總算瞧見那桶怎麼進來的,想着有耿媽媽看着,其他婆子不敢偷看他。轉身出了屋子,就又向何老尚書那邊去了,過去了,瞧見何老尚書睜着眼躺在牀上,就坐過去,問道:“祖父怎不起牀?”
鍾姨娘笑道:“老太爺纔剛說餓了,又吃不下點心,桂圓湯喝了一口,又說不壓餓,我大着膽子說請少夫人來,老太爺又不肯。”
何循笑道:“祖父等一等就有了,雲妮如今就去廚房了。”
何老尚書吭了一聲,自嘲道:“我這人是越老越惹人厭了。你們才成親,合該聚在一處說說話的。”
何循笑道:“一輩子長着呢,總有說話的時候。”
何老尚書咕噥道:“你瞧我跟你祖母如今可還有什麼話說?兩口子也就親熱那一會子罷了。”
何循說道:“我們跟你們又不同。”
何老尚書說道:“你怎知道不同?要是不同,你那些個叔伯是怎麼出來的?”說着,又眯着眼回憶自己當初年輕那會子的風流事。
過一會子,鳳奴先端了一盤子豆腐皮包子過來,笑道:“老太爺、少爺,少夫人說你們先吃這個,過會子再吃飯。”
何老尚書點了點頭,因何循催着,就由着鍾老姨娘夾了一個送到他嘴邊,咬了一口,就說道:“這裡頭的是是什麼?眼睛了,看不很清楚。”
鍾老姨娘看了看,見是像摻了麥麩,不好胡說,就也說不知道。
何老尚書讓何循看,何循自己捏了一個吃了,口中說道:“祖父只管吃就是了,雲妮還怕我偷師呢。”說着,見何老尚書愛吃這個,就又讓鍾老姨娘再喂他半個。
晚上兩口子跟何老尚書一起吃了飯,又陪着何老尚書散了步,到了戌時,由着何循伺候了何老尚書躺下歇息,兩人重又回自己房裡。
進了房裡洗漱時,耿媽媽在一旁看着柳檀雲泡腳,就說道:“金珠去前頭領胭脂,說是瞧見明月在夫人門外張望,跟明月說了兩句,明月說飯後夫人就好像在等着少爺、少夫人過去呢。”
柳檀雲一愣,隨即望了眼何夫人那沒良心的兒子,見他正走過來打算脫了鞋子跟她一起泡腳,忙說道:“趁着這會子前頭沒關門,你去瞧瞧母親吧。”
何循待要說不去,又想起今早上何夫人那臉上的神色,就說道:“你跟我一起去。”
柳檀雲遲疑了一下,她素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輩子更是不耐煩討好人,何老尚書、柳老太爺這兩個老爺子她是一心尊敬打心裡要孝敬的,因此並不覺得是討好他們;這會子想着何夫人那淡淡的臉色,暗道何夫人就差將“敬而遠之”四字寫在臉上了,自己湊過去,豈不沒趣?且又不能將何夫人當做何三少夫人一樣對付,忙道:“你先去吧,我過兩日再去。”
何循聽了,也不爲難柳檀雲,便又重新穿了衣裳,向前頭去。
過了前頭幾道門,聽守門的小子們道聲恭喜,何循便到了何夫人院子裡,到了門前,見門前沒人,又見遠了十幾步解手回來的明月對他擺手,只當何夫人生氣了,自己掀了簾子就鑽進去,到了裡頭恰聽見何侍郎低聲跟何夫人說早年他們洞房時是什麼情景,起先覺得有趣,就聽了兩句,後頭聽何侍郎說得越發露骨了,忙咳嗽一聲。
裡頭良久沒人說話,半日何夫人問:“是循兒嗎?”
何循答應了說是。
何侍郎罵道:“大晚上的你跑過來做什麼?還不快滾!”
何循本知何夫人沒這麼早睡纔過來的,這會子聽何侍郎攆人,驚疑不定地想難不成自己打攪了何夫人、何侍郎的好事?聽何夫人叫他進去,便推了裡間紗門進去,瞧見何夫人、何侍郎對坐在炕上,並沒做什麼,一直跳個不停的心才慢下來。
何夫人問道:“檀雲呢?你怎麼過來了?”
“就是,你怎麼捨得過來了?”何侍郎心知何夫人的性子不會說些硬話,便替她將心裡話說了。
何循訕笑道:“雲妮給祖父做了一日的飯,這會子累了。”
何侍郎沉默了一會子,問:“你祖父可吃了?”見何循點了頭,倒是不好再說柳檀雲也不過來伺候着何夫人,又問:“你如今過來做什麼?”
何循笑道:“兒子又不是娶了媳婦忘了孃的五哥那樣的人,自然是要過來跟母親說會子話。”
何役早些時候因叫何夫人莫管他跟陳氏的事,跟何夫人吵了一回,雖後頭何役來磕頭認錯,何夫人到底覺得心涼。這會子聽何循說何役,也不似早先那般護着何役,只細細問了何老尚書今日的飲食。
何循笑道:“我問雲妮,她沒跟我說,耿媽媽說雲妮早先就翻了醫書,又問了太醫。莫看不過是些粗糙的東西,這些東西入藥的話,恰就能治了祖父的病症。”
何侍郎見何循說得與有榮焉,又見何夫人聽了這話有些不尷不尬,心知這些在何夫人心裡該是她這兒媳婦乾的,如今反倒叫孫媳婦比下去了,就打斷何循的話頭,說道:“天晚了,你回去歇着吧。”
何夫人起身,對何侍郎笑道:“天晚了,老爺也快些回去歇着吧。”說着,就要送何侍郎出去。
何侍郎順勢向外頭去,待到了門邊,果然瞧見皎月喊了個姨娘來領他去,待何夫人進了屋子裡,何侍郎看何循要走,就叫住他,一同走了幾步,就問:“你媳婦可有哪樣不會的?”
何循得意地道:“雲妮樣樣都精通。”
何侍郎負着手,瞪了何循一眼,說道:“叫你媳婦尋樣生疏的來請教你母親——你母親精通棋藝,後日就叫你媳婦來跟你母親學。”
何循待要說柳檀雲也擅長此道,見何侍郎瞪他,便沒說出口,待何侍郎發話叫他走,才轉身向後頭去,一路回去,進了屋子,聽說柳檀雲睡着了,便在外間洗漱,隨後小心地進去,瞧見柳檀雲一個人睡得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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