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女僕都一臉激動,八小姐那是耀眼的大明星,又美麗又有才,她們可都是她的忠實粉絲,平時只能在電視上見到她,這會兒能見着真人,一個個別提多激動了,紛紛去搶廚房的活兒。
閆冰語見此蹙了蹙眉,捋了捋頭髮款款走了出去。
這個古秋涵如今可是娛樂圈的當紅炸子雞,走到哪裡都是焦點,又是古家的小姐,她未來小姑子,想起什麼閆冰語眉頭蹙的更深。
她比誰都清楚,古秋筠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八姐,有着不同尋常的感情。
她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才發現的。
還未走近花園,就聽一道極爲動聽的女子聲音響起,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在這陽光明媚的下午,令人心曠神怡。
“媽,這是我給您帶的按摩儀,全自動的,用起來非常簡單,我拖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效果非常好,對您的頸椎極有幫助。”
古夫人含笑點頭:“好好,還是我的涵涵最有孝心,可不像你弟弟,成天啊就會氣我。”
“阿筠又氣您了嗎?待會我好好說說他,都這麼大人了,還不讓人省心。”
“你和你弟弟從小感情就好,說話可比我這個媽管用多了。”古夫人的語氣帶着一絲酸意,不過更多的是寵溺和溫柔。
“阿筠呢?不在家嗎?”
古夫人目光閃了閃,臉上笑意更濃,抓着古秋涵的手,笑眯眯道:“你弟弟……。”
“夫人。”一道柔婉的女聲打斷了古夫人的話,古夫人一扭頭就看到站在花園口亭亭玉立的女子,即清純又嫵媚,一雙粉頰染上薄紅,似煙霞雲蒸,更爲她平添了一絲嬌媚的風韻。
古夫人立刻招手,親切的道:“語兒快過來,我給你介紹個人認識。”
閆冰語緩緩走到古夫人身邊,古夫人拉着她的手對眯眼打量着閆冰語的古秋涵道:“她是閆冰語,阿筠的女人,她肚子裡啊,可懷着阿筠的兒子呢,涵涵,你很快就要做姑姑了。”
閆冰語嬌羞的擡眸看了眼站在對面的女子,喏喏的喊了聲:“八小姐好,我是冰語。”
眸底既不可查的劃過一絲驚豔,雙手緊握成拳。
大衆的眼光都是雪亮的,古秋涵能被評爲第一美女,無疑是長的很美的,尖俏的瓜子臉,杏眼瓊鼻櫻脣,白皙的肌膚,清豔的氣質,讓她如同罌粟般令男人着迷。
她穿着一身黑白色的女士套裝,上身是白色襯衣,下身是黑色長褲,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完美展現出來,長髮高綰,將那張清豔的臉蛋完全暴露在視線中,靜靜站在那裡,無形散發出來的氣質令她像個女王般高高在上,完全讓人移不開目光。
古秋涵剛出道時走的是玉女路線,最近兩年才轉變爲女王路線,兼之她自己開了工作室,平時的風格就是強勢利落,素有娛樂圈女王之稱。
她幽深的目光在閆冰語臉上一掃而過,勾脣輕笑,溫和道:“恭喜你了,就要做媽媽了,只是阿筠那性子……以後就要多麻煩你替我們照顧他了。”
閆冰語溫柔的笑道:“八小姐說這話就折煞我了,照顧少爺本就是我的責任。”她擡手輕撫肚子,笑的一臉幸福。
“能爲少爺生兒育女,已經是我最大的心願,語兒此生無憾。”
古秋涵目光落在她肚子上,擰了擰眉,繼而勾脣一笑,轉開目光看向花園裡開的燦爛的花兒。
古夫人含笑拉着閆冰語的手,打量着她的臉色,點頭道:“那小子不知道分寸,但你啊可不能由着他,你爲了孩子着想也得忍忍,回頭我說說他。”
閆冰語臉頰騰的一下紅透了,羞澀的垂眸:“語兒知道了。”
古秋涵目光含笑的落在閆冰語那比花兒還嬌豔的臉蛋上,無聲勾了勾脣。
古夫人轉頭看向古秋涵:“涵涵,今晚就留下來吃晚飯吧,正巧你弟弟在家,咱們一家也能團聚一回了。”
古秋涵點頭:“我最近沒事,在家裡休息兩天,好好陪陪您。”
古夫人笑的合不攏嘴:“好好……。”
古秋筠穿上衣服出來,就看到客廳裡三個女人言笑晏晏的模樣,看到坐在古夫人身邊的女人時,下意識轉身。
八姐她怎麼回來了?
他幾乎有一種落荒而逃的衝動。
晚飯的餐桌上,古峰坐主位,古秋筠和閆冰語坐一邊,古夫人和古秋涵坐在對面,古秋筠右手邊是閆冰語,對面就是古秋涵,飯桌上閆冰語一直體貼的給他夾菜,看着對面優雅用餐的古秋涵,古秋筠忽然有些煩躁,扔下筷子扭頭就走。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用。”
閆冰語咬了咬脣,目光不動聲色的掠了眼對面連眼皮都沒擡的古秋涵,捏筷子的手緊了緊。
古夫人嘆息:“這孩子怎麼這麼大火氣,吃個飯也不讓人安生。”
古峰以爲他是爲洛秀的事兒煩心,倒也沒放在心上,擺手道:“別管他,都是被慣的。”
晚飯過後,用過茶水,古峰迴書房處理事情,古秋涵陪古夫人看電視,閆冰語在一旁作陪,古秋涵看到放在落地窗前的一架白色鋼琴,走過去坐下,愛戀的撫摸着鋼琴。
“這是我十歲生日時爸爸送給我的,沒想到還留着。”
古夫人目光慈愛的笑道:“你的東西你爸爸都給你保留着呢,特別是這架鋼琴,都是老古董了你爸還不捨得扔。”
古秋涵纖長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鍵上,她的指法有些生澀了,不過很快就找到了感覺,一串流暢動聽的琴音從她的指下流瀉,在整座別墅飄蕩開來。
她閉上雙眼,端然玲瓏的身姿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無比美妙。
琴音美,人更美。
閆冰語看着那彈琴的絕美女子,忍不住握了握拳,早就聽說古秋涵多才多藝,沒想到琴彈得這麼好。
古秋筠聽着那飄揚的琴音,坐在窗邊發呆,直到那琴音消失,他才失落的揉了揉額頭。
夜瀾寂靜,萬物陷入一片沉睡中,古秋筠下午睡多了,這會兒睡不着,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一會兒是洛秀那張冰冷俊邪的臉,一會兒又是那琴音在耳邊繚繞不斷,再想到古家的未來,更是滿心煩躁。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喵嗚,”細細的,柔柔的,在這寂靜的夜晚清晰的傳入古秋筠的耳中。
他身子震了震,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又鬆開,最終走過去打開門。
一道身影飛快的從門縫裡溜進來,只見面前白光一閃,那曼妙玲瓏的身姿在黑暗中散發着致命的蠱惑。
“怎麼?你在故意躲着我嗎?”輕柔的女子聲音低低響起,幽香入鼻,古秋筠目光艱難的從她身上移開。
“姐……。”
“呵呵,你小子豔福不淺,女人長的挺漂亮。”走到牀邊坐下,長腿優雅的翹起,真絲睡裙往上攏,露出一雙白皙修長的美腿來,那交疊的姿勢令人口乾舌燥。
古秋筠蹙了蹙眉:“沒你好看。”
古秋涵挑脣輕笑,眸光瀲灩望來,在昏黃的燈光下,美的如勾魂的妖精。
“我不信,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古秋筠嘆了口氣:“姐,我們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我們兩個……。”
古秋涵笑着點頭:“我知道啊,你是我親弟弟,永遠都是我最親的弟弟,所以啊,姐姐才這麼喜歡你、疼愛你呢。”那柔柔媚媚的聲音令人渾身酥麻。
古秋筠望着那坐在牀邊的女人,眸底有癡戀,有迷茫,有掙扎有痛苦,最終一步步朝她走去,在她面前蹲下,仰頭望着她:“姐,我好想你。”
古秋涵眸光溫柔的注視着他,擡手摩挲着他的臉頰,寵溺呵護的模樣彷彿他是她手心的珍寶,把他的頭摁在自己懷中,低笑道:“都快要做爸爸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孩子氣。”
古秋筠從她懷中擡頭,急切道:“姐,你不喜歡那個孩子對不對,那個孩子是一個意外,我讓她把孩子拿掉。”
古秋涵含笑搖頭:“不、那是你的骨血,當然要留下了,你早晚都是要有子嗣的,這個孩子,就留下吧。”
“可是……。”古秋筠還想再說什麼,古秋涵忽然低頭吻上了他的脣,輕柔碾轉。
古秋筠忽然怔在原地,想要掙扎離開,古秋涵卻不容他退縮,雙眸緊緊盯着他。
“姐……我們、我們這樣做是不對的……。”
古秋涵眸底一抹猩紅一閃而逝,輕柔的拍了拍他的臉:“十歲那年,你能有這樣的認知就好了,可惜啊,是你把姐姐拖入深淵的,你現在、是想要拋棄姐姐嗎?”
古秋筠痛苦的搖頭:“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古秋涵冰涼的手指滑進他的衣服裡,摩挲流連,眉眼柔婉含笑:“你的身子真的太讓姐姐迷戀了,現在我們不是姐弟,只是男人和女人,我們沒有錯……。”
古秋筠目光逐漸迷離,望着面前嫵媚含情的女人,眸底有什麼東西破碎開來,“你只是把我當成了寒葉的替身。”
所有的雜音一瞬間消弭,古秋涵眸底飛快的掠過一抹幽暗,手指在古秋筠臉上摩挲着,喃喃道:“傻孩子,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這樣寵溺溫柔的目光最是讓古秋筠沉醉,他怔怔的看着她,這個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姐姐,給他所有關心呵護的女人,他從來都看不透她。
“到現在你還在騙我……。”
古秋涵指尖一顫,鬆開手靜靜的看了古秋筠一眼,那目光如此冷漠而冰涼,古秋筠一下子就慌了,下意識想要去抓她,古秋涵卻一個旋身從他手臂下逃脫。
她一步步朝門口退去,勾脣輕笑,那笑容如睡蓮般,靜謐而美好,一步步的退出他的人生。
“爲了你,我已經變成了一個魔鬼。”
古秋筠痛苦的閉上雙眼,他一直在逃避,從不知道,這個女人竟然承受了那麼多,可是這一刻,還是懦弱佔了上風。
“對不起……。”
“現在說對不起,晚了……。”
她退到門口,低聲道:“我給你兩天時間,兩天後的這個時辰,希望你能給我個答案。”
閆冰語根本就沒睡,她的房間和古秋筠的房間是挨着的,她一直凝神聽着他屋裡的動靜,終於忍不住溜了出來。
卻正巧與剛出門的古秋涵撞了個正着,她驚訝的看着古秋涵,彷彿再問大半夜她怎麼從古秋筠的房間裡出來。
古秋涵淡定的沒有一點被抓姦的尷尬,對着閆冰語笑了笑,便越過她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閆冰語瞟了眼她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眼古秋筠的房間門一眼,勾脣冷笑了聲。
姐弟亂倫呢,不過這樣也好,我當你們的擋箭牌,你還好意思推開我嗎?
雲屏山海拔兩千多米,而山頂是靈氣最足的地方,對她修養大有益處。
宋錦套了件黑色外套,從二樓的窗戶飛出,足尖點在樹枝上,一閃身進了山裡。
宋錦速度太快,當時即使有人站在樓下,也發現不了宋錦,只當是一陣風掃過面頰。
如果走開鑿出來的山道會方便很多,但宋錦偏偏走未經開鑿過的山界,茂密的樹林一望無際,月光傾灑,將前路映照的幽深而遙遠,彷彿沒有盡頭般渺遠。
宋錦自由的穿梭在樹林間,彷彿暗夜幽靈,虛影一閃,已在幾米開外,如果有人見到還以爲見了鬼。
“哥,我害怕,咱們回去吧。”男人弱弱的說話聲響起,伴着風過樹梢的沙沙聲清晰的鑽進宋錦耳裡。
宋錦停在枝頭,凝目望去,便見不遠處的幾棵大樹後兩道黑影跌跌撞撞的往這個方向走來。
大半夜的怎會有人在深山裡?
“你怕什麼,這裡又沒有猛獸,有點男人的樣子行不行,早知道老子就不帶你出來了,淨給我扯後腿。”另一道有些粗曠的男子聲音喝罵道。
“快點跟上,時間都浪費在你身上了。”
那人小跑着追上去,疑惑的問道:“哥,你說這山裡真有古墓嗎?誰會把墓建在山上啊,你會不會消息有誤啊。”
那人一巴掌拍在對方腦袋上,“絕對沒錯,我從楊瘸子那裡偷聽來的,他想要獨吞,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以爲拿了把鏟子就成摸金校尉了,我呸,連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我告訴你,這山裡的古墓有可能是漢代某個王侯的,古代王侯公卿的陪葬品都是有規制的,咱們這一發賺大了,至於爲什麼建在山上,你小子別TM孤陋寡聞了。”
“像這種王侯公卿一般死後都是葬在祖墳,之所以單獨埋在山上,那說明這山上是風水寶地,這人身份一定不低……。”
“楊瘸子是從哪兒知道的?”
“問那麼多幹什麼,走你的路吧。”那人不耐煩的吼道。
這兩人原來是盜墓賊?從古至今盜墓賊都是最讓人唾棄的一類人,扒人祖墳,擾人安眠,最是缺德不過,身上沾染的陰氣太重,因此這類人也顯得太過陰沉,所謂人在做天在看,像這類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宋錦不再關注他們,提氣往前飛去。
這時忽然傳來一聲尖叫,“哥,救我。”
宋錦側眸看去,卻是那小個子男人被一條巨蟒給擋住了路,那巨蟒豎着身子足有成人高,蛇身有碗口粗,一雙綠幽幽的眼睛散發着嗜血的殘光,“吱吱”吐着舌芯子,隨時準備撲上來咬一口。
“我艹,怎麼會有這麼大一條蛇,狗子別怕,哥來救你。”那人吞嚥了口唾沫,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慢慢靠近蟒蛇。
那蟒蛇似有感應,猛然扭頭“嘶”一聲朝男人張開血盆大口,男人都能聞到從蟒蛇嘴裡噴出的惡臭味,尖利的獠牙在暗夜中散發着森冷的光芒,那兇悍的模樣把男人嚇的後退了一步,朝着巨蟒揮了揮匕首。
這是一條毒蛇,被咬上一口非死即傷,他不能冒險。
“我警告你千萬別亂動,否則我絕對把你剝皮抽筋……。”
那蟒蛇“嘶嘶”吐着芯子,眼珠冷殘的盯在男人身上。
“狗子快跑。”男人大叫一聲,扭頭就跑,方向正是宋錦這邊。
男人把蟒蛇引走,那叫狗子的男人一屁股攤坐在地上:“哥,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說着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就朝蟒蛇的方向追去。
蟒蛇扭動着身子不費吹灰之力就追上了男人,蟒蛇對男人的逃離感到憤怒,張着血盆大口就朝男人咬去,那血淋淋的大嘴,能一口把他的頭給吞了。
在這樣龐然又兇悍的毒蛇面前,他只能步步後退。
狗子突然用石頭砸在蟒蛇身上,蟒蛇豁然扭頭,那森寒嗜血的目光把狗子嚇的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男人氣的罵道:“你還回來幹什麼?找死嗎?快點給我滾,老子不需要你救。”
狗子嗚嗚哭道:“哥,我不能丟下你。”
“艹,你這時候還有個男人樣子,別管我,你趕緊先跑,我有辦法對付這條蛇。”
“真的嗎?”
“老子什麼時候騙過你。”男人從揹包裡摸出一包藥粉,來深山探墓他怎麼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比這驚險的多的他都經歷過,一條蟒蛇怕什麼。
把藥粉攤開抓在手心裡,在巨蟒朝狗子撲去時,大喝一聲,成功吸引來蟒蛇的主意,他便揮手將藥粉朝蟒蛇的臉撒去,邊大吼道:“找地方避起來,這玩意兒厲害的很,小心不要吸嘴裡。”
狗子忙聽話的躲在一棵樹後,用手捂着口鼻。
男人握緊匕首,一步步逼近蟒蛇,誰知道那巨蟒搖了搖頭,繼而用比之前兇狠十倍的目光瞪着他,一點要倒下的跡象都沒有。
男人一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這蟒蛇竟然不怕這迷藥。”
蟒蛇這一次是真的發怒了,張口就朝男人撲來,男人這次是真的有些絕望了,在狗子擔憂的目光中朝他吼道:“別管我了,快跑……,我存摺的密碼是443125,省着點花,娶個老婆……。”
宋錦本不想搭救這兩人,她也沒心情多管閒事,但那人此刻就在她所站的樹下,那巨蟒張口噴出的惡臭隨風飄進宋錦口鼻,讓她忍不住反胃,“嘔”一聲差點吐了。
蟒蛇警惕的擡頭,一雙幽綠冷殘的眼珠瞬間鎖定立在樹枝的宋錦身上。
宋錦把那股噁心壓下去,冷冷瞪了那巨蟒一眼,就憑剛纔那讓她差點吐的惡臭口氣,她就想把這可惡的蟒蛇給活剝了。
呂建明見蟒蛇停止了攻擊,擡頭往樹上看去,他下意識擡頭,卻感覺什麼鋒利的東西從他耳側飛過,帶着凜冽的風聲朝蟒蛇飛去。
卻原來是一片樹葉,那樹葉割過蟒蛇的身體,瞬間在它的蛇皮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瞬間涌了出來。
蟒蛇“噝”一聲甩了甩尾巴,那尾巴猛然甩在樹上,樹枝嘩啦啦搖擺起來,震的地面都有些起伏。
下一瞬,呂建明就感覺身邊站了個人,悄無聲息的,就跟影子似的突然出現在他身邊,呂建明壓抑着心底的恐懼扭頭看去,卻瞬間睜大了眼睛。
那是個穿着一身黑衣的少女,身姿纖秀高挑,頭上帶着連衣帽,看不清五官,唯那挺翹秀氣的鼻樑在暗夜中散發着瑩瑩的白光,給人十分神秘的感覺。
想起剛纔那一片葉子就劃傷了蟒蛇,呂建明看着少女的目光更加驚異起來。
“你……你是人是鬼?”
那人輕笑了聲,“你覺得是什麼那就是什麼。”聲音清冷而動聽。
“想要活命,就聽我的。”那人淡淡開口。
呂建明下意識點頭,莫名的信服這個少女。
蟒蛇還虎視眈眈的盯着兩人,呂建明覺得這女孩即使是鬼,也比落入蛇口要強多了。
“把你的匕首給我。”那人朝他伸出手,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月光下非常漂亮。
呂建明愣了愣,毫不猶豫就將匕首遞到那人手中。
“現在,離開這裡,否則等會兒被蟒蛇咬了,藥石難醫。”宋錦掂着匕首試了試手感,還好。
呂建明趕忙爬起來躲到樹後,探出一雙眼睛觀察着前方的戰況。
宋錦朝蟒蛇揚了揚下巴,冷哼道:“臭東西,本小姐險些被你薰死,不過看你皮相不錯,蛇皮擰下來做鞭子倒是不錯。”這蟒蛇背部生有紅色暗紋,在月光的映照下非常漂亮,宋錦想弄件武器,這蛇皮做鞭子倒是不錯。
呂建明只見她身影一閃,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眨眨眼,再眨眨眼,確定自己沒看錯,呂建明只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下一瞬那少女便出現在蟒蛇背後,蟒蛇還來不及轉身便被匕首狠狠紮在了七寸處,蛇身奮力扭動,蛇尾劇烈的掃射着,將這方寸之地都陷入迷亂之中,塵土飛揚,枯葉亂飛。
宋錦將匕首狠狠的扎進蟒蛇的皮肉中,匕首連根沒入,爲了抵擋蟒蛇尾巴帶來的傷害,宋錦倒仰着身子,又狠厲往下一推,蟒蛇又掙扎了幾下,嘴裡發出一聲悲憤的嘶鳴,便轟然落地,絕了氣息。
呂建明沒想到那把他逼上絕路的巨蟒竟然這麼輕鬆就被對方給解決了,尤其是她那詭異的身手,正常人怎麼可能會有這樣快的速度,還凌空倒仰,這又不是武俠世界,要他不相信對方是鬼都有點難度。
宋錦輕飄飄落地,踢了踢蟒蛇癱軟的身子,彎腰拔出匕首,只見她將蟒蛇翻了個身,讓它腹部朝上,用匕首從它嘴部往下滑,速度快到在還未見血之前就將蛇皮乾淨利落的整個剝了下來,剩下一攤血淋淋的蛇肉,看着噁心又觸目驚心。
宋錦將蛇皮扔給呂建明:“會做蛇鞭嗎?”
呂建明搖頭又點頭,宋錦笑道:“會還是不會?”
“會……會。”呂建明敢說他不會嘛,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就把他給殺了,看那剝蛇皮乾淨利落的樣子,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要不要這麼強悍,讓他一個大男人的面子往哪兒擱?
“那好,蛇皮交給你了,做一條漂亮的蛇鞭吧。”她現在在劇組,也沒條件做蛇鞭,再說了就是做好她也帶不出去,這裡又不是古代,她一個小姑娘隨身帶一條蛇鞭,別人還以爲她神經病呢。
宋錦轉身就要離開,呂建明摸着那黏膩的還沾着鮮血的蛇皮,趕忙追問道:“今天多謝你救了我,還不知道恩人的名字,以後有機會定當好好報答。”
宋錦側眸,聲音清冷道“今晚的事情,你最好忘記。”
那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寒意,令呂建明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擰眉看着那道纖秀的背影,道:“那蛇鞭……。”
“你自己留着吧。”聲音還在,人已消失。
呂建明看着那人剛纔站立的地方,此刻空蕩蕩的,心底的震撼久久不散。
他親眼所見,就那麼一眨眼的時間,那人就消失了。
實在是太神奇、太匪夷所思了,若不是手中的蛇皮提醒着,他幾乎以爲剛纔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狗子這個時候跑過來,誇張的大叫道:“那人好厲害啊,就那麼一下就把巨蟒給殺死了,太酷了……。”
呂建明蹙眉看向狗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狗子趕忙搖頭:“沒有沒有,我一點事都沒有呢。”
呂建明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我們走吧。”望了眼前方的深深山林,扭頭朝山下走去。
“哥,咱不去找古墓了嗎?”
“先下山找個地方歇歇腳,我得準備的再充分一點。”
“哥,你存摺裡有多少錢啊,都是留給我娶老婆的嗎?”
“你最好忘記我剛纔說的話。”
……
宋錦從山上下來時是凌晨五點,天色矇矇亮,她直接從窗戶翻進了房間。
躺牀上眯了一會兒,等六點半的時候,起來洗漱,然後吃早飯進劇組。
宋錦從現在到殺青全都是打戲,她之前跟着武指練了一段時間,但到真正拍攝時候武指教的花拳繡腿根本就不頂用,宋錦想要拍出更真實的感覺,便在打戲時根據自己的理解臨場發揮。
她前世時習的是殺手功夫,殺人只需一招,從不需要花拳繡腿,乾淨利落直取命脈,打出花樣那是江湖人玩兒的,不過她有學過劍法,招式稍顯凌厲,也是暗含殺機,被她中和一下,加了些舞蹈元素,又凌厲又飄逸,和她對打的老演員頗爲吃力,暗道這小姑娘太厲害了,他是很有經驗的武打演員了,才能做到遊刃有餘,極有張力又有表現力,而這年輕的小姑娘顯然深諳此道,不禁身法飄逸流轉,還能隨時跟着鏡頭走,每一幕都在鏡頭裡展現的非常完美。
武指高師傅在一旁看的笑了,這小姑娘還說她沒練過武術,騙騙別人還行,想要騙他?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