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宋錦都陪着洛秀,宮裡有很多賞賜下來,太后根本就沒想隱瞞,美其名曰賞賜洛秀這個有功之臣,而內裡的原因恐怕也只有極少數人知道。
洛府門前少不了好奇的視線,看着這門第矮的,住的到底是什麼人?宮裡的人整天絡繹不絕的進出。
惠娘絕對是最好奇的一個,但奈何府門緊閉,人人不得窺見。
最近有消息在京都傳開了,烏衣巷有一個姓洛的公子,在此次謝騅謀反案中立了大功,宮裡的賞賜絡繹不絕的傳下來,馬上就要平步青雲了。
聽聞那位洛公子天人之貌,通古曉今,是個文武雙全的好兒郎。
春閨少女一顆心蠢蠢欲動,畢竟對於這樣被傳的神乎其神的男子總是帶上一種朦朧的悸動。
宋錦對此無可奈何,她曾給隨着賞賜而來的太監提過,讓太后不要再大張旗鼓的給她賞賜,太監但笑不語,東西留下就走。
“你說究竟是什麼人傳出來的?有什麼用意?”宋錦自然聽說了外邊的傳聞,洛秀讓關武又僱了幾個鏢局的打手,日夜監視府裡四周。
洛秀笑着摸了摸宋錦的頭髮:“你啊,就是想的太多,跟我在一起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你說要送我一個禮物,是什麼?”
宋錦果然被轉移了話題,她笑着看了眼洛秀:“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洛秀抿脣輕笑:“對我還保密啊。”
“要不然到時候就沒有驚喜。”
洛秀成功轉移了宋錦的注意力,但他心底其實一點也不好受,但他是絕對不會讓宋錦看出來的。
外邊關於他的流言他一清二楚,他也很清楚是誰放出來的,至於目的他暫時還猜不出來。
但聯想到那日容岑的種種神態,他幾乎可以確定,太后和容岑是想留下宋錦的。
雖然不知道宋錦如今這種模樣,她們留下她究竟有什麼意義。
洛秀覺得,一定有什麼是被他忽略了的。
在這個世界他除了錢沒任何勢力,雖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但很多時候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他突然升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看來要帶宋錦回去,困難重重啊。
但他不會放棄,已經走到這一步,他死也不會放手。
這天,容安安身子已經好了差不多,母親還是沒讓蕭逸軒來看她,她之前和二哥有過約定,是他履行的時候了。
容岑很輕易就從母親手中帶走了容安安,馬車駛出國公府,看着沿路的繁花風景,容安安滿心雀躍和激動。
容岑看着妹妹興奮的模樣,脣角微勾:“安安,你能否幫二哥一個忙?”
這是容安安第一次見二哥求自己,她愣了愣,遂即笑道:“這可是你第一次求我,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事?能把我英明神武的二哥都給難住。”
容岑只是靜靜的看着她,那雙深亮的黑眸彷彿能把人的靈魂都看透。
在這樣的目光下讓人有些無所遁形,容安安摸了摸鼻子,垂下腦袋:“好吧,誰讓你是我二哥呢,說來聽聽,只要不違背原則,不傷及人命,我義不容辭。”
容岑輕輕笑了,霎時滿車廂都彷彿明亮了幾分。
他把宋錦的事情簡單給容安安講了一遍,略去很多,但結果只有一個。
他已經錯過一次,不想再錯過第二次,希望妹妹能幫他。
容安安震驚的瞪大雙眼,沒想到宋錦竟然以這樣的方式活着,太不可思議了,而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的二哥依舊不死心。
看着二哥那俊美卻堅毅的面龐,不知爲何,心底就像被針紮了一下似的:“原來還有這樣一層淵源,那這麼說來,她本來就是你的未婚妻?”
容岑淡淡的“嗯”了一聲,面色看不出情緒。
容安安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該說是有緣無份呢,還是天意弄人。
二哥這性子,其實是最像父親的,容家從來出情種,二哥看來這輩子是過不了這個坎了。
“你要我怎麼幫你?”
……
瑞王府爲了明樂郡主的婚事在緊鑼密鼓的綢繆中,雖然有消息露出來,頗感意外,一個堂堂親王郡主的婚事竟然會這麼急促,這中間沒事誰會信?
一切依舊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林挽晴安心養胎,兩耳不聞窗外事。
忽然,門外傳來翡翠壓低的罵聲,林挽晴蹙了蹙眉,讓喜嬤嬤把翡翠叫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
翡翠憋了一肚子氣,看到林挽晴本來不想讓主子煩心,但又實在氣不過,便和盤托出。
原來她從廚房端着燕窩粥回來的路上,被明樂郡主身邊的丫鬟如玉給撞了一下,崴了腳不說,還把燕窩粥給撞翻了,那丫鬟卻連句道歉都沒有,爬起來就跑,跟她主子一個樣,目中無人。
翡翠本來就對明樂郡主沒好印象,她的丫鬟又來這一出,更是噁心的不行,她也不算添油加醋,反正是實話實說嘛。
林挽晴沉吟了一下:“你確定是郡主身邊的如玉?”
“雖然她一直低着頭,但奴婢確定,她就是郡主的大丫鬟如玉。”翡翠斬釘截鐵道。
林挽晴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那眼神看的翡翠心裡發毛,心想世子妃不會不相信她的話吧。
林挽晴給喜嬤嬤使了個眼色,喜嬤嬤會意,走過去扶起翡翠,帶着她往屏風後走去。
很快,喜嬤嬤鐵青着臉走過來,手中攥着一個深藍色的錦囊。
“這是夾竹桃碾磨成的香料,加大了劑量,孕婦長時間聞此便會中毒滑胎,放在翡翠身上,翡翠又貼身服侍您,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讓世子妃您流產,其心可誅。”喜嬤嬤氣的手都在抖,翡翠也不笨,很快想通了其中關聯,“噗通”跪在地上。
“是奴婢大意,差點着了別人的道,請世子妃責罰。”
林挽晴淡笑:“你何罪之有?起來吧,我不怪你,只是以後要更加謹慎一些纔是。”
喜嬤嬤立刻把錦囊處理掉,又把窗子打開通風:“世子妃請儘快沐浴更衣。”扭頭厲聲對翡翠道:“還有你,還不快點下去換衣服,衝撞了世子妃看我怎麼收拾你。”
翡翠忙不迭的跑下去。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喜嬤嬤看向林挽晴:“這件事的主謀已經很明顯了,世子妃打算怎麼辦?要不我們直接告訴世子爺吧,世子爺一定會爲世子妃討回公道的。”
林挽晴笑了笑:“他那麼忙,還是不要拿這些事煩他了。”話鋒一轉,眸光嘲諷:“就這點伎倆也敢來我面前蹦躂,真是可笑。”
她想起什麼,蹙眉問道“芳芸最近怎麼樣?”
喜嬤嬤撇着嘴,不屑道:“那小蹄子最近老實的不得了,香蘭的死看來對她打擊挺大。”
“安靜往往醞釀着更大的陰謀,一丘之貉罷了,藉此機會把她打發了,省的看着就煩。”
天將黑的時候,有消息傳來,明樂郡主的貼身丫鬟如玉墜湖死了,林挽晴並不意外。
“我倒要看看她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蕭承下午就派人傳來口信,晚上有事,回來的可能會比較晚,晚飯並沒等蕭承。
盛雪院一片寧靜祥和,可沒過多久,忽然傳來一陣喧譁,有丫鬟從裡面衝出來,在黑夜中狂奔,一路直奔府醫院落而去。
盛雪院一片人仰馬翻。
連王妃都被驚動了,披上衣服就往盛雪院而來,這可是她的嫡長孫,可千萬別出事情纔好。
到了盛雪院院子裡靜悄悄的,丫鬟僕婦一個都不在,王妃氣怒不已,一個個都怎麼當差的?
她迅疾如風的朝廂房而去,還沒走進,忽然聽到裡邊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大膽,竟然敢謀害本世子妃,你不想活了?”
這正是林挽晴的聲音,因爲太憤怒而聲線顫抖。
“哼,什麼世子妃,就你那破落戶的出身哪一點配得上瑞王府的門第?只不過是命好罷了,我不甘心,不甘心……。”這個聲音滿是嫉妒和不甘,尖利的令人耳膜鼓痛。
“我是王妃送來的,你憑什麼不讓我近世子爺的身,你個妒婦,根本就配不上世子爺,想要生下嫡長孫?你做夢……等孩子流掉,你也因失血過多而死,到時候誰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世子妃,你就好好享受這最後的時光吧。”囂張至極。
“你……咳咳……我一直派人監視你,你根本沒可能出院子,你背後究竟是什麼人?”
那聲音冷笑:“我知道世子妃你很聰明,可晚了,誰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物呢?”
“你是說……?”那聲音裡滿是驚怒。
“知道的還不算晚,我就讓你死的瞑目一點,沒錯,就是明樂郡主,你惹了她,以爲自己還能穩坐世子妃的位子嗎?呵……。”
門“砰”的一聲從門外打開,芳芸驚慌扭頭,就看到臉色鐵青的王妃大步走進來,身上威壓滲人,芳芸雙膝一軟,忽然就跪坐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她喃喃道,明樂郡主明明已經安排好了,派人拖住王妃,她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賤婢,竟然想要謀害世子妃和王府嫡長孫,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王妃氣的整個人都在抖。
這個人是她送過來的,雖然知道女人之間少不了鬥爭,但遠沒有親眼看到來的震怒,王府的嫡長孫也敢加害,活剝了都難解她心頭之恨。
“王妃饒命啊,是郡……。”她剛開口求饒就被嬤嬤捂住了嘴,嬤嬤給兩個粗壯僕婦使了個眼色,兩人拖着芳芸下去了。
林挽晴眸光閃了閃,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可真是偏心的緊,明擺着給自己女兒遮掩,不過她也沒想着就此扳倒蕭樂,只要在王妃心中種下一根刺就好。
王妃這才扭頭看向牀上的林挽晴,她身下是大灘大灘的鮮血,看起來觸目驚心,王妃心頭一驚,扭頭對嬤嬤厲聲道:“快拿着本妃的牌子進宮請太醫。”
嬤嬤匆匆而去,王妃走到牀前,林挽晴蒼白着一張臉,忽然伸手抓住王妃的手:“母妃,母妃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她的眼神那般渴求而期冀,不知怎的,王妃心一抖,在牀邊坐下來安慰道:“放寬心,孩子不會有事的。”
府醫很快就到了,王妃在外間焦急的等待着,嬤嬤神色匆匆的從外邊走進來。
“王妃不好了,郡主失蹤了。”
“你說什麼?”王妃震驚道。
此時府醫從裡邊走出來:“世子妃這一胎養的很好,再加上世子妃的身體本就強健,雖然因爲吸了有毒的香粉再加之驚嚇有小產跡象,不過現下已經穩住了,最近幾天切忌好好將養,吃食上也要格外注意……。”
王妃這才鬆了一口氣,遂即留下兩個人照顧世子妃,扭頭快步離開。
在門口遇上了回來的蕭承,他行色匆匆,眸光隱有焦慮,看來也是得了消息抓緊時間趕回來的。
“好好照顧你媳婦,母妃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話落便不再停留快步離去。
趕到梨落苑,院子裡燈火通明,丫鬟跪了滿院。
兩個丫鬟被帶了上來,兩個丫鬟都面生,如扇被打了板子之後就沒再蕭樂面前伺候,而如玉不久前落水死了,這兩個丫鬟都是剛剛纔被提拔上來的,蕭承雖然軟禁了蕭樂,卻並不會妨礙她院裡的事兒。
王妃在主位上坐下,目光沉肅,“究竟是怎麼回事給本妃一一道來,若有半句隱瞞,亂棍打死。”話落跪在下邊的兩個小丫鬟懼是抖了抖。
原來蕭樂吃晚飯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還和兩個丫鬟聊了兩句,後來郡主說要休息就把兩人支出去了,後來聽到盛雪院那邊的動靜,院裡當值的丫鬟僕婦都有些焦慮,而這個時候蕭樂開口要見如扇,如扇拖着病體來見蕭樂,丫鬟都聽到裡邊有爭執聲,郡主扇瞭如扇一巴掌,然後如扇就捂着臉哭着跑出來了,當時大家都沒太在意,直到一個丫鬟發現不對勁,跑進去一看,牀上躺着一個人,蒙着被子,叫了幾聲郡主都沒有迴應,掀開被子一看,牀上躺着如扇,整個人都被敲暈了過去。
明顯就是蕭樂有預謀的逃婚。
王妃氣的手都在抖,“逆女,看來本妃平時對她太過縱容了,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派人去門房處守着,一個人都別給我放出去。”
可惜遲了一步,蕭樂裝成如扇早一步出了府門,天大地大,往哪裡去找她?
“派人去找,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回來,另外郡主的失蹤一定要對外隱瞞。”她看了眼跪了滿院的丫鬟,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把這些人也處理了吧,一點風聲都不能給我透出去。”
蕭承此時從外邊走進來,眉目陰沉,一身肅冷:“母妃,找妹妹的事就交給我吧。”
——
蕭樂逃出了瑞王府,沒錯,在聽到蕭承要把她嫁人的時候她就做了這個決定。
宴會上的時候聽到那聲槍響,她就懷疑有同伴也穿來了,否則她也不會給謝騅擄走她的機會,後來逃亡路上她又見到了那個令她朝思暮想的男子,結果還沒等她行動就被蕭承扼殺在搖籃中了。
她對蕭承恨之入骨,既如此,我就讓你嚐嚐失去摯愛的滋味。
所以她故意打如扇,讓她借養傷的機會接近芳芸,兩人達成共識,她知道林挽晴很聰明,但她那麼多年的宮鬥戲也不是白看的,她知道瞞不過林挽晴的眼,就用如玉當煙霧彈,誰知道如玉這丫頭還挺矯情,被她用至親威脅着做了那事,卻又良心難安,最後選擇了投湖自盡。
嗤……真是個傻子。
蕭樂從沒見過這麼蠢的人,她活着的價值到底是爲了什麼?
趁亂她僞裝成如扇逃出了瑞王府,看着前方的黑夜,她滿心激動,彷彿奔上幸福的康莊大道。
洛秀,我來了。
沒錯,她偷聽到兩個小丫鬟在聊洛秀這個新冒出來的人物,聽到這個名字的那刻她就覺得有些熟悉,是在哪裡聽到過?
前世的財經雜誌上……有關於這個人的大幅報道,一個手段高超的商業天才,洛氏在他手中走上一個新的高峰,上邊有一張他的半身照,雖然只是一張側臉,卻也足夠驚豔。
尤其是這個名字,太過女氣,因此她一下子就記住了,當時還和同學討論,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鑽石級單身王小五。哪個女人要是能嫁給他前世絕對是拯救了銀河系。
她再次在腦海中回憶起那個驚鴻一瞥的半身照,忽然就和那個人的臉完美的重合在一起,她幾乎不敢置信,卻又隱隱激動,壓抑着一顆狂亂跳動的心讓如扇收集着有關於他的所有消息。
聽聞他天人之姿,聽聞他博古通今,聽聞他在謝騅謀逆一案上立了大功……
她忽然想起那晚在宮宴上聽到的那聲熟悉的槍響,腦子瞬間就像打開了閘門,很多不通的地方串聯在一起,匯聚成一條奔騰的河流,在她心中呼嘯而過。
是他……一定就是他。
他和她一樣,都是來自現在的穿越者,不同的是她是魂穿,而他是身穿,但是這並不會有什麼改變,她們來自同一個時代,在這個世界只有她們兩人才是同一類人,他是洛秀,那個強大而年輕的商業天才洛秀啊……
如果能和他一起回去,那就太好了,古代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呆,她討厭這個女人地位低下的封建社會,什麼郡主身份的她根本就不稀罕,到頭來還不是男人的玩物,如果她能和洛秀一起回去,有了這次革命情誼他一定會對自己另眼相待,到時候順理成章的成爲他的女人,成爲洛氏的老闆娘,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當然如果回不去,那也沒什麼關係,他那麼聰明厲害,在古代照樣可以混的風生水起,現在不就做出成績來了嗎?她表明身份,他一定會收留自己的,他和這個時代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樣,他從那個文明法治的時代而來,遵循一夫一妻的制度,他會成爲一個很好的伴侶……
她幾乎在幻想着以後的美好生活。
在現代她只是個平凡的女大學生,長相不是很出色,學習成績也一般般,按理來說像她這樣平庸的人怎麼會趕上穿越大軍,但現在她明白了,她的穿越只是爲了遇上他,這是她們兩個的緣分……
洛秀,等我,你不是自己一個人,我來陪你了。
什麼瑞王府什麼蕭承現在統統被她拋諸腦後,她現在滿心興奮激動,走着走着就哼起了歌,望着天上的明月都覺得今晚的月亮怎麼那麼圓,那麼亮,星星一眨一眨的真好看。
烏衣巷……烏衣巷……她朝着目標前進。
黑夜像巨獸的口,吞沒着一切,她拼命的跑,把黑夜落在身後,跑過泥濘,跑過骯髒,跑向繁華明亮的新世界。
不遠處的房頂上,一道身影佇立着,幾乎與背後的黑夜融爲一體,白髮在風中飛揚,一雙狹長的眸子凝在黑夜的道路上跳躍着的那道玲瓏身影,拂塵微甩,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下一刻,身影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中消失無蹤。
空氣中殘留着一股極細微的蘇合香,代表有人曾經來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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