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嶼圖的親戚回家的回家,等顧思瀾醉醺醺地看過去,餐廳客廳已經沒什麼人了,只剩下藍母和藍嶼圖。
藍母不由擔憂地囑咐道:“我看思瀾困了,阿圖,你扶她上樓休息會兒吧。”
顧思瀾強作精神:“不用伯母,麻煩給我倒點水,我在沙發上躺會兒就好……”
她眯起眼睛,看了看,“南南呢?”
“南南在隔壁房間裡拼圖,還有一些沒拼完,應該需要一點時間。”藍嶼圖扶着她的胳膊,聲音很溫柔,脣瓣是泛着水光的鮮豔的紅色,好像是喝了紅酒的緣故,眉眼輪廓散發着說不出的柔光。
顧思瀾懶懶地動了動胳膊,想努力自己站直身體,發現太難了,渾身上下軟軟的沒力氣。
不過她腦子裡真的沒有太多的危機意識,因爲藍嶼圖是值得放心的人,她信任對方的人品。聽到對方的回答,嘴巴里喃喃了幾句,都是南南的拼圖,要不索性等他拼完了再走。
其實吧住下也沒有關係,藍母說她有全新且洗過的貼身衣物,至於小孩子麼,四月多的天氣南市還冷着呢,穿個兩天也沒事。
顧思瀾迷迷糊糊地,就被藍嶼圖扶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裡,燈光朦朧,牀面非常的柔軟,她有點兒飄飄然的感覺,突然就很想這樣睡過去。
“思瀾,我給你脫掉鞋子和外套,好不好?”
“嗯……別……”
顧思瀾確實連眼皮都有些擡不起來了的感覺,像個小孩子一樣,很配合地讓藍嶼圖除掉了自己的外套和鞋子,幸好她喝醉了和其他人不一樣,會扭來扭去給人添亂之類的,反而特別的乖,說話細聲細氣,總而言之酒品很好了。
“等南南……拼完了,記得叫我……”畢竟她這都沒洗臉洗腳地,直接進人家的被子裡,委實不衛生,眯一下躺一下已經很過分了,真要睡一整個晚上,那太失禮了。
“好,一定叫你。”
他的聲音分明帶着對孩童般的誘哄,眸光也很是柔和。
不過,藍嶼圖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靜靜地注視着牀上面頰酡紅的女人 ,膚若凝脂 ,五官精緻,大概是醉酒的關係,比平時清冷的樣子多了一分親和力,沒有那麼強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感。
只可惜,如此乖巧的她,在清醒了之後,仍舊會與自己劃清界限……
她比任何人都絕情!
瞬間,藍嶼圖的眸子由柔和變得烏沉濃重起來,甚至輪廓顯得異常冷酷,犀利。
“思瀾,睡着了嗎?”
他輕輕地拍了拍顧思瀾的臉頰,只見對方的脣瓣動了動,嘟囔了一聲,呼吸依舊十分勻稱,恍若未聞。
看來是醉得比較沉了。
他確實不喜歡強迫女人,因爲女人對他而言,是很容易接近和臣服的,只要你有足夠的耐心,就沒有不手到擒來的。不過,這次他確實失算了,而且現階段已經沒有足夠的耐心等這個女人回心轉意。再拖下去,說不定,到手的鴨子就成了別人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思及此,藍嶼圖不再心軟,慢條斯理地開始解開自己的襯衣鈕釦。
那個孩子應該已經被她母親哄睡着了吧。
今天沒有人能夠打擾他。
這個念頭纔起來,房門竟是吱呀一聲,自動開了,讓藍嶼圖手上的動作不由得一滯。
目光所及,他的目光明顯一怔,那矮小單薄的身影,不是南南又是誰。
明明已經睡下去了,他怎麼會?
藍嶼圖很驚訝,這個孩子,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很有可能,比普通孩子更聰明,心思重。
南南好像對着他翻了白眼,充滿了敵視的感覺。
應該都看到了吧。
就在藍嶼圖腦子飛快地轉動,準備想一個說辭同這孩子解釋,南南卻是飛快地跑過來,並且重重地推了他的胸口一下。
力氣用得很大,他因爲一時不察,竟是往後踉蹌了半步才站穩。
藍嶼圖忽然有點兒不想僞裝了,枉他平日裡對這個孩子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相處時間也不算短了,這個孩子卻對他沒有半點情分,轉而同那個皮先生十分親近,真是一隻眼不熟的白眼狼。
也對,畢竟是別人的兒子。
“南南,媽媽睡着了,叔叔帶你去其他房間睡吧。”
藍嶼圖準備把他抱起來,卻遭到了一定的阻力。不過他現在一點也不擔心這孩子,所以用了點強制性的力量,將他牢牢地抱住,聲音冷硬,且帶有命令式的口吻:“我們出去。”
他能感覺到南南在他懷裡的牴觸情緒,一直在掙扎,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顧思瀾的方向。
藍嶼圖心道,這個小孩,以後長大隻會越來越難纏。
接下來,讓他沒想到的是!
身前忽然感覺到一陣溫熱。
緊接着便聞到了一股騷臭的味道。
他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南南居然小~便失禁,而且是在他身上!
他簡直要瘋了!
不過,就在他眼神漸漸陰鷙的時候,南南緊閉着眼睛,抱着自己的腦袋,一副生怕捱打的模樣。
藍嶼圖漸漸地冷靜下來,沒有對他發火,而是將南南帶到三樓的客房裡,就在他以爲要費一番功夫的時候,南南又不鬧了,老老實實地脫掉鞋子褲子,洗了洗,爬上了牀。
藍嶼圖方覺得滿意,臉色也緩和了些:“南南,晚上不許跑出來,不然叔叔是要鎖門的。”
分明是在威脅孩子。
南南衝着他,點了點頭。
轉眼是乖乖巧巧,畏畏縮縮的模樣。
藍嶼圖心道,一個七歲孩子的心機已經深到能夠欺騙他的地步了?
雖然不確定,他在出去的時候,從外面把南南的房門反鎖了。
單單是洗澡,藍嶼圖便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剛剛不是那孩子認慫,他想他估計要失控了。
就好像是故意在拖時間?
那孩子有那麼聰明嗎?
不過不會說話,是致命的弱點。
藍嶼圖再度回到房間裡,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胸口大敞着。
他坐到了牀邊,放了一點舒緩的音樂,開始解女人的襯衣鈕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