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的牛乳味隨風散開,濺了仲文滿靴的牛乳。
溶月順着他的視線回頭,看見小念文的身子從鞦韆上飛出,重重的摔向遠處的地面,那處地面,正是鋪着青石板的小路,若摔上去,必定重傷。
她驚得迅速起身,腳下使出金蟬步法,可畢竟是一瞬間的事,她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眨眼間滑到女兒的身邊托住她。
仲文也不顧一切的撲上前,他們再快,也沒有一道白影快,那白影快若閃電,在慘劇眼看就要發生的那一刻,小白用自己小小的身子托住了小念文,此時她的身體距離地面僅有一拳之距。
小念文尚不知自己剛剛的經歷有多驚險,只覺很新奇很好玩,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仲文衝上前將孩子抱進了懷裡,心臟砰砰砰急速跳動,抱着念文的手臂還在微微顫抖着。
溶月也到了仲文的身邊,見念文沒事,長舒了一口氣:“謝天謝地。”
仲文扭頭朝涼兒問:“怎麼回事?郡主好好的怎麼會從鞦韆上摔出來?”
涼兒也是嚇得魂飛魄散,以致於連話都說不出口,腿軟無力的依在鞦韆架旁的樹幹上。
她回憶着剛剛的險況,當時冰兒抱着小郡主坐在鞦韆架上,而她則負責推她們,鞦韆當時蕩的很急,連接着架子的繩子突然就斷了,冰兒飛了出去,小郡主也在那時脫開了冰兒的手。。。
冰兒已經摔暈過去,她的眼睛落在那繩子上,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指着那繩子道:“王爺,王妃,快看這繩子。”
仲文和溶月匆忙上前查看,那斷開的繩子,一半盡是毛刺,一半斷口齊整,這說明什麼?
仲文和溶月交換了一個眼神,眼底不止有驚駭,還有憤怒。
這個鞦韆架,是仲文爲女兒特意做的,整個王府都知道這是小郡主的東西,做這種事的人,顯然是衝着念文來的,是誰呢?
仲文朝涼兒道:“去查,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要謀害本王的女兒。”這幾個字,他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
王府雖大,人卻不多,尤其是有資格隨時逛園子的主子,也就這寥寥幾人。
涼兒很快就查到了薛寶珍的身上,她沒有輕舉妄動,先將這事稟到了抱月居。
此時冰兒已經醒了,並沒有大礙,聽了這話,立時想到先前薛寶珍怒摔白兔的一幕,簡直是喪心病狂。
鄭仲文怒極,拔了劍便要往珍園去,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竟敢動她的女兒,她有幾條命?
溶月將他攔下:“先別衝動,我有一個一石二鳥的計劃。”
鄭仲文怒道:“我一刻也不想再見到她,更不想她繼續住在咱們府裡,必須讓她消失,徹底的消失。”
溶月冷笑,“只要計劃成功,她便會消失,徹底的消失。”本想讓她再住上一陣子的,看來是留不住了,她早就警告過她,是她自己非要往死衚衕裡鑽,既然她要鬧,那麼就成全她,自取滅亡,怨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