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麼壞,她們也不知道,只知壞這字眼,所代表的一定是不好的意思。
事情很快上報到了族長的耳中。
梨花谷的谷主是個三十歲出頭的年輕婦人,聞之此事,立即派了幾個年長的手下去查看,若是死了,就尋個地方掩埋,若是活着,就先帶回來,打個大夫給治治,畢竟是兩條性命。
兩人被擡進了谷中,一個身上多處骨折,加上數日未進水米,虛弱至極,但也算命大,吃些東西補充體力,再喝藥調養,就不會有什麼大礙,另一個人就麻煩了,胸口中箭,且部位正好是心臟,怪的是,身上竟沒有一滴血,甚至還活着。
縱是在梨花谷中行醫多年的老大夫見了,也是稱奇不絕,她不敢拔箭,只道其命實在是大,極有可能這箭一拔出來,人就會立時死去。
天虎醒來後,身上恢復了一些氣力,只是腿部骨折的地方依然十分疼痛,幸好已經被包紮好了,否則他非成坡子不可。
他扭頭去看躺在另一張牀榻上的仲文,立時單腿下牀,跳到了仲文的牀前,伸手去推搖他:“仲文,你醒醒,你快醒醒。”
仲文灰敗着一張臉上,嘴脣慘白乾裂,神智全無,他心驚肉跳,不會的,仲文不會死,絕對不會。
他將手指伸到仲文的鼻下,氣息雖弱,卻實實在在的有,心下終是稍安,還活着,幸好啊。
又見他胸口上還扎着箭,難不成是因爲這箭,所以一直不能醒來嗎?
想到這,他的手握住了箭柄,正欲拔出,一道沉喝聲將他阻止:“不要拔。”
他回頭,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快步走了進來,衝上前一把拉開天虎的手:“不能拔,你這一拔,他就要死了。”
天虎皺眉:“可若不拔,他這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別,您是大夫嗎?您有沒有法子救他?”
婦人道:“法子我這不是在想嗎?在我想到法子之前,千萬不能拔,否則他肯定必死無疑。”
天虎不信,他這兄弟病可大的很,怎麼可能會死,絕不會。
天虎道:“你能不能讓他醒來?”
婦人點頭:“我剛剛去查過醫書,確實有一個法子可以讓他醒來,我先試試。”
天虎一陣無語,哪個大夫治病前還要查醫書的?試試?他這兄弟現在好好的活着,可別給她試沒了。
“您,您可得小心些。”天虎也只能在肚子裡發發牢騷,誰讓他們現在落難了,若是弟妹在就好了,還能有這赤腳大夫什麼事?
婦人催着他回自己牀榻上躺着:“你走開些,別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天虎怎肯,乾脆搬了個凳子坐在不遠處看着她。
只見那婦人取出一隻針包,從裡頭拔出兩根銀針,扎入了仲文的人中穴。
過了一會,仲會的手指動了動,他驚喜的叫道:“動了動了,他的手動了。”
婦人這纔將刺入人中穴中的銀針拔了出來,又過了幾息時,仲文緊閉的眼睛終於緩緩上擡,眼神迷惘:“我死了嗎?”